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鎖鏈組成的大網不斷的吸收著圣刀的威能,且在此時整個鎖鏈之網開始發生變化,只見整個大網之上開始蔓延出一條條的鎖鏈盤踞在地面。
這些鎖鏈相互交織相互穿插,頃刻之間便在地面蔓延開百丈的距離。
陳義所見也退開百丈,此刻在山上的眾人便是看到,這個百丈之內的鎖鏈居然已經形成一個陣法的形狀!
這個百丈陣圖的中心便是圣刀所在,而在圣刀周圍彌漫的鎖鏈更是形成一個月牙之形,在月牙的形態之中填滿了無數的玄妙銘文。
這些文字相互糾纏,又各自獨立,每一個字都包含莫大的玄機,這些銘文非是此界能有,在場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認出!
且就在這個陣法完成的同時,整個百丈大陣突然綻放出一道直貫穿蒼穹的銀色玄光!
占地百丈的銀色玄光直通天地,那綻放的光芒更是讓在場眾人都覺得刺目不已!
如此刺目的銀光尺許十余息的時間,之后才慢慢減淡,成為一道半透明的銀色光柱。
到了此時,整個銀色鎖鏈形成的大陣才安靜了下來,在邊上的陳義注視著玄光之中的圣刀,他伸出手想要伸入這玄光之中。
但他的手方和那玄光接觸,他整個人便被一股莫大的力量反推數百丈砸在地面!
一個道尊之能,居然都不能接觸這玄光,此玄光之強已讓在場眾人都驚駭無比。
而此刻的林岐沒有去管這些,他跑到倒下在地的鬼尊所在,此刻的鬼尊半跪在地,身上不斷的低下一滴滴的血水。
看到鬼尊負傷如此之重,林岐當即取出身上的丹藥交給鬼尊。
“父親先服下這些丹藥壓制一下,現在您受傷太重繼續和他們糾纏不利,現在趁著他們還沒注意到我們的機會快走吧。”
但是此時的鬼尊卻是凝聲說著:“要離開此地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他們在此地埋伏了重兵,唯一能離開的方式便是殺出一條血路。”
說著鬼尊重新站起來,他深吸一口氣,運轉自身的修為將身上的傷勢壓制住,而后他便伸出手抓在自己的鬼面之上。
“他們的目的從一開始便是要封鎖為父的圣刀,現在他們的目的達成了,而那個大陣看起來是連化神修士都無法染指的存在,不過要打敗為父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失去了圣刀的鬼尊便不再是鬼尊,但鬼尊之下的人,也非是那么輕松能夠戰勝的。”
說著鬼尊取下鬼面,猙獰的鬼面被鬼尊隨意扔在地上,而那鬼面之下的面容,正是林岐所熟悉的面容。
他面色堅毅,凌厲的面容重帶著一絲的灑脫還帶著一絲的威嚴,他之眼眸似星辰大海內含磅礴的劍意,英眉入鬢更讓他顯出一分俊朗之色。
此時取下面具之后的鬼尊不再是鬼尊,同樣現在他的名字也非是在凡間時用的林武。
現在,他取回自己的名字,取回曾經名震紫冥的名字。
“吾,林劍安,定會帶吾子,踏出此地!”
林岐聞言一聲的熱血也隨之涌動,他手腕一轉金闕劍便出現在手中。
“父親,我們一同殺出一條血路!”
“好,今日我們父子,殺出此地,讓天下無法困住我們!”
說罷林岐與父親林劍安一同向陳義走去。
兩人的身影穿過昏暗的空地,他們再度出現在陳義身前,而此刻的陳義再看鬼尊,或者說再看現在的林劍安,他便咧嘴輕笑道。
“哈哈哈,失去了圣刀的鬼尊,還是本尊的對手嗎?何況現在你們要面對的,可不只是本尊一人啊!”
話語剛落,陳義的身邊,兩道白色遁光驟然落下,而從這遁光之中走出的人,正是了宗與了戒!
而且兩人出現之時,四面八方回響起一陣震天的喊殺聲!
殺聲回蕩不休,一群群聯軍修士出現在此地,他們恨快便是圍上來,將林岐與林劍安團團圍困起來!
此刻圍困的林岐與林劍安都已步入最危險的境地,在四大化神修士還有無數聯軍為圍困下,生命已入風中殘燭!
下一刻,陳義揮手敕令。
“紫冥魔將,巴山細作,格殺勿論!”
就在林岐與林劍安處于最危險的同時,在紫冥族邊境所在。
紫冥劍尊蕭肅儀出現在了一片竹林海洋之中,他的身影快步走到林間的小路之上,手中正拿著一塊閃耀赤光的命魂牌。
這個命魂牌上未寫名字,只有一個猙獰的鬼面刻在背后。
劍尊急步行走,其中時不時注意一下手中的命魂牌,他的臉色十分凝重,因為這個命魂牌在不該出現問題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他要去尋找命魂牌的主人,要證實一下自己的好友是否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如此他來到了這一片竹林,這片隸屬于鬼尊的竹林。
恨快,劍尊來到了竹林正中的高塔,這座塔是鬼尊在邊境的據點,乃是屬于鬼尊所之地。
走到門口的牌樓時,劍尊看見一道倩影矗立在牌樓之前,她旖旎身影停留卻沒有進入。
而這個人,劍尊一樣便認出來,此女正是回歸紫冥族的殘夢!
她回歸紫冥族后,便一直跟隨鬼尊效力,再加上原本就身為五將之一的她,此地更應當是隨意進出的所在,但為何她會停留在門口不進去?
“不對,難不成發生了什么變故?”
劍尊暗道一聲,隨即整個人化作一道虛影出現在殘夢的身前。
此時的殘夢比之數年前已有了一些變化,現在的她在之前的柔美的氣質之上更多了幾分颯爽之意,常年跟隨鬼尊也讓她氣質更加成熟,讓她的美貌比之當年更勝幾分。
此刻她正凝視著牌樓之內,柔和的長發隨著竹林的微風搖曳,但她并沒有進去,因為此刻的門口數個玄尊的手下攔住了入口。
殘夢在見到劍尊來了之后,便對劍尊微微躬身行禮:“劍尊者。”
蕭肅儀揮手表示不必多禮之后向她問道。
“此地發生了什么,為何有玄尊的人在,你為何不進去?”
殘夢的嬌容上升起憂慮之色道:“稟劍尊,我是發現鬼尊留下的命魂牌出現了異常所以特地過來詢問,但不料此地已被玄尊的手下封鎖,我幾度和他們交談但他們都不然我進去。”
聽了殘夢的話,劍尊便捏著下巴說道:“看來我們來的目的都一樣,這樣的話讓我進入一看,你再此等候一會。”
殘夢點頭退在一邊。
劍尊便邁步走上前去,他走上前那幾個玄尊的手下便迎了上來。
“恭敬劍尊,玄尊大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聞言劍尊面色微變道:“哦看來是早有準備嘛。”
“大人請。”
那幾人說著便為劍尊讓開了路。
劍尊走入其中,恨快便走到了高塔之下,他在此時散開神識,卻并未在此地發現鬼尊的氣息,之后劍尊走上塔頂。
此時在塔頂的人除了玄尊之外,并無他人。
“柩之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尊那去了?”
蕭肅儀冷漠的注視著玄尊,他的聲音帶著寒意的問道。
玄尊則是坐在茶桌之前,為劍尊到了一杯茶攤手道。
“劍尊請坐,還請劍尊先嘗一嘗這靈茶如何。”
劍尊聞言卻毫不理睬玄尊的話,只是厲聲說道:“你不要給我裝蒜,鬼尊到底那里去了?”
說著劍尊便將腰間的命魂牌取了出來。
“很明顯鬼尊現在情況危機,為你又占據了鬼尊的據點,明顯這定是你的陰謀,你究竟想干什么?”
面對劍尊的質問,玄尊則是獨自拿起茶杯飲盡,之后才緩緩的說道:“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希望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劍尊可不想和他糾纏,只聽刷的一聲,劍尊背后一柄泛著寒氣的白劍便已出現在了手中。
“我不想聽見你的廢話,你若再不說鬼尊所在何處,便休怪我手下無情。”
聞言的玄尊面色如常絲毫未變,他甚至不顧劍尊是否在聽,便直言道。
“你認為我們紫冥族為什么會在萬年的時間之中,始終被巴山壓在腳下?”
劍尊沒有回答,或者說回答玄尊的乃是他手中的劍!
只聽刷的一聲,劍尊的劍已經刺破空氣直向玄尊襲來,玄尊則是一抬羽扇,用手指的羽扇擋住了劍尊這一劍!
錚…!!!
一聲清脆的勁響回到在竹林的上空,而劍尊的攻勢赫然被擋在了玄尊的羽扇之前。
玄尊輕嘆一聲說道:“看來只有我親自來告訴你答案了,我們紫冥族被壓制萬年的原因便是我們的怒,一直沒有得到發泄!”
“我們紫冥族萬年以來的怒從未得到過發泄,被壓制的怒我們卻無法反抗,但這種怒一旦釋放將會是你從未見過的強大力量!”
說著玄尊的眼中露出狂熱之色,他不顧劍尊是否聽見,自己繼續說著。
“這種怒在多年前釋放過一次,那一次乃是鬼尊持圣刀斬退數大道尊的時候,我們的怒借由鬼尊得到釋放,我們毀掉了巴傳大會,開啟了這么多年的大戰!”
“但現在,與巴山的大戰又進入了焦灼之中,甚至于大部分人都懶惰了,都不想再繼續洗刷我們的恥辱,他們不想再打下去,要安于現狀,繼續安與被巴山壓制唾罵的現狀!”
話到重點,玄尊面色也少見的激憤起來。
“要改變現在的格局,要讓紫冥族真正的拜托萬年恥辱,便要徹底的點燃我們的怒火,而讓萬民敬仰,讓紫冥族崛起的代表鬼尊,再巴山數大道尊的奸計之下身亡的話,那將會徹底點燃我紫冥族的怒火,皆是你便會看見紫冥族怒火燃盡整個巴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