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寡人的男人,這世間的美人你可以任意伐之。
這是余美琳的原話,可李子安終究不好意思去伐之。抱了余美琳一會兒,他想起了一件事,松開余美琳,下了床,然后去打開了合金工具箱。
余美琳好奇的看著李子安:“老公,你在干什么?”
“我寫一個東西給你看。”李子安從合金工具箱中拿出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筆,用筆在本子上寫了三個符號,然后回到床上,拿給余美琳看。
余美琳看著那三個符號,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老婆,你認識這三個符號嗎?”李子安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他有一個直覺,余美琳以前肯定不認識,可是現在她應該認識。畢竟,當初境內外的棺材上也刻有相似的符號。如果不懂那些符號的含義,精武女王為什么讓人將那些符號刻在她的棺材上?
余美琳看著那三個符號,那樣子似在思考和回憶。
她不是精武女王,那寄生在精武女王骸骨上的病毒生物或許會給她帶去一部分的記憶,亦或者會直接攜帶了相關的信息,但那些東西她并不熟悉,她也需要從大腦的信息之中尋找。
李子安心里有些著急,但并沒有催她。
過了兩分鐘,余美琳才開口說道:“準確的來說,它們不是符號。”
李子安訝然道:“不是符號,那是什么?”
“它們就像是這個世界的電路板,或者說是芯片。”
“啊?”李子安頓時驚呆了。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是什么符號,就像是八卦里面的乾坤艮兌震澤巽離,亦或者是玄幻中寫的符文,擁有神奇的法力,煉制法器,刻寫法符什么的都要用上。卻沒想到,余美琳跟他說是電路板,或者芯片,這讓他怎能不受驚?
余美琳移目看著李子安:“它們沒有讀音,用特定的材料制作出來,它們就會發揮出特定的功能。”
李子安一臉懵逼的表情:“我不懂。”
余美琳笑了一下:“我其實也不是很多,是它給我信息,就這會兒我又想起了一點東西,我再給你說一下。”
“嗯嗯。”
余美琳指著本子上的一個符號說道:“它能吸收宇宙中的信號,并處理。”
李子安又吃了一驚。
他寫在本子上的三個符號,是大惰隨身爐上三幅已經點亮了的武圖、相圖和星圖的上符號,而余美琳指著的那一個正是星圖之上的符號。
剛才余美琳說他寫在本子上的不是符號,而是類似電路板和CPU的存在的時候,他是相當的驚訝和不相信,可是現在他相信了,因為余美琳沒有看過大惰隨身爐,也不知道什么星圖,可她卻知道那個符號能吸收宇宙中的信號。觀星,不就是通過星相變化,獲得相關的信息嗎?
余美琳又指著另一個“符號”說道:“這個能吸收自然空氣之中的能量,并將之轉換成能通過人體釋放的動能。”
她解說的是武圖上的“符號”。
這又吻合了,大睡煉氣術睡覺就是修煉,他睡覺的時候就是吸收自然的空氣,然后就被大惰隨身爐轉換成了真氣,也就是能通過人體釋放的動能。
余美琳又指著第三個“符號”說道:“這個有點特別,它能吸收光線的能量,并將之增強。”
她解說的是相圖上的“符號”,圣光相術就源于相圖,這又吻合了。
李子安跟著又提筆在本子上寫下了一個還沒有點亮的天圖上的“符號”,問了一句:“這個符號有什么作用?”
余美琳說道:“如果要給它們一個命名,我更傾向于天之銘文更合適。”
銘文,古時候刻在金石上的文字,從這個角度去理解,天之銘文的確很合適。
“這是它說的,還是你說的?”李子安對這個也很感興趣。
余美琳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這有什么區別嗎?我跟你說,別把事情想得那么復雜和危險,你就當我的腦子里多了一個優盤,它儲存了很多東西就行了。”
“行行行,那這個天之銘文是什么意思?”李子安現學現用。
余美琳看了一眼,神色微微一變:“這個很復雜,也可以說高級,它能吸收和處理生物的能量。”
李子安心中一動,他寫的是一副沒有點亮的天圖上的天之銘文,他也不知道那幅天圖代表的是哪一個方面,可余美琳這么一說,他就知道了,那是醫圖。
吸收和處理生物的能量,那肯定是跟醫術有關的。
李子安隨即將剩下的五個天之銘文全都寫在了本子上:“老婆,你再看看這四個,跟我說說它們是什么來頭。”
拋開老婆多了一個女王人格或者說意識這事是福是禍不談,余美琳成了那個王者級的病毒生物的宿主,他這邊卻是立馬就得到了一個大好處,那就是困惑他依舊的“符號”謎題解開了。
如果不是余女王,他都還不知道大惰隨身爐上的天之銘文是什么來頭。
余美琳指著第五個天之銘文說道:“這個非常特殊,它不吸收什么能量,也不處理什么能量,它差不多是一個…一個…嗯,感應器的角色。”
“感應器?”李子安又一臉懵逼了。
余美琳說道:“它感應時間和空間,我也不是很了解,它很神奇。”
李子安心中了然了。
感應時間和空間,那一定是卜圖。
卜,那就是推測事物的吉兇,何時有災禍,何時福運來到,這都與時間有關。何方有災難,該往哪方避禍,還有風水建造什么的,都與空間有關。
“那剩下的四個是什么來頭,快說給我聽。”李子安有點著急。
余美琳看了看,卻搖了搖頭:“這四個更復雜,更高級也更神秘,我不知道它們是什么來頭,你給我一些時間,我琢磨琢磨,我有結果了我再告訴你。”
李子安訝然道:“你的優盤里沒有這四個天之銘文嗎?”
余美琳說道:“優盤里裝了很多東西,但是有很多都很模糊,我不確定它也沒有裝這四個天之銘文的信息,如果我想起來,我一定告訴你。”
李子安的心里有些失望,不過也能接受。
雖然還是不知道那四幅天圖是什么,但是至少弄明白了醫、卜、星、相、武,也知道了它們不是符號,而是類似電路板和CPU一般的存在。另外,余美琳給它們取的名字天之銘文,這也很贊。
“老公,你從哪來的這九個天之銘文?”余美琳問了一句。
李子安說道:“我恩師有一只香爐,我在香爐上看見的。”
“一只香爐?”余美琳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困惑的表情。
李子安看在眼里,心中稍安,又說了一句:“對,一只很神奇的香爐,我見過一次,還摸過一次,但也就一次,現在只能在夢里才能見到了。”
這話不算是騙人。
關于大惰隨身爐,他的確只是看過一次,摸過一次,然后就入腦了,他現在還真是只能在冥想的懸停下才能看見,這跟做夢差不多是一回事。
這樣說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沒法跟余美琳說,老婆我的腦子里有一只香爐。
“原來是這樣,你師父就是我師父,有機會帶我拜見一下他老人家,對了,師父叫什么名字?”
“姬達。”
“雞…”余美琳的視線有一個很明顯的沉降動作。
風景在路上,最好的風景又通常在下坡路上。
李子安也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忽然明白了余美琳在看什么以及在想什么,他笑著說道:“你在想什么呢,是女字旁的那個姬,達人的達,不是你想的那個雞,也不是你想的那個大。”
余美琳的臉頰微微紅了一下:“我什么都沒想,是你在胡思亂想。”她跟著又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什么時候帶我去見見師父他老人家?”
“他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對不起。”
“這有什么,對了,它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是什么樣的?”李子安轉移了話題。
“是優盤。”
“好吧,是優盤,優盤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余美琳沒有立刻回答李子安的問題,而是陷入了思考之中,她的神情也有些困惑。
李子安看著她,觀察著她的每一個反應。
漢克曾經是他觀察和研究的對象,但哪里有現在這么方便和仔細。更何況,余美琳身上的是個王者,漢克身上的只是一個戰士,差了天遠。
余美琳皺起了眉頭,臉上也有了一點痛苦的神色。
李子安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關切地道:“想不起來就算了,不著急,你和優盤的進化反應才剛剛開始,想不起來也很正常,等你以后想起來了再告訴我也不正遲。”
余美琳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了一抹綠芒:“寡人頭疼,很多事情都很模糊,想不起來了。”
女王又回來了。
李子安溫聲說道:“那就不要想了,睡覺吧。”
“嗯,那你侍寢吧。”余美琳說。
李子安:“…”
睡覺變成了侍寢,這樣的變化真的有的難以適應,但還是得適應。
李子安將筆和本子放回到了合金工具箱中,然后又去衛生間將染血的右手洗干凈,這才回床上。他一上床,余美琳就拉過他的胳膊,枕在她的投下,她也鉆進了他的懷里,溫順得就像是一只波斯貓。
侍寢的大師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寡人沒有戴口罩。
這也是一個變化,這個變化倒不是那么難適應。
“老公,你真的不要小湯來侍寢嗎?寡人可以讓她過來。”余美琳說。
李子安一臉嚴肅的表情:“我不是那種人,睡覺,睡覺,明天再聊。”
余美琳斜眼看了李子安一眼,也不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然后她就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李子安看著她的臉龐,心中一片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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