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接管身體!
這樣才對嘛,來到這種地方就應該讓我出來哈哈哈哈哈!
感受著內心還未消散的憤怒,朱天斜眼一笑,心想那個懦弱的家伙竟然被一群女人給氣得主動放棄身體控制權,也是奇葩。
他輕輕彈飛帽子上的米粉,然后戴在了腦袋上:“小妹妹,你怎么哭了?”
眼前的小女孩十七八歲的模樣,甚至有可能更小,臉上帶著嬰兒肥,嘴唇紅紅的,眼睛出奇的大,忽閃忽閃的,里面透漏著迷離和茫然。
“誰哭了!”這時,倒是真有眼淚從她眼角流了下來,“我才沒哭!我是被米粉辣的!”
她是花樓里年齡最小的一個女子,酷愛吃米粉,幾乎每天都要吃上一次米粉,所以大家都管她叫米粉小妹。
“誒喲!你怎么把我們的米粉小妹弄哭了!”剛剛那個搶帽子的女人走過來,說道:“她可是我們這里最小的,你敢欺負她,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把這里的姐妹都不放在眼里!”
頓時,朱天感覺到了幾束侵略性的目光扎在了自己身上。
朱天心想,如果皮克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辦呢?大概會真誠地道歉吧,他一定會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這樣或許也很有趣,他玩心大起,裝出了一副委屈無辜的表情,說道:“對不起,小妹妹,原諒我吧!”
見朱天道歉,那些女子也不劍拔弩張了,有的甚至還搖了搖頭,說了句:“無聊。”
“哈哈哈哈哈!”那被稱作是米粉小妹的女子咯咯笑了起來,她是被朱天那真誠的表情逗笑了,這個男人呆呆的,看起來不是裝的樣子,她還從沒見過這么憨傻的客人。“姐姐,你別找他麻煩,他看起來很真誠的,應該是什么也不懂,剛剛你們戲耍他…”
誰知,那米粉小妹還沒說完,朱天一個箭步就欺了上去,抓住了她的衣領,把她從椅子上提了起來,米粉小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飛了起來。
那群女人看到這個場景一時都傻了,有的捂上了嘴巴,有的驚掉了手里的花,只有那個搶帽子的女人反應最快,就要沖上來解救她的小妹,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朱天的大嘴已經狠狠地吻了上去。
全場寂靜。
剛剛趕過來的紫衣女人也是驚呆了,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朱天感受著唇下的柔軟,輕輕地松開了手,任由那個身體軟軟地癱了下去。
這是一個帶有米粉味道的吻。
朱天咂了咂嘴。
“你…你…你想打架嗎!”那紫衣女子怒道。“米粉小妹不是我們花樓的姑娘,她只是在這里打工給我們做飯的!”
“呵呵呵呵!”朱天回頭,冷眼看去。
紫衣女子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氣質變化,只感覺在短短的片刻內,之前那個清高羞澀男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情場老手、風流浪子。
“怎么?你生氣了?”朱天緩緩逼近,說道:“如果我強吻你的話,你都不會這么生氣吧。”
“你故意的!”紫衣女子反應過來,她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要強吻米粉小妹了,就是因為他看出來那個小妹的身份,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讓自己生氣,這是報復她搶了他的帽子!能覺察到這些,這個男人心思是有多么縝密!
朱天把帽子摘了下來,吹了一下上面的黃色污漬,輕蔑說道:“你之前做的事情我并不在意,我只是為了另一個可憐的家伙打抱不平而已。”
“什么意思?”紫衣女人疑惑。
“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意思。”朱天緩緩走近,低下頭,緩緩逼近了她的臉,然后吹了一口氣。“不過我覺得你很有意思。”
“怎么?想打架么?”那女人不甘示弱,手里把玩著一支紫色曼陀羅花,語氣玩味,一邊說著,一邊舔了一下舌頭。
“打架”這兩個字在街頭上涉及到了暴力,可是在青樓里,“打架”這兩個字只能蒙上一層黃黃的顏色。
屋子里的女人大多都是風月場里的老手,一聽就聽出了那女人話里的潛藏意味,都開始關注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你可打不過我哦!”朱天嘿嘿一笑。
“我打不過你沒關系,我還有這一群姐妹呢,你能打我們幾個啊?”
只見他嗤之以鼻,環顧一周,打開雙臂,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可以一起上哦!”
“每一種花都代表著一個姑娘,顧客,您選一個吧。”隔間內,一個體態豐滿的老婦人躺在那里抽著煙槍,顯得慵懶不堪。
賴德的面前擺了十多種花,五顏六色,香氣彌漫,一時間,他竟然有些想入非非了。
這方法妙啊!完全給客人一種未知的感覺。
不過,賴德懷疑,這只是一種營銷手段罷了,如果客人多的話,都挑選了一種花,他們面對的,也可能是不同的姑娘…
隔間內,賴德在房間的各個角落轉了一圈,像是尋覓著什么。“大嬸,我來這里不是買‘花’的。”賴德說完有些后悔了,但他又想到了多莉,瞬間穩定住心神,“你們這里有沒有熏香?”
那老婦人抬頭看了一眼賴德,有點不高興地道:“別叫我大嬸,我年齡看起來很大嗎?你應該知道我們這里是干嘛的吧,小帥哥,想買熏香就出門去百貨商店…”
賴德知道多說無益,直接把一袋子銅幣放到了桌子上,說道:“我當然知道這里是干嘛的,不過我確實是買熏香來了,大嬸,我要買那種特別的熏香,一聞就能睡覺的那種。”賴德想起小時候和祖父來這里的離奇遭遇,確信這里一定有那種作用的熏香。
“小伙子挺懂事!”老婦人見狀,從沙發上坐起來,掂量了一下錢袋子,也不在意賴德叫她大嬸了,嘿嘿笑道:“算你來對地方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下的抽屜里拿出來一支細細的香燭,交給了賴德,囑咐道:“點燃后裝在熏香爐里,不出兩分鐘,就能迷倒一群姑娘,用的時候記得把自己鼻子堵上…”
賴德從包間出來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只見皮克四周,圍著二十多個女子,那些女子嘻哈大笑,前仰后合,一副其樂融融,好不快哉的景象。
甚至,有的女子開始伸手挑逗起來,皮克卻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她們在說什么?怎么這個小子這么受歡迎!
賴德疑惑地靠了過去,只見其中一個女人對著皮克說道:“小帥哥,你剛剛可是說讓我們全上哦,可不能反悔啊…”
賴德再次被驚呆,他咽了一口吐沫,沖到人群里,把“皮克”拉了出來,拉著他沖下了二樓,一邊跑著一邊低聲說道:“皮克,你怎么說讓她們全上呢?我可沒有帶那么多的錢啊!再說,我們來這里可是有正事的。”走到樓下,賴德拿出來一根細細的香燭,擺弄道:“給你看看這個,這叫迷魂香,只要趁那個小子不注意,用這支香燭給那他迷暈,到時候還不任我們蹂躪…”
朱天伸手接過來那支香燭,卻沒有回話,賴德轉頭看向他,瞬間大驚道:“你…朱天!皮克…”
朱天撇了撇嘴,沒有理他,徑直沿著花柳街向前面走去。
“等等…你去哪?”
他們從花樓出來時,外面已經是一片喧鬧,比之前熱鬧了不止一倍。
花柳街最是熱鬧的中心地帶已經人滿為患,七八名舞女在一處高樓前載歌載舞,吸引了上百人觀看。
朱天在這里駐足了片刻,目光中充滿了興趣,嗯,這些一定是西方來的蛇女,聽說她們的腰軟得像棉花一樣,那個被簇擁在中間的舞女一定是今天被各個貴族哄搶的對象了。
賴德牽著大黑腳追上來,看到那些在舞臺上表演的蛇女也被吸引住了目光。
可以見得,那些蛇女的魅力是任何人都難以抵御的。
基本上來說,帝國還沒有頒發關于這方面的法律。“花柳街”這樣的風流圣地在大陸各處都存在著,在朱天看來,這種地方是有錢人的逍遙之處,而對于沒錢的人,在遠處看看就好了。
在不久之前,帝國發布了一條宣告,號召全國貴族增援北方,至于到底和誰作戰并沒有說,只說是有來自無盡長城以北的威脅,全國各省的大小貴族都聚集到了北方,這樣大陸北方的約瑟城成了一個重要中轉站,情色行業也迎來了顧客高峰。
這里看起來是一片和平場景,暗夜里卻不知道有多少扒手和盜賊潛伏著,這里是帝國最貧瘠的土地之一,同時也是帝國法律所及最為虛弱的地方。
白天的時候,有個貴族剛剛進城,就被偷了一袋子金幣,甚至,有兩個獨自逛街的貴族被當街搶了禮帽和手杖。
到了夜晚,更是成了盜賊和小偷的狂歡時刻。那些貴族都學聰明了,出門都帶著七八個保鏢護衛。
而像是朱天和賴德這種,一看就從鄉下來的窮小子,城里的盜賊基本上不會往他們身上再看第二眼。
賴德站在擁擠的人群里,看著那些蛇女扭著曼妙的腰肢,隨著歡呼的人群也歡呼起來,吵鬧聲中,他大叫著:“哇…妙啊!帶勁!”
觀賞蛇女表演,賴德激動驚叫,意趣盎然。
而當他再轉頭看向朱天時,卻發現目光所及之處,已然沒有了朱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