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布袋,蘇燁本以為是某種強大的法術,甚至還下意識的準備躲避,但一想到對方開元正的境界,蘇燁便馬上放棄了那個念頭,只是原地站著不動。
只見金色布袋在空中緩緩飄動,來到蘇燁身前后便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做完這些的白狐一轉身,重新跳入到那黑紗之中。
蘇燁則看著眼前的金色布袋不知所以,更不敢隨意妄動。
“這里有四樣東西,你看一下。”
黑紗中再次傳出聲音來,
蘇燁目光緩緩轉向那金色的布袋,只見其表面金光閃動,時而有符文圍繞布袋飛旋,那符文也是金色并且為虛影狀態,這番飛旋讓那金色的布袋更加玄妙異常。
布袋一般都是儲物所用,但蘇燁可沒見過眼前這有符文飄動的布袋,能感覺到其中的元力氣息,并且異常強大。
如此玄妙之物,蘇燁只是凝神看著,沒有上前觸動,眼光時而還看一眼那黑紗中的身影。
黑紗中身影仿佛就是一石像,依然紋絲不動,但緊接著便傳來一聲:“怎么?對里面的東西沒興趣?我讓你打開看,你就打開看看便是。”
此時的蘇燁內心還是有幾分忐忑的,但對方話已說到這個地步,蘇燁想要拒絕都已很難,臉上露出幾分的遲疑后,還是緩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手掌抬起,放在那金色布袋的下方,還未動用元力,那金色的布袋便微微轉動落入到了蘇燁的掌心之中。
此時的蘇燁微微用元力一催動,只見這金色的布袋突然金光大盛,隨后其袋口處緩緩飄出三個物體出來。
這三個物體也是一下漂浮在了蘇燁眼前,蘇燁的目光一轉將這三樣東西仔細打量起來。
三樣東西分別是一本書,一塊皮,一塊石頭。
看到這里,蘇燁眉頭突然緊皺起來,再次將這三樣東西打量一番后,目光還看了一下黑紗里的人影。
那本書只是普通材質的書籍,并無異樣,蘇燁則看不出任何的門路,再者就是那塊皮,就像從一張紙上隨意撕下一角般,也是看不出任何的不同,只是材質似乎是某種野獸的獸皮制作,至于最后的石頭,那就更普通了,表面暗淡無光,整體略顯幽黑,跟普通的石頭更是沒有半點區別。
從外表看來,一切正是如此,但既然是開元正境界給予的東西,想必是有什么妙用,只是蘇燁肉眼無法參透。
蘇燁也沒有太在意,對著黑紗輕輕俯首一禮,回道:“尊上,這里面只有這三樣東西,弟子已經全部看過了。”
黑紗內傳來一陣輕笑之聲,隨后回道:“這三樣東西,加上你手中的儲物袋,不就正好是四樣了嗎?”
蘇燁這才又看了一眼自己掌心的儲物袋,連忙回道:“是四樣東西,剛才是弟子疏忽了。”
黑紗中隨即再次發聲道:“這些東西都是祖師遺傳下來之物。”
“啊?!”
一聽祖師遺傳這四個字,蘇燁連忙俯首一禮,一副緊張的神色,但還沒有再說什么,那黑紗中便再次說道:“不必驚慌,既然拿給你看自然是有道理的。”
蘇燁則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回道:“尊上萬萬不可,既是門派祖師之物,弟子豈敢窺探,尊上還是快些收走吧。”
“嗯?!”
黑紗內馬上傳來不悅之聲,而下一刻,蘇燁手掌中的金色布袋突然‘嗡’的一陣抖動,蘇燁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金色布袋外緣的金色符文突然流轉游動下來。
金色的符文如同一條條長蛇一般,沿著蘇燁的手臂爬向了身體。
蘇燁頓時臉色一變,下意識的一甩右手,那動作就像要把金色符文從手臂上甩落一般,可這個舉動哪有絲毫作用,那金色符文不僅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甚至連手上的金色布袋都無法從手上甩落。
金色的符文并不是出現在蘇燁的衣服表面,而是沿著蘇燁的皮膚游走,并且蘇燁也能感覺到一股元力正沿著自身的皮膚游滿全身。
蠻力無法擺脫,情急之中,蘇燁體表隨之紫光閃動,正是動用體內元力進行抵抗。
盡管蘇燁體表的紫色元力光芒大盛,但對那金色符文是沒有絲毫的作用,只片刻工夫,蘇燁便覺身體所有的皮膚表面都被這金色符文覆蓋。
甚至連蘇燁的臉上都是這種符文。
蘇燁雙眼睜大了幾分,一臉慌亂,敞開的雙臂不知如何是好,驚懼之中,雙眼突然一轉,看向了那黑紗座椅處。
蘇燁連忙抱拳俯首一禮,恭敬的說道:“尊上這是何意?弟子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妥,還望尊上示下。”
黑紗之中此時竟然也安靜下來。
蘇燁內心就像有十幾只小鹿亂撞一般,生怕發生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此時黑紗之中沒有動靜,讓蘇燁也就更加憂心忡忡起來。
如此片刻后,黑紗之中方才發出聲音來:“此儲物袋名為[模天褡],雖是儲物袋,但也是一件法器,上面被施于玄元法咒,現下法咒已經觸發,你且危矣。”
“啊?!玄元法咒?!”
蘇燁驚呼出口,面目失色。
這玄元法咒蘇燁自然是清楚的,當初在上元塔時,那五層塔頂的書籍第一頁就是被施于了法咒,凡閱讀上面文字者,都會觸發法咒,并且喪命于法咒之下。
此刻聽聞那儲物袋上也是一種法咒,蘇燁自然倍感恐懼。
而就在蘇燁驚恐萬分不知所措時,黑紗突然一動,先前那只白狐一下跳了出來,白狐看著蘇燁凝神不動,似乎在思索什么,幾秒之后,這白狐竟然嘴巴張動,開口說起話來。
“你雖然觸發了法咒,但一時半會還不會有性命之憂。”
白狐這般說著,雙眼亦是冷冷看著蘇燁,并且此話的聲音竟然與先前黑紗之中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
蘇燁穩了穩心神,雙眼先看了看那黑紗,但很快又看向了那白狐,表情瞬間一變,微張的嘴巴支支吾吾,不知說什么是好。
“不用看了,我就是靈巖派大宗師,范星。”
白狐繼續說道,同時俯身悠然的緩緩爬在了地上。
“啊?!”
蘇燁驚呼出口,連忙俯身一禮。
雖然仍是一副恭敬之態,但此時的蘇燁內心仿佛明白過來,先前蘇燁就覺得黑紗之內的人影有些怪異,內心縱然有那么一絲的猜測,但也是一閃而過,此刻聽到白狐所言,到也證實了蘇燁的猜測。
只是這白狐看起來并無異樣,只是普通的野獸,甚至感應不到那開元正境界的元力氣息,這些對于蘇燁來說都是未知,而眼下蘇燁則沒在多言,只是一副恍然驚恐的樣子看著對方。
白狐則目光隨意的打量著蘇燁,說道:“這玄元法咒是我生前所下,而且聽到你不愿成為我靈巖派的殿衛,我也有意開啟法咒,不過…我還沒有開啟,你卻已經自行觸發,到也讓我省些力氣了。”
這番話蘇燁聽的仔細,同樣也是一臉的疑惑,但還是恭敬的俯首一禮,說道:“還望尊上手下留情,弟子…弟子一定聽從吩咐。”
蘇燁這樣一說,那白狐馬上露出滿意之色,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白狐重新從地上站起身來,雙眼注視蘇燁,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傷你性命的,但有一件事需要你答應我才行。”
蘇燁俯首一禮,回道:“請尊上明示。”
白狐不慌不忙的走動了兩步,雙眼看向了空中飄動的那三樣東西,略一思索后,說道:“這三樣東西和你手上的模天褡,都是門派祖傳之物,如今我元壽已盡,只是將元力附著在這白狐之上,也是撐不了多久,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保護好這幾樣東西。”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