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中州之行,應秋透徹而絕美的雙眸中露出一絲讓人心痛的慮色。
林岐上前擁住應秋,愛撫著應秋柔順的長發,溫柔的說著:“放心吧秋兒,父親說過要帶與我們一同去中州,到時候只當是一場長時間的旅途,解血毒的方法,一定能夠找到的。”
“只是再如何,都是要往中州而去,中州的修士乃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雖然有伯父同行,但我還是要提升修為至少要元嬰境才能前往。”
林岐則笑道:“秋兒這一點便不要擔心了,以我目前的修為,即便那中州的修士再強,我也有自信能帶秋兒全身而退,而且此行也不急于一時,我也要穩定境界達到元嬰初期后才能出發。”
說著林岐便再度感覺到了壓力的存在,自己雖然嘴上說的痛快,而且自己的實力的確不差,但那只是在巴山這個世界的一角來說。
而在中州,自己的確需要提升許多才行。
之后林岐又與應秋談了一日的情話,他一手抱著安之一手摟著應秋,陽光灑在肩頭照在面前和荷花池的水面。
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林岐沉浸在幸福中的心緒,卻也一同蔓起了漣漪。
到了白日盡時,夜色漸漸降臨,林岐走出了許久未出的雅苑荷花池,他一路直接便去了問劍閣,去了孤獨寂的所在。
林岐走進聞劍閣中,便見孤獨寂正盤膝而坐雙手與胸前托起一枚若實若虛的劍丸,他微閉雙目,顯然正在修持劍境。
所見師尊正在修持林岐便沒打擾,而是獨自等在門外。
他等到數個時辰之后,門內才傳來孤獨寂的聲音。
“林岐,你進來吧。”
林岐整理好衣裝走了進去,而此時的孤獨寂已經收起了劍丸,他正拿著一塊冰蠶寒絹擦拭著木劍無問。
見到林岐進來便道:“此行游玩數月感覺如何?”
“算是這么多年以來,最放松最開心的一段時間了。”林岐回憶著這數月以來的幸福時光,臉上便露出會心笑意。
孤獨寂也淡淡一笑對林岐說道:“放空身心不留任何憂慮的旅行,對你的修為也有很大的好處,你這一次來,是想請教修持的問題對吧。”
林岐點頭回答:“的確,我現在雖已達到準元嬰境,但這樣的境界還是不夠,我想請教師尊,接下來的應當如此才能事半功倍的修持。”
聽聞此言孤獨寂停下了手中的擦拭,他只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任何大道修為,都需要時間的沉淀,一日千里的修持方式,多少都是存在隱患,所以為師并不提倡你以其他方式提升修為。”
聽到孤獨寂的話,林岐多少有些失落,但隨后孤獨寂卻又說道。
“你的修為不必急于一時,但你對劍的修持卻可更上一層,無論如何都是提升了自身的實力。所以為師會建議你,先以劍修為主。”
“修劍嗎?那么就是要進行三階歸元的修持,可是第一階歸意難于登天,以我資質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達到。”
孤獨寂撫須一笑說道:“歸意境自然是難以突破,但絕非沒有辦法,當年為師是靜心參悟十年如一日悟得,但那并非是唯一的方法,根據老夫之后的領悟,還有一個方法能夠更快的達到這個境界。”
“更快的方法,難道不會如師尊所說留下隱患嗎?”林岐抓住重點。
“問的好,求速的方法或者留有隱患,或者承受巨大的痛苦,為師的方法便是后者。”
聽了孤獨寂一說,林岐立馬便是想到了,在紫冥族時,提升自己修為到準元嬰境的死造關。
那里便是以極大的痛苦換取了修為。
一想到死造光的痛苦林岐都還覺得渾身有些隱隱做疼。
“那么師尊的方法是?”
孤獨寂神秘一笑說道:“很簡單,便是,戰!”
“戰?”
“對,唯有不斷的戰斗,不斷在生死相交的戰斗中才能感悟出更深的劍意!雖然你現在的劍意強大,甚至于超過了為師當年,但若是與你同年的為師,卻可輕松勝你。”
孤獨寂說著樣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仿佛是在回憶許多年之前的自己,那個意氣風發仗劍天涯的少年人。
林岐一聽頗為驚訝,他自認在同階之內難有對手,但若面對于自己同年的孤獨寂自己真會敗嗎?
就在林岐疑惑的時候,孤獨寂的聲音再度傳來。
“你一定認為為師在開玩笑吧,但你要知道,為師在你這般年紀之時便游歷天下挑戰天下名劍,一直挑戰到老夫成為巴山一代劍尊,老夫的修為都是靠著無數的劍訣磨礪出來。”
林岐倒是第一次聽說孤獨寂還有這般實際便說道:“師尊居然挑戰過天下名劍!”
“當然,老夫在你這般年紀便挑戰天下名劍,無論是龍虎山,還是劍藏門,其中高手都曾敗在我的劍下,如此才有了為師劍道宗師的地位。”
說完自己的實際后孤獨寂便指向林岐道:“而現在的你,正好需要這個磨練的機會。”
“師尊的意思是?出門挑戰天下名劍?”林岐隱隱也覺得有些激動起來。
孤獨寂則道:“何必出門,只要你開擂在此,以老夫弟子之名義,少不了上門挑戰者,你正借這個機會磨煉劍技,在不斷的劍斗中提升劍道修為,為了歸意境打下基礎。”
“而且相信為師,等你挑戰過了巴山群修,你的修為于劍意自然會隨之增長,甚至這種增長會是你意料之外的大。”
“多謝師尊指點,弟子明日便開擂坐鎮迎接天下挑戰!”
說著林岐便覺得雙手火熱,十分的期待起來。
此時孤獨寂也站起,他將無問劍放回祭劍臺,轉身對林岐道。
“明日為師會為你準備這些事,你有時間也要多陪陪應秋。”
林岐聞言后再度謝過了孤獨寂辭別回去。
隨后孤獨寂便走出問劍閣,他舉目望著夜色,追憶起了自己曾經的青春,許久他才緩過神來。
回過神的孤獨寂灑然一笑,化作遁光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便是在這一夜中,在已經被毀了山頭的試劍臺上,一道劍光突然出現平整的直接削去了狼藉一片的山頭,使其化作了無比平整的一處平臺。
這一出平臺便是林岐挑戰天下群修的擂臺!
次日清晨,此刻的林岐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紅棗粥慢慢的喂著應秋,而應秋則是一邊抱著嬰兒一邊喝著林岐送上來的粥,倒是十分愜意。
就在應秋喝完了粥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葉靈兒的聲音。
“秋兒姐姐,我要找林岐,他在嗎?”
應秋正準備前往開門,林岐便率先站起來,他走過去打開了大門,葉靈兒一見林岐便道。
“林岐你真的是膽子肥了,居然在宗門設下擂臺,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來挑戰你嗎?”
林岐聞言心中一陣高興起來。
“很好,你讓他們等著,我待會便到。”
“好咧,林岐,本姑娘可是等著看你的好戲哦。”說完葉靈兒便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此地。
林岐走回門中,此時的應秋卻嬌眉微蹙柔聲說道:“為何,要設下擂臺?”
對于應秋林岐絕不會撒謊,他便一五一十的將昨晚與師尊的決定說了出來。
聞言的應秋沒有高興反而是露出了深深的擔憂。
“不行,這樣的方式太危險了,如此的話我寧愿不去那中州。”
應秋說著絕美的雙眸上居然是浮現出一點淚花。
林岐伸出手安撫著應秋的面龐,他與應秋坐在一起,語氣溫柔的說著。
“秋兒,中州之行是必須去的,你要知道沒有你,我無法獨自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聽著林岐的話,應秋的面頰留下一滴淚珠,她深情的注視著林岐輕聲的呼喚。
“沒有你,我也無法獨自活在這個世上。”
林岐溫柔的捏著應秋的手,將她嬌柔的手放在自己比鋼鐵還強的胸膛上。
“放心吧秋兒,只是挑戰而已,在無常宗,沒人能傷我。”
但應秋依舊不放心,只是當他看見林岐堅定的目光時,她才知道,自己無法阻止。
“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秋兒,等著我的好消息。”
林岐說罷便轉身離去,而應秋則提心吊膽的等待了起來。
此時,在無常宗的外事堂中,已經有數十個各宗修士匯聚一堂,他們都是得知了林岐設下擂臺而來挑戰之人。
如此突然的事情倒是搞得外事堂的弟子有些發懵,他們安排好這些人,而在此時,外門劍堂的金山破出現在了此地。
他是要挑戰林岐之前的第一道關,只有讓金山破認可修為的人,才有與林岐一戰的資格,且這種修為至少都要有結丹圓滿的境界。
然而第一天的挑戰,卻是發生了一件讓金山破十分郁悶的事情。
那便是許多人對林岐的印象都還停留在巴傳大會的時候,他們認為林岐最多也不過結丹期的修為。
故此前來挑戰的大部分都是結丹期的弟子。
這些人,許多甚至修為都不及金山破,其他強大一些的也不過結丹后期尚未達到最低的標準,此事也讓林岐詫異了一番,失望的林岐便有些失落的再回到了內門劍堂,這一次他要等有足夠資格的人來挑戰,再出手。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讓前來挑戰的眾人都頗為不滿,畢竟開臺設擂,都還沒打便說沒有一個有挑戰的資格。
其中一個結丹中期的修士便怒道:“什么道理,老子是來挑戰的,他林岐什么架子,難道不將我們這些人都放在眼內嗎?
隨即場中眾人復合起來。
“是啊,是啊,叫他林岐出來!”
“對叫他出來,擺這么大架子,他以為他是元嬰修士嗎?”
金山破聽著場中眾人一番吵鬧,他的眼中登時升起怒意。
“聒噪,說你們不行就是不行!要想打,先打得過我再說!”
說完金山破釋放出一身修為,他的手中龐大的重劍舉在肩頭強悍劍勢震懾住在場眾人。
但就在這時,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過來。
“請問,我能否與林岐一戰呢?”
金山破順著那聲音看去,便見一傲人少女環抱粉臂微微昂著頭注視著金山破。
她的出現,便是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