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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曾經竹海劍寂寥

  感受著玲瓏寶劍上釋放的劍意,葉靈兒的大眼睛中便露出幾分向往之色,她癡癡的看了一會,才是按捺下自己的向往。

  葉靈兒恢復幾分理智,語氣又變得十分低迷的說道:“秋姐姐現在雖然已經有結丹九隙的修為,快達到大圓滿的境界,但那老匹夫,可有元嬰境的修為啊。”

  葉靈兒十分的擔憂,她緩緩上前一步,一雙嬌嫩的手拉住了應秋的皓腕。

  “況且,況且,秋姐姐你現在身體不適,可不能出手動了真氣啊。”

  對此應秋抿嘴微笑,她將玲瓏長劍依在一旁,伸出手抹掉懷中嬰兒眼角流出的一點點淚珠,她的聲音溫和的說著。

  “無妨,我身體雖然還未恢復,但并不代表我不能出手。那人不過是一個巴傳山特派的長老,居然敢對劍堂指手畫腳,師尊不在,師兄也失蹤不見,我作為師姐,便有責任守護好這個劍堂。”

  溫柔的語氣說出的話,卻有一種讓人心安的穩妥,只是葉靈兒關切的握著應秋的手腕,她眼神中含著焦急的淚珠。

  再看應秋懷中的嬰兒,葉靈兒不由得憤憤說著。

  “壞林岐,死林岐,人渣林岐,這個時候究竟是死到那里去了!”

  就在葉靈兒說這句話的同時,正在遙遠之外飛遁的林岐突然打了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的說道。

  “我這是傷風了,居然還會打噴嚏。”

  此時他腰間也傳來羅剎影的聲音。

  “小子,那是有人罵你呢。”

  “有這么個說法嗎?”林岐疑惑道。

  “自然有,而且是罵的賊狠。”

  林岐啞然一笑,自能自然倒霉,而后便加快遁光趕路…

  劍堂內,葉靈兒在發泄似的罵了一通之后才好受一些,而應秋也是嬌容漸鎖,她的秋眸在此時泛起了思念之色。

  在這一年中,許多的時刻都是極為需要林岐的時候,但那些時候的苦難應秋都自己一個人抗過了,只有在懷中嬰兒出生后的幾個月時間內,應秋才感覺到不在那么的孤獨。

  只是眼下,再度出現的這個難關,她自己清楚,要度過將會萬分艱難。

  應秋沉默片刻,思念了片刻,隨后便淡然一笑,她素手輕揮,玲瓏霞便發出一聲劍鳴回到滄瓏月明之中。

  寶劍回鞘的劍鳴聲回蕩。

  就在同時,一同徹響的還有一柄在外門劍堂之中的劍。

  此時的外門劍堂,清冷的風兒吹著那一片竹林,竹葉摩擦發出喧囂聲,整片竹林的喧囂便如聽海浪濤一般。

  但是這竹林浪濤的聲音卻沒有幾個人能靜下來聽,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來聽。

  只是在這嘩嘩的聲音中,時不時出現一聲劍鳴回蕩。

  此時那一聲劍鳴再度回蕩,隨之便見林海之上一個壯碩的身影持劍而立,他的手中是一柄好似一扇門板的大劍。

  大劍沉重,在其手中揮舞出嗡嗡勁響,他揮劍縱橫,施展出一道道劍光掠過竹林末梢。

  他舞劍片刻,突然間他手中的劍停了下來,且整個人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一下從空中掉下。

  他重重的落地,大劍插入地面數尺。

  此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赫然是外門劍堂的金山破!

  此時的金山破喘息不已,他的渾身都冒出冷汗,他艱難的站直,便見他的胸膛上,有數個堪稱致命的傷疤。

  就在此時,后方的小樓中跑出來一個少年,他小跑到金山破身側一下扶著金山破。

  “堂主,堂主,你還好吧,你重傷未愈,不要再練劍了,待會傷口裂了可不好。”

  金山破眉頭緊鎖,他忍耐著身上的傷痛,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的傷無礙,不過皮肉之痛苦,還能忍耐,我必須盡快學會伏劍三式,如此才有戰勝魈運子那老匹夫的可能!”

  說著金山破便再準備練劍。

  但方才他一番運劍已經拉開了傷口,此時傷口裂開一點,他滿臉都痛的流下冷汗。

  那少年一見也是關切,但他知道這個堂主可是個犟得很,他便不在勸解而是說道。

  “堂主,今天戰線傳來的消息你還沒有看呢,不如先看了再說。”

  金山破一聽便是收起了大劍,他每日都會第一時間去看戰線發來的報告,這是他的習慣。

  他忍著傷痛與那少年走回劍堂。

  此時的劍堂已經清冷了很多,原本劍堂的人都不多,在巴山于紫冥族開戰之后,劍堂的弟子便都去了戰線。

  現在留在劍堂內的只是一些負傷回來養傷的,還有就是一個修為太低下不能出戰的。

  金山破走進劍堂,寥寥十幾個個弟子便都向金山破躬身說著。

  “堂主,堂主…”

  金山破推開劍堂的大門,他走進其中,在劍堂大廳最顯眼也是最大的那一面墻上,是掛滿的一墻壁的命魂牌。

  這是外門劍堂所有的弟子,其上也有三百多塊命魂牌,代表著外門劍堂的弟子已經達到三百來人了。

  但便是這三百來塊玉簡,大部分都已經碎裂。

  只剩下零零星星不到五十塊玉簡在閃爍著光芒。

  而且那最上面的一塊命魂牌,寫著上一任堂主嚴侍名字的命魂牌,也已碎裂…

  現在外門劍堂的堂主是金山破。

  結丹三隙修為的金山破!

  金山破注視著那墻壁上的命魂牌,他走上前去,站在命魂牌前,他看上那上面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上出現的裂縫,他的眼神中露出極為悲切的神色。

  他盯著那些名字,直到看到嚴侍的名字時,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他的眼皮在顫抖,仿佛是在竭力的壓制自己的情緒,許久他才睜開眼輕嘆一聲。

  “大家都走了,堂主走了,南引失蹤了,林岐大哥也失蹤了,這劍堂…”

  話沒說完,他已無法說完,只能哀嘆一聲走上了二樓。

  他走到昔日是嚴侍所在的房間,他走進去,在那木桌上,一塊一尺長寬的傳訊玉簡正發出淡淡的法光。

  金山破坐下去,細細的看著那上面的信息,他看著情緒又激動起來。

  因為在今天,又有兩個劍堂的弟子在于紫冥族的摩擦中死亡。

  他沉重的放下玉簡,雙手抱著頭,口中輕嘆。

  “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但就在他嘆息的時候,突然他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嘩之聲。

  他聽見這個聲音便覺不對,他走到窗戶前打開窗門,便見那劍堂的門口,一群法堂的弟子正圍在大門前。

  且之前攙扶他的少年正被一個法堂的少年抓住衣領高高的舉起。

  金山破一見,瞬間他的脾氣便被點炸了,他整個人化作遁光破窗而出。

  此時大門所在,那法堂的弟子抓起少年的衣服,譏笑的說著。

  “哈哈,不準進,過不了多久這里便是我們的地盤了,到時候要將這里修成一個大廁所,那時候還不是萬人蹲,千人拉啊。”

  說完他身后的一大群弟子便大笑起來。

  被他抓住衣領的少年也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這群畜生,這是我們劍堂的地盤,建你他媽的廁所!”

  那人聽見手中的少年居然還罵人,便勃然一怒他一拳向著少年打去。

  就在此時,一道勁風襲來,金山破突然出現在人群中,他一把輕描淡寫的抓住那人的手腕,而后反手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

  便聽啪的一生,那人面頰都被打的變形了,只是一巴掌那人便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赫然是被打昏了過去。

  “何家宵小敢在劍堂放肆!”

  金山破直接重拳出擊強大的氣勢一下子便震住了那些法堂的弟子,那些弟子一個個退出了劍堂的大門,赫然都被嚇到了。

  “修你們家祖墳的廁所,劍堂就是劍堂,誰也奪不了!”

  金山破沉聲怒吼,他的聲音如獅子咆哮震得一眾法堂弟子掩耳退后。

  但就在金山破怒喝之后,他突然感人群之后有一股龐大的氣息正在慢慢靠近。

  隨后便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人群之后傳來。

  “修廁所便是要修廁所,因為這一片地遲早都是法堂的,到時候我高興了修廁所,不高修建墳地,養豬都可以,你能奈我何?”

  話語間人群便是分開,一個約莫六十歲左右的老頭走了出來。

  此人身穿一身暗紅色的衣服,渾身上下都繚繞著一股陰狠之氣,他兩只眼睛快要瞇成一條縫,兩只手背在身后一副目中無人之態。

  此人便是巴傳山特派無常宗的長老魈運子,現在法堂就職。

  金山破看著此人,他簡直是恨得兩只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但還在他竭力的忍耐了下去。

  魈運子目中無人便要往劍堂里面走,金山破攔在門口將他的路堵住。

  “現在,這里還是劍堂,是我的地盤,這里不歡迎你們!”

  金山破咬著牙說著。

  魈運子嬉笑一聲,走到金山破的面前,金山破人很高大壯碩,魈運子佝僂著身軀只到他的胸部。

  但魈運子卻是絲毫不懼,他幾乎實貼著金山破站著,兩只瞇成縫的眼睛含著蔑視之意注視著金山破。

  他的手從背后取出,伸出一根又細長又干枯的手指對著金山破。

  那嗓子中好像是含著一口痰一般的聲音說著:“你說,我這個一根手指頭能不能廢了你。”

  “你敢嗎?”金山破低喝一聲上前一步頂住了他的手指。

  此刻魈運子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他手指輕輕一點,便有一股巨力沖擊在金山破身上。

  金山破也運轉全身修為抵御,但魈運子修為高深,他這簡單的一指其實蘊含元嬰之力,這境界的差距非是金山破能夠承受。

  他悶哼一聲腳步急退,足足退了十步才站定。

  站定的金山破面色一陣泛白,但他強頂著胸口巨大的力量壓制了下去。

  到了現在他才認清楚于魈運子的實力。

  此時的魈運子才放肆的大笑道。

  “哈哈哈,就憑你這個熊樣,還想迎接我的挑戰,省省吧,叫你們的劍堂的大師姐出來,讓我好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打敗你們劍堂最后的驕傲。”

  說著魈運子的眼神中露出了惡毒的笑意。

  金山破捂著胸口怒目瞪著魈運子,牙齒咬得咯咯做響。

  劍堂之內的那些弟子也走上來扶著金山破,金山破則揮手示意不用。

  而魈運子那一群人則在一陣譏笑中離開了劍堂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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