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不覺只要堅持不被紫氣奪走法力,那么最后的勝利者還會是他。
此時維持陣法的三人都逐漸開始感覺到疲憊,法力在陣法的吸收之下飛速減少,如此一來還等不了大陣完全成形便要功虧一簣了。
浮生沉默不語,他觀察了一下遙夢與落櫻的狀態,見二女都是苦苦堅持的狀態,而后便是輕聲說道。
“這樣下去不行,看來只有用這個方法了。”
說罷浮生伸出另外一只手,將手中的長劍插在地面,而后他單手握拳將手腕放在劍刃之上一拉。
便是聽見一聲皮肉割裂的聲音,與滴滴答答血液的滴落之聲一同傳來。
峰不覺赫然是割破手腕,他手腕之上的鮮血一股股涓涓的涌出,如此的傷勢浮生毫不在意,他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仿佛那劍刃劃破皮肉一點痛苦也沒有。
浮生抓緊時間,那一只被割破的手腕快速的變化手決,他的五指變化頃刻之間結出數十個法決。
隨后他一聲敕令,拍在另外一直維持陣法的手中。
一時間鮮血落下,流淌在另外一只手上,而后在法印的作用下融入到紫色光線之中。
頓時紫色光線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而那被浮生加持的紫色光線也在這個時候逐漸穩定,且慢慢的粗壯起來。
遠方遙夢見狀面色一變,她轉過頭看見了浮生的所為不僅說道。
“這是舍生附魔大法,你在用生命轉化法力!”
聽見了遙夢的嬌叱聲浮生聲音平靜的說道:“要維持陣法只有這個辦法,不要分心繼續控制陣法。”
“這樣是會折損你的壽元的!”遙夢嬌聲大叱,顯然是對關切浮生的安危。
浮生則是異常冷靜的說著:“不這樣,我們只會死在這里,以我一點壽元換取一條生路沒有錯。”
遙夢聞言秋眸之中一時泛起一層漣漪,她眼睛浮現一層晶瑩之色,隨即她也抬起另一只手咬破手腕,以壽元與生命力為介注入陣法之中。
一時間紫冥鎖元大陣得到兩個人血脈之力的加持變得越加的凝實,一股股升騰的紫氣越來越強,就連峰不覺卷起的旋風都被慢慢的紫氣所驅散。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血祭之術由我一人施展便可!”所見遙夢居然也一樣使出血祭之術,浮生不由得大喝道。
而遙夢充耳未聞,只是默默加持手中的血祭。
同時落櫻也輕笑一聲:“都開啟了血祭,我也不能落下了。”
說罷只見她手腕處一道寒光一閃,隨即一股股的血液涌出。
隨著落櫻的加持,整個陣法一時間爆發出巨大的力量,紫光此時也足足有碗口粗細。
“你們在干什么!快住手!”
浮生大喝一聲,想要他們二人停下手中的血祭。
而遙夢卻在這個時候說道“讓你一個人做出犧牲,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我們五將,雖然各自路不同,但是,總歸是一同度過無數苦難的,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夢姐姐說得對,每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都是你走在最前面,殊不知我們是同伴,是要同甘共苦的同伴啊。”落櫻此時也傳來聲音說道。
聞言的浮生低下頭,他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少有的笑意。
“好,今日便我們三人便齊心抗敵!”
說罷三人加大法力加持,一時間場中紫氣翻涌,那如海淘洶涌的紫氣一時間蓋過峰不覺旋風之勢。
隨著龐大的紫氣一壓,旋風崩裂,無數的紫氣一時間籠罩在峰不覺的四周。
頃刻之間峰不覺的雙鉤黯然失色,同時他還感覺到,體內的法力赫然被封印了九成之多!
“怎么可能,可惡!”
被那紫氣壓制峰不覺一時間惱怒,不過他一身鎧甲巨力卻是無礙,他抬起右臂搗出一拳。
變化聽見空氣爆炸的聲音,他面前丈許大小的地方赫然紫氣潰散。
那一拳居然將紫氣都轟到虛無了!
就在此時,浮生大喝一聲。
“紫冥鎖元,鎖身縛法!”
敕令一聲,霎時空間之內的所有紫氣都凝聚起來,只見那圍繞在峰不覺四周的無數紫氣逐漸的凝聚,快熟的在他的身體四周形成了密密麻麻的紫線。
紫線纏身連接在紫光之上,那密密麻麻的線條束縛住峰不覺四肢關節,且那些紫線皆是精粹的紫氣所化,束縛肉身同時壓制住峰不覺體內法力。
“這是什么東西,困得住戰甲之力嗎?”峰不覺說著便是驅使鎧甲掙扎起來。
鎧甲不斷的揮手踢腳,想要拜托身體之上束縛的紫線,那鎧甲的力量強大,每一個動作都引起一陣的轟隆聲。
但是束縛峰不覺的線條不僅堅韌還極為富有彈性,峰不覺的任何動作那紫線都會跟著收放,如此一來便無法擺脫。
一時間峰不覺也有些亂了起來。
浮生也抓住機會,他雙目爆發一道犀利之意,那決然之意與空中凝聚成為一柄長劍。
劍意化形之劍威力巨大,隨著浮生心念引動操著峰不覺殺去。
長劍破空而來,其帶起的劍勢便是在地面拉出一條丈許深的劍痕。
而此劍落在峰不覺的鎧甲之上,一時間火花迸射鏗鏘之聲震耳欲聾。
等到劍影散去,浮生的鎧甲之上居然只留下一個半寸不到的傷痕。
“哈哈哈,你們天真的以為,束縛我的法力束縛我的鎧甲,便能殺死我了嗎?笑話!金煉陽甲之能,豈能這么容易被破?只要等到你們法力耗盡,你們還不能殺了我,到時我還是最后的贏家!”
說罷峰不覺又擺動雙手掙扎,而釋放了劍氣有些消耗的浮生不僅被拉著踉蹌了一步,如此一來浮生等人也不敢再多施展法力。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對峙的困境之中。
而且局勢對浮生等人十分的不妙。
此時的石碑之上憶婉青繼續壓制石碑邪能,同時她美目望著場下的戰輕聲道:“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嗎?那么直接處理掉此人,開始接下來的事情吧。”
而就在憶婉青即將行動的時刻,場中突然所見原本正在遠處的林岐與南引兩人何人是快速接近了戰圈。
原來兩人在見局勢僵持之后便安頓好了昏迷的鄒沐,趕來助陣了。
“浮生前輩只管壓制,這人我們來嘗試解決!”
隨著林岐的聲音傳來,他與南引二人紛紛躍入陣法之中。
浮生所見陷入思索片刻之后只能嘆息一聲道:“只能如此了,盡快解決他!”
而被困住的峰不覺卻是發出狂笑。
“哈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們三個元嬰修士都不能奈我何,兩個結丹的小鬼又能怎樣?哈哈哈!”
此時南引直接是拔出玄鯉劍,他冷哼一聲道:“哼,卑鄙小人,今天就是打不死你都要讓你脫一層皮。
說罷南引提升體內修為到極限,一身法力匯聚在劍中,他體內雷屬性的隱靈脈也運轉起來一股股的電流蔓延在他身體四周丈許范圍內。
“應雷千均,雷怒萬里!”
功法全然,在南引的劍中激發處一道銀白色的閃電,那閃電破空而去,同時在地面留下一道漆黑的痕跡。
頃刻之間閃電落在峰不覺的鎧甲之上,一時間滋滋的聲音不斷,明亮的電流連接南引的劍與峰不覺的鎧甲。
那鎧甲為金本就導電,而在鎧甲之中的峰不覺更是無所遁形,一時間被雷電穿透鎧甲不斷的沖擊元神。
“啊…啊…!!!”
一陣元神的慘叫傳來,那撕心裂肺的聲音簡直比殺豬還慘。
聽著峰不覺發出這樣的慘叫南引也覺得十分的泄氣,而正好此時他心中正有無數的憤慨與憂慮,便是趁著這個機會一起化作怒火撒在了峰不覺身上。
隨即南引劍中電流不禁又大了幾分。
南引的電光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而一盞茶的時間之后,南引劍中雷霆之勢逐漸轉小。
直到那電光消失在空氣之中,峰不覺的慘叫之聲方才停下。
此時的金甲之中,峰不覺的元神手腳都已潰散,不過得益于鎧甲所護的原因,那些散去的元神都未消散,而是化作了一片霧蒙蒙的狀態困在鎧甲之中。
峰不覺只感覺一陣的眩暈感不斷,那種有點惡心同時昏昏沉沉的狀態十分的不好。
“可惡,居然以雷電襲我元神,你們最好祈禱一下,上天賜予你們兩個,擊破我鎧甲的實力。不然,等我脫困之后,定要將你們抽魂煉魄,挫骨揚灰!”
聽著峰不覺的惡毒之言,南引不屑的摳了摳耳朵,啐了一口道:“呸,憑你現在這個烏龜樣,還想要把我們挫骨揚灰?好好看著吧,挫骨揚灰的可是你自己。”
聞言的峰不覺一時間居然沉默了下來,直到片刻之后,元神小孩那種稚嫩的仿佛吉利壓制住怒火的聲音傳來。
“你剛才在他媽的說什么?誰是烏龜!”
聽著那峰不覺帶著奇怪的疑問,南引詫異片刻隨即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呵,怎么的,龜公怎么還急了,莫不是不止什么烏龜之名,或許還是只兔子。”
“你…!”峰不覺的元神啞然一聲,一時間他整個人情緒崩潰,他元神之貌睚眥欲裂說話也氣的顫抖起來。
“好,好好…今日就是拼得元神盡散黃泉不回,也要讓你們嘗到污蔑的代價!”
隨著峰不覺極怒之聲,一時間他主動散開元神,使得元神之力作用在每一寸的鎧甲之上。
一時間鎧甲之力越來越大,甚至隨著鎧甲逐漸的站起,使得控制陣法的三人反而牽著向前移動。
浮生感受著鎧甲之中那一股越來越的力量不僅說道:“不要在廢話了,速戰速決,再拖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
此時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林岐也行動了起來。
只見林岐緩緩抽出默仁劍,他一步一步緩緩的走進了鎧甲的范圍之內。
那中心范圍內,彌漫一股巨大的力量威壓,林岐頂著這股壓力前進。
他的腳非常的沉重,甚至每一步都留下一個深刻的腳印。
而林岐的眼神之中卻是毫不在意,他眼中此時只有一道劍意,一道精粹到了極致的劍意。
這股劍意之強,在林岐所行走的每一步前都浮現一層層的劍影。
峰不覺也在此時注意倒了林岐,他此時的元神已經散了一半,此時的峰不覺只剩下了半個元神。
這樣的狀態非常的危險,而見林岐近身峰不覺也露出狡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