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臉刺客團?”
楚痕瞳孔一縮。
這人的面部,乃是修煉了一種罕見的功法,讓面部的皮膜異生,包裹了五官,就像是戴了一張面具一樣,沒有任何的面貌特征。
但卻不會影響五官的觀感。
這種功法,叫做無面無形無相功。
只有無臉刺客團中的核心強者,才有資格修煉。
無臉刺客團縱橫風語行省,影響力輻射周邊諸省,是一個許多強者聞風喪膽的刺客組織。
沒想到竟然與海安王有關系。
但楚痕也只是心中微驚而已。
聞言,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捕奴囚車,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如果放在以前,他或許真的會忌憚對方。
但是現在…
“我鉆你妹啊…”
他直接一拳轟出。
“這是你自己找死。”
車夫聲音帶著殺意,長袖一甩。
一蓬細芒一樣的暗青色牛毛飛針,直接朝著楚痕幾人籠罩攝取。
弒神芒針。
特制暗器。
專門用來破武道宗師玄氣,距離近突襲暗殺之用。
宗師級的玄氣,也不可擋。
一旦射入肌膚之中,無法以玄氣祛除,越是運功,竄動越快,就會鉆入血管中,順著血流,侵入五臟六腑,最終刺穿心臟,使得被暗算者痛苦不堪地死去。
車夫之前走到眾人五步之外,便是施展弒神芒針的最佳距離。
他本身乃是宗師級的修為,這樣陰毒的暗器,施展出來,威力更強。
眼中閃過一絲殘忍之色。
車夫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幾個鄉巴佬的絕望。
但——
楚痕化拳為掌,凌空一抓。
所有的弒神芒針,瞬間如乳燕歸巢一樣,竟是不可思議地全部都匯集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車夫瞳孔驟縮。
楚痕掌心勁力猛然吐出。
嗤嗤嗤!
所有的弒神芒針倒卷出去,瞬間就沒入到了猝不及防的才車夫體內。
“啊…”
車夫這才反應過來,驚呼之聲,反手在百寶囊中取出一個特制的地級磁石,隨著自己的身體摩擦起來。
“想解?”
楚痕猶如狂虎一般撲至。
揮拳砸出。
這一拳招式簡單,唯一的特點,就是快。
車夫左手拔劍抵擋。
劍碎。
骨斷。
車夫的半邊肩膀,直接被打爆,血骨亂濺。
“啊…”
他慘叫后退。
楚痕如影隨形,又是一拳轟出。
“不…”
車夫沒有五官的臉上,也凝聚出一抹驚恐絕望之色,張嘴欲哀求。
但無濟于事。
楚痕的第二拳,直接就將這宗師級刺客,直接打爆,尸骨無存。
他看著自己的拳頭,心中禁不住一陣狂喜。
天馬流星臂。
不只是粗又硬。
而且還有各種妙處。
破暗器,就是其中一項。
這一次交手,幾乎是瞬間就吊打了車夫——這也和車夫一個刺客,非要如此近距離站位有關,死了也是活該。
天馬流星臂的初戰。
效果恐怖。
周圍眾人,紛紛面如土色。
兇殘。
太兇殘了。
海安王原本好整以暇,一副看戲的殘忍之色,靜待車夫炮制崔明軌等人,誰知道卻等來這樣的結果,頓時面色大變。
楚痕抬眼看向海安王。
后者心中驚懼,色厲內荏地道:“大膽,你…”
楚痕腳尖輕輕踢在地面上破碎的劍柄上。
一道白芒激射而至,擦著他的鬢角掠過。
發帶破碎。
灰白長發披散下來。
海安王嚇得大叫一聲,從大椅上跌落。
身后一顆巨樹正中一個碗口大小的透明破洞。
那破碎劍柄一直射入道邊一座山石,沒入其中,才逐漸勢竭。
“這只是一個警告。”
楚痕道:“好好做你的王爺,不要自不量力,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
海安王面色慘白,渾身顫抖,大聲地道:“護駕,護駕…”
周圍的灰衣人侍衛,快速靠過來。
這樣的動靜,不可避免地引起了維持秩序的軍隊的注意。
“何人喧鬧?”
一名新津衛的軍官,厲聲喝道:“鬧事者,殺無赦。”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一列全副武裝的新津衛,將楚痕等人,圍了起來。
楚痕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之前海安王的屬下鬧事威逼,這些新津衛軍士如若未見,此時自己等人占了上風,這些軍士卻站了出來…這偏架也拉的太明顯了。
“我們只是自衛。”
崔明軌忍不住大聲地道。
“自衛?”
那軍官看了一眼海安王,回頭過來,道:“驚擾王爺大駕,罪該萬死,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楚痕眉頭一皺,正要說什么…
“這不公平。”
“是他們先鬧事的…”
原本在一邊跪地祈禱的市民中,也都在關注著這邊的動靜,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都紛紛站起,朝著這邊圍聚過來。
水神衛噴血而退。
“秦憐神啊啊啊…”
他狂呼,眼中盡是絕望之色。
對面。
秦主祭腳踏虛空,緩緩而行。
背后四對神術劍翼展開,銀色圓月光輝環繞曼妙修長的身軀,散發萬道光芒,猶如降臨凡塵,行走人間的神明。
她手中握著一柄普通的制式長劍。
對著虛空,輕輕一劃。
并無什么恐怖的玄氣光焰流射。
也不是什么玄秘戰技。
僅僅就是這么一劃而已。
對面的水神衛,身軀就被斬飛。
而這,是這場戰斗的常態。
從開始之后,水神衛就完全被秦主祭壓制了。
這種壓制,一直到哪怕是神諭將戰結界展示出了明顯的偏向性,結界之內的天地之力開始于水神衛協同,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
水神衛乃是堂堂武道大宗師級的強者。
他縱橫千草行省,威震諸方。
何曾如此憋屈過?
哪怕是借助了結界戰場的力量,依舊被秦主祭壓著,像是壯漢打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樣吊打。
“噗…”
水神衛噴出一口鮮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懼色。
戰意已潰。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
看不到一絲絲的希望。
秦主祭在天空之中,徐徐逼近。
再度揮劍。
水神衛再度被轟飛。
他體內的傷勢之重,便是結界戰場的修復治療速度,也難以彌補匹配。
鮮血不斷地灑落。
縱然水神衛掌握著一種水之化身的秘術,依舊不可避免地走向衰亡。
“這就是傳聞之中,這個曾經一劍斬天,以凡人之姿,憐憫神明的女魔頭的力量嗎?不是說她因為喪失了神明的垂青,逐日衰落了嗎?為何還是如此不可撼動?”
水神衛心中忍不住浮現出了關于這個女祭司的那段恐怖傳說。
是什么樣囂張跋扈的人,才敢開口‘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