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來到了青城派大殿,唯有張無越還沒到。
心存疑慮的齊心月,沒有見到張無越,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無越弟弟千萬別出什么事啊!
“諸門主,張無越被你安排在什么地方了?怎么還沒有過來?”
齊心月盯著諸秋山,雙目中透出噬人的兇光。如果張無越在青城派出了事,她定要將青城派連根拔起。
昨晚之所以沒有堅持和張無越在一起,是因為她認為張無越跟青城派,并沒有太大的糾葛,有嫌隙的只是她和兄長齊鳴。她并不知道張無越和諸秋山之間,還有別的事情發生。
現在如果張無越出了事,肯定是受到了自己的牽連。青城派的梁鑫沒有來對付自己,而是選擇了對張無越出手。這是齊心月的判斷,不然無越干嘛現在還沒有過來?
而諸秋山,見到齊心月詰問他,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那事情究竟完成得如何了。在他想來,肯定是成功的了。
迎著齊心月的目光,他看了一眼閻常青。閻常青也向他投來詢問的眼神。
諸秋山略一點頭,意思是那事成了。然后諸秋山才對齊心月說道:
“張無越是被安排在了一個比較清凈的地方,一般比較尊貴的客人我們才安排在那里。至于為什么道現在還沒有過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睡過頭了吧?齊局長如果不放心的話,咱們可以一起過去看一看。”
他已經知道齊心月是護國總局的副局長,所以說話還比較客氣,當然這客氣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裝出來的。
他要營造一個自己不知情的現實,自然不能先跟齊心月起矛盾。
齊心月聽到諸秋山這么說,帥先向他指明的地方走去。唐欣然也拉著她妹妹一起,跟在齊心月后面。她本來想跟閻常青走在一起,被唐欣然死死的拽住了。
而閻常青,則是落在后面,用傳音入密之術,和諸秋山交流起來。
得知諸秋山的招數之后,他也暗自佩服。即便張無越沒被諸明強殺死,可是和別的女人鬼混,在齊心月心里,肯定就丟了分了,自己的機會,也就更大了。
如此一想,他也急于知道情況如何,便加快了腳步。
諸秋山自然急急的跟上。
張無越這個住處,在青城派比較僻靜,所以天都大亮了,都還沒有人發現這邊的情況。
而張無越,被諸明強和黃若花的聲音,攪得一宿沒睡。他又不敢封閉自己的神識,怕又出什么幺蛾子。
直到天亮了,諸明強和黃若花二人精盡人亡了,他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面對自己門前的兩個死人,他又不知如何處理。只得繼續用被子蒙著頭,繼續裝睡。這事只有青城派的人先發現了,才能撇清與自己的關系。
諸秋山和齊心月他們,幾乎同時來到張無越的住處。
當她們看到赤身裸體死在門前的兩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是個什么情況?
無越,無越呢?
齊心月急切的撞開房門,沖了進去。
而諸秋山,看到諸明強和黃若花的死狀,震驚之情無以復加。說好的陷害張無越呢?怎么你們二人在門口就搞起來了?而且還把自己給搞死了?
究竟怎么回事?難道,難道張無越背后的高人出手了?
一想到這里,諸秋山的后背,不由得生出一股涼意。
他心虛的看了旁邊的閻常青一眼,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未知的恐懼,讓他渾身都有些顫抖。
閻常青,已經從敞開的房門,看到了齊心月將張無越從被窩里抓了起來,張無越還做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閻常青冷冷的盯了諸秋山一眼,轉身就走。
廢物!這么好的機會,你諸秋山居然也把握不住,真是他馬的一頭蠢豬!同時,他也不想看到張無越和齊心月秀恩愛的樣子。
房間里,齊心月掀開被子,見張無越完好無損,這才松了一口氣。
“無越,天都大亮了,你怎么還不起床?還有,外面究竟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太困了,睡過頭了,什么都不知道。”
面對齊心月的問話,張無越做出一副懵逼的樣子,看得齊心月都想揍他一頓。
這個家伙,睜著眼睛說瞎話!外面都死了人了,他不相信張無越毫不知情。但她也沒有想到是張無越搞的鬼,因為那個諸明強,實力是宗師一階,張無越根本就不是對手。
而諸秋山,死的是自己的人,他不能一走了之,只得硬著頭皮來問張無越,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現在可不敢指控張無越是殺諸明強他們的兇手。一來諸明強他們身上沒有傷口,二來張無越的實力比不上諸明強,三來最主要的,他懷疑是張無越背后的高手做的,先就心怯了。
聽到諸秋山問自己,張無越假裝看了一下門口死的諸明強和黃若花,隨口敷衍道:
“昨晚后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兩只貓在外面叫春,怎么吆喝都吆喝不走。害得我只好蒙上被子,塞住耳朵,一宿沒睡好。天快亮的時候消停了,我也就睡過頭了。
原以為是兩只貓打架,沒想到是兩個人在外面做這種事。諸門主,他們是什么人啊?好奇葩喲,居然跑到別人的門前做這種事,還把自己給搞死了。他們肯定吃錯藥了吧?”
面對張無越的調侃,諸秋山鐵青著臉,無話可說。只得打電話叫人過來,將諸明強他們的尸體拖走。
唐欣然看到門前的死尸,又聽到張無越這番話,自然想到青城派和張無越他們,肯定有什么過節。她看了張無越和齊心月一眼,并沒有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而唐嫣然,則沒有唐欣然的城府。她聽到張無越把外面的兩個人當做了貓,不由鄙夷的說道:
“臭流氓,你是豬嗎?連貓和人的聲音都分辨不出來,真是蠢的可以!”
“是啊,你的聲音我一樣分辨不出來。”
張無越見唐嫣然不知好歹,便也口不擇言的說道。
唐嫣然聽到這家伙把自己和那兩個齷齪的人相提并論,頓時勃然大怒:
“臭流氓!你該死!”
唐嫣然說罷,一腳便向張無越身上踹來。
張無越側身讓過,一把抓住唐嫣然的小腿,作勢就要把她掀倒在地。不過看到齊心月和唐欣然在旁,他忍住了,只是將她輕輕一推。
唐嫣然踉蹌幾步,穩住身后又要沖過來,被唐欣然拉住了。
“臭流氓,你給我等著!”
被唐欣然拉住,唐嫣然自知無法再對張無越出手,便放下一句狠話,氣鼓鼓的去找她的常青大哥去了。
“張無越,不好意思啊,我妹妹不懂事,你原諒她一下。”
唐欣然對張無越說道。
見唐欣然向自己道歉,張無越有些不好意思。他摸著腦袋,尷尬的說道:
“沒事,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你不介意就好。我妹妹雖然有些刁蠻,但并沒有壞心思。”
“這我知道。其實我也沒有生氣,只是和她鬧著玩的。”
張無越自找臺階道。
隨后,在閻常青的督促下,諸秋山連諸明強的后事都沒有來得及處理,就親自率領兩個長老,領著幾十個弟子,和閻常青他們一道,向碧海進發。
諸明強的事情,他交給另一個長老處理。
諸明強雖然是他的堂侄,他的死諸秋山心里也有些愧疚。但是諸明強父母已經過世,他又沒有別的親人,所以,諸秋山也就是愧疚了一下,就拋諸腦后了。畢竟人都死了,再愧疚也沒什么卵用。
比起心中的愧疚,他更想弄清楚,昨晚上諸明強身上發生了什么。
可是,沒有人能夠告訴他。梁鑫雖然參與謀劃了此事,可是他昨晚連夜就下山的,諸明強的死,他肯定也不知道原因。
現在唯一知情的人,只有張無越了。可是張無越已經擺明了不會說實話。要他把張無越抓起來審問,不是做不到,而是心存忌憚。
一路上,閻常青曾示意過他,意思要他再找機會對張無越出手。可是想到張無越背后的神秘人,諸秋山退縮了,故意避開了閻常青的目光。
最后,閻常青找到機會,對諸秋山說道:
“你究竟怎么回事?”
迎著閻常青森寒的目光,以及那散發出來令人窒息的氣息,諸秋山不敢不低頭:
“閻侍衛,你知道,昨晚發生在我侄子諸明強身上的事,很是蹊蹺。”
“我知道蹊蹺。那又如何?只能證明你那侄子愚蠢!”
“不是的,閻侍衛。”諸秋山只得將自家大殿曾被削去一角,也及辛鵬被飛劍斬去頭顱的事說了。“那個人應該是張無越的靠山,昨晚的事也肯定是他出的手。所以,我想,我想,閻侍衛,這事你還是找別人吧。”
“找別人?我已經找上了你,還找什么別人?找別人也未嘗不可,不過你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閻常青說罷,頓時向諸秋山出了手。
諸秋山這個老江湖,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易予的,他早就暗自防備。在他看來,你閻常青雖然實力可能很強,但要想制服我諸秋山,恐怕還欠些火候。
可是交手之下,諸秋山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自己僅僅在閻常青手下走了不到三招,就被他一把掐住脖子。
死亡的恐懼襲上諸秋山全身。他拼盡全力,才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閻侍衛請饒命!請饒命!”
而閻常青,先前在齊心月家,就判斷張無越的背景不簡單。現在聽到諸秋山的講述,更加肯定張無越是哪一個修真門派的弟子,而且還是比較看重的弟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更不能親手殺他了。因為殺了他的話,他背后的勢力找上門來,是很麻煩的事情。雖然咱們碧游宗,并不懼任何人。
自己不出手,可以逼諸秋山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