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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風之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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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極點,一個挑戰人體極限的地方。

  此時的南極點正是極晝天氣,天藍得像是鏡面中的海洋,這里終年被冰雪覆蓋,冰雪厚度達2000米,海拔近3000米,惡劣的環境使得南極點成了人跡罕至的遺棄之地。

  人跡罕至并非無人跡處。

  事實上,南極點是一個被人征服過的極限之地,早在二百年前就有人踏上了它。只是踏上南極點的難度非常大,所以它才有了“挑戰人體極限之地”的美譽。

  首個踏上南極點的人是挪威探險家羅納爾·阿蒙森,1911年12月,距今已有二百多年。

  第二支踏上南極點的探險隊是斯科特上校和他的同伴,羅納爾的競爭者,他并沒有被多少人記住,第二注定要比第一少了更多輝煌。

  說到踏上南極點,這在20世紀是非常受關注的一件事。

  20世紀初,世界各國將目光投向于南極、北極和珠穆朗瑪峰,標志著新的探險時代展開,而踏上南極點就是其中一場戰爭,沒有硝煙的戰爭。

  隨著又一個腳印出現在皚皚白雪上,女孩停下了腳步。

  南極點被征服了,這個挑戰人體極限的地方輕易被一個赤腳女孩征服了!

  低頭看了看手中晶瑩的并蒂蓮,女孩提著劍的手抬起,撩開耷拉下的劉海,隨著青色發絲被撩開,露出清秀的容貌。

  “莫凱澤,你贏了。”完顏臻兒輕聲說。

  “你沒有輸,有人借助途的力量幫了他。”一襲黑袍在寒風中顯現。

  “途為什么不幫我?”完顏臻兒反問。

  黑袍人沉默,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這也是他困惑不解的地方。

  “所以輸了就是輸了。”完顏臻兒抬起頭,直視黑袍人,美眸中射出鋒銳的目光,“我會打敗他!一定!”

  “道劍·塵冕把‘風神’部分力量給了他,吸收完那股力量的他將會和你站到同一高度,在擁有道劍·塵冕的前提下。”黑袍中傳出隱隱的低笑,“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會把劍還給他。”完顏臻兒說得很輕,也很隨意。

  “隨你了。”黑袍人出奇地沒有反對,“種下風之蓮吧,百慕大那邊我已經準備好了,過些天我會讓紋血過去,你完不成的事,五哥會幫你完成。”

  “你要獻祭紋血?”完顏臻兒回頭,看著黑袍人。

  “這是它的榮耀。”黑袍人淡淡地說。

  “它跟了你那么多年。”

  “我是五王殿,其次才是鯊俠。”

  “你對得起它嗎?獻祭你都不應該獻祭它!”完顏臻兒冷冷的情緒有了明顯的波動。

  “如果我沒有更重要的事做,我會替下它。”黑袍人語氣平靜,越是平靜越是表現出了他的不舍和堅決。

  噌的一聲,青色并蒂蓮被完顏臻兒甩手扔出,插在了雪地之上,花蕊上散發出濃郁的青光。在青光的照耀下,三米內的雪和冰都變成了青色。

  “紋血的媽媽當初就不該救你!”蘊含憤怒的喝聲落下,完顏臻兒頎長的身影消失在再度刮起的風雪之中。

  加劇的風雪中,黑袍人靜默良久,緩緩說道:“是啊,紋藍,你…不該救我。”

  風雪以驚人的速度瘋狂增大,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形成了強大的暴風雪,由南極點向四周席卷而去。

  當看到遮天蔽日的雪色巨影,南極科考站一個接一個拉響了警報,進入了緊急避難狀態。

  美國,亞利桑那州。

  13000英尺的高空,艙門打開,五個黑白身影先后跳出了飛機,其中第二個身影看起來并不情愿,但不等他后退,第三個身影就把他推了出去。

  黑白跳傘服連接著背后的降落傘,電子高度計實時通過微米耳機向五人報告著高度,沒有黑白頭盔,黑色防風鏡和皮質帽子,減弱了保護性,增加了靈活性,顯然,這是五個經驗豐富的跳傘玩家,盡管其中一個可能是被迫的。

  最惹眼的并不是這些跳傘必備的裝置,而是他們的腳下,每個人都踩著一塊60英寸長、11英寸寬的滑板。

  空中滑板,一種驚險又刺激的極限運動。

  “啊!啊!啊…”被狂風卷入白云朵朵的湛藍天空的以辰扯著嗓子大喊,但再大的喊聲下一秒都會被風聲掩蓋。

  其他四人的微米耳機在格子的控制下主動屏蔽了被定義為噪音的喊聲。

  好在只是片刻,以辰就調整好了狀態,雙手張開,搖晃的身體漸漸平衡下來。

  不情愿的身影正是以辰,而推他下來的罪魁禍首自然是他那位“盡職盡責”的老師——路璇,另外三個則是莫凱澤、晨韜和晨悅彤。

  五人垂直墜落,時速很快就達到了驚人的250公里,被狂風吹變形了的腮就是最好的證明。

  雙手水平張開,雙腳一前一后踩在滑板上,微微附身,穩定重心,五人保持自由落體狀態。

  有了滑板的跳傘完全不一樣了,本就有著不低的地位再次受到了重視。跳傘過程中,注意力必須時刻集中,保持身體平衡,稍有不慎就會面臨被狂風掀翻的危險。

  在高空被狂風掀翻,那種失重外加天旋地轉的感覺簡直比大擺錘、跳樓機、過山車刺激數十倍,絕對讓人懷疑人生。

  路璇的位置正對著呈弧形排列的四人,皮質帽子上的攝影機記錄下四人的動作,她是攝影師,這個小團隊的靈魂。

  作為攝影師,不僅要跟表演者做同難度的動作,還要保證鏡頭時刻對準表演者,工作難度相當之大。

  每一個炫酷動作的背后,都有一個更炫酷的攝影師,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

  一般來說,空中滑板是三人一個小團隊,兩個滑板選手,一個攝影師,這是最佳人員配置。

  顯然,他們這個小團隊超標了,而且是嚴重超標,作為攝影師的路璇,工作難度更是大了不止一倍。

  劍息早已亮起,透出跳傘服,全身。

  跳傘服沒有經過特殊處理,遮光效果并不好,四人也沒有特意控制劍息,他們根本不擔心被人發現,因為沒有人會觀察他們,準確說是這個地方壓根就沒有人。

  科羅拉多河在科羅拉多高原上共切割出19條主要峽谷,總面積在2700平方公里,其中最長、最寬、最深的峽谷就是大峽谷。

  沒錯,他們的跳傘地點就是舉世聞名的美國大峽谷。

  作為世界上最長的峽谷之一,大峽谷的長度達到了446公里,最深處更是有1800公里。

  原本的美國大峽谷是著名跳傘勝地,可以滿足人們對高空跳傘的一切幻想,但近些年環境惡化導致大峽谷的風不再穩定,跳傘玩家意外死亡事件屢屢發生,致使來跳傘的人越來越小,直至這幾年,來大峽谷的幾乎只有旅游參觀的游客了。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在新秀俱樂部,美國大峽谷一直是絕佳的跳傘地點,熱度在跳傘社團中絲毫不弱于尼泊爾的珠穆朗瑪峰和新西蘭的皇后鎮。

  “花式。”下落到合適高度,格子的聲音從五人的微米耳機中同時傳出。

  身體前傾,下壓滑板,一個個黑白身影頓時俯沖出去,仿佛在空中踏板沖浪,緊接著腰部發力,扭轉身子,滑板帶人化為了黑白色的陀螺,在前沖的過程中旋轉起來。

  沙沙的風聲縈繞在耳邊,視線因快速旋轉而模糊。

  旋轉完了就是最難的動作——翻筋斗,翻筋斗是保持平衡的難點,小小的疏忽都會導致身體失衡,而連續翻筋斗的同時又要保持身體平衡,難度就更大了。

  下壓的力度加大,一個個黑白身影完全向前傾倒,上身前傾帶動下身和滑板后抬,雙手在兩側保持平衡,前沖的過程中翻出一個個險而又險的筋斗。

  作為攝影師,路璇的動作必須與四人的軌跡同步,只不過為了保證全程拍到四人,旋轉和翻筋斗的動作改回了自由落體。

  攝影師畢竟不是表演者,偷懶的空間是很大的,而不是道劍之主的路璇只需要做好攝影師的本職工作。

  翻筋斗后就輕松多了,只剩下一連串簡單的創意動作。

  在距離地面2500英尺的高度,五朵橘黃色的花開在藍白色的帷幕上,五人打開了降落傘,下落的速度大幅減慢。

  不多時,大峽谷一處地面被降落傘掀起陣陣塵土,五人成功落在一座“桌子山”上。

  “桌子山”是科羅拉多高原典型的“桌狀高原”,即頂部平坦、側面陡峭的山。

  連降落傘都沒工夫脫,一落地以辰就背對其他人,雙手支撐著膝蓋,彎著腰大口喘氣加干嘔,要不是肚子里沒什么東西,恐怕早就已經吐了。

  “格子把你屏蔽是對的,閉了麥我都聽見你那豬叫一般的聲音了。”晨韜一邊脫背后的降落傘一邊看著以辰說。

  “都半個月了,你這適應能力也太弱了。”晨悅彤說著大實話,白皙的小臉因劇烈運動而漸漸紅潤起來。

  “需要水嗎?”莫凱澤問,氣息均勻,情緒平靜,他早就習慣了高空。

  有了元素之體的他實際上并不需要訓練了,他體內的劍息已經達到了極限強度,即使再如何刺激,也不會增強了。

  以辰朝身后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水。

  “喂,你不會有恐高癥吧?”晨韜喊。

  緩過來的以辰回頭,發軟的四肢支撐著身體:“大概是。”

  “不要垂頭喪氣的,你要知道,這是好事,受到的刺激越多,劍息增強得越快,對你的好處也就越多。”晨韜話鋒一轉,“不過我更看好我妹妹,想要洗刷被悅彤反超的恥辱,你只能等下輩子了。”

  “都是自己人,說話能不能留點面子?”以辰嘴角微抽。

  晨韜說得沒錯,他被晨悅彤反超了,晨悅彤體內的劍息強度超過了他,他又成了最弱的渣渣,毫無是處。

  這是一件令他抓狂好幾天的煩心事,他唯一可以炫耀的一點點資本也沒有了,里里外外都扮演起了陪襯的角色。

  “自己人?”晨韜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沒有把你當成自己人,從沒有。”

  “隨便你。”以辰無所謂地說,他早已習慣了這家伙的利嘴。

  見自己的話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晨韜沒來由地摸了摸鼻子。

  “噢,對了,忘了提醒你,或許某個將來,你可能需要我的幫助。”想到了什么的以辰臉上浮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將來?遠著呢。”晨韜笑笑。

  以辰走到他面前,把嘴咧到最大,擺出自覺能讓對手討厭的表情:“不遠的將來…也是將來。”

  “都把嘴閉上。”看完錄像的路璇抬起頭,對眾人說,“以辰旋轉動作少了八圈,不合格,所有人上飛機,重來。”

  “你還真是個拖油瓶。”晨韜皺眉看著以辰,他沒有問“為什么一個人不合格所有人都要重來”,這個問題早在第一天就被解釋過了。

  連坐制,團隊中但凡有一人達不到要求,所有人都陪著重新跳傘。

  “你早該習慣了。”以辰充分發揮厚臉皮的作用,用這種方式讓面前的家伙吃癟也算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快,去登機點!”路璇冷聲喝道,攝影師只是她的兼職,教練才是她的主要工作。

  “不用了,你們的好消息來了,訓練…暫停。”就在眾人準備望登機點走的時候,一個聲音喊住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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