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金色的晨曦從窗戶外面斜照進來,原木色的橡木地板上灑落上了一片金色的光斑。
有一縷陽光調皮地照在了大師的底盤上。
坦克300,帶大梁的越野底盤,于陽光中散發難以描述的光輝,十分的魔性。
太陽都曬底盤了,李子安卻沒有醒來,昨天晚上他累壞了,醒不來。
他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激活了天舟,將它開到了月亮上,然后遇到了一個女人和一只兔子。
那個女人實在太漂亮了,繞著他飛來飛去,那只兔子也在他的腳下蹦蹦跳跳,好生可愛。
那個女人問他想看什么舞蹈。
他說鋼管舞。
結果那個女人就為他跳了,因為沒有鋼管,他就湊合找了一根棍子,結果那個女人跳得棒極了。
卻就在他開心的時候,一個男人提著一把斧頭沖了出來,吼叫著要砍死他。
嚇得他拔腿就跑。
那個女人叫嫦娥,那個男人叫吳剛。
至于那只兔子,它叫玉兔。
他跑呀跑呀,沒跑多遠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居然是被自己的褲子絆倒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吳剛追了上來,舉起斧頭就劈在了他的底盤上。
坦克300的底盤被一斧頭劈成了兩半…
李子安猛地睜開了眼睛,金色的陽光耀眼,窗簾在晨風中輕輕舞動。
沒有嫦娥,沒有吳剛,也沒有什么兔子。
原來是一個夢。
李子安搖頭苦笑,怎么會做這樣奇怪的夢?
他是大師,這個夢卻也不好解。
嫦娥是后羿之妻,因后羿射日名聲大噪,與河伯的妻子有染,所以嫦娥姐姐一氣之下飛月亮上去了,一個人居住在廣寒宮中。吳剛也是一個仙人,因為在修仙的過程中犯了錯,被玉帝伐去月亮上砍一棵五百丈的桂花樹,那樹是仙家之物,能自愈斧傷,結果砍到現在都沒能砍斷。更離譜的是,他因為天天砍桂花樹而發明了桂花酒。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看嫦娥跳鋼管舞,這關吳仙人屁事?
吳仙人不去砍桂花樹,跑來砍他,這是什么道理?
難道,他是嫦娥姐姐的隔壁老吳?
如果是,其實也情有可原,這月亮上就嫦娥仙子跟吳剛兩個神仙,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的。
這個夢其實也好解。
這個夢預示著他要激活天舟去月球。
史前人類文明在月球上建立了月國,二十多億年的時間過去了,不知道月國還有沒有什么遺跡留下來。
他還記得他在天書中的歷史時空里撿到的那只漂流瓶,那只漂流瓶里裝著一張紙條,一個叫月正的王子求助1千萬世界幣返回月國。當時他覺得那個月正的家伙是一個騙子,可是隔了這么長一段時間,再次想起,他又感覺那個叫月正的人很有可能真的是月國的王子,畢竟當時在打仗,核彈放著玩似的。
房間的門打開,余美琳走了進來。
黑色的小西裝,內套白色的V領T恤,露出一段養眼的事業線。下身穿了一條黑色的包臀裙,內穿絲襪,修長的美腿是活著的藝術品,每一步走動都能給人帶來一種愉快和舒服的感受。
都說看美女能長壽,這話誠不欺人。
“懶鬼,快起床了,早飯都做好了,小湯去叫小美起床了,你也快點起床。”余美琳說。
李子安伸手將她拉了過來,要啄,余美琳卻將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唇上。
余美琳一個嫌棄的眼神過來:“我花了十分鐘才化好妝,被你弄花了我還得補,我可沒那么多時間,我還得去冶煉廠看看。”
李子安老實了,放開了她:“對了,冶煉廠那邊進行得怎么樣了?”
余美琳說道:“很順利,你收買的那個德國工程師很實誠,沒日沒夜地干,我們這邊的員工都稱贊他,說從他的身上看見了德意志人的嚴謹和拼搏精神,他那么努力,設備的安裝和調試的進度很快。”
李子安笑了笑:“那是我拿走了他所有的錢,他沒有退路了,我跟他說過,他只有幫助你建好冶煉廠,他才能拿到錢。更何況,我給他開的工資可是冷星公司的好幾倍,有錢賺,他當然努力。”
余美琳忽然伸了李子安一下:“別光顧著說話,快起床。”
打了人,她又起身去給李子安拿來了他的衣服。
李子安從床上下來,心念一動,纏縛在腰間的天紗菌絲快速蔓延,轉眼間就布滿了他的皮膚,他的身上就像是穿著一件連體搜查官的搜查服。
但這個顏色是很少見的,影視作品里的搜查官的搜查服都是黑色的,利于隱藏和潛伏,而他這個是白色的,很醒目。
余美琳將一條三角形的褲子遞給了李子安。
李子安卻搖了一下頭,將它放下了:“我不需要了。”
余美琳輕輕呸了一聲:“不要臉。”
李子安穿上了褲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說道:“老婆,對了,我想起一件事,本來昨天晚上就想跟你聊聊的,結果一忙就給忘記了。”
“你都忙什么呀?”這句話出口,余美琳忽然覺得有點多余,又說了一句,“什么事?”
李子安說道:“我打算在九間堂買一套別墅。”
余美琳訝然道:“我們不是在這里住得好好的嗎,我們為什么要買九間堂的房子?”
李子安笑了一下:“你猜。”
余美琳有些一個嫌棄的眼神過來:“那里的房子的房價僅次于京都的四合院,寡人所知道的是很多商界大佬都在那里買了房子,馬化云也住在那里,你要去九間堂買房子,肯定是看中了那里的人脈,對嗎?”
寡人又出來了。
不過,隨著進化的深入,管家婆的女王人格出來的頻率是越來越少了,從昨晚到現在,就手機充電的那會兒出來過,現在是第二次。
李子安說道:“老婆,我現在哪里還需要什么人脈,我自己就是人脈。”
“那為什么要去那里買房子?”
“我是看中了那里的風水,有天有地,花園很大,你可以把我埋在花園里。”李子安說。
“啊?”余美琳頓時愣住了。
繞了這么一個圈子她才知道她男人為什么要去九間堂買房子,可是這原因也太詭異了吧?
她把他埋花園里,那不就意味著他要死了嗎?
不對,是已經死了才需要埋,可現在也不允許土葬啊?
她糊涂了,以至于忘記了傷心。
可這也不能怪她,這不要臉的嬉皮笑臉地跟她說這樣的事情,她哪里傷心得起來?
再說了,這不要臉的昨晚還那么生猛,怎么看也不是要死的人啊。
“其實,我是需要在泥土里修煉。”李子安把真相說了出來。
余美琳的瞳孔里綠芒閃閃:“寡人不懂,什么修煉需要在泥土里才能修煉?”
李子安簡明扼要地將輪回煉氣術講明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那我打電話問問,買一套。”余美琳說。
李子安說道:“這次我來買房子,你有時間的話就一起去看。”
“那好吧,我先去冶煉廠看看,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就過來看看,如果我來不了,你就自己拿主意買什么樣的房子,不過家里人多,你要買就買大一點的。”余美琳說。
李子安笑著說道:“那就這么定了。”
這次他自己買房子,其實也有一層不好說的原因,那就是他是一個贅婿,他這邊買了房子,余美琳住進去,從某個角度去理解,他就等于是把余美琳娶回家了。
不過,一日入贅,終身是贅婿,這個贅婿的身份是怎么也洗不掉的,只是感覺上會有那么一點工人階級當家做主的感覺。別說,那感覺還挺爽的。
余美琳又何嘗察覺不到這不要臉的心思,只是她不說穿而已。
她的態度就是只要他高興,他想怎么干都行。
門外傳來了李小美的聲音:“爸爸,爸爸!”
小棉襖人還沒來,聲音就來了。
還有湯晴的聲音:“小美你跑慢點,小心摔倒了!”
她真是的把李小美當她親生的了,比余美琳還緊張李小美。
李子安早早地就迎了上去,李小美剛剛跑進門,他就蹲下去將李小美抱了起來,舉了三個高高。
“咯咯、咯咯…”李小美笑得好開心。
兩個女人看著嬉鬧的爺倆。
余美琳的臉上沒有表情,但眼神很溫柔。
湯晴卻笑得很開心。
不要臉的回家了,這家才有了家的味道,這感覺真好。
吃過早飯,余美琳去冶煉廠了。
李子安陪李小美玩耍,大清早的就跪在地上給小祖宗當馬騎。
餐桌邊收拾碗筷的湯晴一臉苦惱的表情:“子安哥,你一回來就慣小美,你不在的這幾天她很乖的,你一回來就皮了。”
李子安笑著說道:“別收拾碗筷了,今天陪我去九間堂。”
“九間堂是干什么的?”湯晴有點迷糊的樣子,她整天待在這個家里,很少出去,接觸外面的信息也少。
李子安說道:“是一個樓盤,我去那里買房,我們換大房子住。”
“這里住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換房子呀?”
“回頭跟你說,我們現在就去吧。”李子安說。
“今天要給小美上課呀。”湯晴想去,可是又不想耽誤李小美的課程。
李小美奶聲奶氣地道:“小湯老師,我們今天就上戶外活動課吧,我會很乖的,你就陪爸爸看房子好不啦?”
湯晴給了李小美一個白眼:“你就想偷懶,還說什么戶外活動課。”
李子安笑著說道:“那就這么定了,我們這就去。”
就在這時,入戶門忽然開了,沐春桃走了進來。
桃子看見李子安,一雙美目頓時放光了:“老…李,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你來得真巧,我們一起去看房子吧。”李子安說。
沐春桃一臉懵逼:“看什么房子?”
李子安說道:“路上再說吧。”
“嗯吶,小美,過來桃子阿姨抱抱。”沐春桃其實是想抱李子安的,可當著李小美的面,她只能選擇李小美。
李小美卻將小腦袋偏向了一邊:“不抱。”
沐春桃笑著說道:“待會兒桃子阿姨給你買冰激凌。”
李小美跟著就從李子安的背上滑了下去,小跑著奔向了沐春桃:“桃子阿姨抱抱。”
李子安心中一聲嘆息。
果真是漏風的小棉襖啊。
一只冰激凌就收買了。
沒出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