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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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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視線從葉枯臉上移開,張有虎給的靈藥藥液著實不俗,只一晚上的功夫,青氣已不可見,背后的傷口也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還是沒有上虞的藥好。”

  她有一種直覺,趙承和與當今帝族上官之間一定不同于尋常,只是不知道這關系是好是壞,若是好,自然萬事大吉,她與葉枯兩個人也可在這望和峰上安心養傷,若是不好,那便應該早做打算,趁早離開。

  而葉枯卻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不要追問下去。

  葉枯睡覺,她就修煉,難得夜里不觀星,不去看那天象星勢如何,只著意于打磨真氣,或許也留了心思給床上的那人,有幾分,五六分,六七分上官玄清也不得而知。

  一日初辟,本是滿地晨光金黃的大好時候,可無奈望和峰生的太矮,又恰巧位于幾座較為高大的山峰之間,破云而出的紅日撒下的金光就被那幾座山峰全擋了去。

  矮小的山頭上只薄霧冥冥,正如那一片古樹老藤荒草一般,渾渾噩噩的。

  “每個人都有秘密,他裝傻不愿意說,你又何必非要苦苦逼問呢。”葉枯翻了個身,側躺著說道,“趙天師對你、我都沒什么敵意。心放寬些,他畢竟是張有虎的師傅,這古靈中總不該每個人都是王初晴和王初暖那樣的吧”

  葉枯倒真睡得很沉,上官玄清在屋里守了他一夜。

  張有虎欲哭無淚,心道這分明是我的屋子好不好,可無奈師命難違,還是得屁顛屁顛地跟在趙承和身后離開了。

  “剛才為什么攔住我”待這一對師徒離開后,上官玄清不解地問道。

  “道侶道侶,無道怎成侶。”

  上官玄清先葉枯一步從修煉中醒來,看著床上仍在熟睡的身影,腦海中沒由來的蹦出了這句話。

  “母后,你到底是何意你貴為皇后,背后又有夏家撐腰,難道真不知道這位與我訂下婚約的北王世子是何許人也”上官玄清低聲呢喃,抬頭就迎上了葉枯的雙眼,她有些愕然,見葉枯呼吸均勻仍是未曾醒來,才松了一口氣。

  這話要是被他聽了去,上官玄清就不知道藥要怎么面對葉枯了。

  她這才注意到,原來葉枯睡覺時眼睛并未完全合攏,半睜半閉,那眼簾垂的極淺,像是在時刻提防著什么,與他養尊處優的北王世子身份毫不相稱。

  尋常時候,夜里總是在修行,真氣的積累與淬煉是水磨功夫,半點也取不得橋,半點也荒廢不得。

  一夜無話。

  上官玄清小心翼翼地站起,是怕弄出什么動靜擾了葉枯的好夢,手掐法訣,星光一閃身子便落到了屋外,她突然想到四周看看,或者說她突然不太想待在屋子里。

  宗門大比分兩日進行,今天是最后的角逐,是真正的重頭戲。昨天更像一場篩選,優勝劣汰,今天才是精英強強對決,孰高孰低,一戰便知。

  望和峰勝在幽秘清靜,任那主峰上如何熱鬧聲浪喧天,這座有些矮的山頭上卻總是寂寂的,風拂古藤繞老樹,一派自認自流的模樣。

  “刷”

  接連有數道遁光落到望和峰半山腰處,這幾人似是料定了這個時候不會有人,毫不掩飾,上官玄清就算已是身在山峰另一側,仍是能見到那幾道絢麗的神虹。

  “看什么呢”

  有聲音突兀地從背后傳來,上官玄清心中一驚,剎那間周身有星光縈繞,下意識護住了己身,掌指間星芒璀璨,數顆星辰定于她手中,熾烈灼目。

  “你這是干嘛”葉枯有些詫異,這姑娘今天未免也太過警覺了些。

  上官玄清見到是他,頓時像是一只泄了氣的皮球,星光斂去,露出半張臉,面上冰容稍釋,帶了些笑意說道:“有人上望和峰來了。”

  葉枯并沒有多想,不在意地說道:“你是說莊墨他們幾個吧,他們剛才來看過我了,只可惜來的人好像少了點,你猜猜看是誰沒來”

  上官玄清這才恍然,自己原來已經出來了好一陣了,可不是嗎,那幾座高峰已經遮不完高高懸起的紅日,總有那么幾縷光落到了這座矮矮的山頭上,攪碎了這一峰的冥冥。

  她本想說正事,可轉念一想幾個人來到望和峰又算得什么大不了事情,趙承和與張有虎這一對師徒都不去過問,她又著什么急。

  “江竹溪”

  江荔鬼魂蘇醒,怨念生青面,這是真正的厲鬼,凝怨氣而生啃噬人之神魂,若不是葉枯掌握著五行入神識的妙法斬了那厲鬼一劍,江荔與江竹溪的魂魄便會都做了青面厲鬼的腹中餐。

  “不是。”

  “不猜了,愛說不說。”

  “你這不才只猜了一次”葉枯本想這么說的,可無奈上官玄清撲閃著眼睛,他就只能把這話咽了回去。

  “是莊墨那兒少了人,那四個跟屁蟲今天竟然沒有跟著他,聽吳行云說好像是鬧別扭了。”

  “這有什么好稀奇,莊墨在凡人中當屬一流,可入了仙門這光環就黯淡了許多,忽然發現自己心中的人并不是獨一無二的,心里生了一層膜也是正常的事情。”上官玄清走在前面,纖纖玉手拂過路邊野草,不在意地道。

  葉枯快步追上她,說道:“莊墨的天姿可不算差,放在古靈中也是翹楚之輩,又是相識于凡塵之中,怎么看都不會是你說的那樣。”

  “我說的是哪樣你就真的懂了”上官玄清猛地頓住了腳步,側過頭細細端詳著葉枯。

  兩個人一時間都不說話了,表情嚴肅,就這么看了一會兒,忽而又都笑出了聲來。

  正說話間,數道人影攔住了葉枯與上官玄清的去路。

  尋常時候的望和峰根本就是一處無人問津的地方,除了趙承和與張有虎這一對師徒在這里清修之外,根本不會有人前來。莊墨他們入古靈時日尚淺,若不是張有虎特意告知,就連望和峰這個名字也是不知道的。

  況且現在又是宗門大比最最緊張激烈的時候,尋常人哪里會有閑工夫往這一處荒山上跑。

  “你們是什么人,來我望和峰有何貴干”葉枯掃視著幾人,其中有一個女子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倒不是因為她生得傾國傾城,只是因為她的長相和那身衣服竟與那位在土壩村時反咬了他與上官玄清的古葉女弟子一模一樣。

  “你們是這矮山頭上的人”這幾人頗瞧不起望和這片“窮山惡水”,心中自然不大看得起葉枯與上官玄清這兩位土著,其中一人像是沒聽見葉枯的話一般,皺著眉自顧問道。

  “你這人是沒家教嗎隨意闖進別人的地方不說,分明是我們先問的你。”上官玄清冷淡地開口說道,無形中竟有一股長輩向晚輩訓話的意味。

  “哪里來的野丫頭,也敢我們面前出言不遜,見到師兄師姐都不行禮,古靈的人都這么不懂規矩的嗎”那位勾起了葉枯回憶的女弟子冷哼了一聲,“還不過來見禮”

  “你們不是古靈的弟子,”葉枯漫不經心地走上前去,“古靈邀請你們來只是觀看宗門大比,你們卻擅闖他人山門有錯在先,還要我們兩人向你們行禮,如此是非不分,這就是你們口中的規矩”

  攔住葉枯去路的人聞言,其中幾位男修士全都大笑起來。

  “哪里來的傻子,還在這里跟我們討論什么是規矩。”

  “我看他是在這窮鄉僻壤的土山頭上住久了,自己也成了個榆木腦袋。”

  “話不能這么說,這里畢竟還是木宮祖庭。至于這位可愛的傻子,還是讓師兄教教你什么叫規矩吧,我是為你好,以后見到那些大能才不會失了方寸,惹來殺身之禍啊。”

  說著其中一個青年閃身到了葉枯身后,踹向他的小腿,欲要讓葉枯跪在他們身前。

  “撲通”

  膝蓋砸入地里的聲音讓幾人都為之一振,只見葉枯仍是站在原地,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看著雙膝陷在泥中的青年,詫異道:“咦,你怎么突然跪下了。哦哦,師兄剛才說要教教我什么是規矩,想必這就是在親身示范了吧,可惜小弟天資駑鈍,學不來這么標準的跪姿。”

  青年雙膝淌血,血水和在泥中,混成一片,額頭上全是冷汗,心中雖是羞憤至極,劇烈的疼痛卻讓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狠毒的小畜生!”

  見同伴受辱,又有兩人向葉枯急攻而來,此時他正背對著幾人,那兩人是直接欲下殺手,襲向葉枯的背心與后腦勺。

  “哈哈,罵得好,你不這么說我還以為你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呢。”葉枯笑了笑,猛地轉身擰住了兩人襲來的手臂,黑白玄氣一閃便將兩人的護體真氣破了個干凈。

  “咔嚓”“咔嚓”

  兩聲不分先后,兩人骨斷筋折,葉枯一腳一個,把兩人踢翻在地,卻不小心扯動了背上的傷口,疼的他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說方才第一次是葉枯出其不意,可這第二回就再沒有什么借口可找了,連同那位女修士在內余下還站著的四人頓時臉色大變,不再輕敵,正要祭出各自的法器,卻只覺頸間生寒,如墜冰窖,再也不敢有半點妄動。

  是四條星河橫空,璀璨星芒化作劍光有四,橫在四人脖頸之上。

  “總聽人說世上有狗眼看人低這一回事,今天不僅見識到了,還一口氣見識了七條。”上官玄清掌指間有星芒躍動,像是把星辰握在了手中,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葉枯向一動不敢動的四人微微一笑,“還是我來問,你們來答吧。”

  “好歹我也是望和峰峰主,客人上門我卻一直不露面,總歸是不大好,這下人也見了,天師我就告辭了。”

  趙天師說完就站起身來,體似枯柴,搖搖晃晃,踢了呆愣在一旁的張有虎一腳,“走了,別在這打擾別人。”

  望和峰有些矮,有些荒,很沒有門面。

  上官玄清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同樣也是直覺,她總覺得趙承和見到自己時就有些不對勁,倒不是說趙天師為老不尊心中起了齷齪的念頭,她半張臉毀成這般模樣,怎么想也是不至于如此的。

  至于具體是什么,上官玄清一時也說不出來。

  趙承和高深地摸了摸胡子,詫異道:“什么什么淵源,誰和上官家有淵源,你這小女娃娃怎么莫名其妙的,在這兒亂講話。”

  葉枯見她有些失神的模樣,笑道:“今天借著養傷的借口,難得能真正休息一次,睡上一場好覺,做上一回春秋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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