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左丘怡夢這么說,張無越有些緊張起來。
武盟的最高戰力,是瞿老和閻常青。瞿老領著人去搜山去了,閻常青也被自己故意氣走了。
即便把諸秋山派過去,武盟只有唐欣然和諸秋山兩個人,面對前來的劫獄者,估計也難以應對。
對方既然敢派人來劫獄的話,想來來的都是好手。最起碼,也應該是與霍克同一境界的高手。而且也不知道來的會有多少人。
青城派現在,除了梁鑫和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其他宗師境的人員都派去了武盟,現在跟著瞿老一起巡山去了。
青山小筑,拿得出手的戰力只有東方萬語和左丘怡夢。
東方萬語不能動,她得保護大家庭的成員。梁鑫和三位長老也不能動,他們得保護青城派,而且是作為青山小筑的外層保護力量。
自己把梁鑫他們都調過去了,萬一對方來個聲東擊西,把自己的親人朋友擄走了怎么辦?
對了,青城派現在還有兩個有生力量,那就是苗人杰和荀進。
可這師兄弟二人一頭扎進密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現在怎么辦?把瞿老和閻常青叫回來?
且不說左丘怡夢說得這么肯定,也只是基于她的判斷而已,即便對方真的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把瞿老叫回來,要是對方不來劫獄怎么辦?
特別是閻常青,自己剛把他攆走,現在又把他叫回來,怎么也拉不下這個臉。
再說了,那些去搜山的武盟人員,沒個帶頭的也不行。
自己的話,雖然神識攻擊厲害,但真正的實力卻不行。對方只要在自己的神識攻擊范圍之外,自己就毫無辦法。
同時對方只要有兩個以上的強者同時攻擊自己,自己的處境也會很危險。因為自己的神識攻擊也是有間歇的。
雖然自己煉化了匕首和盾牌,這套法寶讓自己的實力有所增強。但是,法寶的驅動同樣需要神識。
驅動匕首和盾牌的時候,就不能進行神識攻擊。運用神識攻擊的時候,就不能驅動匕首和盾牌。這是一對矛盾的組合體。
“那現在怎么辦?”思量再三的張無越,問左丘怡夢。
“好辦啊。”左丘怡夢想也沒想的說道,“你沒有看到我在訓練你的血殺堂么?把他們帶過去,埋伏在牢房里面,要是有人來劫獄,管叫他有來無回。”
張無越伸手去摸左丘怡夢的額頭,被她一掌拍開:
“你干什么?”
“我看你有沒有發燒。”張無越道。“血殺堂雖然人數多,但他們都只是一些先天境的武修。人家既然安心想來劫獄,怎么也得派宗師實力的人來吧?而且極有可能是高階宗師。你覺得,二三十個先天武修,能對付一個高階宗師么?”
“這你就別管了。”左丘怡夢也不作解釋,當即就讓陳到底和余無水把血殺堂帶了過去,和唐欣然一起作了安排,大有越俎代庖之勢。
張無越瞪大眼睛看著左丘怡夢,心中暗道,丫的怡夢,你不會嫌打理青城派不過癮,還想打理武盟吧?
即便我想把武盟讓給你,恐怕別人也不會同意。畢竟武盟可不是自家的,不像青城派這樣自己說了算。
好在左丘怡夢只是把血殺堂帶過去,作了安排之后,就回青城派了。
“無越,怡夢這是干什么?”左丘怡夢走了之后,唐欣然問張無越。
“她這是怕有人來劫獄,帶人過來幫忙呢。”張無越道。
“真有人來劫獄嗎?”唐欣然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
張無越搖了搖頭,把諸秋山叫了過來,叮囑了他幾句。
諸秋山經過兩三天的調養,傷勢好的差不多了。
然后,張無越也沒有回青山小筑,而是在武盟住了下來。
提心吊膽的過了兩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看來怡夢的判斷還是錯了。
就在張無越這么想的時候,唐欣然進來告訴他,說有一個外國老頭找來了。
“他是什么人?”張無越問道。
“他說他是四大財閥的代表,來找你談判的。”唐欣然道。
“哦?把他帶到會客室,我等下就過來。”張無越對唐欣然說道。
待唐欣然出去之后,張無越興奮的跳了起來。哈哈!怡夢,你終歸是錯了。我就說嘛,四大財閥雖然在西方有財有勢,可這里畢竟是華國,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
他們敢來劫獄?不怕我把那些家伙全殺了么?
因為左丘怡夢說過要參與同四大財閥的談判,張無越便通知左丘怡夢過來。
左丘怡夢過來后,張無越戲謔道:
“怎么樣?我的大軍師,人家可是直接談判來了,你的劫獄呢?”
左丘怡夢也很郁悶。按理說四大財閥怎么也得嘗試一下,失敗之后才會談判的,沒想到居然直接就來談了。
郁悶歸郁悶,左丘怡夢還是跟張無越一起,去見那個四大家族的代表。
那是一個紅發老者,坐在那里玩弄著手上的大金手表。看到張無越和左丘怡夢進來,趕緊站了起來。
“這是咱們的盟主張無越。”
一旁的唐欣然向紅發老者介紹道。
“你好,盟主先生!我是庫克,代表四大家族而來。”庫克向張無越伸出手。
張無越同他握了握手,然后向他介紹了左丘怡夢。因為左丘怡夢要參與談判,所以張無越便給她安排了一個軍師的名頭,這樣可以顯示左丘怡夢的重要性。
“你好!軍師女士!”
庫克想和左丘怡夢握手,左丘怡夢卻沒有握他的手,而是對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庫克先生請坐。既然你是代表四大財閥家族來談判的,那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好了。”
左丘怡夢說罷,和張無越坐在了大長桌的這頭。
“好的!好的!”庫克坐了下來。
“不知庫克先生,對這次的事情,怎么解釋?”左丘怡夢道。
“四位家主,對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深表抱歉,愿意向貴方賠禮道歉。”
庫克撫摸著腕上的手表,真誠的說道。
“你認為,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句道歉就能完事的嗎?”左丘怡夢不屑的道。
“家主們說了,愿意對貴方因此造成的損失進行適當賠償,前提是貴方需要放回我方所有人員。”庫克說道。
左丘怡夢氣笑了:“你說放回就放回?還適當賠償,告訴你,我們的損失,可大了去了。”
張無越和左丘怡夢在這里同庫克進行談判,卻不知道,大牢的位置,已經有幾個神秘人潛入了進來。
守在大牢外面第一層的諸秋山,直到那些神秘人到了跟前,這才發現異常。
等他剛要動手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整個人便栽倒在地。
隨即,幾個神秘人沖進大牢。
陳到底和余無水,帶著血殺堂的人躲在大牢里面,這兩天可把他們憋壞了。
見到有人闖了進來,還是黑巾蒙面,當即率領血殺堂的弟子,沖殺過來。
那幾個神秘人,沒有想到大牢里面,居然隱藏了這么多人。一愣之下,居然給陳到底和余無水,帶著血殺堂的弟子圍在了中間。
幾個神秘人見狀,立即打出手中的迷藥。可是這迷藥打出來,并沒能將陳到底他們迷倒。
領頭的神秘人見狀,心中大驚。這幫家伙,居然不懼迷藥。
他卻沒有注意到,大牢的上空,漂浮著一個綽約的少女,她的手中,正凝聚著一顆透明的珠子。
神秘人打出的迷藥,還沒有散發開來,就被她吸了過去。
隨著她吸來的迷藥越來越多,那顆珠子也不斷的變大。最后,她將手掌一握,整顆珠子消于無形。
“速戰速決!”領頭的神秘人見狀,立即向同伙示警。
于是,這幾個神秘人抽出身上的武器,就準備對陳到底和余無水他們痛下殺手。
只是當他們的兵器遞出去的瞬間,都微微感覺手腕一麻,兵器差點脫手。而陳到底他們,趁機將這幾個神秘人卷入還不太熟練的陣法中,妄圖將他們絞殺。
那些神秘人雖然遭受暗算,終不是等閑之輩,受了一點輕傷之后,迅速奪回優勢。
可每當他們想要擴大效果的時候,身形都明顯一滯。他們現在的感覺,就是給這些人當陪練來了。
數次之后,這幾個神秘人終于幡然醒悟。他們被人耍了。現在自身都難保,哪還有心思救人?
當他們沖出大牢的時候,全身上下都已經血跡斑斑。
陳到底和余無水見到他們要逃,當即帶著人就追了下去。
他們這一鬧,終于驚動了張無越他們。
張無越和左丘怡夢,以及那個庫克,都沖出大殿外。
當看到陳到底和余無水,帶著血殺堂的弟子,追殺幾個黑巾蒙面人,張無越驚訝極了。
那幾個逃走的黑巾蒙面人,雖然渾身血跡斑斑,但其身手,明顯不在霍克之下。
自己剛成立不久的血殺堂,居然就有這般威力了?
而庫克心中,更是駭然和不解。這幾個黑巾蒙面人,都是四大家族多年培養的高手,實力全在宗師七階之上,居然連三十來個先天武者都對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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