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后,皮克對朱天說道:“就把他留在封印石門里面了?”
“怎么?有什么不妥的嗎?”朱天感受了一下第五層封印石門中亡靈之氣帶給他的力量感,心道自己現在的力量應該不弱與二段覺醒的獸人,具體多強也不知道,看來得找個獸人來試試了。
皮克想了一下說道:“他也說不會主動要求走出亡靈之塔了,至少要把他從石門中放出來吧。”
朱天撇嘴,“他說什么你信什么?可別天真了?能被關在亡靈之塔的,哪個是善類?別和我替咯吱索羅斯,提他們我就來氣。”朱天終結話題,在珈藍好奇目光的注視下,他走下了床。
“你一直坐在那里觀察我?”朱天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你的耐心不錯啊。”
珈藍揉了揉摟在皮甲外面的手指,跟在后面驚訝說道:“奇怪,為什么我感覺你睡一覺后,實力增強了很多呢?你難道在睡覺的時候完成覺醒了嗎?”
“我又不是獸人,”朱天說完就后悔了,心想自己承認就不用對后面的“奇怪”少女再多做解釋了,“當然,你可以理解成我完成了一次覺醒。”
“那你覺醒的天賦技能是什么?”
朱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來自身后的問題,他來到方堡二層,看著匹諾曹這時候正在躺在圓桌旁睡覺,他也沒有打擾對方,就那么仰頭觀察了一會兒天鏡,然后走出了方堡。
“奇怪,不把你的打手都叫上嗎?”珈藍跟在旁邊說道,“那個什么黑耳王、角斗之王,嘖嘖嘖,名子聽起來挺霸氣的。”
“你喜歡我也可以給你封王,”朱天輕笑一聲說道,“你叫小王吧,比較可愛。”
“奇怪,小王吧?小王吧是什么王?”
他們走到大街上,一男一女的異族組合本來沒有什么奇怪的,因為前幾天也會有魔族在大街上游蕩,但是當他們認出來那是天啟者時,立即又單膝跪在了街道兩旁。
這是前幾天“直播秀”的結果,朱天直播了黑猿峽谷中和奧巴倫他們對戰的畫面后,徹底顛覆了魔族不可被戰勝的認知,朱天的樣子自然也深深刻畫在了他們不怎么聰明的腦袋里。
而且這幾天還有獸人源源不斷地從城外趕來,想必都是看了朱天“直播秀”的信仰者,朱天是來者不拒,幾天下來都快讓匹諾曹編制出兩個萬人軍團了。
看著那么多人能夠聽從自己的指揮,朱天的內心也在發生著潛移默化的改變,一方面,他的視野變得廣闊起來,不再拘于陋巷小城,而是在內心開始悄悄打量怎么把更大型的城市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另一方面,他也是有著那么不可避免的擔憂,力量越大責任越大,朱天一直秉承著玩游戲的態度看待一切,但等真有上萬的活生生的的獸人站在面前時,他哪里又能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當數千上萬獸人跪地大喊天啟者的時候,他表面上平靜至極,身體中的血液早已澎湃到無以復加了。
找個面巾圍上面孔,帶著珈藍拐進小巷,再走出來時就沒有獸人隨隨便便就跪地大喊天啟者了,他們的目光大多都在珈藍的身上。
獸人很是狂野大膽,當他們看到珈藍的時候,都是為其跨越了種族的容貌所折服,有的獸人傻傻站在那里,視線隨著珈藍的走動轉移,有著獸人三五成群站在一起,腦袋也是朝向珈藍的方向發呆,還有兩個 野豬族獸人跟在后面五步遠的距離,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珈藍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主人走進動物園或者牧場的時候,里面的雞們、鴨們、豬們總是會好奇,珈藍平靜地看向他們的時候,和看著地上的螻蟻沒有什么區別。但是螻蟻三五成群議論紛紛的時候也總是會讓人心煩,更何況珈藍不管是在視力方面還是在聽力方面,都是很敏銳的。
“朱天,”她已經習慣直接叫朱天的名字了,“我想教教他們好奇心害死惡魔的道理。”
朱天糾正說道:“是好奇心害死貓。”
“貓到底是什么?”
“嗯…惡魔。”
“那我說的也沒錯。”珈藍說著,就忽然伸手召喚出來一柄金色長槍。
靈魂之槍!
臥槽!
哪有你這么教育人的?
朱天感受著來自身邊的壓迫感,急忙說道:“停停停,停下來!”
珈藍手中的靈魂之槍的緩緩消散。“怎么了?”她問,“我都已經瞄好了,剛剛有一個豬頭說我太瘦了,摸著肯定不舒服,說的好像他摸過似的,我摸起來可舒服了——”
“——就因為他說一句話,”朱天打斷她說道,“你就要給人家射成白癡?”不管魔族少女說什么,朱天都認為是理所當然,對于異族的邏輯思路,朱天無奈的同時也是可以理解的。雷音卡努說過,被靈魂之槍傷到,會失去意識,雖然朱天也想看看靈魂之槍的威力,但一直秉承著人道主義的皮克可不愿意見到這樣的景象的。
珈藍想了一下說道:“變成白癡確實不怎么好玩,那我直接殺了他?”
“殺了他干什么?”朱天感覺有點頭疼,“他不是說你摸著不舒服嗎?你就讓他摸一下試試,如果真不舒服,再殺他也不遲。”
珈藍忽然冷臉說道:“你在拿我開玩笑嗎?”
朱天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了,還是要對身邊的魔族少女保持一定的敬畏心的,他循循善誘說道:“沒沒沒,只是在提醒你一件事情而已,你想想啊,如果你直接把他射成白癡或者直接殺了他,那么他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會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后悔嗎?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單單是為了殺人就一點意思沒有了,不是嗎?最爽的其實不是殺人,而是踩人,你走到他面前,把他踩在腳底下,使勁踩他的臉,給他踩出豬叫聲,絕對比一下弄死他爽多了…”朱天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身邊的人沒了,還沒等他回頭看,就聽到了二十步之外的豬叫聲。
“呼…”珈藍這回開心了,回到朱天的身邊后,她笑著說道,“這樣確實挺爽哈哈,還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快教給我!”
朱天忽然覺得調教調教傻白甜也是挺好玩的,雖然傻白甜隨時都能變成女魔頭,但是朱天摸清了她的底子后,也沒有最開始的忌憚了。“如果踩人還不爽的話,嗯…”朱天想了一下,繼續調教道,“你可以給他吊在樹上揍一頓,打一頓之后問他錯沒錯,如果他說沒錯,自然還要使勁打一頓,如果他說錯了,就更得打了,那么沒有骨氣,當然得給他打的親媽都不認識。”
“哈哈哈哈!逗死我了…”魔族少女笑出了豬叫聲,活像她剛剛踩的那名豬族獸人。“那真是太解氣了!好笑!太好笑了!哈哈哈…”
朱天搖了搖頭,心道這傻白甜活在現代社會,應該很好 騙上床。
他們最后來到了角斗場。
這是朱天第三次來到角斗場,第一次是誤打誤撞被匹諾曹暗算了,第二次帶著目的而來,招攬了狩獵之王,進而讓自己順利獲得“健忘癥”獎勵,好像每次來角斗場的結果都不是很好,那么他為什么樂此不疲地還要往這里走呢?
只見朱天直接找到了隱藏在角斗場幕后的負責人,牦牛族獸人,很是強壯,朱天仰視對他說道:
“我要參加角斗。”
他得到的回答是:“沒有人愿意觀看鼠族的戰斗,如果你上場了,大家一定會買你的對手贏,那么我們作為今天的莊家肯定會血本無歸,而且你上場肯定就會被揍死,腦子壞掉的家伙,我勸你還是離開這里吧,角斗場屬于強者。”
“你放心好了,把魔晶石壓在我身上,保證你盆滿缽滿!”朱天表現出了很好的耐心,憑借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氣勢,他隱隱感覺眼前站著的也不是弱者。
“不,我不想賠錢,”牦牛族獸人否決,“好不容易才承包一場比賽,不能讓你給我毀了,還有,這里除了角斗之王,沒有人可以帶面具,必須把你的圍巾摘下來,讓我看看你長什么樣子,之前就有一個女人想要參加角斗…”說著,他就朝朱天的面孔伸出了手。
朱天比他的動作快了一些,忽然伸手抓到了牦牛族獸人的膝蓋,他的身高,也只夠抓到身高超過三米的牦牛族獸人的膝蓋。
“啊!啊!啊!疼!哦!吼…”
劇痛之下,牦牛族獸人直接狂化!身材陡然變得四米之高,朱天見狀,將亡靈之氣召喚出來覆蓋在手上,下一刻,牦牛族獸人跪在了地上!
朱天收回亡靈之氣,看著跪在地上神情呆滯的牦牛族獸人說道:“你看起來是個很憨厚的家伙,我才會和你說上那么多,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一會上場的家伙哪個最為強大!”
牦牛族獸人哭喪說道:“我們這里新來了一名角斗之王…”
朱天離開,留下趴在那里哭泣的牦牛獸人。
珈藍搖了搖頭,對著他說道:“好奇心害死貓啊!”
角斗臺上。
一名牦牛族獸人將一名狼族獸人生生撕碎!激起在場所有獸人的吶喊聲。
牦牛族獸人狂化后的四米身軀昂然挺拔,目無一切地掃視在場觀眾。
站在角斗臺外的主持人拿著擴音水晶大喊:“觀眾們!來選擇這名新晉角斗之王吧!眾所周知,角斗之王雷音卡努已經一個月沒有出現了,現在即使上一任角斗之王回來,也一定打不過你們面前這位更年輕,更強大的新晉角斗之王!來!讓我們掌聲有請…等等,那個人鼠族在干什么?快把那個鼠族轟走!”
在一片吶喊聲中,圍著黑色面巾的朱天走上了角斗臺,看著對面渾身血液帶著鐵面具的新晉角斗之王,朱天對他笑了笑。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這時候只是在站在臺下,無腦地為角斗臺上的兩個人吶喊。
一片混亂吵雜聲中,朱天對站在五步之外的新晉角斗之王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