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寶修真在都市 銀光越來越近,瞿星言忽然捏了手印,念道,“以陰為精,以陽為形,陰陽相合,可化萬物…銀龍四陣,封邪法印,落星生月,自鎖萬靈…結陣!”
他是要封住雍和的行動!
四條銀龍首尾相連,形成了一個雍和根本無法突破的結界陣法。
雍和從容不迫,嘲諷道,“你就算如此封住我又能如何?你是幫不了他們的,這里是我的領域!”
“哦?”瞿星言收回金輪,不屑反問道,“是嗎?”
“你是不可能找到他們的…”
它話還沒說完,就被瞿星言打斷了。
他身上浮起一層澎湃的青光,沉聲道,“看來你對我們四圣,好像不是很了解啊。”
說罷,青光陡然炸開,神印顯形!
只一瞬間,他就感知到了另一神印的所在之處,剎那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落地的時候,真正的陳月歆本尊正和冒牌的他打的有來有回。
陳月歆非常之生氣,道,“不就是說你沒人喜歡嗎?至于這么大氣勁嗎?你不也罵回來了嘛?難不成是因為沒人幫你說話…?”
話音未落,冒牌的瞿星言已經將青光注入了地下,霎時間爆出無數巨大無比的樹枝,席卷著要將陳月歆絞死。
真正的瞿星言看得一愣,這冒牌貨的實力怎么能這么大?幾乎和本體有九、十分的接近了!和他看見的冒牌陳月歆威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啊!
眼見陳月歆吃不住這一招,就要化形應對,他連忙出手,陡然使出了同樣的招式。
樹枝與樹枝撞在一起,瞬間絞碎了彼此,只留下一地的殘渣。
陳月歆猛然回頭,驚訝道,“臥槽,怎么有兩個你?!”
“你是豬嗎?!”瞿星言保持著警惕的姿勢,皺眉道,“它是假的,我是真的!”
“可你倆長得一模一樣啊…!”
她話還沒說完,眉心的神印便燃起了熠熠生輝的光芒,而他的身上也纏繞著一層沸騰的青光。
陳月歆愣了愣,這才走到了他身邊,傻笑道,“嘿嘿,還真是,搞錯了。”
冒牌的瞿星言見這兩人已站到了一處,而這女人眼中的疑慮已因神印的出現而煙消云散,它渾身蒸騰出一層黑屋,皮囊開始層層剝落下來,露出原本的面目。
“看招!!”
陳月歆凝聚力量,瞬息吐出一道紫炎,鋪天蓋地的卷了過去。
雍和在火焰中被扭曲、扯碎,但沒有發出一絲痛呼,待到紫炎勢滅,它又再一次匯集出了自己的模樣。
瞿星言攔住要往前沖的陳月歆,解釋道,“打不死它的,除非我們所有人都識破它的偽裝,才能逼出本體。”
一邊說著,他一邊故技重施,再次以銀光結了封印之陣,將其困住。
“這是為什么?”陳月歆問道。
瞿星言答道,“此怪物名為雍和,乃是‘恐懼’的化身。”
他把方才自己所遇簡單概述了一遍,分析道,“它化身的強弱程度應該是根據…你越相信化身是你內心真實的恐懼,化 身就會越接近真實的本體,所以我遇到的化身,在我識破它的情況下,連基礎的火焰都使不出來。”
而陳月歆則因為太過相信眼前的化身就是瞿星言本人,故而讓它擁有了極其接近本體的力量,才會這么難纏。
“好在我找到你了,”瞿星言平靜道,“否則你越跟它打,只會越發覺得它就是我,它也就會越強,若你最后輸了…我們就會一敗涂地。”
“切,誰說我會輸的啊!”陳月歆不屑的昂起頭,心中卻有些佩服他的智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戰斗一定不能輸,”他不跟她計較,繼續耐心的說明,道,“而關鍵在于,其他幾個人,能不能贏,能不能看穿。”
他嚴肅的語氣讓她也收了玩笑的情緒,思索道,“阿迪倒是不用太擔心,他的腦子和實力都擺在那,他在解決之后也一定會想辦法去找霏霏。”
“雖然霏霏是個普通人,但她很是努力,修煉進步也非常大,而且其實她很有韌性,若是面對恐懼,我相信她可以直面它。”
“剩下的就是…”
陳月歆眼里的擔憂逐漸顯露出來,她與他對視,也在他眼中看到了與自己相同的呼之欲出的名字。
“阿巍。”
瞿星言點了點頭,道,“他倒不是笨,只是真性情,很多時候過于重情,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他會相信自己眼睛見到的一切,因此,雍和在他那的化身會無限接近于他最恐懼的事情,會比在我們這兒更難對付得多。”
他能通過神印找到陳月歆,可不能通過同樣的辦法找到熊巍,也就是說,在這基礎上,熊巍還要再加上一條孤軍奮戰。
說不準雍和就是把寶押在了熊巍身上。
畢竟只要有一個人輸給恐懼,這陣法就永遠不會被破,它也就贏了。
陳月歆著急道,“那怎么辦?”
瞿星言道,“別急。”
“我能通過神印找到你,同時能夠說明,雍和只是擾亂了我們的五感,并沒有真正的在空間上把我們隔斷開。”
她追問道,“所以呢?”
他答道,“你別忘了,阿巍身上有七羽錐,七羽錐上有汪文迪的靈力,又是我所鑄造的,只要能先聯系到汪文迪,我就能通過術法,連上他和七羽錐。”
陳月歆眼睛一亮,道,“這就是…”
瞿星言篤定道,“尋星陣。”
不過尋星陣本與距離遠近和施術者發散出的靈力強弱有直接關聯,雖然他們幾人沒有被隔斷,但雍和肯定會進行干擾,所以施展此陣需要一定的時間。
她抿了抿嘴,道,“阿巍一定可以堅持住的。”
很多時候,熊巍也想堅持住。
因為他很相信自己的伙伴,他也堅信勝利是屬于自己這邊的。
但在面對‘恐懼’而他不知道那就是恐懼的時候,他還是很吃力。
大雪停下的時候,他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伙伴的蹤跡,從那遙遠又純白的雪色中,走出來了另一個人。
“是你?!”熊巍整個人立刻進入了戒備狀態,他沉聲道,
“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那人穿著白大褂,挺拔修長,金絲眼鏡下的一雙眸子里,充滿了輕蔑與鄙夷。
正是江宇。
“你覺得呢。”
一個輕飄飄的反問,輕易的點著了熊巍的情緒。
熊巍捏緊了拳頭,沖了過去,一拳照著江宇面門就打了下去。
對方沒躲,但只是踉蹌了兩步,便穩住了身形,眼鏡掉了下來,露出眼睛里的兇光。
他笑了笑,擦去了唇邊的血跡,臉上的傷痕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嘲諷道,“你還是這么弱小。”
熊巍更怒,反身一腿踹了過去,隨后趁他躲閃,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道,“混蛋!!你說什么?!”
他一把將江宇摔在地上,江宇的白大褂和雪地幾乎融為了一體。
在雪里,衣服是不會臟的。
江宇翻身而起,抖落了衣服上的雪花。
過程中,熊巍聽見了沙沙作響的聲音。
“什么東西?”熊巍擰緊了眉頭,目光中泄露了更多的恐懼。
“哦,你說這個啊?”江宇勾起嘴角,從大褂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小的玻璃瓶,透明的瓶子里裝著珍珠大小的藥丸,黑漆漆一片,他笑道,“你不是認識這玩意兒嗎?”
這是夢真丸,但熊巍不敢說出這三個字。
他大叫道,“你為何還是執迷不悟,那是毒藥!!不是什么神藥!!”
江宇手中一個用力,將玻璃罐生生捏爆,數十粒丸藥靜靜的躺在他手中。
眼見著夢真丸混合了他的血液,熊巍眼中的神色已經瀕臨崩潰。
“不要!!”
江宇手上的傷口并未擴散,反而很快就愈合消失了,他在熊巍的阻攔聲中,把手里的丸藥全部吞了下去。
他的瘋狂和熊巍的崩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瞬步,他就到了熊巍面前,輕輕的一個手刀,就把熊巍撂出去十幾米遠。
“歸根結底,還是你太過廢物、太過軟弱了!”
他緩步逼近,熊巍還沒爬起來,就被他一腳踩住了胸口,胸骨與心臟的擠壓,痛苦感傳遍全身。
熊巍動彈不得,艱難又堅定道,“那是毒藥,你會被它害死的!”
“我感覺很好,我感覺…一根手指頭就能殺了你!”江宇俯下身子,傲慢道,“你很弱,為什么這么弱?”
“我不弱!”熊巍反抗道。
再次獲得七羽錐之后,他每天都在刻苦的練習自己的招式與實力,為的就是在下一次仇敵相見時,能夠站起來!
可是,他還是被踩在腳下。
他無法阻止江宇對夢真丸的執著,他也無法克服自己不如江宇的事實。
努力與天才之間,到底是有差距的。
江宇手中已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只要一刀,就結束了。
熊巍已經打算閉上眼了。
一股熟稔的靈力傳遍了他的全身,似乎在強硬的支撐著他。
他咬牙,一把握住了江宇的手腕,重復道,“我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