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吉大港防御體系 蘇丹大喜說道:“快說。”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這個將領說道:“以拖待變,明人遠來,補給不多,只要我們封賞河道與海岸,讓明軍不能上岸。時間長了,他們也就自己回走了,到時候我們想辦法求和便是了。”
蘇丹聽了,微微皺眉,目光掃過這些人,卻見下面的人一一個回避他的目光。他頓時明白,這個辦法或許是最好的辦法了。
船只是不可能一直在海上漂的,時間長了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
即便而今明軍有離島作為駐扎地,但能解決的也不過是水源問題。
其余的彈藥,糧食,等等補給都要從后方運過來。
明軍能堅持多長時間?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終究要走的。
只是,如此一來以貿易為主的阿拉干就要封閉好幾個月了。
在蘇丹心中這都是錢。是錢,是錢。
只是事到如今,還有其他辦法嗎?
沒有了。
蘇丹說道:“就按這辦法來吧,動員所有的百姓與奴隸不惜一切代價修建工事,將明軍擋在海上。”
此刻,陳銳也在離島之上,召集各部商議戰策。
阿拉干是一個即便是東廠錦衣衛的情報網都不能覆蓋的地方。
所以陳銳在離島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拷問俘虜。
在嚴刑拷打之下,關于吉大港的消息一件件的到了陳銳手中。
一張剛剛描繪出來的地圖鋪設在桌子上,陳銳召集將領來看,嘆息一聲說道:“這一戰不好打。”
吉大港是天然良港,準確來說是一個天然河港。吉大港北邊有一條河,這一條河陳銳直接命名為吉大河。
而吉大港就在吉大河出海口逆流而上十六里之處。
有這十六里,可以完美的躲避風暴,畢竟這個時代海船并不是太大,也不需要太大港口。
而且這吉大河并不是一條如同長江,恒河的大河,這樣的河流出海口都是極大的,不要說從出海口向內十六里,再遠一些,也是一片汪洋的河面。能排開陣勢。
但這一條吉大河,出海口本就不寬,越往內就越縮小,到了十六里之處,已經只有一里多寬了。
雖然大明的戰船并非是百余米長的風范戰列艦。但是船長也有三四十米。這樣的戰船在這樣的河道之中不大好辦。
或許有人想了,一里有五百米,這一里還多,也有五六百米之寬,這船長不過三四十米,這寬的河道,怎么不行了?
如果單純的航行,不要說這寬,就是再窄點也能進去。
但是軍事行動不行了,別的不說,船只不是車輛,掉個頭,就要很大空間。更不要說這里水情不明。
不曉得會不會有沒有安南白藤江那樣奇葩的水情。
如果船隊深入到這里,很容易被火攻船攻擊。
但是不進入這里,十六里的距離,明軍的火炮絕對不可能轟擊在吉大港的城堡之上。
整個船隊人手不過一萬多人,之前一戰,并沒有損傷多少。但是這樣軍隊投入正規的攻城戰,傷亡會很大的。
畢竟吉大港雖然不能稱為雄城,但是好歹是一個有城墻的城堡。
不能直接炮擊吉大港城堡,也就只能陸戰取勝了。
這樣的戰事,水師不大適應。
就在他們在商議該怎么辦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報,卻是出外偵查的船只有了新的發現。
他們發現阿拉干人在緊鑼密鼓的準備防御工事。
主要是兩項。
第一項就是海岸線內部一兩里的地方,建立一道城墻。防止明軍攻擊。
之所以如此,卻是大明的火炮給了他們深刻的影響,他們摸不清楚大炮的射程,只能盡可能的后退一些。
第二項乃是在吉大河里面放木制柵欄。
這個舉動就好像是當年安南水師在白藤江下面釘木樁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的水情要好過白藤江。
要知道作為天然良港的吉大港,不用疏浚,就有六七米深的水深,這樣的深度,足以停靠這個時代大多數船只。
所以木柵欄要長一些,而且要露出水面。
之所以要露出水面,卻是便于清除。
畢竟阿拉干與安南不一樣。
安南對海貿的依賴性很低,為了戰爭方便,他寧可將白藤江給堵死,什么船都不許過,但是阿拉干卻是一個航海國家,對海上貿易依賴根本無法解除。
如果這一條河堵死了。
阿拉干估計就要遷都了。換一個能夠航海的地方作為都城。
所以,他們必須要想到戰事之后,將柵欄清理掉。
不過,即便如此陳銳也為之頭疼之極。
正如阿拉干人的分析。
作為水師在海面之上停留的時間是有限的。
當然了,而今明軍已經將仰光作為了物資中轉站,如果物資從仰光運輸到這里,陳銳是足夠在這里長期封鎖的。
只是,而今大明船隊都在維持大軍與南洋之間的聯系,物資大頭都要供應給太子主力,根本不可能分給他。
陳銳估計以船上的物資,以及他的戰利品,估計能維持三五個月。當然了僅僅是糧食能夠維持,如果中間數次大戰的話,火藥與炮彈是無法維持下去的。
“侯爺,而今是戰是和要早做準備啊。”黃蕭養說道:“而今尚且有機會,一旦敵人的防御工事完成,我們也就只能撤退了。”
黃蕭養作為王英的舊部,王英死后,地位也大不如前了。只能做比他年紀還輕的陳銳的副將。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誰讓陳銳年紀雖然輕,但是平江伯在他陳家已經傳承了五代了,世代勛貴,天生起點就高。而黃蕭養如果沒有朱祁鎮開海之事,只會是一個縱橫廣東的大海盜而已。
而今也弄了一個伯爵,但比起關系網,含金量就遠遠比上陳銳的平江侯了。
陳銳沉吟片刻,一咬牙說道:“而今想要速戰速決,唯有冒險一擊,趁著敵人工事沒有完成,沖入吉大河中,炮轟吉大港城堡。”
“一旦入了河道之中,只能進不退,情況就不好說了。”
“我需要一名敢死之將帶領。”
吉大河道不寬,派的船只太多,也沒有什么用處,反而占據了有限的空間,讓船隊更加不能靈活應對。
當然了,陳銳的這個決定也給自己留了后路。
最少失敗的后果,他能夠承擔。
就像之前說道,平江伯家族,從永樂年間陳瑄以治理運河之功封平江伯開始,而今已經五代了。
關系網遍布朝野。
折損一些戰船,雖然在而今大明對外戰爭一片捷報之中,有些不好看,但是陳銳有信心有能力將這些事情給兜起來。
不會有什么實質性的懲罰,無非是罰銀,降官等等。對陳銳來說,花些時間就又回來了。、
這就人與人之間的不同。
對于有些人來說,一場敗仗,就足夠讓他后半生與軍權再也沒有關系了。敗軍之將,想要東山再起,談何容易。
如果王英不是因為當初水師初創,非他不可的話,白藤江之敗,足夠他后半輩子坐冷板凳。
但是對于有些人來說,卻不是這樣的。
無非是罰酒三杯,下不為例。
黃蕭養聽了這一句話,立即說道:“侯爺,我愿意領兵直入吉大港之下。”
黃蕭養知道,這可能是他今生最后一戰了。
不管是因為他的年紀,還是他的后臺。
王英病故之后,黃蕭養沒有了后臺,地位急劇下滑,再加上黃蕭養年紀大了,已經年近七十,哪里有再等下一次戰爭的機會了?
這是他人生最后一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