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打算拿這東西來學劍?”
柳江指著小胖子的健身太極劍說道。
“學劍而已,又不拿它去干架,而且不是說,劍修可以萬物為劍嘛,指不定我以后就能用他殺人,多霸氣啊!而且萬一以后你死了,那我就繼承你那把劍,到時候…唉唉唉,柳兄我只是開個玩笑!臥槽!”
“我覺得這把劍掛在你墳頭一定挺吉利的!”
說完,院門就“嘭”的一聲關上了,其他人都進了小院,唯獨小胖子趴在門外,屁股上還有無數個腳印。
柳江并沒有敷衍他們,而是真的教授了他們劍道的基礎。
當然這件事他也問過張富貴,對方吃著火鍋表示完全沒問題,他舉雙手贊成!
不過他們練的并不是張富貴傳授給柳江的那套“萬破劍”。
在張富貴看來,能練“萬破劍”需要極好的資質。
當初他傳授給柳江的時候,其實也只是隨便一教,當時并不認為柳江真的能夠學成。
然而之后一系列的事情都表明,柳江的劍道天份可能是張富貴生平僅見,呃…是生平加死后都僅見。
知道這件事后的柳江十分感動,當晚就把火鍋換成了火鍋味的方便面。
經由張富貴總結,柳江交給其他人的劍法是一套基礎劍法,雖然上限不高,但好在方便學習好上手。
大不了等以后精進了,再換別的劍法嘛。
據張富貴所說,他所了解的劍譜劍訣數不勝數,柳江權當他在吹牛逼,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唄,反正現在能用就行。
一晃就是十幾天,這十幾天,三人每天清晨就過來,晚上很晚才回去,柳江說他們其實可以住在這里。
三人有些感激,他們沒想到柳江如此貼心,只是在看到柳江拿出的住宿費報價單的時候,他們紛紛表示家里不怎么同意他們在外留宿,怕家里人擔心。
這理由柳江表示,呵呵。
然而這種日子總不能一直下去,學校的假也不可能無休止的請下去。
這一天,幾人都回到學校上課,至于這幾天他們去了哪,不管旁人怎么問,他們都選擇很有默契的閉口不談。
別人看他們諱莫如深的樣子,就知道應該是什么重要的事了,也沒哪個不長眼的還會深究到底。
然而柳江剛進教室就被巴特喊走了。
現在柳江也不會做無謂的抵抗了,被人扛進院長室想想還真尼瑪丟人!
“這是關寧前幾天發來的照片。”吳桐將手機遞給柳江。
手機里的照片只能看到一堆腳手架。
“這是啥?”
“關家打算重建祭劍堂,你這地方你不眼熟嗎?”
柳江重新看向照片,從邊上一些細微處他發現了奧秘。
“這不是我刻字的地方嘛。”
“對,他們就是在你刻的…字的基礎上依山而建,建好以后這字就相當于只在祭劍堂內部。”
“那得建多大的祭劍堂啊,這么浪費錢干嘛?”
“他們這么浪費是什么原因你心里沒點…數嗎?”最后的師道尊嚴沒讓吳桐說出什么臟字。
原來如此,柳江有些了然,這搞了半天就是遮丑唄。
“你瞧這事整的,多給點刻字費說不定這蓋房子的費用都能省下來,你說這何必呢!”柳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樂呵呵的說道。
“好了,今天主要不是跟你說這件事的,我還有別的事要跟你講。”吳桐收起手機,嚴肅的說道。
“反正別讓我進無二教當臥底,其他都好商量。”柳江先聲奪人,他可不想再被道德綁架一次。
“與那件事無關,主要還是劍道一事,你知道這件事干系重大,我幫你瞞了半個月,但已經是極限了,現在這件事必須得上報才行。”
柳江微微一愣,隨后饒有深意的看著吳桐。
吳桐嘆息一聲:“唉,我知道你的意思,昆侖內鬼你不用擔心,給我們一點時間,會把人揪出來的。而上報這件事,你依舊不用擔心,這件事的密級可以排到三級絕密,可以采取緊急預案,我會直接秘密上報給理事長,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行,你上報吧,期間應該不需要我做什么事吧。”
“不需要,只不過之后有可能會命你去京城,與相關人員見面,到時候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約定?我什么時候跟你有過約定了?”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一次次的保你…”
“行了行了,我知道,在你這里干滿三年對吧,你放心,他們挖不走我…”
然而柳江話才說了一半,吳桐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等會再說,我先接個電話…喂,哪位?”
柳江一臉無所謂,自顧自坐到沙發上嗑起瓜子來。
“什么!你說什么?”忽然,吳桐的聲音激動起來。
“別著急,告訴我人員傷亡情況!”
說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柳江的眉頭也不自禁的擠在了一起。
吳桐的手指一個勁的在桌上敲擊著,頻率越來越快。
柳江也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默默將瓜子都放回了系統背包中去了。
十多分鐘后,吳桐終于掛了電話。
“嘭!”
他一拍桌面,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柳江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什么身份,該自己知道的不用問對方也會說,不該自己知道的壓根就別問!
然而吳桐接下去的一句話,讓柳江瞳孔劇震!
“姚玉蘭,犧牲了!”吳桐幾乎是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而柳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姚玉蘭?這個名字怎么感覺有些耳熟?
然而思考不到半秒鐘,他就立馬想起了這個人到底是誰,這不是浮空島上那個山羊胡的名字嗎?
死了?怎么就死了?棲霞嶺之戰后,對方不是安然無恙的嗎?
“怎么死的?”柳江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眼神也無比凝重。
“我們秘密關押的一個犯人,前幾天在獄中受傷,送往省城昆侖的治療中心救治,然而有人突襲了治療中心,把犯人劫走了!”
說道此處,吳桐再次一拳捶打在桌面上:“玉蘭是治療中心的負責人,他明明不是戰斗序列,卻沖在第一線…”
后面的話,吳桐沒有講下去,然而也不需要他再講下去了。
柳江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不過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對方為什么給吳桐打電話?
“對方是不是無二教的人?”柳江覺得,這件事肯定跟臨州的無二教堂口有關!
“是!”
“所以,那個被劫走的人…”
“沒錯,就是那個所謂舵主的親戚,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