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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昏迷不醒

第十二卷:陰兵借道  你相信直覺嗎?相信預感嗎?

  相信,如果我不相信我以往也不可能頻頻和他人談及此類話題。

  所以…

  對于在旁人眼里虛無縹緲的預感,我持三分懷疑七分相信態度。

  印象中,記得最初剛進入任務時我曾隱隱預感到自己即將倒霉,倒大霉,后果甚至是比死還要嚴重。

  那是我最初產生的直覺預感,我個人亦曾稍稍在意過,稍稍琢磨過。

  可惜,隨著事態發展,隨著執行者同螝物間的生死相搏,我漸漸把這事拋于腦后。

  結果…

  我付出了慘痛代價,為忽略這一預感付出了前所未有沉重代價。

  誠然任務僥幸完成,誠然團隊沒有覆滅,可我卻完了。

  徹徹底底完了。

  結局也果然比死還要慘!!!

  模糊混沌,不知東西南北,不知上下左右,一切歸于虛無,周遭等同深淵。

  沒有時間觀念,沒有空間概念,沒有,什么都沒有,甚至連黑色都不存在。

  就這樣在這處空無一切的混沌中,恍惚之間,他,雖慢慢恢復一絲意識,然遺憾的是也僅僅只是一絲意識而已,這些許恢復的微末意識不足以支撐他醒來,甚至連思考都都變得極為困難。

  沒有絲毫力氣,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整幅身體好像癱瘓般完完全全失去知覺,整個人一動不動橫躺地面,且更加令他深感恐懼的是…

  他,失去了感知!

  感覺不到自己所處地點,察覺不到自己所在何處,即聽不到又看不到,五感盡失,精神渙散,加之動彈不得清醒不得,所以此刻的他也僅能憑借那一絲微弱意識知曉自己目前還活著,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這里是哪?我又在什么地方?為何我什么都感覺不到?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地獄列車5號車廂。

  隨著修復結束,隨著度過恍惚,隨著執行者紛紛離地起身,如今就只剩兩人仍躺地面,仍未清醒。

  分別為一名容貌帥氣的青年和一名外表斯文的眼鏡男子。

  腳步響起,眾人聚集于二人身側,個個用緊張目光打量二人,其后傳出幾段對話。

  “趙平傷勢非常嚴重,回歸之前就已處于瀕死邊緣,我甚至都以為他撐不到任務結束,好在這家伙運氣不錯,瀕死之際被傳送回列車,要是在晚上那么幾秒,想必此刻就看不到他了,哦,對了,這都好幾分鐘了,咋還不醒?”.

  “傷勢太重之故,別看腹部傷口現已修復,但他的失血量實在太多,畢竟血液流失不同于外傷,需要一定時間,更何況大家也都知道傷勢越重,越接近死亡那么治療所耗時間就會越久,看樣子要等趙平完全醒來還要稍等片刻。”

  “稍等片刻?咦?要是這么說的話…咋何飛也沒醒?回歸后我就注意到他右手斷掉了,雖傷勢不算輕但也不算重度受傷吧?如今斷手早已恢復,既如此,那,為啥還沒醒?莫非他也遭受過什么斃命傷害?”

  “不會吧?這不可能,剛剛我檢查過了,嚴格來講何飛的傷除斷了只手外舌頭亦曾斷掉,可就算如此,單憑這兩處傷仍不及趙平失血嚴重,身體其他地方完則全沒有傷口痕跡。”

  “那就怪了,明明全身傷勢早已修復,怎么…”

  “等等,再等等吧。”

  此時此刻,車廂內,程櫻、彭虎、陳逍遙、姚付江以及錢學玲5人正聚集兩側互相談論著,紛紛談論著何飛與趙平傷勢,很明顯,既能輕松談論這無疑證明著除地面那倆仍未蘇醒的家伙外余者早已修復完成,陳逍遙只是單純虛脫外加面部受傷,所以回歸列車后片刻間便被治愈功能修復重塑,整個人再次生龍活虎起來,彭虎亦屬脫力昏迷,剛一返回列車就和陳逍遙一樣恢復如初,至于程櫻、姚付江以及錢學玲則更是搶兩人之前離地起身重歸常態。

  所以很自然的,清醒后,見仍有同伴倒地未起,眾人不免議論開來,議論期間倒也不存什么緊張擔憂,畢竟大伙兒都知道只要返回列車就代表著安全,代表性命保住,代表絕對不會死,對于二人生命眾人倒不擔心,真正導致他們議論紛紛乃至疑惑費解的是…

  何飛。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半個小時后就連受傷最重的趙平都醒了過來,但,唯獨何飛,唯獨青年依舊未醒,仍橫躺地面一動不動!

  怎么回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何…

  直到此時,眾人才察覺到異狀,除紛紛感覺不太對勁外,一股不祥之感亦不由自主襲上心頭,這一刻,人們慌了,既慌張又不解。

  慌張于何飛的久未蘇醒,不解于對方的身體狀態。.

  皺著眉頭,程櫻第一個俯身蹲地探手檢查,伸手在青年身上翻來覆去尋找著,尋找那有可能被衣物蓋住的隱藏傷口,然,可惜的是,全身翻了一遍,除早被已被徹底恢復的手掌和舌頭外,其余地方便再也找不出絲毫傷痕。

  當然,不單是程櫻,同樣關注此事的其他執行者亦紛紛檢查起青年身體。

  結果…

  全無發現。

  同最初程櫻所得結果一樣,在5號車廂那堪稱逆天的治愈功能下,何飛身體完好,連一絲一毫細微傷口都不存在。

  越看越怪異,越想越不解,許是狐疑中靈感頓生,撓了撓腦袋,彭虎貌似率先想到了什么,隨后便用不確定語氣抬頭朝周圍人說道:“難道是內傷?”.

如上所言,光頭男倒是自認為自己找出了關鍵點,然話音方落,換來的卻是對面程櫻的鄙夷  目光,嘴里不加遲疑反駁道:“你瞎猜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內傷?”

  不錯,程櫻的反駁極有道理,要說內傷,之前血液近乎流盡的趙平傷的豈不是更重?那可是比內傷還要嚴重數倍的致命重傷,如今就連趙平都已被5號車廂治愈蘇醒,就算何飛同樣受了內傷也不可能到現在仍未蘇醒。

  果不其然,聽罷程櫻反駁,彭虎面露尷尬,至于旁邊才清醒沒多久的趙平也終于露出一絲往常很難見到的緊張之色,是的,眼鏡男之所以面露緊張并非他多關心何飛安危,而是他很清楚對方重要性,對于整個團隊的重要性,拋開何飛那隊長身份不談,單單就青年那過人智慧與分析能力就足以幫助團隊度過一次又一次危機,假如…

  假如何飛就此如植物人般昏迷不醒,那么團隊整體實力必然會大幅下滑,以后的靈異任務又該怎么辦?前景令人堪憂。

  可想而知,就連程櫻、彭虎以及趙平三名元老資深者都個個表情凝重神色不安,一旁姚付江和錢學玲則更是慌了手腳,很明顯,由于加入團隊時間也不短了,二人亦同樣明白何飛對整個團隊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說他倆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何飛占了很大功勞,說的再直白點,一旦何飛就此不醒,那么在將來靈異任務里…

  想至此處,剎那間,姚付江竟不受控制本能打了個寒顫!

  正所謂知道的越多越害怕,明白的越多越惶恐,現場沒有笨蛋,誰都知道何飛的能耐,誰都明白何飛的重要,對方可不是新人,更非一般資深者,而是一名關乎團隊存亡的重要人物,亦是繼葉薇之后團隊唯一掌舵人,可也恰恰因太過明白太過清楚,所以當發現青年昏迷不醒后,眾人才會慌張,才會不安,乃至發自內心的恐懼。

  誰都不敢想象失去何飛以后的團隊會變成什么樣。

  然后…

  是沉默,是寂靜,是所有執行者的互相對視,互相觀察,對視中,部分膽小的開始如姚付江般打起哆嗦。.

  形容如此,現實中更是如此,此刻,望著身前久無反應的何飛,眾人集體沉默,集體陷入那久無言語的死寂壓抑中。

  非是他們不想說話,而是不知該說些什么,畢竟剛剛已檢查過了,青年身體完好,全無傷痕,大伙兒根本就不知道何飛為何昏迷不醒,如今都一小時過去了,以5號車廂那強悍如斯的治愈能力,就算是失去半個身體的重度瀕死也早應該恢復如初睜眼蘇醒了,然而,何飛卻依舊…這事太詭異了,詭異到極點,詭異到完全超出眾人理解范圍,畢竟經歷過那么多場靈異任務,執行者皆已知曉詛咒空間存在著一個硬性規則,那就是只要你還沒死,哪怕僅剩最后一口氣,一旦回返列車,那么不管傷勢多重最終都會被車廂治愈功能恢復,這點絕無問題,早先的一次次經歷即為最好證據,話雖如此,可為什么…

  誠然,何飛的確沒死,如今橫躺地面的他依舊存有心跳,依舊存有呼吸,依舊脈搏跳動,整個人健康無比,同在場所有人一樣屬于最為標準的生命存活狀態,只是,都一個小時過去,就連受傷最重的趙平都清醒恢復,唯獨何飛,唯獨何飛一人昏迷至今。

  身體健康,傷勢全無,但就是醒不過來。.

  這是眾人頭一次碰到如此詭異狀況,看著昏迷不醒的何飛,除面色發白外,程櫻心中愈發不安,不知怎么的,自打失去葉薇后,如今的她是越來越不想失去了,尤其是關系較好的隊友,而這其中以何飛最甚!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恐慌不解中,程櫻就這樣一邊緊抓何飛手臂一邊自言自語,很明顯,面對連5號車廂都無法弄醒的何飛,她慌了,徹底亂了方寸,甚至已失去一名職業殺手的應有鎮定。.

  程櫻如此,彭虎同樣強不到哪去,對光頭男來說何飛可不單是隊友這么簡單,對方既是伙伴還是一位可以讓他完全信賴的兄弟,二者的互相信賴互相幫助最早可以追溯自己首場任務,加之關系夠鐵,他一樣不希望何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常言道情緒是可以傳染的,開心如此,慌張亦是如此,沉默半晌,察覺到程彭二人逐漸失態,逐漸瀕臨爆發,姚付江被嚇了一跳,雖說他同樣心下墜墜,可他畢竟還勉強維持著基本鎮定,更知道目前最應該做的不是狂躁發泄,而是打起精神面對問題,為了不讓眾人情緒進一步低落,經過一翻的思前想后,平頭青年動了,當先站出來朝眾人邊打哈哈邊寬慰道:“哈,哈哈,看大家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其實何飛也不一定是昏迷不醒?或許是很累所以才睡著了呢?畢竟大家都知道5號車廂無法恢復精神疲憊,弄不好他僅僅只是太累睡著了而已,說不定一夜過去第二天就會醒來,就會再次生龍活虎出現在大家面前呢?”

  還別說,姚付江這話雖屬寬慰但也著實起到一定作用,至少當把這番話說完后,一直圍在何飛左右兩側的程櫻和彭虎稍稍好上些許,原本難看如斯的表情亦略微緩和不少,對啊,或許真如姚付江所言,何飛只是因太過疲憊一時睡著而已,或許睡過一覺就會醒來呢?

  如上所言,在姚付江多番努力多番寬慰下,車廂氣氛略有緩和,沉悶壓抑逐漸消散。

  “哼哼。”

  誰曾想,不待氣氛徹底轉好,就見不知何時早已坐于右側客椅上的趙平忽然發出冷笑,就這樣一邊盯著對面幾人一邊肆無忌憚冷笑開來。

  印象中眼鏡男打從清醒起就一直沉默不語,待在一旁低頭沉思,雖好奇于對方反應古怪,然同何飛的昏迷相比一時間倒也無人在意男子,不料此刻眼鏡男竟用笑聲打破沉寂,繼而引得周遭眾人紛紛轉頭,紛紛投來目光。

見眾人看向自己,趙平沒有理會旁人,他只是將目光轉向姚付江,上下打量平頭青年之余,一雙被鏡  片覆蓋著的眼睛亦盡是嘲諷之色,隨后用一段有理有據的分析予以辯駁:“說的倒是不錯,寬慰的倒也挺好,可是你依舊忽略了一件事,誠然,5號車廂雖無法恢復精神疲憊,但把一個昏睡之人弄醒卻是眨眼之間的事,說到疲憊,被活活被累暈的彭虎其疲憊程度無疑遠在何飛之上,現實是什么?現實是彭虎回返列車就以在1分鐘內清醒恢復,而何飛卻依舊沒醒!”

  言罷,先是一頓,掃了眼對面眾人,趙平又是一聲冷笑,旋即盯著姚付江繼續道:“退一步說,就算何飛因太疲憊陷入睡眠,那么至少睡覺前應該告訴大家一聲以寬大伙兒之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憑推喊全無反應,你認為一個睡覺的人會叫不醒嗎?你認為何飛會故意裝昏迷同大家開如此惡劣玩笑嗎?”

  正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如果說姚付江用一段寬慰阻止眾人擔憂,那么此刻趙平卻依舊用一段話將他們再次打入谷底,效果不亞于一盆冷水淋遍全身,聽的眾人心下坎坷愈發不安,繼而成功令現場重歸壓抑,重歸沉悶,除此以外還成功導致姚付江的早前努力前功盡棄。

  確實,趙平分析的對,心中稍一琢磨也著實如眼鏡男所說那樣,何飛不是那種會開惡劣玩笑之人,睡覺的話一定能叫醒,而如今卻任憑推拽毫無反應,既是如此,那么,答案只有一個。.

  即,何飛確確實實處于昏迷狀態,處于絕對無法叫醒的深度昏迷狀態。

  “你!”

  “你,你…”

  暫且不談旁人重歸壓抑,對于直接被趙平針對嘲諷的姚付江而言此刻卻已被氣的怒火中燒!很明顯,剛剛眼鏡男那話雖未徹底挑明,可傻子都能聽出來內中蘊含著濃烈嘲諷,直接把自己當成白癡鄙夷輕視,他姚付江又不是弱智,如何聽不出話里意思?其實他之前僅僅只是出言寬慰眾人而已,不料這姓趙的混蛋不單反駁了自己言語間更陣對他個人進行了一番鄙夷嘲諷,這又如何不令他憤怒異常?又如何甘愿忍氣吞聲?

  這和直接人身攻擊有區別嗎?

  憤怒中,平頭青年腦門青筋鼓起,一邊死盯對方一邊手指趙平,許是過于憤怒,嘴里‘你’了半天竟不知說些什么。

  (糟了!)

  此情此景被一旁錢學玲看了個滿眼,尤其當發現姚付江手指趙平繼而露出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樣后,漂亮女人大吃一驚!旋即有所動作,擔心下一秒趙平就會挨打的她趕忙走至姚付江面前對好言寬慰道:“好了付江,趙平也只是說出其分析結果而已,并沒別的意思,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就當給錢姐姐一個面子。”

  “哼!”

  許是一向對漂亮女人抵抗力頗差,見錢學玲在旁苦勸,姚付江冷哼一聲,其后便轉身不再去看趙平。

  而錢學玲也成功用女生獨有先天優化解掉一場危機,至少在她個人看來眼鏡男不用因嘴欠挨打了。

  可惜…

  她的好意被無視了,不單被直接無視,接下來眼鏡男更進一步有所言語,對在場所有人冷言冷語起來。

  沉默片刻,先是扶了扶鼻梁金絲眼鏡,其后一邊掃視車廂眾人一邊繼續道:“該檢查的都已檢查完了,該查看的也都查看完了,不錯,何飛身體沒有傷口,整個人健康無比,雖不知因何原因導致昏迷,然不可否認5號車廂治愈能力對他無效,完全無效,而5號的車廂的治愈能力亦是至今為止最強修復功能,如今連這種堪稱奇跡的強悍修復都弄不醒何飛,所以在我個人看來…”

  “他,醒來的可能性不大,不,非是不大,而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呼啦。

  說時遲,那時快,沒有前兆,沒有征兆,就在上一秒趙平話音方落之際,下一秒,伴隨著一聲破空輕響,一條因速度太快從而近乎化為殘影的纖細身體就已瞬間沖至面前,接著,一把寒光匕首頂在了男人咽喉,與此同時一個既簡短又滿含殺意的詞匯亦徑直傳入趙平耳中:

  “閉嘴!”

  來者是程櫻,是剛剛被眼鏡男話語激怒的程櫻。

  “啊!”

  看到程櫻動作,又見刀抵咽喉,剛好轉身的錢學玲被當場發出驚叫,不單是她,就連姚付江也都被嚇了一跳,他雖承認眼鏡男正給大伙兒潑冷水的舉動著實令人反感,可唯獨沒想到程櫻脾氣會如此火爆,連自己都能強行忍住,沒曾想到對方卻…

  然,真實情況是這樣嗎?.

  不,不是這樣,程櫻向來不是那種沖動易怒之人,甚至可以說單比冷靜整個團隊都少人有比得過這位職業殺手,如今之所以一反常態,之所以被眼鏡男幾句話激怒甚至掏刀威脅對方,主要原因在于,身后,地上躺著的…是何飛!

  至于趙平,此刻,凝視著身前程櫻滿是陰寒的臉,感受著脖頸冰涼刺骨的匕首,趙平沒有變化,沒有恐懼,他,依舊面無表情,依舊神色如常,就好像沒聽到對方威脅般不光沒有閉嘴,反而盯著程櫻眼睛繼續說出一句話,一句滿含疑問之語:

  “你,仍不愿認清現實嗎?”

  說話之際,暫且不談無視警告的趙平如何,暫且不談表情陰寒的程櫻如何,對面,錢學玲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女人害怕至極點,驚恐至極點,她生怕對方一時惱怒轉動刀鋒,唯恐程櫻當真下手,一時間,錢學玲心驚膽寒,姚付江眉頭緊皺,彭虎默然不語,程櫻和趙平更是已近乎凝固的姿勢用相差無幾的冰冷目光互相對視著。

  直到…

  直到過了數秒。

  直到后方傳來一句話,一句言語間盡顯隨意且完全不符合和現場氣氛的調侃輕松之語:

  “咳咳,好了好了,剛才見諸位大佬一個個情緒激動,所以唯恐挨打的我就一直躲在陰暗角里瑟瑟發抖,如今現場靜下來了,那么,就讓貧道來說幾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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