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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見神子不想說話,抱著神廟長老的大腿便是一通嚎啕大哭。
神廟長老很疑惑,堂堂一位三十六神國的神子,怎會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哭的如此的傷悲。
要知道,他們洞見神國在歷史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按理來說,有這種優良的傳承在前,他洞見神子應當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角色才是,怎么遇見這么些小挫折,就表現得這般娘們唧唧呢。
不過,當神廟長老回想起前些時日傳來的噩耗,說什么三十六神子盡數受困于鐘內乾坤,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他也就釋然了。
小小年紀便親眼目睹了老魔的猙獰面孔不說,還活著從老魔的魔爪之下走出來了。在他看來,這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至于洞見神子等人是如何從魔頭手中逃脫的,神廟長老認為,肯定是至高神殿出手了,而且是巨頭一般的存在輔以至高圣廟中供奉的神物。
初次之外,他不信有人能夠硬抗巨魔的力量。
雖是如此,至高神廟將他們成功救了回來,可是嘛!畢竟是面對遠古老魔的魔念,廢兩條胳膊腿兒也是正常。
想到此處,魘鑄神廟的長老有些心疼,伸手輕輕揉了揉洞見神子的腦袋,安撫道“辛苦辛苦,可能是至高神廟的巨頭們也沒料到,這鐘內乾坤,居然鎮壓著如此的存在!”
洞見神子聞之,越發哭的傷心了。
“哇——不是啊,不是這個樣子的,長老啊,雖然我們在鐘內乾坤里確實是受了不少的苦,可是可是因為有未”
“嗯嗯,聽說了聽說了,這些我都聽說了,據說那小子將還將上神的法器給搞成了幾截,這不,我們就在試試王未央的神通有多糟了,圣主!”
洞見神子還想解釋什么,神廟長老便一巴掌拍在頭頂,一改慈祥和睦的身前,忽然間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了起來。
洞見神子就很奇怪,咽下口中的解釋,皺了皺眉,狐疑道“什么?”
神廟長老彎腰將他扶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著急道“待會再說,你現在趕緊去神山,看看魘鑄圣主是不是還活著。”
“什么!!?”洞見圣聞言,瞳孔驟然一縮,呆呆問道“您您說什么?圣主沒沒了?”
“哎呀你廢話好多,趕緊去,晚了怕是真沒了!”
說著說著,長老伸手推這洞見神子,口中叨叨道“你趕緊駕馭神通過去瞅瞅,看看情況咋樣,如果沒死就叫王未央住手,如果死了”話尚未說完,長神廟長老突然又如泄氣了皮球,有氣無力的說“那老子也救不了他了,你就趕緊叫他逃命吧!”
洞見神子也是知道了事情的嚴重程度,拖著被人打瘸的腿,三步做五步走到一旁,彎腰拾起拐杖后,便要將心中僅剩的幾縷氣息牽引而出,竭盡全力去救一救圣主。
突然瞧見長老老神在在站在一旁神色自若,背著雙手一點也不像要去救人的樣子。不由得心生好奇,便問“那那您呢?”
長老擺擺手,淡淡道“你就別管我了,我呀,我去了也沒什么用,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起,不如在此處好好領略領略魘鑄城的大好河山,等你的消息便是!”
洞見神子扭頭打量了一下身后荒蕪的天地,挑了挑眉,“可是可是圣主不是要死了嗎?你不著急嗎?”
“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莫要啰嗦了,快去快去回!”
“哦”
眼見長老如此模樣,洞見神子便放心了。
這三老頭就這樣,或者說每個城池或者神國的三巨頭都這個卵樣,平日里喊打喊殺,你拆我的臺,我堵你的門,反正就是三人只見,互相都看不順眼,怎么惡心就怎么來。
可是呢,每每到了生死攸關之際,他們三個又是鐵三角一般的存在。但凡有一個活著,另外兩個絕對不會死。所以嘛圣主肯定沒什么大問題,最多就稍微有些凄慘而已。
洞見神子寬心了,也就自在了,心中幾縷氣息也就不太舍得拿出來禍禍了。慢吞吞扶上拐杖,沿著跟前稍顯寬闊的小道,三步做七步,緩緩而行。
至于身后的長老嗐,人家魘鑄城的都不急,他一個外人瞎著急什么玩意兒。
洞見神子這樣想,可是神廟長老卻不這樣認為。瞧著這小子突然卸下心中玄而又玄的氣息,不由得勃然大怒,氣的胡須亂抖。
低頭尋找了一陣,撿起快不大不小的石塊,朝著洞見神子砸去,怒喝道“還不快去!磨磨唧唧的成何體統!”
洞見神子一個心頭一動,一個側身躲過身后呼嘯而至的石塊,縮了縮脖子扔下拐杖,一瘸一拐跑得比兔子還快。
可把神廟長老氣的夠嗆,恨不得提起一口氣朝著這小子的屁股狠狠踹去一腳!
奈何自從被那道幽綠光幕拍了一巴掌以后,神廟長老便發現了個問題。
他的神念如陷沼澤,他的氣息重俞千金。換句話來說,此時的長老便是個廢人,隨便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小伙,都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想怎么蹂躪怎么蹂躪。
所以他不敢去啊。萬一被人知道了自己的窘迫局面,以后還怎么在魘鑄城胡吃海喝?!
晚節不保啊!
眼見洞見神子不見了身影,神廟長老咳嗽幾聲,瞧了瞧四周的環境,空無一人,美好而安寧,長老便放心了。
扭頭便沿著洞見神子離開的反方向大步離去。
他要去避避風頭,等到心中的氣息不再重俞千斤,等到腦海里的神念不再晦澀難明,他在轉身殺回魘鑄,一定要和什么什么王未央好好說道說道。
做人怎么能這么的不尊老愛幼呢?
神山上,城中百姓紛紛下山離去,剩下幾個喬莊打扮頂著烈日看著胖女人尸體的城中富家子弟。
此時,他們想殺溫子念的心都有了。
不是說好的要找神廟理論理論嗎?怎么就打起來了?好嘛,打就打了,可是你們是不是忘了這還有個鐵證如山呢?
眼見越來越多的人扭頭下山,臉上出奇的一致,個個神色匆匆,好奇之下,攔下幾個面生的“老鄉”,問道“你們怎么下山了,我們還沒上山呢?”
“上山?上山做什么?找死嗎?走吧兄弟,聽我的,咱趕緊回家收拾東西,這魘鑄城怕是過不下去了!”
“為為啥?”
“圣主將死,長老沒了,現在就連大祭司也不知是生是死,你說咱魘鑄還有救嗎?我覺得沒救了!唉老子才搬來沒幾天,又要走唉”
幾名富家子弟們有些茫然。由于這神山山腳地勢較低,加上滿山便也的人影擠滿了跟前的石階,以至于剛剛山腰上發生的一切,他們哥幾個只聞其聲,不見其景。
打起來了,他們知道,氣勢很足、場面很壯觀他們也知道。那幾聲雷音炸響,那幾道綠光幽幽,還有山上眾人的連連驚嘆歡呼,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他們也無從得知。
這命啊,苦也 想著想著,越想越氣,當中有人便一把薅下頭上帶著的小帽,狠狠摔在地上,仰頭怒吼一聲,與身旁弟兄們說“走,咱們上山,老子倒要看看,圣主是不是真的死了!”
說完他帶頭逆著人流上山,嬌子旁的既然互相對視一眼,也是一把薅下頭頂的小帽,氣勢洶洶跟著老大哥上了山。
下山的人見狀,勸道“哎,這位兄弟,現在上山干嘛?沒意思了,走吧,三巨頭都沒了,神廟還有個鬼啊!走了走了!”
“不!”富家子弟們的老大哥梗著脖子怒吼,“老子一定要上山,一定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風景,圣主到底死沒死!”
下山的人搖了搖頭,聳聳肩,嘟囔一句“有病!”便下了山。
上山的人艱難上山,神山旁小山山巔的溫子念,正在為怎么處置這啥啥圣主而發愁,突然看見山腳又這樣幾個人,逆著眾人前行的方向艱難登山,不由得心生好奇。
難不成這些人有病?雖千萬人吾往矣?九死而不悔?!!
嗯,勇氣可嘉!
“喂,那幾個唉,對,就是叫你呢,這兒這兒,我在這兒呢!”
富家子弟的老大哥聞聲眉頭大皺,四下張望了好半晌這才勉強看清另外一座山巔的小黑點,指著自己便問“你在說我嗎?”
溫子念大聲道“是的,我在呼喚你,那啥你快去喊幾個人,找個工具后我把你們接過來,咱把圣主帶下去行嗎?”
“圣主?圣主不是死了嗎?”
“沒呢沒呢,還沒呢,不過要是沒人管,他也快了。你們快找家伙,我接你們過來!”
“哦!”
話一說完,富家子弟的老大哥也不含糊,轉身便朝山下走去。沒走幾步,恰巧看見山下的小弟們跟著自己上了山。
老大哥很欣慰,大手一揮便吆喝道“走,抬家伙!”
幾個人喘著粗氣,長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情不愿“啊又下山?”
“嗯!下山,扔鐵證,救圣主!”
“啊!!!救圣主?哎哎哎,等等老大,等等,啥情況啊?”
“事情是這樣的”
老大哥說完話,幾個小弟便如打了雞血一般,連蹦帶跳的下了山,走到嬌子旁,二話不說將嬌子里不成人樣的準圣子他媽抬了出來,隨手扔在一旁。
彎腰一抗,幾個人眉飛色舞,催促道“走走走,趕緊走趕緊走,趕緊上山救圣主,回頭跟著圣主吃香的喝辣的橫行魘鑄!”
“哇哈哈哈哈,命啊就是這么的神奇!”
幾人上了山,山巔上溫子念遠遠看了一眼圣主,眉頭微蹙,忽聞有人大喊,扭頭望去。
“呀,你們來了啊?等等”
話音一落,神山上山的幾人扛著嬌子等在山道上,突然看見聲音傳來的山巔閃過一道霞光,緊接著,幾道破空聲穿來。
咻咻咻 十來枚金光燦燦的文字落在腳下,拖起的光掀鋪城一條透明的橋梁。
山巔的人又說話了“喂,你們愣著干嘛?上來啊!”
“啊這?”
“啊啊啊,啊個屁,再不來你們圣主就真的要嗝屁了啊!”
“哦!”幾個人嘴上雖然答應了,腳下卻很實誠,一腳踩在石階上,一腳踩在光橋上。
巔了巔,晃了晃,反反復復試了好久,這才不情不愿的上了光橋。
山巔,溫子念狂翻白眼。
要不是老子摸不得這狗屁圣主,還要你這么些膽小鬼作甚!
命啊,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