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寶修真在都市 兩人又一前一后出了門,為了不惹人懷疑,瞿星言還去書房多呆了一陣,才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汪文迪則是直奔前院去了。
到院子里的時候,陳月歆正在與張霏霏簡單過招,從張霏霏的身形來看,打架的出招與反制她已經掌握了精髓。
他縱身上前,挑開陳月歆,與她對上一掌。
這一掌卻是為了探查她體內靈氣有無增長,張霏霏從容應對,不急不緩,回身刺向他的手臂。
他順勢后退,甩出金光纏上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
兩人紛紛落地。
“練得不錯,功法和靈力都有進步。”汪文迪如實夸獎。
張霏霏點頭,道,“你的傷如何了?”
他張開雙臂,似乎在任她檢查,笑道,“全好了!”
她拉下他的手,關切柔聲道,“你說好了便好了,我信你,只是如果有哪兒沒好全、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
“放心吧。”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應承下來。
一旁的陳月歆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咂嘴道,“我怎么感覺空氣中都是戀愛的酸臭味呢。”
汪文迪斜了她一眼,仍把注意力集中在張霏霏身上。
他講述道,“我簡單的給你把咒語分為基礎和高階兩類,教你的這幾個都是基本的口訣,驅使靈力后,可以做到引水噴火,加緊修煉、提升靈力后,更可呼風喚雨、驅雷攝電,不過所有的招式都是需要消耗力量的,盡力而為,靈活運用。”
“高階的咒語口訣,大多用來擺陣破法,諸如此前入藤原中呂之墓時,開門念的咒語,實際上就是借我的靈力破了設在周圍的陣法,顯出門所在之處,還有陰陽棺時,咱們結的陰陽同心陣等等。”
“所以說白了,咒語只是一個媒介,是念咒者與天地間自然靈力的銜接,重要的是自身的力量和自己能否自如操控自身的力量。”
張霏霏聽得認真,全神貫注的將他所說記在了腦子里。
又見他往自己身上引入一些靈光,道,“你修煉途中,我會用我的力量幫你穩固神元,防止你因過度修行而走火入魔。”
她欣然接受,忽的道,“那這樣是不是就表示我與你之間建立了靈力聯系?”
那還是許久以前,在宋鶯時一事中,她曾經問過他有關于瞬移的法子。
彼時他同她說了‘錨’的理論,還說只要與他建立靈力聯系,就可以進行瞬移。
他笑了笑,答道,“聰明。”
“從此之后,你我分隔兩地,只要不受其他力量干擾,我就能瞬間到達你所在之處。”
張霏霏驚喜道,“那我呢?我可不可以瞬間到你身邊?”
他搖了搖頭,耐心勸道,“瞬移,相當于幾乎無視了空間法則之力的存在,需要十分強大的力量傍身,否則就會在過程中扭曲而亡,而且瞬移的距離也與道行成正比,所以你暫且還不行。”
“沒關系,”她并不沮喪,道,“只要我以后行,我就覺得很好 了。”
她并不怕聽見現在不行一類的話,她怕的是一件事情,她現在也做不到,努力了以后還是做不到。
汪文迪見她有如此的心態,也就不必再多言安慰了,轉而便道,“我教你的那道敕水神咒練得怎么樣了?”
張霏霏也不扭捏,后退了幾步,站到偌大的院子中央,抬手起勢,那模樣還真挺有范兒,凝神念道,“…水非凡水,北方壬癸,一點硯中,水須臾至!”
她話音剛落,面前應聲出現了一小方水幕,雖然范圍只有一扇窗戶那么大,也只堅持了一小會兒,但已經算的上是成功了。
汪文迪點了點頭,斂了眉目,繼續正色道,“與此相同,還有火、風、土,你都演示一遍。”
聞聲,她收了水幕,緩了口氣,手中的印式也發生了變化,繼而道,“…神火四方,五名神降,縛鬼驅邪,無有不著!”
手訣變換,念罷伸出一指,立時射出一道火光,砸在了不遠處的地上,跳躍的火星子也宣告了她成功的事實。
又見她手一揮,消去火焰,再念道,“…大風簌簌,形如靈霧,上列九星,下化風形!”
她雙手合在胸前,額上滑落一滴汗水,緊抿雙唇,周身靈力漸漸起勢,以她為中心,形成了一股不弱的烈風。
沒多久,風便褪了下去,她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片刻,又接著道,“…此間土地,神之最靈,為吾關奏,移山留停!”
哐!!
隨著一聲巨響,竟被她喚出一座小山丘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見狀,汪文迪若有所思的捏著下巴,眼底劃過一絲了然。
她將視線投了過來,問道,“文迪,我練得如何?”
汪文迪一甩手,將一切歸于原樣,上前替她擦去了額上的汗,答道,“不錯,不過你自己也應該發現了,其中有強有弱。”
張霏霏神情專注,道,“我操控水與土時感覺輕松,呼喚火與風時感覺吃力。”
他解釋道,“嗯,但也與你練習時長有關,水和土的咒語你此前見我用過,印象深些,火不夠嫻熟,閑了你可以多問問月歆,風本就不屬于基礎五行之內,稍難一些,也很正常。”
“不過我作為旁觀者來看,這其中你最強的是對土的控制,說不準這就是你的天賦所在,能夠全精通當然不是壞事,但在修煉中有所側重還是能幫助你更快的進步,你可以試著把重點放在‘土’上頭。”
她點頭應下,道,“好,我知道了。”
說著,她一邊運力讓體內的靈力流轉,一邊又道,“對了,文迪,此前在對付祝融的時候,我念的甘露咒屬于基礎咒語還是高階咒語?”
他道,“高階咒語,凡是在基礎咒語上能發生形態或是性質上變化的,都屬于高階咒語。”
她又問道,“那為何你與我念相同的咒語時,要在前面加上一些口訣呢?”
乾坤無極,道法天下或是天地玄黃,萬法歸一。
汪文迪知道她細致,笑答,“單單念咒,便 是建立自己與天地間的聯系,借用的乃是天地間自然的力量,比如水、火等等,我若加上我自己的法決,便是用我自己的力量駕馭這些元素,威力有增無減,甚至反而更容易操縱。”
“簡單來說,你可以理解為,我念前面這些,是為了讓天地明白,這股力量,是要為‘我’所用的。”
都不用等她開口,汪文迪就明白她一定想問她是不是也能做到這樣,便揉了一把她的頭發,接著道,“還是那句話,你現在不行。”
“自己的法決,是在無數實戰和長時間的修煉過程中,達到一定的境界,才能悟出來的,獨一無二的。”
張霏霏領悟道,“原來如此…那符咒符咒,符與這些咒語又有什么關系呢?”
汪文迪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離吃晚飯的點還有一小段時間,他轉身沖后頭百無聊賴的陳月歆道,“月歆,去把阿瞿叫出來。”
陳月歆大聲道,“叫他干嘛?”
他道,“講課!”
可謂是一人修道,全員相助了,張霏霏一個人要走這條路,愣是大家伙都在幫她,有力出力,有知識出知識,像陳月歆一般啥都沒有的,就干脆陪她練手,再不濟,熊巍那樣式兒的,就給她做好吃的藥膳補充體力。
這稱得上是超超超級vip待遇了。
一見到瞿星言出來,汪文迪面前便化出了一方小桌子,上頭一壺清茶,四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想知道什么?問吧。”瞿星言面無表情,道。
汪文迪也不客氣,直言道,“道術咒語和符紙、符咒,具體給講講。”
他整理了一會腦子里的信息,平靜道,“若要細分下來,咒語根據法術類別,可分為進攻型、輔助型、防御型…”
汪文迪打斷他,喝了口茶,道,“分類不用講的太細,你就舉幾個例子就行了。”
瞿星言道,“比如輔助型,靜心咒、安神咒,做法事用焚香咒,超度用升天咒,拘魂用移魂咒,恢復用五氣朝元咒…等等,總之就是根據施術者的需要,就有各式各樣的咒語。”
他頓了一下,又強調道,“但咒語雖多,不可亂念,念錯一個,會消減自身氣運,嚴重的還會反噬。”
身邊的陳月歆撐著腦袋,鄙夷道,“真麻煩,直接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兒這些道士非得弄這么麻煩,你也是的,入世這么些年,學什么不好,偏學這個費腦細胞的玩意兒。”
他回嘴道,“對于腦細胞本來就不多的人來說,學這個確實費勁。”
她翻了個白眼,道,“你腦細胞多,你渾身都是腦細胞!”
汪文迪笑了一陣,忙把話題拉回了正軌,催促道,“你講你的,別跟她斗嘴了。”
瞿星言收回目光,道,“我分幾個部分講吧,符、咒、訣、禁、氣、法、術。”
“第一,所謂‘符’,就是將咒語篆刻或者描畫在特殊材料上,成為符,一道符力量幾何,主要由制或畫符者的力量、咒語本身的威力,與制作符的材料強度幾個因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