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秦思月接到明月集團的定單,他們開發的江山麗景別墅群需要大量的名貴花木。
秦思月的公司,只是一個小小的花木基地,根本就不能滿足明月集團的需求。
所以她只能全部從外面購進。
很多名貴的花草苗木從外地運過來,擺滿了整個院子。
秦思月忙上忙下,累得像小花狗似的。可她還是樂此不疲。
這些花木一轉手,就能凈賺幾百萬,任誰也會甘之若飴。
看著滿當當一院子的花木,秦思月特意多招了幾個保安,日夜不歇的守著。畢竟這些花木可是價值一千多萬。
甚至她還拉著張無越和聶青玄他們,每天晚上都守在公司。張無越自然沒有什么怨言,聶青玄和杜鵑也很樂意。
這些花木不光只是把它們拉到江山麗景別墅就完事,還得把它們栽種在指定的地方。
所以這些花木只好臨時擺放在院子里,安排工人每天拉一部分過去栽種。
“無越,遭了。”秦思月擦了一下臉上的汗,對正幫著工人裝車的張無越道。
“什么遭了?”張無越裝完最后一株花木,脫下手套,走到秦思月面前。
“無越,江山麗景還需要近百株大型的應景樹木。這些樹木從外地運過來很不方便,而且運輸成本也很高。
本地的幾家苗木基地我有聯系過,他們把價格抬得很高不說,數量也不能滿足江山麗景的要求。”
秦思月看著張無越說道,語氣中帶著三分嬌氣,七分焦急。
“明月集團那邊有沒有說具體需要什么樹木?”張無越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他們說了,樹木越名貴越好。”
張無越想了一下,道:
“那好辦。咱們渝城別的不多,就是山多。山上什么樹沒有?挖幾株來就行。”
秦思月白了張無越一眼,道:
“你以為山是你家開的呀?還挖幾株來就行?且不說別人讓不讓你挖,就是讓你挖,那成本也投大了去了。
那樹你得用挖掘機去挖吧?近百株樹,你得挖到什么時候?
挖下來你還得運下山吧?山上又不通車,你怎么運?
像你說的這樣,我還不如從外地進呢。雖然賺不到錢,甚至倒替一部分,可是不用你那么麻煩啊。”
“誰說山上不通車的?走,我帶你去個地方,那里山上不但通車,而且樹木整齊,品種又多,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張無越道。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不能讓我滿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思月噘著嘴,被張無越硬拉上了車。
張無越開著車,沿著渝城江邊,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一個山莊。
這個山莊張無越以前來過,不過是陪著他以前任職公司的徐總監來的。
這個山莊消費層次頗高。
當時徐總監帶著張無越,請政府的一個重要人物玩了兩天,居然消費了十幾二十萬。
當時張無越就感慨,有錢人的世界,窮人真的不敢想…。一般人掙了兩三年的錢,不夠人家在這里消費兩三天。
之所以帶秦思月到這里來,是因為他當時發現,這莊園的后面,是一片大山。
山上,長滿了各式各樣的樹木。這些樹木一看就是人為栽種的。
各種樹木不但排列整齊,而且間距緊密。估計是當時栽種的時候,沒有估算好間距,以致樹木長大了,顯得特別擁擠。
或者當時栽種的目的,就是用來出售的。不知什么原因,沒有賣出去罷了。
莊園大門前,有一個寬廣的廣場。廣場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
張無越開著秦思月的奇瑞一進去,就像一只丑小鴨混進了一群白天鵝中,特別的顯眼。
強烈的對比,讓坐在副駕的秦思月有些自慚形穢。早知道就直接打車來了,她心中想到,等這次賺了錢,一定換一輛好一點的車,免得出門談生意都沒面子。
而反觀張無越,一點都沒有丑小鴨的覺悟。自顧自的把車開到一個顯眼的地方停了下來。
張無越和秦思月剛下車,莊園的一個保安就走了過來。
保安拿出一個本子,做了一下記錄,然后把一個停車牌交給他們。
保安全程都冷著臉。秦思月特意看了一下,其他保安對從豪車里下來的客人也是同樣的冷色。
看來這里的保安素質都比較好,并沒有因為自己的車檔次低而區別對待。
客人走進莊園,進入大廳,立即就有妹子上前接待。
看著比自己晚進來的客人都有人接待,秦思月哀怨的看了張無越一眼:都怪你,明知要來這樣高檔的地方,也不讓人換一下衣服。
二人身上的衣服不但普通,而且還有些臟兮兮的。因為要幫著搬運苗木,二人都是穿的普通衣服。
秦思月剛才還在念外面的保安素質好,沒想到一進來就被區別對待。看來哪里的烏鴉都是一樣的黑鴉。
里面的接待妹子,一個個都身著統一的淡雅旗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
身著高跟鞋,露著淡淡的微笑,走起路來纖腰輕擺。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可惜這道風景,只是給別人看的。
在經過張無越和秦思月面前時,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副厭惡的神色。
這樣的低等人,保安是怎么讓他們進來的?到時一定要給他們的主管反映,咱們這山莊,不是什么貓貓狗狗都能進來的。
張無越見半天沒人搭理自己,便主動出擊。
他拉住一個妹子的胳膊,道:
“請問你們老板在嗎?”
“啊?你干什么?快放開你的臟手!”
那妹子竟然驚叫起來,厭惡的掙開張無越的手。
妹子這一聲驚叫,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一個三十來歲,滿臉褐斑,戴著大金鏈子,又胖又矬的男子聞聲快步的走了過來。
“妹子,怎么回事?”
這個男子叫陸奇,一個富二代,整個渝城的出租車公司,都是他家開的。一天吃飽了沒事干,到處尋花問柳。
那妹子見陸奇過來,連忙抱住他的胳膊,身體緊替上去:
“陸少,這個民工調戲我。”
像陸奇這樣的富二代,哪怕再丑再矬,只要傍上了,就要少奮斗大半生。只是苦于沒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所以那妹子趁機靠了上去,半點也不覺得難為情。
調戲你?我調戲你媽!
張無越心中惱怒,面上卻毫無表情,靜看她如何表演。
陸奇也是獵場老手,趁機摟住那妹子的纖腰,一個勁的揩油,同時安慰道:
“別怕,有哥哥我呢。”
其他幾個旗袍美女,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被陸奇摟在懷里的女子,心中憤憤的想道:
那臭民工調戲的干嘛不是我呢?
我要是在那臭民工面前多呆一會,他調戲的指不定就是我了?
這樣的話,那陸少現在懷里摟著的就是我了。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而其他一些客人,則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態。陸少出馬,這小子有得受了。
“咳咳!”
陸奇故意咳嗽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然后對著張無越道:
“小子,你膽子夠大的啊?敢在青云山莊調戲女員工?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你他媽瞎呀?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調戲她了?”
張無越被這妹子污蔑,本就憋了一肚子火,這個丑八怪又在自己面前瞎逼逼,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
想在自己面前裝逼,這逼是那么好裝的嗎?
被陸奇摟著的妹子驚住了。這臭民工不怕死嗎?敢這么跟陸少說話?
其他旗袍妹子也是同樣的想法。
只有部分圍觀的客人,心中猜測道:這小子不會是過江猛龍吧?這樣的話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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