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越死了嗎?沒有。
他突發奇想,在這種傳送途中,自己能不能脫離傳送,駕駛飛梭行駛呢?
這個問題他沒有問小石頭,而是直接問器靈。因為這宙宇璇璣石,只有他才能完全掌控。
“可以呀,這沒問題。”器靈滿口答應。“我不但能讓璇璣石脫離傳送,還能將這股能量氣柱,收歸你用。”
“真的嗎?”聽了器靈的話,張無越異常興奮。不過為了怕自己在虛空之中找不到地星的坐標,他讓器靈在快接近地星的時候,才脫離傳送。
這樣他就可以在太空之中,駕駛飛梭,觀看整個地星的全貌了。
就這樣,在快接近地星的時候,器靈驅使璇璣石,從能量氣柱中脫離了出來。
因為傳送的目標物消失了,那股氣流頓時茫然不知所措。
眼看那能量氣柱就要消散在太空之中,璇璣石突然張開大口,將那能量氣柱吸入其中。
璇璣石中,器靈用大法力將能量氣柱,凝聚成乒乓球大小的珠子。他將珠子交給張無越:“這珠子你收起來吧,也許以后會派上用場。”
張無越接過珠子,感覺里面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竄動。
璇璣石脫離傳送的時候,能量氣柱安靜了下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玄心宗里面,百里千思她們感覺到傳送陣有一種泄氣的聲音,然后就是死寂般的安靜。
等璇璣石將能量氣柱吸走,百里千思她們就看到傳送陣閃爍的金光,慢慢消失。
這種情況下,百里千思以為傳送出了什么故障,而東方萬語和左丘怡夢則認定張無越已經死在傳送途中。
張無越對百里千思她們的情況一無所知。他現在正做在飛梭上,手里把玩著器靈給他的珠子,駕駛著飛梭,一步步的向地星靠近。
看著那藍色的星球,在自己眼前,慢慢的變大,張無越的心情,別提有多興奮了。
地星,我張無越回來了。還好回來得及時,地星的星胎,還沒有被愷利郡主他們取走,地星還沒有毀滅。
突然,張無越發現,前面十公里的地方,出現幾個黑點。神識掃過去一看,原來幾個域外修士,正合力開啟地星表層的禁制,然后兩三個錦衣人和一個青年男子從禁制里面走了出來。
這個青年男子,正是當初跟張無越交過手的愷羅王子。
“王子,你干么這么急著要回皇朝啊?難道你已經取到了地星的星胎?”破開禁制的其中一人問道。
“星胎還沒有到手,不過也快了。我這次,是準備把最后一顆五行珠給父王送回去。”
愷羅王子一邊解釋,還一邊拿出一顆散發著黃韻的珠子出來。
“喲,原來是土行珠。”破開禁制的幾人全都圍一起,觀看這顆從地星得到的神奇珠子。
前面幾顆五行珠,愷撒王爺得手之后,立即送給了彌羅圣皇。作為愷撒王爺的絕對心腹,他們都沒有理會看上一眼。
現在他們奉命將愷羅王子接出來,愷羅皇子愿意將土行珠展示給大家看,他們自然愿意察看一番。
都說五行珠很神奇,可是這珠子,除了自動的散發著黃色光韻外,他們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
“好了,這珠子大家也都看夠了,具體有什么作用,既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也不是我們該了解的。所以,現在我們護送王子上飛艦吧。”
一為首之人說道。
三公里之外,停著一艘飛艦。這飛艦速度比飛梭慢,不過容量卻比飛梭大得多,足可以容納一百來人。
原來這幫域外修士已經得手了最后一顆五行珠!
見愷羅王子要將土行珠帶走,張無越豈能如他所愿?
當即,張無駕駛著飛梭,快速的沖了過去。在愷西王子目瞪口呆中,張無越劈手將他手中的土行珠搶了過來。
張無越駕駛這膄飛梭,速度被他催到了最快,攻了那些域外修士一個出其不意。
張無越從愷羅王子手里搶走土行珠之后,那幫域外修士不答應了,紛紛向張無越攻擊過來。
這些域外修士,除了愷羅王子和那三個錦衣人外,其他幾個人差不多都是結丹六七層的修為。
對這些人的攻擊,張無越并害怕。因為他已經用神識探查過了,他們的神識并不強大,而且也沒有阻 止自己神識攻擊的靈器什么的。
張無越將飛梭收起來,對兩個撲到自己面前的結丹七層修士,狠狠的發出兩道神識攻擊。
神識束線,猛烈的穿透了他們的識海,將他們的識海攪得稀巴爛。那兩個域外修士當場殞命。
“是你?”愷羅王子看清張無越的面貌之后,大驚失色,轉身拼命逃跑。
他可是吃過張無越虧的,自是知道張無越神識攻擊的厲害。
特么的,張無越這個家伙,是怎么出現在這里的?不是有消息說,他被彌月公主抓回皇朝了嗎?
愷羅王子這次送土行珠回來,主要目的還是想去見彌月公主的,當然,同時他也想看看那個張無越是什么下場。
他萬萬沒有想到,張無越竟然出現在了這里。
“哈哈!老朋友,你跑什么跑?既然敢來破壞我們的星球,你就要有死的覺悟!”
張無越縱身上前,左手抓住愷羅王子,右手匕首一揮,就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
對這種入侵者,張無越絕不給他半點客氣。
“啊?王子死啦…”
那幾個結丹修士,先前見到同伴被殺,心中已然驚駭。現在看見此人,居然一匕首就把愷羅王子的腦袋切了下來,心中更是驚恐無比。
論修為,他們并不比那兩個莫名死掉的修士強,論地位,他們更比不上愷羅王子。眼前這人,居然連愷羅王子都殺了,那殺他們,還用猶豫嗎?
不知誰發了一聲喊,亡命的向著停靠的飛艦奔去,想借助飛艦逃走。
其他結丹修士見了,頓時醒悟過來,爭先恐后的向飛艦撲去。
而跟隨愷羅王子的那三個錦衣人,早就傻掉了,一臉恐懼的站在那里,渾身不停的顫抖。
張無越對這三個錦衣人,并沒有半點憐憫之心。他手起匕落,將這三個錦衣人也殺了。
那些結丹修士,上了飛艦之后,急忙駕駛飛艦就逃走。
他們是愷撒王爺的也就是大將軍王的手下,奉命堅守在這個地方,守護他們開劈的這個進出地星的秘密通道。
現在,愷羅王子在他們面前死了,愷撒王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因此,他們現在,只盼著張無越不去理會他們,然后他們駕著飛艦,躲到一個愷撒王爺找不到的地方。
他們想得挺美,事實上張無越能放過他們嗎?
看著飛艦已經啟動,張無越掏出器靈交給他的那顆珠子,抖手就向那飛艦打了過去。
這顆能量珠子,按理說用來消滅這膄飛艦,有些浪費了。張無越也知道這個理。
可是,這顆珠子里面,時時躁動的能量,讓張無越覺得很不踏實。
萬一哪天這顆珠子在自己身上突然炸掉了,那自己不是自尋死路么?不是他對器靈沒信心,實在是他自己心中有些擔心。
珠子擊打在已經起飛的飛艦上面,炸裂開來。
頓時,一股狂暴的力量,席卷了方圓數白平方公里的地方。
這股力量席卷過的地方,一切都隨之煙滅。
飛艦,變成了煙霧,飛梭里的修士,早已成了塵埃。
被狂暴力將波及的張無越,趕緊躲進了丹爐里面,方才逃過一劫。
我靠,自己做事也太隨意了。張無越心中暗道一句。如果自己不是躲進道路里面,那倒卷的能量,就能量自己徹底洗白。
自己丟出去的炸彈,反過來還會炸死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張無越將成為有史以來,最憋屈的修士了。
張無越的丹爐,在禁制上面,不停的翻滾。突然,張無越感覺,丹爐不停的向著地星墜落。
什么情況?張無越透過神識觀察,發現那顆能量珠子的爆炸,竟然已經把地星表層的那道禁制,撕開一個巨大的缺口。
缺口不斷的拉大,最后,耗盡能力的禁制,再也堅持不住,刺啦一聲土崩瓦解。
張無越趕緊出了丹爐,駕著飛梭,緩緩向地星靠近。
他拿出土行珠,心中感嘆。自己如果不是心血來潮,讓器靈驅使璇璣石脫離傳送,將與這土行珠錯過了。
那樣一來,即使自己殺了愷利郡主他們,要修復地星,讓地星五行圓滿,重新找回這土行珠,只怕又得費不少的工夫。
張無越將 其他四顆五行珠也拿出來,感受了一下五行之氣。
五行之氣相生相克,張無越于其中,仿佛看到了無窮的生機,又仿佛看到了無盡的殺意。還真是矛盾啊。
張無越相信,就憑這五顆五行珠,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絕對能悟出一套非凡的心法。
可惜,為了地星上的普羅大眾,這五行珠,是必須將它們融入地星的。
張無越把五行珠小心的收起來,然后調整了一下飛梭飛行的方向。
地星的星胎,愷利郡主他們還沒有得手,要找他們的麻煩,也不急在一時。
離家兩年了,他準備先回北山別墅看看,然后再去青城山,最后再去玄心宗。
奚明月告訴過他,百里千思準備將他的父親和林霜月的母親接到玄心宗。
如果父親去了玄心宗,張無越倒不用擔心他的安全了。
不過張無越任然準備先回北山別墅,再去青城山。
他這么做的目的,是想到萬一王詩琴她們回來的話,肯定會去北山別墅的。還有紫萱,如果知道自己失蹤,也肯定會來渝城找自己。那么她的落腳之處,也大抵是北山別墅。
他當時駕著沒有煉化的飛梭,曾闖入過王詩琴隱居之地。自己給了她一些修煉資源,不知對她有沒有幫助?
飛梭接近地星的時候,張無越發現,地星的場景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綠色的大海,現在渾濁一片。原本蔥綠的森林,如今一片火海。
天空中,原本各種飛機,往來穿梭,現在連一只鳥都看不到。
地面上,原本繁華的街道,現在行人稀少。
江海上,看不到輪船的身影,公路上,汽車絕跡。
這是怎么回事?
飛梭經過地星大部分國家,無一例外都是如此。
最后,飛梭接近渝城的時候,張無越發現,有一處街道,擠滿了人流。
定睛一看,原來有人在沿街施粥。
張無越一時之間,竟然有了一種錯覺,仿佛自己穿越到了某個古代。
滿腹疑問的張無越收起飛梭,徑直向施粥鋪位走去。
遠遠的,他就看見那施粥之人,居然是藍青云。
“青云兄,這是怎么回事?”張無越一步跨到藍青云旁邊。
“啊?張兄弟?你,你,…聽說你失蹤了,這段時間你去了哪里?”
見到張無越,藍青云驚喜不已。
“你先別管我去了哪里,你告訴我,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居然出來施粥了?別告訴我你在拍什么古裝劇。”
張無越看了一眼那些等候施粥之人,臉色蠟黃卻不是裝出來的。
“唉!”藍青云嘆了一口氣說道,“一年之前,不知道出了什么變故,整個地星的生態環境突然巨變。地震洪災,火山噴發,從來沒有斷過。更可惡的是,草不開花,樹不結果,全地星這一年來,所有的莊稼,居然顆粒無收。”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嗎?”張無越道。
“誰知道呢?沒有人知道。人們都在討論世界末日,說是地星的人太貪婪,是老天爺對地星的懲罰。”藍青云說道。“發生了這樣的情況,誰都無心工作,大家的眼睛全盯在糧食上。國家現在已經實行配給制,每人每天二兩糧食。即便這樣,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聽說國外,已經有人吃人的事情發生。我現在有一點存糧,看著同胞每天饑腸轆轆,本著為國家分憂的想法,就出來施粥了。”
“你就不怕你家糧食耗光了?”張無越道。
“這么說吧,張兄弟,如果我身邊的人都死光了,你覺得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嗎?”藍青云看著張無越,臉上盡顯無奈和苦澀。
張無越拍了拍藍青云的肩膀。他這樸素的話語里卻是許多人一輩子都領會不到的哲理。
就在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眾人頭頂,飛躍而過,迅速的消失在街道盡頭。
“越越?”
張無越驚喜交加。那個小小的身影,是越越,他的女兒。雖然對女兒有這樣的身手,他大惑不解,不過,自己的女兒,他絕對不會認錯的。
“藍兄,我有事先走一步,有機會我們再聊。”
張無越告辭藍青云,急速的向著剛才那個小身影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