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時間將近午時林岐與應秋還有蘇劍心三人因為今日無決斗,所以都落座在了無常宗的觀戰臺上。
按照昨日孤獨寂的吩咐,今日將會舉行丙組和丁組的決斗,而其中最需注意的兩人便是劍藏門的張徹,還有龍虎山的陳巧青。
此時的看臺之上除了不見茍離與奉天其余幾人皆是在場,曉孜孜帶著葉靈兒還有一準在一邊撒歡。
而南引與金山破二人則是密切的關注局勢,他們二人如此關心的原因很簡單,在嘗到了林岐那一場大賺的甜頭之后自然是收不下來手的。
一段時間之后已到正午,了宗上人也走上主臺,請上了丙組的眾人。
張徹赫然正在其中,他被分到了四會場,此時的張徹背負雙手悠然自得。他的神色好似還沒有睡醒一般一邊打著呵欠一邊伸著懶腰仿佛對決斗十分的不上心,或者說是對他的對手十分的輕蔑。
這邊蘇劍心注視者張徹輕輕的搓著手指說道:“林岐,之前聽陳時雨說過,張徹這種輕蔑傲氣的模樣只是他隱藏實力的偽裝,你說他到底是不是偽裝?”
林岐思索片刻回道:“不能斷定,他身上的氣息還有能量波動也都一直處于一種閑散狀態,仿佛他是真的這般輕蔑。”
“他是對他自己的實力如此自信還是,”蘇劍心說著雙手撐在護欄上仿佛想要靠近一點看的再仔細一點。“他本就真是如此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之輩。”
“他這一場的對手是誰?”林岐問道。
蘇劍心回憶片刻回道:“龍虎山的弟子陽北。”
“此人實力如何?”
蘇劍心搖搖頭說道:“這個弟子我知之甚少。”
而此時應秋卻是來到林岐聲旁她輕聲說道:“你們為什么不問我。”
“師姐你知道?”
應秋點點頭秀目望向下方張徹的對手說著:“陽北,此人也是筑基后期修為,修行龍虎山秀春法劍,要說實力恐比奉天更強。”
林岐聞言低著頭沉思起來。
奉天的實力林岐心中以有掂量,自己若展現御劍之術十招之內定能決出勝負,而這個陽北還比奉天更強,觀察張徹對戰的表現應當能夠得出張徹的大概實力。
“張徹此人是師尊重點交代的對象,能夠早點摸清他的底細自然更好,待會交手師弟師妹可要細細觀察。”
林岐與應秋皆是點頭應答。
不止是林岐等人,龍虎山的陳巧墨和陳巧青還有其余幾人皆是留意張徹表現,因為傳聞中的張徹便是具有斬殺邪修的實力。
那可是真真切切的殊死搏斗,能夠獨自斬殺筑基后期的邪修也可謂是一巨大的成就。
一時間場中大量的目光匯聚第四會場。
時辰已到,了宗宣布眾人上臺。
第四決斗臺上,龍虎山這邊一個青年率先登上決斗臺他正是陽北。
此人面容清秀眉宇整潔,再加上此人膚色白皙可謂有一股小白臉的感覺,他一頭長發又顯得幾分灑脫可想其在龍虎山也一定人緣不錯。
畢竟臉好看,在任何地方都是吃香的。
而這一邊張徹也緩步走上了決斗臺。
不比陽北的陽光帥氣,張徹整個人更呈現出一種冷厲的感覺,張徹雖然比之陽北要矮一些,或者說張徹的身高就偏矮。
但就算是矮小一些張徹整個人的氣勢卻不是陽北能比。
他雙目微瞇,一雙鷹目泛著犀利異常的寒光,那眼神之中有幾分的傲氣有幾分的不屑,更有一些難以察覺的寒氣。
這股寒氣十分的不同,陽北只是與他對視了一眼便感覺自己的后背之上一道電流從腳跟直流后腦。
這是一種危機的感覺,他分明從那道寒光之中看出了血腥的味道。
血的味道,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讓人渾身發寒。
“我說小白臉,你斷奶了吧。”
陽北聞言穩住氣語氣抬高兩分喊道:“你什么意思!”
張徹咧嘴一笑呵呵道:“沒什么意思,怕你待會嚇尿了找不到奶娘換尿布。”
被張徹一句話一激,陽北的臉瞬間便紅到了耳根子,他指著張徹大喝道。
“你這人,太無禮了,我一定要教訓你。”
“哈哈哈…。”聞言的張徹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張徹帶著邪祟的笑意注視者此人說道:“兒子,會不會罵人啊,要不要你爸爸我教教你。哦我忘了,你可能需要你娘來教你才行,可惜她只教了你吃奶,沒有教你怎么罵人。”
張徹話語字字帶刀句句誅心,而陽北也特別吃這一套,被再次激怒下已然是怒不可遏甚至火到眼睛都紅了一圈。
無常宗看臺上蘇劍心嘆道:“好一個張徹,未勝其人先誅其心,幾句話徹底讓陽北失去理智,他不簡單啊。”
應秋也緩緩說道:“他能一見之下便看穿陽北的心理弱點,此人太可怕了。”
“至少讓我們能夠明白他這一招,之后便能防范了。”林岐也說道。
也就在此時幾大賽場的參賽者都準備好,了宗也宣布了決斗開始。
陽北首先出手,他此時赫然是滿面通紅他取出法劍,不過在如此的憤怒之下他的手卻在忍不住的抖動。
那是過于激動過于憤怒的表現。
“張徹,你要為你的言行付出代價!”
說罷陽北展開全部修為,不愧為比奉天更強大的弟子,他磅礴的法力在體內流淌,甚至于場中都帶起狂風。
張徹的衣衫與頭發被狂風吹亂,但他卻絲毫沒有反應,始終是淡定的站在那里背負著雙手甚至連法力都沒有運行。
無常宗這邊金山破詫異道:“張徹這小子不是傻了吧,會罵人不會打架法力都沒運轉,我可是買了他不少。”
此時他的聲旁傳來林岐的聲音:“不對,雖然看上去他沒有運轉法力,但是他的指尖卻有一股非常凝練的能量。”
在林岐的雙目中,張徹丹田法力未動,但右手食指中指卻是蘊含一股極為強大的能量,那絕不是尋常表現,那是張徹的手段。
場中,陽北見張徹依舊如此輕蔑火氣更盛,他運轉十二分的修為,舉起長劍。
“秀春法劍奧義,萬古長春!”
劍出法隨,只見陽北手中的長劍赫然幻化出一大片山河春光的風景出來,那一片片如幻般的山水春光籠罩全場。
而在哪宜人的風景之中卻處處暗藏殺機。
一道道的劍光從山河風景之中浮現,剎那之間組成了一片連綿如春雨的劍雨。
劍雨落下眼見便要將張徹覆蓋。
就在萬分危機的剎那,張徹邪魅一笑。
“垃圾!”
嘲諷一語,張徹撤下背后的雙手,手指抬起,一道黑光剎那之間流轉一瞬。
黑光急速的掠過決斗臺,在仿佛靜止的時間之內跨越整場,穿透了陽北的肩頭帶著一道濺射的血液繼續前進,來到了邊緣的透明屏障之上,在一聲刺響聲中進而穿透屏障直直的打在之后的場地之上留下深深的一道痕跡。
也是在整電光火石的剎那間,山河風景消散劍光不在,陽北凄厲的慘叫一聲赫然倒在擂臺之上,他的肩頭被洞穿瞬間便是失去了戰斗力。
一招,便是一招。
誰都沒有想到張徹的出手居然會這么的毒辣這么的犀利,倒地的陽北按著肩頭面色蒼白,不斷發出痛苦的嘶叫。
第四賽場張徹勝!
隨著第四場的長老宣布,隨即上來兩個修士給陽北服下丹藥,使出枯木回春的法力讓陽北傷勢恢復一些。
臺上勝利的張徹冷笑一聲隨即轉身下了擂臺。
大部分的人都能想到張徹的勝利,但沒想到張徹會贏得如此的干凈,如此的迅速。
應秋輕掩杏口小聲的念道:“可怕的對手。”
林岐通過神識也看到了整個過程,此時的林岐還沉浸在之前張徹的那一指之中。
通過神識林岐清楚的感知到張徹手中拿到凝聚能量的激發。
若是自己面對,該如何破解?
林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張徹的決斗結束之后其他幾大決斗臺也相繼分出勝負,第二日丙組的決斗結束。
又休整一個時辰便將要開始丁組的決斗。
丁組的八名弟子以經站在了決斗臺下,但四周的那些看客卻還在討論之前張徹一招制敵的表現。
此時的第二擂臺下,陳巧青與陳巧墨正站在一起。
這一場是巧青迎戰劍藏門的弟子,所以陳巧青也表現得十分的興奮。
她傲氣的看著對面那個環抱手臂顯得同樣十分囂張的劍藏門弟子咬著銀牙說道。
“哼,那個烏龜王八蛋張徹居然敢傷我們龍虎山的師兄弟,我非要報仇不可,讓這個劍藏門的弟子也嘗嘗利害!”
陳巧青嬌叱著從陳巧墨的手中接過一柄利劍,而陳巧墨的囑咐道。
“巧青你可不能太過任性而為,更不能掉以輕心,劍藏門弟子都是不弱可要注意不要受傷了。”
陳巧青一揚螓首笑著說道:“姐姐放心,這一場只有他躺著下去。”
陳巧青說完便是邁起輕盈的腳步上了決斗臺,而對面那個劍藏門的弟子也隨之上場。
新一輪的決斗即將開始,那些討論張徹表現的聲音也漸漸消失,眾人的目光又聚集到了陳巧青的身上。
陳巧青身姿旖旎,手中青藍色的法劍輕巧的婉出一個劍花,龍虎山當代女子天驕之一的陳巧青不得不吸引目光。
對面劍藏門的則是陰沉沉,抱著一柄長劍顯得十分的冷厲,難道他們劍藏門的弟子都是這種冷酷的人?
無常宗看臺上林岐等人也注視者場中。
“陳巧青與陳巧墨兩姐妹都是龍虎山尊坐下直系弟子,陳巧青修頂級功法傲雪劍儀,實力極強,這一場正好可以看一下她的獨到之處。”
蘇劍心為林岐與應秋講述道,聞言的應秋秀美的雙目也注視者場中這個年輕傲氣的小姑娘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那算起來,陳巧青也應當是能夠晉級八強的角色。”
林岐說著便展開神識注視起了場中的變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