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寶修真在都市 剩下與二人對峙的,是一臉淡定的周游和他身邊的鬼娃娃。
周游隨手折下一支已經熄滅的香,慢悠悠的掏出打火機把它再度點著,“二位私闖民宅,好像不大合適吧?”
“你一個普通人,飼養小鬼、操縱陰力,也不合適吧?”
瞿星言果斷回擊,言語上向來不落下風,“盧小莫、袁柳,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敢說他們到今日的地步,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撇開他倆,這枉死的孩子,與你又有何冤仇?你要拘人魂魄,養成小鬼?”
“哈哈哈哈!”周游被瞿星言懟的無話可說,只得大笑起來,狠狠呸了一口唾沫,道,“我做這些,跟你有關系?”
他朝重新燃起的香上吹了一口氣,讓上頭的火星更亮了一些。
隨后只見他一拋,便把這支香扔向了原本擺出九靈聚陰陣的地方。
火星一落地,烈焰一觸即發,再次燒出方才那樣的陣型來,其中絲絲縷縷的黑氣纏繞著火舌,以極快的速度被他引進了后方的大木盒子中。
瞿星言射出一道青光,切向大木盒子同火焰之間的聯系,意欲阻止周游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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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那小鬼不管不顧,縱身跳了上來,用自己擋住了這一道青光。
“乖孩子。”周游如是表揚了一句。
鬼娃娃笑了,好像即便它因此丟了性命,也是值當的。
隨著大木盒子把這黑氣吸收完畢,蓋子也自動合上。
周游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詭異起來,他念了一串咒語,將鬼娃娃收進手中小木盒子里,自己的腳底匯聚出越來越多的黑氣。
“你也許會成為很不錯的母體。”他用一種深淵般的目光多看了一眼陳月歆。
隨后黑氣整個包裹住了他,“咱們后會有期。”
隨著他與黑霧的消失,四周的景象飛快地發生變化,桌上玫瑰凋零,墻壁上的白皮層層脫落,窗簾、沙發等一干家具變得破舊無比,這里只在一眨眼間就變成了好像從來沒人住過的舊屋。
一同消失的,還有高臺上的大木盒子。
大木盒子一消失 ,自然顯露出后面的墻壁來。
墻壁上有一幅畫。
馬腹的畫像!
但在畫像的中央貼著一張符紙,上面還畫著八卦。
“鎖靈咒?”
瞿星言還沒判斷完畢,隨著墻壁的剝落,那符紙竟然隨之一起飄落下來,畫像上陡然閃過一陣靈光!
“不好!”
嗥!!
隨著一聲尖銳刺耳又憤怒無比的野獸吼叫聲,一只猛獸從畫像中躍然而出,揮動長尾,直向二人掃來!
二人閃身避開,長尾的力量徑直將房梁掃塌,三位一一躍到高空,定睛一看,這怪物正是馬腹。
陳月歆瞥了一眼底下連帶著也塌了的日料店,眼神里不由得閃過一絲擔憂,“不知道霏霏他們怎么樣了。”
看她擔心的樣子,瞿星言輕咳了一聲,道,“那里沒有他們的氣息,應該是已經解決完了。”
說著,他又將人從馬腹鋒利的爪尖上拉開。
陳月歆心中存疑——
既然先行解決完了,難道不會到樓上去看看她的情況嗎?
她相信,張霏霏也同樣擔心她才是。
不過不管怎么說,解決眼前的怪物要緊。
她與瞿星言聯手,對付馬腹倒是殺雞用牛刀了,他們二者的實力都遠在馬腹之上,拿下它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事。
陳月歆扇出幾道烈焰,以扇面為刃,隨后沖了過去。
瞿星言隨手助她一臂之力,便以青光束縛了馬腹龐大的身姿。
這馬腹雖是靈獸,但不知為何,看上去反應有些遲鈍。
她單手拽住馬腹的尾巴,跟著對方連連哀鳴,連連求饒道,“望二位大人饒我一命!”
兩人對視一眼,將它壓制住,開口發問,“你為何出現在此處?”
“我也是被人所困,已有五年之久,封印今日才落下,”馬腹唉聲嘆氣,解釋道,“方才蘇醒,不知是二位大人駕臨,有所沖撞,實非我意,還望二位大人海涵。”
“五年?那人困住你做什么?”陳月歆送了壓制,繼續盤問。
“具體的我亦不知,只知道他借我之力 ,是為了管教小孩的亡靈,起初只有一個,后來越來越多,到如今,已有八個。”馬腹面對力量上的絕對碾壓,也只得老實答道。
“你如何被他一個普通人類制住了?”瞿星言跟著問道。
“這…當日有高手助他,”馬腹猶豫了半天,有些尷尬道,“說來實在丟人,那人一招之間便將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了。”
一招?
這么狂?
“什么樣的高手?”
“不認識,也沒看清臉。”
“與你交手,有何法寶一類嗎?”
“沒有。”
“他從哪來?與利用你的人是否相熟?”
“這…我都全然不知。”
得,又一個一問三不知,陳月歆心中暗自吐槽。
等等,她為什么要用‘又’?
瞿星言瞥了她一眼,沖馬腹道,“罷了,你既然不知,就回你應該呆著的地方去吧,不要再出來害人為禍,否則決不輕饒。”
“是,謹記二位大人之言,”馬腹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踢了踢前腿,化做一道微光遠去,“在下告退了。”
陳月歆落到地上,日料店的位置果然沒有一絲汪文迪和張霏霏的氣息了,周游也已人去樓空,不知去了哪里。
瞿星言捏著下巴,一直保持思考,“八個…聚陰…”
“我要回去了。”陳月歆突然出聲。
“我知道。”瞿星言脫口而出。
隨后他眉間一動,覺得這話有些與記憶中重疊,猛然抬頭,看著眼前的朱雀化身。
“那你呢?”陳月歆與他對視,也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
瞿星言沉默了一陣,“我自然…隨天機而動。”
“天機?玄女娘娘何曾讓你助紂為虐?”陳月歆搖了搖頭,擺手回身,道,“罷了,我懶得同你計較。”
“不知下次,你能勝我否?”瞿星言平靜無比的說出這句話。
陳月歆的背影愣了一愣,本能答道,“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隨后便揚長而去,自然不曾聽見瞿星言大松了口氣,輕笑道,“這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