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質問
其實就秦壽來說，呂興鵬的廢話聽不聽都一樣，純屬浪費時間。他肯定百般狡辯，誰會承認？也沒指望他能承認，該處理還是要處理。
他從看到呂興鵬木屋密室那一刻起，已經有了決定。
不同于秦壽，馮杞聽到這話反應比較大：“老呂謊話連篇，很會狡辯，你們一直被蒙在鼓里還不知道，哪能分辨他的話是真是假？沒必要浪費時間，把他交給我，到時候自然給你們一個交代！”
“那是你們的一面之詞，不可能你們說，我們就信！”
“對！你們說不能輕信呂哥，我們更不能輕信你們！”
“只有你們在說，那不叫對質！”
現場不少幸存者還是不愿相信呂興鵬會做那種事情，對于完全陌生的秦壽、馮杞等人也是難以相信。
“純粹浪費時間，”馮杞見此情況忍不住皺眉，對秦壽說道，“要不先把老呂交給我來處理，鑰匙的事情明天再說也行。咱們沒必要跟這些人解釋，讓他們自己留在這里。”
他對幾千個幸存者沒有想法，主要是人太多養不起。不是哪個勢力都跟秦壽一樣，來再多幸存者都能喂飽。像馮杞這樣的小型幸存者勢力，都會將人數限制在一定程度，確保每天獲取的物資足夠分配。
秦壽當然跟他不同，只要有機會帶走更多幸存者，絕對不會放棄。怎么可能丟下這些幸存者，單單帶走呂興鵬？雖然這么做最簡單，沒人能夠攔阻，這幾千幸存者可比呂興鵬重要。
對馮杞要人，想由他自己處置呂興鵬，秦壽并不在意。幾千個幸存者和一個呂興鵬，孰輕孰重心里還是有數的。
營地幸存者聽到馮杞的話就不高興，雖說這個來自金州華郡的秦皇是天選者，我們惹不起，你們幾個算怎么回事？憑什么讓你們帶走呂哥？
于是氣氛緊張起來，大部分幸存者對馮杞幾人怒目而視。
秦壽看看左右，能夠感受到氣氛的不對，于是開口說道：“本來就是對質，哪有不讓人說話的道理。郭信，把他的膠帶拿了。”
“好！”郭信雖然覺得一直堵著呂興鵬的嘴比較好，還是聽從秦壽命令，過去拿掉封住對方嘴巴的膠帶。
馮杞沒辦法，只能在邊上看著。
幸存者們臉色好看一些，覺得跟這個秦皇比起來，馮杞這波人比較討厭。對秦壽稍微有些好感，畢竟實力這么強，還好說話。最重要的是，剛才發下來那么多食物，大家難得吃飽一回。
呂興鵬的膠帶一拿掉，大口呼吸緩過勁來，明明剛才拼命掙扎叫喚，可以說話時卻突然安靜，看著眼前情況先行思索，沒有馬上開口。
“呂哥，您有話說嗎？”劉錦沖呂興鵬喊話，“他們對你的指控，不是真的吧？”
“老呂，你可想清楚再說話！”馮杞對他說道，“到了這種地步狡辯沒有用的。知道你嘴巴厲害，然而事實確鑿，證據面前再要胡言亂語，下場只會更慘！秦皇這樣的人物，對你興趣不大。倒是咱倆有很深的交情，只要你配合一些，不至于太慘！”
呂興鵬看看秦壽，再看看馮杞，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呂哥，你說話啊！”有幸存者感到著急，沖他說道，“他們對你的指控不是真的，對吧？你不是那樣的人！”
“人家問你話呢！剛才的指控是不是真的？”秦壽催促一句。
同時面對秦壽和馮杞，雖然在自己的營地，呂興鵬知道情勢不在自己這邊。就算說動幾千幸存者相信自己，見識過秦壽的實力，知道沒有用處。他們救不了自己，真想動手誰也攔不住眼前這個天選者。
所以，決定自己命運的就是秦壽與馮杞。
秦壽比較感興趣的好像是這些幸存者，對于處置自己興致不大，或者沒放在心上。那么很大概率聽馮杞的，讓他這個“債主”跟自己算賬。所以將要面臨什么，最終還看馮杞。
雖然要是被秦壽得去，顯然他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就算有些好奇，非要馮杞與他當面驗證，恐怕到時候看不出問題。把秘密說出來，對于看到實驗室情況的他不會有何改變，他在心里已經有了決定，交給他來，自己橫豎沒有活路。
可是馮杞不一樣，雖然為了這個東西彼此結仇，顯然他也不想被這人知道秘密，所以才給自己眼色，暗示自己。馮杞現在的狀況，倒是有辦法以此私下交涉，從他手中逃生的概率更大。
想到這里沒有對指控進行辯解，反而說道：“是我一時糊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讓郭信去了金州。更對不起的是馮哥，是我鬼迷心竅，一時貪心偷了他的東西。這些事情一直憋在心里，過去這么久還是難以釋懷。事已至此，馮哥我對不起你！你想怎樣我都認了，我不想再逃避下去！”
到了這種地步，這些幸存者對呂興鵬來說就是負擔，相對維持住依舊保不了自己的這個權力，還是活命當先。
呂興鵬的話引起一片嘩然，現場幸存者跟炸開鍋一樣，那些一直相信他的更加崩潰，好不容易替他求來說話機會，非但沒有辯解，反而認下指控。自己信任的人果真派郭信前往金州刺殺秦皇，主動招惹對方。真的偷了馮杞的東西，原來是這種下作之人！
秦壽有些意外，之前對方在自己面前百般辯解，現在卻承認得這么痛快。仔細想想，或許是對方意識到跟自己狡辯沒用，所以放棄掙扎？
見他輕描淡寫說了刺殺和偷東西的事情，卻把做實驗給忽略了，當即開口：“那些所謂失蹤的幸存者成了你的試驗品，全都成為半人半尸，極為悲慘。而且全都失敗死去，這害人性命的事情，你認不認？你怎么會想起做這種實驗，除你自己，有沒有幫手或者知情人？是否就在這里！老實交代，這件事情最為重要！”
呂興鵬毫不猶豫，抬頭對秦壽說道：“我不知道！前面的指控我都認了，唯獨這個與我無關！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實驗，更沒有害死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