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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何謂憐神?

  “無臉刺客團?”

  楚痕瞳孔一縮。

  這人的面部,乃是修煉了一種罕見的功法,讓面部的皮膜異生,包裹了五官,就像是戴了一張面具一樣,沒有任何的面貌特征。

  但卻不會影響五官的觀感。

  這種功法,叫做無面無形無相功。

  只有無臉刺客團中的核心強者,才有資格修煉。

  無臉刺客團縱橫風語行省,影響力輻射周邊諸省,是一個許多強者聞風喪膽的刺客組織。

  沒想到竟然與海安王有關系。

  但楚痕也只是心中微驚而已。

  聞言,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捕奴囚車,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許真的會忌憚對方。

  但是現在…

  “我鉆你妹啊…”

  他直接一拳轟出。

  “這是你自己找死。”

  車夫聲音帶著殺意,長袖一甩。

  一蓬細芒一樣的暗青色牛毛飛針,直接朝著楚痕幾人籠罩攝取。

  弒神芒針。

  特制暗器。

  專門用來破武道宗師玄氣,距離近突襲暗殺之用。

  宗師級的玄氣,也不可擋。

  一旦射入肌膚之中,無法以玄氣祛除,越是運功,竄動越快,就會鉆入血管中,順著血流,侵入五臟六腑,最終刺穿心臟,使得被暗算者痛苦不堪地死去。

  車夫之前走到眾人五步之外,便是施展弒神芒針的最佳距離。

  他本身乃是宗師級的修為,這樣陰毒的暗器,施展出來,威力更強。

  眼中閃過一絲殘忍之色。

  車夫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幾個鄉巴佬的絕望。

  但——

  楚痕化拳為掌,凌空一抓。

  所有的弒神芒針,瞬間如乳燕歸巢一樣,竟是不可思議地全部都匯集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車夫瞳孔驟縮。

  楚痕掌心勁力猛然吐出。

  嗤嗤嗤!

  所有的弒神芒針倒卷出去,瞬間就沒入到了猝不及防的才車夫體內。

  “啊…”

  車夫這才反應過來,驚呼之聲,反手在百寶囊中取出一個特制的地級磁石,隨著自己的身體摩擦起來。

  “想解?”

  楚痕猶如狂虎一般撲至。

  揮拳砸出。

  這一拳招式簡單,唯一的特點,就是快。

  車夫左手拔劍抵擋。

  劍碎。

  骨斷。

  車夫的半邊肩膀,直接被打爆,血骨亂濺。

  “啊…”

  他慘叫后退。

  楚痕如影隨形,又是一拳轟出。

  “不…”

  車夫沒有五官的臉上,也凝聚出一抹驚恐絕望之色,張嘴欲哀求。

  但無濟于事。

  楚痕的第二拳,直接就將這宗師級刺客,直接打爆,尸骨無存。

  他看著自己的拳頭,心中禁不住一陣狂喜。

  天馬流星臂。

  不只是粗又硬。

  而且還有各種妙處。

  破暗器,就是其中一項。

  這一次交手,幾乎是瞬間就吊打了車夫——這也和車夫一個刺客,非要如此近距離站位有關,死了也是活該。

  天馬流星臂的初戰。

  效果恐怖。

  周圍眾人,紛紛面如土色。

  兇殘。

  太兇殘了。

  海安王原本好整以暇,一副看戲的殘忍之色,靜待車夫炮制崔明軌等人,誰知道卻等來這樣的結果,頓時面色大變。

  楚痕抬眼看向海安王。

  后者心中驚懼,色厲內荏地道:“大膽,你…”

  楚痕腳尖輕輕踢在地面上破碎的劍柄上。

  一道白芒激射而至,擦著他的鬢角掠過。

  發帶破碎。

  灰白長發披散下來。

  海安王嚇得大叫一聲,從大椅上跌落。

  身后一顆巨樹正中一個碗口大小的透明破洞。

  那破碎劍柄一直射入道邊一座山石,沒入其中,才逐漸勢竭。

  “這只是一個警告。”

  楚痕道:“好好做你的王爺,不要自不量力,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

  海安王面色慘白,渾身顫抖,大聲地道:“護駕,護駕…”

  周圍的灰衣人侍衛,快速靠過來。

  這樣的動靜,不可避免地引起了維持秩序的軍隊的注意。

  “何人喧鬧?”

  一名新津衛的軍官,厲聲喝道:“鬧事者,殺無赦。”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列全副武裝的新津衛,將楚痕等人,圍了起來。

  楚痕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之前海安王的屬下鬧事威逼,這些新津衛軍士如若未見,此時自己等人占了上風,這些軍士卻站了出來…這偏架也拉的太明顯了。

  “我們只是自衛。”

  崔明軌忍不住大聲地道。

  “自衛?”

  那軍官看了一眼海安王,回頭過來,道:“驚擾王爺大駕,罪該萬死,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楚痕眉頭一皺,正要說什么…

  “這不公平。”

  “是他們先鬧事的…”

  原本在一邊跪地祈禱的市民中,也都在關注著這邊的動靜,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都紛紛站起,朝著這邊圍聚過來。

  水神衛噴血而退。

  “秦憐神啊啊啊…”

  他狂呼,眼中盡是絕望之色。

  對面。

  秦主祭腳踏虛空,緩緩而行。

  背后四對神術劍翼展開,銀色圓月光輝環繞曼妙修長的身軀,散發萬道光芒,猶如降臨凡塵,行走人間的神明。

  她手中握著一柄普通的制式長劍。

  對著虛空,輕輕一劃。

  并無什么恐怖的玄氣光焰流射。

  也不是什么玄秘戰技。

  僅僅就是這么一劃而已。

  對面的水神衛,身軀就被斬飛。

  而這,是這場戰斗的常態。

  從開始之后,水神衛就完全被秦主祭壓制了。

  這種壓制,一直到哪怕是神諭將戰結界展示出了明顯的偏向性,結界之內的天地之力開始于水神衛協同,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水神衛乃是堂堂武道大宗師級的強者。

  他縱橫千草行省,威震諸方。

  何曾如此憋屈過?

  哪怕是借助了結界戰場的力量,依舊被秦主祭壓著,像是壯漢打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樣吊打。

  “噗…”

  水神衛噴出一口鮮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懼色。

  戰意已潰。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

  看不到一絲絲的希望。

  秦主祭在天空之中,徐徐逼近。

  再度揮劍。

  水神衛再度被轟飛。

  他體內的傷勢之重,便是結界戰場的修復治療速度,也難以彌補匹配。

  鮮血不斷地灑落。

  縱然水神衛掌握著一種水之化身的秘術,依舊不可避免地走向衰亡。

  “這就是傳聞之中,這個曾經一劍斬天,以凡人之姿,憐憫神明的女魔頭的力量嗎?不是說她因為喪失了神明的垂青,逐日衰落了嗎?為何還是如此不可撼動?”

  水神衛心中忍不住浮現出了關于這個女祭司的那段恐怖傳說。

  是什么樣囂張跋扈的人,才敢開口‘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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