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梁鑫安排張無越他們居住的地方,可就比較講究了。
雖然與張無越上次住的地方一樣幽靜,不過卻是一個獨幢三層小別墅,全木結構。
雖然年代久遠,顯得有些古樸,但也雕龍畫鳳,相當的別致。
站在樓欄處,差不多可以盡觀整個青城派的全景。
張無越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里。
這里是青城派最高檔的住宅,沒有之一。原是歷代太上長老居住的地方。
太上長老,是青城派最具權威的職位,不過到了諸秋山這一代,諸秋山嫌它是個閑職,不愿出任這一職位。
同時他又不想讓別人高居這個位置約束自己,所以太上長老一職就空缺下來,這個地方也閑置下來。不過一直都有人看護打掃。
諸秋山讓梁鑫給張無越安排住處,也沒有具體說安排住哪里,梁鑫便把他們安排住進了這里。
梁鑫這么做并不是無心的,而是有意的。他就是要讓全派上下都知道,張無越是青城派地位最高的。
就算諸秋山知道了他也有托詞,更何況其目的就是要釋他的兵權呢?
東方萬語和唐欣然也很喜歡這里,他們知道張無越至少要在這里呆幾天,這幾天她們也就住在這里了,所以她們都各自選了一個房間,作為這幾天的安頓之所。
張無越也找了一個房間,一下子將自己扔在床上,然后,萬千思緒就縈讓心頭。
馬標背后那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如果他們找上我,我能不能應對?如果他們找上我的親人怎么辦?
還有,他們收集怨氣干什么?
這個青城派,我能不能如愿掌控?
袁紫萱的身世之謎,我怎么才能幫她解開?
王詩琴居然拜了碧逍仙子為師,也不知道她過得究竟怎么樣?可惡的是那個碧逍仙子,一副堅決棒打鴛鴦的樣子,我該怎么辦?殺了她么?
還有,找到了王詩琴,那思月和萬語,怎么辦?
張無越越想,越感覺腦袋漿糊。索性就不想了。正準備進去石頭空間,就聽到東方萬語和唐欣然同時走了進來。
“你們不休息,跑到我房里來干什么?”張無越坐起身來問道。
張無越話一出口,就立馬后悔了。
只見東方萬語快步走到他面前,雙手伸出,一邊一個,抓住他的兩只耳朵,用力揪起來。
“靠!萬語,你怎么也學她們揪我耳朵了?哎,哎!快放手,疼,疼!”
“疼是吧?你這個沒良心的,枉我千里迢迢的飛過來接應你,你居然跟我這么說話?”
東方萬語邊說,還邊加大了力度。
秦思月和左丘怡夢,包括奚明月,揪他耳朵,都是一只手,只揪他一只耳朵。
張無越沒有想到,平時溫柔可人的東方萬語,揪起耳朵來,居然是雙管齊下。
看來再溫柔文靜的女人,生起氣來,下手也是相當的狠啊!
“萬語,住手啊!疼!疼!唐門主看著呢。”
張無越知道光是叫疼,不足以讓東方萬語消氣松手,便連忙搬出唐欣然。
果然,東方萬語聽到張無越的話,才想起唐欣然在旁。她看了唐欣然一眼,這才訕訕的松了手。
唐欣然尷尬的看著這一幕,想笑卻又不敢笑。
見張無越揉著耳朵站起來,她才對他說道:
“張無越,我妹妹的情況怎么樣了?”
張無越感知了一下丹爐中唐嫣然的情況,見她呼吸平穩,傷勢逐漸的恢復,
便對唐欣然說道:
“唐門主放心,嫣然的情況恢復良好。這才過去一天呢,再有兩天,她就應該會好了。”
“張無越,謝謝你啊。”
唐嫣然說道。
“唐門主這么客氣干什么?你幫助我良多,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張無越一邊說,一邊繼續揉著耳朵。
唐欣然見狀,便不再逗留:
“那你們聊,我先去休息了。”
唐欣然走后,東方萬語走到張無越身邊,輕聲問道:
“無越,疼嗎?”
看到東方萬語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張無越知道瞞不過她,便也笑道:
“你說呢,要不我也揪你一下試試?”
東方萬語白了張無越一眼:
“那個唐欣然說什么她妹妹,我怎么聽不懂?”
張無越只得把唐欣然姐妹一同去找馬標,然后遭遇幽靈,唐嫣然受傷的事情說了。當然,丹爐的秘密他也說了。以及后來各大宗主出現,包括碧逍仙子不讓自己找王詩琴的事情也說了。
總之,他將此行的一切經過,詳詳細細的都跟東方萬語說了。
東方萬語聽到父親請張無越去家里作客了,心里有些甜蜜,看張無越的眼神更加柔情。
聽到張無越遭遇長孫遺金時,她的心懸了起來。長孫遺金蛻變的事她告訴了百里千思,百里千思要她盡量躲著長孫遺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他動手。
她將長孫遺金蛻變的事告訴百里千思,目的就想讓百里千思出手教訓他一頓。沒想到百里千思不但沒有出手教訓長孫遺金的想法,還讓她躲著點。
她不知道百里千思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當得知張無越用神識攻擊長孫遺金失敗,并借機逃走時,她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對張無越的神識攻擊術大是好奇。
聽到唐嫣然的遭遇時,她又替她難過。
當張無越講到碧逍仙子出現,不讓張無越見王詩琴時,東方萬語明顯有些動容。
“無越,你既然知道了王詩琴的消息,你就應該去找她。”
盡管心中有些酸澀,不過東方萬語還是對張無越這樣說。
“我也想去找她呀,等這邊的事情完了之后,我就去找她。只是萬語,我感覺有些對不住你。”
張無越握著東方萬語的手,說道。
東方萬語將手從張無越手掌中抽了出來,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道:
“王詩琴給你生了這么漂亮的一個女兒,不管是從哪個方面想,你都應該去找她回來,給小越越一個完整的家。
至于我,你也沒有什么地方對不住我。再說了,我也沒有說過要嫁給你。”
“什么?沒有說過嗎?那是誰說的不介意我有別的女人的?”張無越說道。
“是啊,我不嫁給你,你有別的女人,又跟我有什么關系?”東方萬語道。
“可你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
“不是這么說的是怎么說的?就算我說過什么,我現在反悔了不行嗎?”東方萬語反問道。
眼見張無越要抓狂,東方萬語酸澀的心才好受了一些:
“好了,不逗你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張無越聽到東方萬語這么說,才從失控的邊緣掙扎了回來。
東方萬語是他新生以后,第一個肌膚相親的女人,他可不想就此失去她。
雖然他們的開始,是醉夢中稀里糊涂發生的,但接下來的相處,又一起經歷過生死,一起戰斗,情感是日漸深厚。
這一份情感,他怎么可能說丟就丟?
感覺被玩弄的張無越,立即將東方萬語抱起來,一把扔在床上。
自從救回了賈如畫,帶回來了女兒小越越,東方萬語和秦思月,似乎都在盡量避免再和自己在家里發生關系。
而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忙,也沒有找到和她們獨處的機會。所以,他現在雄性荷爾蒙,可是積攢得滿滿當當的。
誰知道,東方萬語剛一接觸床鋪,身體立即彈跳起來,躲開了張無越的虎撲。張無越反身再撲時,東方萬語已經落到了地上。
張無越坐起身來,心中有些失望,他不解的看著東方萬語。
東方萬語走到張無越身邊,將他的頭抱在懷里,柔聲道:
“對不起無越,我現在在修煉一種功法,在功法沒有練成之前,不能做這事。”
張無越知道,戲弄歸戲弄,東方萬語絕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向他撒謊。
于是他有些不甘心的道:
“什么功法?修煉期間不能同房?又不是修煉童子功。再說了,你的童子功早就被我破了,還修煉個什么勁?”
“去你的!”東方萬語啐了張無越一口,“跟你說正經的。修煉這功法期間,如果做這事,身體會發生特殊的變化,有可能危機生命。所以,你原諒我好不好?等我修煉成功了,我再找你。”
“好吧。”聽到東方萬語這么說,張無越感覺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了下來,整個人都冷卻下來。為東方萬語著想,他怎么也得把這火給滅了。“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修煉的這是什么功法。”
“不好意思啊,無越,師父不準我們告訴任何人。”
東方萬語說道。
她口中的師父,當然就是百里千思了。自從她和齊心月從碧海回來后,百里千思便開始傳授她和左丘怡夢這套功法。
這套功法名叫九轉陰陽合體術,需要她們三人一同修煉。至于修煉這套功法有什么用,她和左丘怡夢都不知道,百里千思也不告訴她們,只是讓她們每天抽一個小時,到她辦公室的密室共同修煉。
百里千思嚴令她們不要把這功法泄露出去,所以她和左丘怡夢對誰都沒有說。
今天如果不是張無越想跟她那啥,她也不會將這事說出來。
張無越此時心中已無雜念,他站起身來將東方萬語摟在懷中,極盡溫存。
和張無越相擁良久,東方萬語輕輕推開他,迅速逃離了張無越的房間。
張無越知道,她是怕自己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張無越往自己下面看了一下,心道:那盆涼水,其實早已澆熄了我心中的欲望。
而奔回自己房間的東方萬語,則是使勁的搓了搓自己潮紅的臉。
她逃走,其實不是怕張無越忍不住,而是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啊。
靜坐一陣,臉上的潮紅退去,她才想起還有好多疑問沒有問呢。
比如,神識是怎么修煉的?還有,他是如何突然出現在與幽靈的戰場的?還有,那個丹爐,真有那么神奇嗎?這個丹爐是從哪里來的?何不拿出來我看一看?
算了,今晚就不問他了,明天再說吧。
而張無越,這時卻是進入了石頭空間。
小石頭見到他,也是見怪不怪。張無越跟他打招呼,他也翻著白眼不理他。
張無越笑了笑,也不和他計較。現在這個空間自己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也不用麻煩你這個大爺了。
張無越意念一動,直接進入大殿之中。要是先前的話,還得勞煩那個大爺打開大殿的大門,現在只要自己想著要進入大殿,他就直接出現在大殿中。
張無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做到這一步的。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從外面進入大殿中,只是想看一眼小石頭,他才沒有直接進去。
張無越進入大殿,是想繼續修煉神識。雖然上次已經差點死在里面,但是張無越認為那是個錯覺,身體根本就不會死,只要靈魂不滅,一切都可以恢復。
落入大殿中,張無越已經做好了亂箭穿心的準備。
誰知道他落下半天,宮殿都沒有動靜。
就在他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一個虛幻的人影出現在面前。
看著那虛幻的人影,張無越一步步后退。
特么的,這是什么個鬼?怎么會有人影出現的?
“年輕人,你又來了?”虛影開口了。
“是啊,我又來了。”張無越一邊回答,一邊暗自警戒著。“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這個空間的器靈。小伙子,你回去吧。”虛影道。
“為什么?”張無越問道。他可是為了提高實力而來,沒想到這個器靈直接趕他回去。
“因為你的實力太差。雖然這個空間是修煉神識的,但對身體的強度也是有要求的。你現在的身體,無法接受接下來的折磨。
也許你認為在這座宮殿里遭受的折磨是幻境,其實并不是的。它是真的會死人的。
一但你的身體,在折磨中變成飛灰,那你被剝離的靈魂,就再也回不了家了。這樣的話,就意味著,你是真實的死亡了。”
虛影注視著張無越,神情帶著三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