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我叫莫猖,不,我叫莫真,不不不,我不叫莫真,我叫莫狂,莫真的莫,猖狂的真…”
說著說著,莫真吭哧吭哧撓起了頭,感覺哪里怪怪的。
溫子念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走到莫真跟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心道:“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還有,你為啥變得這么......這么嫩啊!”
說著說著,溫子念作勢便要伸手捏一捏莫真的臉。
莫真一瞪眼,溫子念訥訥縮回手,忽然想起什么,又是重重一巴掌落在了莫真的肩頭;莫真悶哼一聲,溫子念笑瞇著眼:“哎,跟我說一說,你咋就和我古師叔混到一起了呢?”
莫真悶悶道:“要你管?”
溫子念聞言徹底松了口氣,大手一揮,便將一旁光禿禿的大柳樹收回心湖。
抬頭看了看四周環繞的飛沙走石,溫子念沉思片刻,不但沒有收回,反倒是攤開竹簡,將竹簡里的四十九個大字全部摘下,安置在四周,防止被遠處的人看見此時的他。
杜絕了被外面的人看見里面的風景之后,溫子念一屁股坐在了莫真身旁,唏噓不已。
“小莫啊,你不厚道哇,你居然把我丟在定州,不帶我一起出去?你要去揚州城里鬧事兒,居然也不帶我?你要去你來這破神跡玩兒,居然還不帶我?”
“小莫啊,你不夠意思哇~很不夠意思!”
莫真翻了個大白眼,梗著脖子說:“難道我干什么還得征求你的意見?難道我就沒有自己的事情?再說了,這只是私人恩怨,和你沒什么關系?”
“啊哈,你果然是莫真!”溫子念又是一巴掌拍在莫真肩頭,得意洋洋地笑道:“你說說你,你是不是不認我這個兄弟了?見面不說別的,居然對我下黑手?”
莫真大怒:“我呸,你還好意思說?見面沒認出我來不說,唧唧歪歪地還和那些狗屁神子眉來眼去,老子不揍你揍誰?”
“你這話說的就不是很厚道了,我人緣好不行嗎?我朋友多不行嗎?再說了,我這叫打入敵人內部…”溫子念撓了撓頭,“咦,為啥敵人呢?不重要不重要,反正就,就是朋友就是了,再說了,他們也還不錯嘛,前不久,小命兒都快沒了,還把我當自己人。”
“所以你就把他們當作自己人了?”莫真冷哼一聲,“但是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我差點死在他們的手里。”溫子念愣了愣,“啥?這什么時候的事兒?我咋沒聽你說?”
“哼,我也沒聽你說你有株大柳樹…”
“嗨,這個啊,這個說起來就相當的神奇而且還和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話說在你離開以后啊…”
“停,閉嘴,我沒什么興趣知道…”說完,莫真站起身,取下腰間的布袋丟給溫子念,“諾,你的袋子!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溫子念接過布袋,微微愣了愣,眼見莫真要走了,便上前拉住莫真,問道:“你要去哪兒?”
“你管我?”
“不是,你怎么突然這樣了?”
“你管我?你不是朋友多、人緣好嗎?你去找你的朋友吧,我懶得和你說話!”
說完,莫真便一個騰空,朝著天際而去。溫子念張了張嘴,剛想提醒什么,緊接著,一聲悶哼響起,溫子念以手掩面,不敢去看。
莫真從天際落下,揉了揉通紅的額頭,怒氣沖沖瞪著溫子念。溫子念縮了縮脖子,訥訥道:“那個,那個忘了和你說了,我怕別人看見我們在這里敘舊,回頭我不好解釋,所以…所以就把這里封了。對…對不起噢~”
莫真悶悶哼了一聲,指著天際便說:“打開,放我出去!”溫子念趕緊上前按住莫真的肩頭,安撫道:“你先別急,先聽我說,等我說完了你要是還不想理我,那...那你再走也不遲嘛!”
莫真盯著天際時隱時現的古樸大字,琢磨了片刻,說道:“這是書生先生送給你的?”溫子念點點頭,莫真打消了闖關的念頭。
走又走不掉,打又不想打,沒辦法,莫真便只能耐著性子聽溫子念說起他的故事了。
文字打造的牢獄里,溫子念深深吸了口氣,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話說,額…半年以前吧,你離開了我…”
叢林以南十里,無名山巔。
斡旋神子與神御神子有些懵,今兒個不知鬧了哪門子的邪,先是未央兄在他們拼命的時候,攔下了他們并和姓莫的小子打了起來,動靜還很大。
為了不拖累王未央,兩人不約而同的后撤十里,直勾勾盯著戰場。不過因為兩人卷起的飛沙走石走石,他們只能看了個大概,具體誰占上風還不太好說。
沒過多久,身后突然傳來數道破空聲,回頭一看,好家伙,三十六神子才分開沒多久,又聚齊了。
招呼眾人來山巔一聚,兩個人便趁此機會問一問姓莫的那小子說的那些事兒。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感情那小子并沒有吹牛,他真的把這些同僚的神石洗劫一空了?
再一次望向戰場,兩人的心中便開始擔憂起來了。
加油啊,未央兄,你一定能行的!
又過了許久,山巔的神子突然看見郁郁蔥蔥的大柳樹轟然炸開,變得光禿禿的,眾人的心便在此刻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大柳樹除了沒有柳葉之外,其余的還算完整,眾人也就稍稍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戰場就像陷入死寂一般,什么動靜也沒有。斡旋神子和神御神子便坐不住了,當即告訴眾人好好呆在山巔,莫要靠近戰場,兩個人便身形一晃朝著戰場撲了過去。
突然,飛沙走石的戰場中突然升起一串串金光燦燦的字符,將戰場嚴嚴實實罩在其中,二位神子便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文字柵欄之前。
兩人嘗試著從字符與字符之間的孔隙打量著柵欄之內的光景,發現什么也看不見以后,兩人便放棄了,從小回到山巔,靜靜等著王未央的凱旋而歸。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顯現三十六神子的面前,渾身上下被一層朦朧的光籠罩著。
所有人都很好奇,也都從這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他們便不敢上前,將視線齊齊投到了斡旋神子的身上。
斡旋神子深深吸了口氣,朝著光芒下的奇怪男子行了個禮,問道:“請問,閣下是?”
真是至高神殿派來的使者瞥了一眼斡旋神子,微微點了點頭,笑道:“斡旋神子是吧?”
斡旋神子微微一愣,頭越發的低了,“嗯,對,請問您是?”
“天劍星君。”
“天劍星君?天劍星君…天劍?嘶~莫非您是三十六天罡中的天劍星?”
天劍星君笑著點了點頭,斡旋神子雙腿一軟,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天劍星君伸手扶住了斡旋神子,打趣道:“怎么,記不得我了?”
斡旋神子趕緊搖頭,“沒有沒有,忘了誰,我也不能忘了您啊…來,來來來,各位,給大家介紹一下!”
“至高神殿,三十六天罡天劍星!我曾有幸受過他老人家的指點!”
其余三十六神子突然覺得頭皮發麻,連忙站直身體,朝著天劍星君彎腰行禮,恭恭敬敬的說:“參見天劍星君!”
天劍星君漠然點頭,視線在神御神子的身上停留片刻后,淡淡掃了一眼其余的神子,問道:“你們,怎么回事?”
神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為東道主的托跡神國自覺站了出來,躬身道:“稟告天劍星君,我們奉至高神殿之命去取回上神法器后,在歸來的途中遇見一個年約十三四的少年,不知用了什么邪門招數,把我們打倒之后,將我等心中的神石給取走了!”
天劍星君瞇了瞇眼,以秘法探查著眾人的心境,發現確實如他們所說,原本每個人的心境中最起碼有三枚神石,可是除了斡旋神子以及神御神子之外,其余的人大多只剩下了一枚。
這時,天劍星君突然發現當中有一人的心境之中,竟然出奇地有兩枚神石,但是很奇怪,兩枚神石的大小、光澤居然不一致!
這就讓天劍星君感到很奇怪了。
按照常理來說,每個有幸踏入神廟之人,都會通過觀想上神的神像來凝聚出屬于自己的神石;一般情況下,凝聚出一枚神石的,稱為祭徒,三枚的為神子、圣子;五枚為神主、圣主,長老為六枚。
而參悟精與氣合,氣與力合,力與神合、神與身合,身與意合、意與氣合的長老,便可擔任九重祭壇的大祭司,負責將一城、一國之中的九重祭壇,與一心閣里的祭壇兩相呼應。
只要有祭壇在,眾志城便不會崩。
可是不管是誰,甚至是他們這些領悟了五行、四象、三才乃至兩儀太極的一百零八神將,所凝聚出來的神是都是一樣的色澤,一樣的大小。
可是這小子的為何…大小不一,色澤不同呢?
天劍星君指著那個不同的神子說:“你,出列!”小心躲在神子中的某人縮了縮脖子,扭扭捏捏走了出來,“參,參見天劍星君大人!”
“說說吧!”
眾神子一臉迷糊,看了看天劍星君,又看了看這位兄弟,撓了撓頭。
“我,我是洞見神子,星君大人,此事是這樣的…”
天劍星君漸漸瞇起了眼,盯著遠方的文字柵欄,笑了笑。
“哦,是么,那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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