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出來了,紅彤彤。
晨風吹開窗簾,金色的晨曦和風一起進入風間,紅木地板上投下了片片金色的光斑。
空氣和被窩里滿是好聞的味道,不是她的香,而是她們的香。
這樣的早晨真好。
李子安真的很想睡個大懶覺,可是作為一個家庭的男人,女人們都起床了,他怎么好意思賴在被窩里?
他撐著手從被窩里坐了起來,感覺腰酸得厲害,整個身子都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這個狀況太正常了。
給管家婆充電,管家婆活蹦亂跳了,總得試試電動小馬達的性能吧?
電動小馬達嘀嘀嘀地轉。
然后,他就成這個樣子了。
也虧得是大惰隨身爐傍身的大師,換個人,恐怕早就住進ICU了,還躺被窩,躺棺材還差不多。
李子安下床穿好衣服,準備去洗漱。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李子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董曦打來的,他劃開了接聽鍵,聲音親切:“媳婦,什么情況?”
董曦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老公,老總要見你,我這邊走不開,你讓小范送你過來吧。”
“哦,呵…行,我馬上過來。”李子安說。
“你才起床嗎?”
“嗯,你怎么知道?”
“聽你聲音就沒精神,你先吃點東西再過來,你遲點也沒關系,老總又管不了你。”董曦說。
“好的,待會兒…”
一個“見”字還沒有出口,董曦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李子安拿著手機愣了三秒鐘,自家媳婦,自家媳婦,沒事,沒事,冷靜,冷靜。
他進了洗手間,發現牙膏已經擠好了,就連杯子里的水也倒好了。
洗漱完,他出了門。樓上傳來李小美朗朗讀書聲,還有湯晴的聲音。不見沐春桃,但餐桌上卻放著給他準備好的早餐。
他走了過去,牛奶杯子下面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老公,我回家去給我爸做早飯了,要是涼了的話你放微波爐里熱一熱。
這是沐春桃的字跡。
這大概是受到了湯晴影響,她現在也變得貼心了,也懂得照顧人了。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心里也暖暖的。
媳婦多就是好,管家婆馳騁商場,湯媳婦帶孩子,桃子照顧他,這日子就是這么滋潤。
吃過早餐,李子安上樓跟湯晴打了個招呼,然后叫上小范去了療養院。
奔馳大G行駛在路上。
“昨天這么樣?”李子安隨口問了一句。
“什么…怎么樣?”范才偉眼神閃爍。
李子安笑了:“我問你跟那個女博士怎么樣了,這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范才偉的臉微微紅了一下,說話還是有點不利索:“我們…那個,去開房了。”
“第一次?”
范才偉就像是被煙頭燙到了手,一下子就激動了:“我才不是第一次,我很早就、就有過了。”
就這反應,大師幾乎可以肯定小范是第一次,但是這種尷尬的事情就不好說破了,他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是跟那個女博士是第一次開房嗎?”
“嗯嗯,我跟文惠是第一次開房。”范才偉的臉更紅了。
李子安笑了笑:“那個…”
“老板,八次,每次一小時!”范才偉很自豪的樣子。
坐在副駕駛座的大師偏過頭去,用異樣的眼神看了范才偉一眼。
同志,你這就吹牛了啊。
“呵呵。”李子安笑了一聲。
“呵呵。”范才偉也笑了一聲,掩飾不住的心虛。
扯什么八次,一次一小時,他就三次,第一次一分鐘,第二次三分鐘,第三次十分鐘。
某個領域向來就是男人吹牛的重災區。
李子安也不好再聊人家的私事了,他掏出手機,激活了人生管家,然后將手機貼在耳朵上,讓美晴曦杜春子給他講索倫沙巴的探險日記。
美晴曦杜春子的蘿莉音絲絲縷縷。
1901年3月15日,雨 已經連續下了三天雨了,道路泥濘,旅館的屋頂有點漏雨,打濕了我的被子,這該死的天氣。陰姬又出門了,穿著她的綠色的裙子。我在窗戶前看著她,在那泥濘骯臟的街道上,她就像是泥濘里長出來的一棵蔥翠的植株,開出了美麗的花朵。
她從不告訴我她出去干什么。
她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
我是不是愛上她了?
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我不需要愛情,我需要的是真相。
我也得行動起來了,我得去港口租一艘好一點的船,挑幾個水性好的水手。
上帝保佑,讓我找到傳說中的諾亞方舟。
1901年3月18日,晴 天氣終于晴朗了,我和陰姬離開了糟糕的旅館,船已經租好了,那個該死的荷蘭佬要了我一大筆錢,我想他的老婆一定很嫌棄他那豬一樣的身體。我詛咒他的那個玩意永遠趴著,一年縮短一厘米。
在去港口的街上我遇見了一個賣奴隸的奴隸販子,他有好幾個奴隸,我不喜歡黑色皮膚的,我挑了一個東方清國人。他很木訥,留著長長的辮子,只會幾句簡單的英語,我跟他說什么他都說也是、也是,真是個頭腦簡單的家伙。不過他很強壯,那個奴隸主說他還會功夫,這也是我買下他的原因,他除了能幫我清理馬桶,他還能當一個保鏢。
我們登上了飛翔的荷蘭人號,跟一群粗俗的水手還有他們的豬一樣的船長出發了。
上帝保佑,這次會有所收獲。
1901年3月19日,晴…
1901年3月22日,雨…
療養院快到了。
李子安將手機收了起來。
這一次聽下來,索倫沙巴在他心里的形象也算漸漸清晰了。
那是一個刻薄尖酸,卻又有點理想和追求的守財奴,另外還是一個噴子。
還真是一個復雜的人吶,不知道他為什么對海底的那座小鎮感興趣,還說那是諾亞方舟。
后面的日記或許有描述,不夠他也不著急,一天聽一點故事也不錯。
范才偉將車停在了大門口,李子安下了車,打空手進了療養院。
他也沒有穿從國王身上扒下來的那件風衣,怕被掃地僧發現,然后就要他上繳。
沒走多遠就看見董曦往他走來。
董媳婦1米95的身高,前凸后翹的曼妙身材,尤其是細腰大長腿構成的曲線特別誘人,制服往身上一套,別有一番英姿颯爽的味道。
似乎是出動了什么開關,大師的腰又莫名其妙的酸了一下,那感覺就像是他想要啟動什么部件,但是能量不足,啟動不起來。
“媳婦。”李子安笑著打了一個招呼。
董曦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小聲地道:“這里到處都是監控,別叫我媳婦,被同事發現影響不好。”
李子安嗯了一聲,跟著她走。
“老公。”不要李子安叫她媳婦,可她卻叫老公。
“嗯。”李子安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
“你要節制一點,你看你臉色那么差。”
李子安:“…”
“美琳姐也真是的,就算你是發電機,那也得休息是不是?”
李子安:“…”
說說聊聊,掃地僧的辦公室到了。
“董曦,你去忙你的吧,我和小李聊聊。”高山的第一句話。
“是。”董曦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李子安面帶笑容:“高叔叔好。”
“坐,我給你泡杯茶。”
李子安客氣了一句:“還是我自己來吧,這種事情怎么能勞煩高叔叔您。”
“在我這里你還這么客氣干什么,坐吧。”高山向飲水機走去。
李子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心里也琢磨著高山想跟他聊什么,然后思維就莫名其妙的轉移到了昨天晚上跟管家婆聊的計劃上。
打死微硬公司。
管家婆讓他跟療養院打個招呼報備,他說不能打,當時他的態度是堅決的,可是看見高山,他的心里又有一絲猶豫。那么大的事情,他一個字都不說,真的好嗎?
高山端了一杯茶過來,放在了李子安的面前,然后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那眼神帶著穿透力。
李子安笑著說道:“高叔叔,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我看了尸檢報告,你扯掉了那個叫國王的恐怖分子的蛋。”
“您老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嗎?”
高山忽然笑了:“干得漂亮,看了尸檢報告我就知道那個家伙死得很慘,干得漂亮,解氣!”
李子安笑了笑,那笑容靦腆中又帶著點青澀與純真,關鍵是好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陽光的大少年,心靈干凈得一塵不染。
這樣一個人,誰會相信他殘忍的扯掉了國王的蛋?
不,國王的蛋肯定是自己掉落的。
“我把你叫過來,主要是想聽你聊聊耶路撒冷的計劃,我知道你就要去耶路撒冷了。”高山說。
這個消息一定是董曦給他說的。
董曦畢竟是療養院的人,職責所在。
有些事情她能幫忙瞞著,一些事情則不能。
“是羅盤指引的方向,這次的目的地是耶路撒冷。”停頓了一下,李子安又補了一句,“高叔叔,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呃,什么事?”高山面帶微笑的看著李子安,那眼神,他仿佛已經洞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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