“你才不要臉呢。”白石鶯回嘴道。
“你們全家都不要臉!”白石瞳跟著罵道。
“找抽!”葉陽清燕喝道,旋身一腳,掃向白石瞳。
后者雙手一抬,架住了葉陽清燕的腳。同一時間里,白石鶯單手搭著陳興的肩膀,借力騰空,一腳踢向葉陽清燕的下巴。
葉陽清燕后力未繼,只得仰頭避開。這樣一來,她的平衡力大打折扣,所有重心都壓在了腿上。白石瞳趁機發力,將葉陽清燕凌空翻轉,然后腰身一扭,甩了出去。
那葉陽清燕凌空翻飛,卻像貓兒一樣,不斷扭動身體,調整重心,最后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可白石家的姐妹也不是省油的燈,眨眼間就追了上去,二打一,拳頭上藍光瑩瑩,不斷往葉陽清燕要害處招呼,絲毫沒有留手。葉陽清燕則全身浮現出一層藍光,使用了靈能護甲。
以她們現在的實力,格斗技的作用其實不大,最具殺傷力還是熱武器,但大多數世家子弟都不屑于使用。因為隨著實力的增長,熱武器的作用會越來越小,直到領主級后,徹底淪為廢鐵。盡管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不可能成為領主級的強者,但心態上卻十分抗拒熱武器。原因很簡單,如果長期依賴外物,就會形成習慣,以至于提升的速度變慢。
可陳興卻沒有這個顧忌,對他來說活命才是首要的,所以他會盡一切努力將戰力發揮到最大。如果不是顧忌對方是世家子弟,身后有人保護,他早就拔槍轟過去了。
思緒之間,場上的三人糾纏在一起,打得難分難解。這葉陽清燕也是厲害,和白石家的兩姐妹打了幾個回合,居然沒有落下風。
陳興一邊看著她們打斗,一邊思考怎么減少別人對自己的關注度。他下意識地,想要隱瞞火焰免疫的能力。這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阿麗雅送他的珍貴禮物。他不停地挖掘腦海中的知識,終于想到了一個技能——熱量中和。這個技能就是以靈能凝聚冰晶,達到抵抗高溫的效果,大多數機甲師都會學習的技能。
“三位大小姐,一路車途勞累,還是換個時間再比試吧。”
張猛在一旁勸說道,三女卻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打著。張猛被無視,露出了尷尬的表情,朝白石家的老者投去求助的目光。
白石家的老者微微一笑,摸著花白的胡子,上前勸說道,“三位少主,你們都是天之驕子、未來之星,爭斗不急一時,不急一時啊…”
三女依然不管不顧,繼續打。老者的表情僵在那里,有些無奈。
又打了一會兒,葉陽清燕似乎煩了,忽然一個三百六十度旋風腿,掃開兩姐妹,然后一個后空翻,跳到一旁。可兩姐妹卻不依不饒,欺身而上,繼續追擊。羅伊身形一晃,擋在了葉陽清燕面前。
兩姐妹一言不發,直接攻向羅伊。后者張開雙手,掌心的空氣急速扭曲。
“嘭嘭嘭!”
兩姐妹沖至身前,拳腳并用,卻全部打在空氣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兩塊盾牌若隱若現,護住了羅伊的身體。
相較于全身防護的“靈甲術”,“靈盾術”的防御能力更強,而且更節省靈能。而羅伊所使用的,是穆爾家的絕學“冰盾術”,它是通用法術“靈盾術”的變化版,利用空氣中的水分子凝結盾牌,防御能力雖然比不上靈盾,但減少了靈能的消耗,能更持久和頻繁地使用。
“烏龜殼!”“王八蛋!”兩姐妹打了一會兒,占不到什么便宜,只好停下手,朝羅伊吐舌頭。
羅伊溫溫一笑,單手撫胸,躬身行禮說道,“能得到兩位美女的贊賞,是我的榮幸。”
聽到羅伊的話,陳興心里大罵無恥,但其實,他也是這種人。正所謂同行如敵國,碰上同道中人,更多的不是惺惺相惜,而是深深的鄙夷。
兩姐妹傲嬌地“哼”了一聲,轉身回到白袍老者的身邊。
盧錦河看到現場安定下來,連忙站出來,抱拳說道,“諸位小姐、少爺、家老,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宴席,請移步會場。”
陳興朝不遠處的莫安山使了個眼色,后者馬上走了過來,和陳興一同來到張猛的身前。
“你好,我是蘭花鎮第三小隊的陳興。”陳興伸出手說道。從剛才的表現看來,這個高大的漢子看起來比較憨厚,應該比較好相處。
“你好。”張猛握住陳興的手說道。
“我是四隊的莫安山。”接著,莫安山和張猛握了握手,然后又說道,“我們在鎮上租了個旅館,您和您的隨從們先放下行李,休息一會兒,然后參加午宴。”昨天他和陳興就商量好了,雙方各出一半錢,在鎮上包下一間裝修還行的旅館,作為安頓張家人員的地方。
“謝謝。”張猛頷首說道,顯得十分客氣。
“這邊請。”說完,莫安山上前帶路,張猛和幾個隨行人員跟了上去。
陳興故意落后了幾步,因為他看見葉陽白柳朝他走過來。
“我就不去了。”葉陽白柳低聲說道。說話的同時,她看向了張猛的背影。
“怎么了?”陳興捕捉到她的異樣,問道。
“沒什么。”葉陽白柳搖頭否認。
“真的?”陳興一臉不相信。
“回去再說。”葉陽白柳知道騙不了他,搪塞道。
“該不會是老情人吧?”陳興抓住葉陽白柳的手,不讓她走。
“你,你說什么啊…”葉陽白柳有些急了,漲紅著臉說道。
“不行,你要跟我說清楚。”陳興冷著臉,堅持道。
“其實也沒什么,他以前追求過我,但我沒同意。”葉陽白柳只好停下腳步,解釋道。
“那個洛少卿呢?”陳興敏感地問道,因為他馬上聯想到,他們都是家族天驕,而且都是灰角城的,肯定接觸過。
葉陽白柳白了他一眼,反問道,“追我的人多了,是不是都要告訴你啊?”
“是的。”陳興嚴肅地說道,然后又強調了一句,“一個都不能少!”
“那,那天晚上,你,你還不知道嗎?”盡管有些難以啟齒,但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葉陽白柳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卻沒想到,陳興咄咄逼人,極度無恥地說道,“那也只能證明你身體是純潔的。”
“我真想打死你!”葉陽白柳咬緊銀牙,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啊。”陳興忽然笑了,調侃道。
“壞東西”葉陽白柳嗔罵道,又伸手推了他一下,但這次的力度小了很多,轉頭看見張猛等人快走遠了,于是催促道,“快去吧,我先回水站了。”
“好。”陳興點頭說道,臨走前還在她腰上摸了一把。葉陽白柳瞪了他一眼,也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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