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也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后喝了一口酒。
酒里還是藏著一絲苦味,是藥無疑。
剛才李子安還以為是林傲雪事先給他這杯酒下了藥,但人家其實是在醒酒器里下了藥。估計這是因為擔心一次性在杯子里下的藥劑量不夠,但一次下太多藥的話,那味道又會很容易被識破,所以才下在了醒酒器里。
這樣一來,那就是大家都喝藥酒了。
看著明媚皓齒對著自己笑的林傲雪,大師心中肅然起敬。
這個女人這么年輕就如此成功不是沒有原因的,她真的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就眼前這事,為了給他下套,她喝春酒都喝得這么坦然,笑得還這么好看。
就沖著這份專業精神,李子安又拿起醒酒器,給兩只酒杯里倒了半杯酒。
美人、春酒,怎么也要干三杯。
林傲雪與李子安碰了一下杯,笑著問了一句:“李哥,這次干杯又是為了什么?”
李子安笑了笑:“為了你的盛情款待。”
林傲雪搖了搖螓首:“這個不算,你剛才說過了。”
李子安笑著說道:“那就為了世界和平。”
林傲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為了世界和平,我喜歡,我們就為了世界和平干一杯。”
她喝掉了杯中的酒。
他也喝掉了杯中的酒。
“吃菜呀,這條澳龍可是我從一個潛水者那里買來的,特別新鮮。”林傲雪叉子給李子安叉了一塊蝦肉放到了李子安的餐盤中來。
李子安吃了那塊蝦肉,的確比國內那些半死不活的龍蝦新鮮得多。
“好熱啊。”林傲雪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伸手解開了一顆襯衣的紐扣。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短袖襯衣和包臀裙,那襯衣的紐扣本來就有兩顆沒扣,這會兒解開第三顆,雪白的事業線就曝露了出來。
那事業線的包邊是肉色蕾絲邊,喝酒眼花的情況下,很容易認為沒包邊。
恰恰是這份同色,會自然而然的勾起男人的好奇心,讓人忍不住去觀察,去想像那事業線究竟有沒有包邊。
林傲雪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李子安的反應。
李子安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事業線,掩飾不住內心之中的興奮與貪婪,還有渴望。
林傲雪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啊!
這帥逼雖然帥得一騎絕塵,但定力其實也就一般,她這邊才發揮出了一層功力,這不眼睛都發直了。
不過她是真的熱,這加了春的酒她也喝了不少了,藥力漸漸上來了,她也會有喝了那種藥酒的反應。
“李哥,你吃菜呀。”林傲雪對著李子安笑。
李子安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拿起叉子去叉蝦肉。
兩人吃了幾口菜,又喝了一杯酒。
李子安這邊什么反應都沒有,但林傲雪卻已經臉頰緋紅了,額頭上和脖子上也出現了汗珠,鼻息也變得短促了。最明顯的變化卻是,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好吃的小女孩看著糖果的眼神,那眼神之中的渴望給他的感覺就是,沒準她什么時候就會撲上吃他的糖果。
而且是那種一口吞下,連糖衣都不帶剝的囫圇吞棗式的吃。
李子安卻還在氣定神閑的倒酒,還笑著說了一句:“你這酒還真是好喝,你看,一瓶都快被我喝完了。”
林傲雪的心里納悶了。
同樣是喝春酒,自己這邊已經有點受不了了,這大豬蹄子怎么就沒什么反應呢?
難道是紐扣沒有解到位?
林傲雪撩了一下秀發,側臉仰望餐桌上面的精美吊燈。
那秀發從她的指尖瀑布般垂落下去,一縷接著一縷,真個是長發及腰。那四十五度仰望的姿勢也恰到好處的把一段雪白的脖頸,還有耳朵顯露了出來。
那脖頸纖細修長,有點天鵝頸的美感。
那耳朵晶瑩剔透,有點水晶般的通透感。
這看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其實相當聰明,也非常講究,因為脖子是一個人最脆弱的地方,在動物的世界里,捕殺獵物通常都是攻擊脖子。而女人對一個男人刻意露出脖子,用脖子來吸引男人的視線,很容易就能激起男人身體里面潛藏的獸性。
李子安雖然不受春酒的影響,可是看見她刻意露出她的脖子,還有耳朵,他的心居然怦怦跳了幾下,呼吸也短促了一些。當然,這樣的反應也是為了配合劇情的需要。
人家演得這么賣力,他要是只顧著喝酒吃菜,不互動,那就不好了。
互動很重要。
林傲雪的嘴角又浮出了一絲笑意。
他有反應了!
再努力一下就OK了!
“真的好熱啊。”林傲雪又解開了一顆襯衣紐扣。
網兜閃亮登場,兜不住堆積成山的膠原蛋白。
李子安的眼睛有一個很明顯的發直的反應,嘴巴也微微張開了一些,給人的感覺是他的口不但干,還燥。
“李哥,你不熱嗎?”林傲雪問,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點嗲嗲的味道。
李子安笑了:“不熱,對了,你不是說要跟我談鐵礦的事嗎?我看我們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就談談吧。”
林傲雪頓時愣了一下。
我把坑都給你捂熱了,你跟我談生意?
李子安端起高腳杯,緩緩轉動,看那猩紅的酒液搖晃,一邊慢吞吞的說道:“我是這么看的,鐵礦要開,我就得翻過兩座山,一座是道格參議員,一個是大地礦業的馬蘭士董事,至于袋鼠和原住民什么的,其實都是虛的,對不對?我那座鐵礦,說白了就是大地礦業賣了錢又反悔,想要巧取豪奪再拿走我的礦,對不對?”
林傲雪鼻息咻咻的看著李子安,心中有話講不出來。
她的計劃其實一點都不復雜,她這邊在酒里下藥,跟李子安一起喝掉加了春的酒,然后誘引李子安獸性發作跟她做那種會發出拍掌聲的互動。關鍵時刻,那兩個埋伏在隔壁的人就會沖進來,拍照并制服李子安。
最后,她再哭訴被李子安強干。
強干,這樣的事情在澳洲是很嚴重的罪行,一旦她這邊掌握了證據,她要李子安歸還那座鐵礦的采礦權,李子安還不乖乖就范?不就范,那就報警抓人,這樣的罪怎么也得判個幾年十年吧。賠償金,怎么也得三千五萬起步吧?
然而,她把該做的都做了,紐扣都解到肚臍上了,李子安卻還坐在那里,氣定神閑的喝她加了春的藥酒。
李子安真把最后那點春酒喝到了肚子里。
溫熱撩人的藥力剛剛冒頭,爐身血就把它給干掉了,剩下的一點點燥熱,真氣又把它鎮壓下去了。
這樣的春酒,別說是一瓶,就是一橡木桶,大師也能談笑風生的把它喝下去。
“嗯,你怎么不說話,難道你請我過來赴宴,不是要談鐵礦的事嗎?”李子安放下酒杯,笑著問了一句。
“工作嘛,待會兒談也行,我再去拿點酒來。”林傲雪站了起來往酒柜走去。
李子安說道:“不用拿酒了,我看你喝得差不多了。”
林傲雪剛剛走到李子安的身邊,忽然一個趔趄,身子一晃跌倒在了李子安的身上,然后倒在了李子安的懷里。
溫香軟玉在懷,幽香撲鼻。
李子安的心也搖晃了一下,但他只用了一招就化解了,他只是想了一下余美琳和沐春桃,瞬間就鎮定了。
這林傲雪跟余美琳和桃子比,那是拿雪佛蘭跟法拉利和賓利比。
大師開慣了法拉利和賓利,你讓他開雪佛蘭,他自己就提不起興趣啊。
而且,就這輛雪佛蘭這么年輕就能買下三千萬的豪宅,她身后肯定少不了一群鼓勵她,給她加油的男人。
大師有大師的品味,這樣的車怎么能自降品味來開?
“林小姐,你沒事吧?”李子安也就這反應。
“李哥,我…不好意思…”林傲雪撐著李子安的腿想爬起來。
可是撐起一點點,她的手就滑了下去。
李子安的嘴巴微微張了一下。
這個是真實的反應。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傲雪努力的撐著,還是想爬起來,可是撐起來一點點又軟軟的伏了下去,一副不勝酒力,渾身都沒有力氣的樣子。
大師卻有點惱火了。
翻斗車的液壓本來好好的,可你非要去拉啟動桿,那就沒轍了,心里去想管家婆和桃子的招都不管用。
“李哥,我…我腿軟,你能抱一下我嗎?”林傲雪軟語相球,埋著頭的她故意將熱熱的氣息吐出來,增加魔法的力量。
這原理就跟印度的耍蛇人是一樣一樣的,眼鏡蛇本來是蜷縮在籠子里的,她這邊一吹魔笛,眼鏡蛇就冒出來了。
大師的品味再高也架不住敵人的陰招,他的心里憋著一股子沖動,而且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那當然不能啊。
明知她的坑是什么樣的坑,還能一個猛子扎坑里去嗎?
李子安慌忙伸手摟著林傲雪的腰,將她扶了起來。
林傲雪忽然伸手來勾李子安的脖子,李子安抓住她的手,同時側身往肩頭上一架,頓時變成了扶著她的姿勢。
林傲雪的下一步本來是要去吻李子安的唇的,可是沒等她勾住李子安的脖子,李子安就到了她的側面,變成了扶著她的姿勢,她有嘴也親不到。
“我扶你去沙發上坐坐。”李子安說。
“我還要喝酒…咯咯咯…”林傲雪的舌頭有點不靈活了。
不過,這是裝出來的。
這男女的對手戲,剛剛才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