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萬語既同情張無越的遭遇,又為自己想了很多。
“對不起啊,萬語。”
張無越見東方萬語沒說話,知道她聽了自己跟王詩琴的事,肯定不舒服。
可事實如此,他也不想隱瞞她。
“沒事,我又沒怪你。”
他們的開始,跟他與王詩琴的開始,都是稀里糊涂的。今后的事,今后再說吧。況且,既然開始了修真,就脫離了凡人的范疇。
“你現在這個樣子,要通知思月她們嗎?”
東方萬語問道。
“不用了。我發覺我的傷已經好多了。”張無越道。“對了,你知道碧游仙子嗎?”
“我哪知道啊。”“不過你可以問一下齊心月呀,她是正統宗門出身,也許知道也不一定。”
對啊,我怎么把齊心月忘了?而且找如畫的事情,也得問問她,她畢竟當過警察。還有詩琴說的孩子,究竟怎么回事,自己現在都還一頭霧水。
他拿起手機給齊心月打了個電話。
很快,齊心月就來到了楓葉小區。
齊心月一進門,看見張無越跟東方萬語,說道:
“喲,這個地方挺幽靜的呀。萬語,這是你的房子吧?什么時候也學會金屋藏豬了?”
“什么金屋藏珠?”
“我說的是金屋藏豬,一頭大肥豬的豬。”
齊心月指著張無越道。
“你怎么說我都沒關系,只怕有的人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齊心月看著搭拉著腦袋的張無越,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
“怎么了?我的好弟弟?”
見齊心月問起,張無越便將事情的經過,給她又講了一遍。
聽到張無越受了傷,齊心月連忙問道:
“怎么樣?你沒事吧?”
“沒事,已經好多了。”張無越搖搖頭。“你知道那個碧逍仙子的住處嗎?”
“不知道。況且,就算知道,她不愿意見你的話,你去了也找不到人。其實你也不必擔心,既然你口中的靈獸美女說她沒惡意,那就肯定沒惡意了。
說不定等她出來,已經是大高手了,到時你這個練氣期的小卒子,她看不看得上你,還不一定呢。”
齊心月道。
張無越苦笑一聲。又提起孩子和賈如畫的事情。
齊心月分析道:
“既然她跟你說要照顧好孩子,那肯定她給你生了個孩子。至于要怎么找到這個孩子,那還得找到賈如畫才知道。說不定這孩子,就在賈如畫手里呢?所以,現在的關鍵,是要找到賈如畫。”
“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茫茫人海,要怎么才能找到賈如畫呢?”
張無越道。
“這個事情,我幫你留意一下吧。現在你也不要著急。該你的始終都是你的。”
齊心月道。
武者坊市,東方家。
馬標提著重禮,走了進去。
東方明空很客氣的接待了他。
畢竟,馬氏家族,在整個華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馬賢侄,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啊?”
東方明空開門見山的問道。
東方家與馬家有一定程度生意上的往來,這是事實。
不但是他東方家,很多古武家族甚至門派,都在做生意。過去一般都是通過代理人,最近幾年這些古武家族和門派才漸漸浮出水面。
可是這些生意,東方家都有專門的人負責打理。
今天這馬標來,指名道姓的要見他,他不由心生疑慮。
馬標沒想到東方明空問話這么直接,打著哈哈道:
“東方家主,家父這次讓我來,主要是表達一下仰慕之情。”
馬標一邊說,一邊把禮物放在茶幾上,同時介紹道:
“這是百年人參,這是極品龍井,這是青背寒蠶絲,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東方家主笑納。”
東方明空看著茶幾上的禮品,眼睛瞇成了細縫。
對他來說,百年人參不算珍貴,極品龍井也不稀奇,他看重的,就是這青背寒蠶絲了。
青背寒蠶絲,顧名思義,就是青背寒蠶吐的絲了。
而這青背寒蠶,是生長在西域極寒之地的一種蠶種。數量稀少不說,還極難尋找。
這青背寒蠶,吃的不是樹葉,而是稀有金屬。它在泥土之中尋找食物,最后才回到地面,吐絲結繭。
這青背寒蠶絲,不畏水火,不懼刀槍。對一個武修而言,是夢寐以求之物。
它可以制成衣服,以防身。制成手套,徒手接刀兵。甚至可以制成特殊的暗器。一條絲線,可以輕易的勒斷一個人的脖子。由于它的絲線差不多是無色透明的,用作殺人利器可以說防不勝防。
不過,這樣珍貴的東西可不好拿,東方明空深知這個道理。
“馬賢侄,你有什么話,盡管明言。”
東方明空道。
“東方家主,我只是代我父親,來拜訪拜訪您。”
馬標一邊說,一邊看向旁邊的幾個下人,眼神閃爍不定。
東方明空見狀,揮手讓幾個下人退了下去,然后道:
“馬賢侄,這下可以說了吧?”
“那個,那個,馬家主,你覺得現今天下,局勢如何?”
馬標斟酌著說辭。
聽了馬標的話,東方明空作為一個人老成精的人物,焉能不知其意?當即冷下臉來說道:
“馬賢侄,我東方明空是一個修武之人,一生醉心于武學,對政治上的東西,向來不感興趣。你帶著你的禮品走吧,今天我只當你沒有來過。”
東方明空說罷,叫來下人送客,自己徑直進了里間,不再理會馬標。
馬標尷尬不已,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幾個下人可不管他愿不愿意,連脫帶拽的把他推了出去,還把禮品扔了一地。
更過分的是,幾個下人居然不等他轉身,就把大門嘭的關上了。
馬標氣得咬牙切齒。
老東西,等老子成了大事,第一個拿你開刀。
馬標剛彎腰撿起禮品,就見一個國字臉的青年,帶著兩個跟班走到他面前說道:
“喲,吃癟了?”
“你是誰?”馬標問道。
“這是我長孫家的遺金公子。”一個跟班說道。
長孫家?馬標這次來這里,就是為了拉攏東方家族和長孫家族。
東方家族,自己剛開了個頭就被攆了出來,這個長孫家,正是自己接下來要去拜訪的地方。
當即,他客氣的抱拳對長孫遺金說道:
“見過遺金公子。”
“你又是誰?”長孫遺金問道。
他歪著跨,抖著一條腿,斜睨著馬標,一點宗師高手的樣子都沒有,完全是一副紈绔子弟的派頭。
馬標不敢責怪長孫遺金對自己的無禮,客氣的道:
“我是渝城馬家的長子。”
“哦,渝城馬家?馬大少?聽說過。怎么?被人趕出來了?”
長孫遺金說道。
馬標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隨即說道:
“遺金公子,我正要去拜訪長孫家主,不想在這里遇見遺金公子,馬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你要找我父親?”
長孫遺金盯著馬標問道。
“我想拜訪一下他老人家。不知遺金公子,方不方便引路?”
馬標點著頭道。
長孫遺金扭頭看了一眼東方家緊閉的大門,心中不憤的想道:你東方家不愿接待的人,我長孫遺金偏要結交,哼!
他回過頭來,對馬標道:
“你不用找我父親了,找我是一樣的。”
說罷,他看了一眼馬標手中的禮品,對兩個手下道: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馬大少手中的禮品接過去?”
那兩個手下聞言,立即從馬標手里奪過禮品,又站到長孫遺金身后。
馬標眼睜睜的看著長孫遺金的兩個手下,從自己手中搶走禮品。
長這么大,他只見過送禮品的,從來沒有見過搶人禮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