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演戲我擅長
當夏天正盛，雨水總會比往日多一些，窗外的雨水下個不停，天邊時不時電閃雷鳴。
南條昭站在辦公室窗前，安靜地抬頭看雨天，嘴角露出好看的笑容，為了對付四宮輝夜，自污算得了什么，做人要果斷。
你看這老天，打雷多猛，一連打好幾個雷，成功讓不少人以為會下大雨，結果它最后下了一場連綿不斷的小雨，惹人生厭。
“風太郎，你去吧。”
南條昭這么說著，驕傲的仰頭看天，勇敢地面對窗外的風暴。
本來坐在辦公室沙發上喝茶的風太郎放下茶杯，嘴唇先是微動，接著緩緩起身，苦笑道：
“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吧。”
南條昭冷靜道：“不，必須做到這個地步，不然四宮輝夜會一直懷疑你，不利于你在她那里做事。”
“…那，我開始了。”
風太郎咬著牙，重重點頭。
“好。”
南條昭轉過身坐下。
看著風太郎重新握住茶杯，深吸一口氣，滿臉痛苦的砰——地一聲把茶杯扔在地上，扭頭而去…
幾天后，下了一場大雨。
站在窗邊，看著外邊的風吹雨打，雷電在天空嘶吼，四宮輝夜不由得心驚膽顫，天發怒了，可怕！
辦公室里，不只有四宮輝夜，還有一些侍女，以及剛從波泊事務所辭職，便來到自己這邊討工作的風太郎。他穿著西裝革履，人模人樣。
“你來的正是時候，《μ's》系列本是你和昭負責的項目，接下來你去當個第二負責人，沒問題吧？”
該談的都談過了，比如合同、薪水和待遇等，四宮輝夜沒有和風太郎客氣的想法，開門見山，直接就定下了他以后的工作范圍。
“四宮大小姐，”風太郎坐立不安，有些拘謹地說道：“在波泊事務所工作期間，《μ's！》系列是因為有南條社長提供大致方向，大家才能把劇本等細節做的那么好，不知道在咱們JAN動畫，四宮大小姐對《μ's！》有什么要求？”
要求？
我的要求高到你不敢相信！
首先要拿下μ's動漫和μ's的九位少女，她們的價值顯而易見。
當虛擬和現實產生交際、人設不崩，只需要建立虛擬偶像和現實偶像一體制度，便可以坐著數錢。
當然了，在四宮輝夜心中，錢不錢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拿到μ's的支配權。
有了μ's的支配權，讓穗乃果她們聯合《μ's！》動漫，展開一系列活動，以真實偶像之身，結合虛擬偶像人設，可以讓二次元愛好者和現充們通通拜服。
真干成了這事，利潤相比之下可不就是小事一件。
主要是成就感爆滿，能大大提高自己在四宮財團內部的威望，還能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端起侍女端上來的紅茶抿了一口，感受茶水流入喉嚨的滋潤感，四宮輝夜不打算對風太郎這個新投靠過來的人說太多，淡淡道：
“給了你比在波泊事務所更好的薪資待遇，要求自然是有的，我想讓《μ's！》里面的人設，更加符合穗乃果她們的身份，能做到嗎？”
“…能是能…”
與其說能，不如說工作反而更簡單了，讓《μ's！》動漫人物更加符合μ's她們的身份，只需要讓劇本更加貼近現實就好了。
但是，四宮輝夜想干什么呢，風太郎小心道：“可是這么做，獲益最大的是波泊事務所吧，不管怎么說，μ's九位少女的控制權，目前在南條社長手中。”
身為臥底，這么說既可以表忠心，還有一定概率打聽到想要得到的信息，此時此刻，風太郎認為自己很有當臥底的天賦。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四宮輝夜不想和風太郎說太多，揮手讓他退下。
“是，四宮大小姐先忙。”
風太郎沒有再試探，告辭離開了。
等他走后，四宮輝夜從桌面上拿起一份調查資料看了起來，邊看邊道：“風太郎從波泊事務所辭職，來我們JAN動畫，林檎有所出力不假，但我更想知道他過來的具體原因是什么，讓人去查查。”
“是，四宮大小姐。”
侍女恭敬退下。
下午，外面的雨不再繼續，四宮輝夜欣喜的打開窗戶，看到漂亮的彩虹，心情大好，罕見地夸了旁邊伺候的侍女幾句。
等到傍晚，員工下班了，四宮輝夜像往常一樣在加班，陪伴她的是侍女兼保鏢，她們有的在辦公室里待著，有的站在辦公室外邊。
四宮輝夜處理好一份文件，遞給一個等待多時的侍女，讓她去復印幾份，瞥向另一位站的筆直的侍女，指著她道：“去給我拿點吃的過來，要有車站街的水果味小蛋糕。”
“好的，四宮大小姐。”
侍女匆匆離去。
過了一會兒，辦公室房門被從外邊敲響，進來的是負責調查風太郎為什么會背叛南條昭，很快轉投向己方的侍女。
“報告給我看看。”
“是，請大小姐過目。”
侍女彎腰，把一份文件捧到四宮輝夜面前。
四宮輝夜拿起來粗略看了看，放到一邊，沉思道：“報告顯示，林檎在波泊事務所的地位越來越高，哪怕風太郎在前段時間的宴會商業會談中立下了汗馬功勞，也沒有辦法撼動她的地位，風太郎不可避免地逐漸被邊緣化，所以他心生不滿，在林檎若有若無的誘導下，選擇投靠我的JAN動畫。”
“這個理由，表面上完美無缺，實際上全部不對，從對風太郎的分析報告來看，他不是這種人，作為一名學生，他現在其實是以學業為主，事業這方面抓的并不多，而且風太郎不是一個爭權奪利的人，對權勢不是多么看重。”
“所以，風太郎絕對不會因為在事物所的地位下降過來投靠我。”
“那么，導致他來的原因…”
四宮輝夜舒服的靠著椅背，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感覺自己已經看透了事實的真相。
手指輕敲扶手，四宮輝夜從容不迫道：“繼續調查，風太郎因為這么可笑的原因背叛南條昭，我是一點不信，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是。”
侍女應聲退下，去找人開始做進一步調查取證工作。
幾個小時后，天完全黑下來，窗外的路燈紛紛閃爍，裝點著寬厚的大地。
辦公室里依然燈火通明，四宮輝夜還在努力工作，桌邊一角放著的是吃剩下的水果蛋糕，這是四宮輝夜吩咐侍女外出買回來的。
很快，一個侍女被允許輕手輕腳的進來，她進來之后，看到四宮輝夜在埋頭工作，不敢打擾，悄悄的站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拿著的是調查的有關風太郎的新調查報告。
處理完手頭的文件，放到一邊去，拿起蛋糕和勺子，優雅的吃了一口奶油，這一口有多少卡路里？
四宮輝夜面色略微變了變，下意識摸摸肚子，隨后開心地繼續吃了起來，吃舒服了最重要。
“說說吧，有什么消息嗎？”
咽下口中的奶油，用小勺子挖了一勺奶油，沒有急著吃，四宮輝夜抬眼看那個剛回來的侍女。
“四宮大小姐，調查出來了！風太郎之所以來投靠大小姐，的確有蹊蹺，他目的不純！”
期待的聲音從侍女口中說出。
看吧，一猜就中，哈哈哈，像我這種天之驕女，可真厲害呢。
四宮輝夜甚是開心，把一勺奶油塞入口中，幸福的瞇上眼睛，等把口中的奶油入腹，淡然道：
“時間有限，調查報告我就不看了，說說吧，風太郎是不是南條昭派來的臥底。沒猜錯的話，南條昭應該是知道林檎的身份了，故意反過來利用她安排風太郎來我這里當臥底，呵呵，這個情況早有預料。”
雖是問句，但是語氣堅決，四宮輝夜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
侍女低下頭，求助式的看向其他姐妹，她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要是說實話，會讓大小姐丟臉。
四宮輝夜看到侍女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動作一頓，本來想裝一把，好像翻車了，猜錯了。
四宮輝夜臉色陰沉下來，瞬間覺得蛋糕不好吃了。
她把蛋糕放回去，擺擺手，冷著臉說道：“拿出去丟了。”
“是。”
一名侍女硬著頭皮站出來，捧著蛋糕出去丟了。
注視著面前匯報風太郎事情的侍女，見她白凈的額頭掛滿細汗，四宮輝夜不打算為難她，還算溫柔的說道：
“將調查結果說出來吧，沒關系的，我一點都不生氣。”
在四宮輝夜的注視下，侍女強忍著恐懼和壓力，講述道：
“四宮大小姐，我剛剛了解到，南條昭是個變態，對風太郎的妹妹有企圖，風太郎擔心他對自己的妹妹下手，思前想后，決定離南條昭遠一點。之后風太郎在林檎一次又一次的誘導下，毅然決然的選擇來投靠四宮大小姐。
我還了解到，南條昭前幾天曾去過風太郎家里，最后他孤身一人出來的，沒有人送。還有，第二天的上午，他們在波泊事務所的辦公室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吵了幾句，風太郎被氣的甩門離開。”
“呃，南條昭在風太郎家里的這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事？”
猜錯了就猜錯了，四宮輝夜不動聲色地主動出聲詢問，順便把猜錯的事帶了過去。還以為南條昭有點本事，沒想到竟然如此愚蠢，至今沒有發現林檎是臥底。
“大小姐，他們在風太郎家里發生了什么，我們的人暫時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試探風太郎的妹妹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嗯！”
四宮輝夜閉上眼睛休息片刻，重新睜開眼睛說道：“下次不要犯這種低級錯誤，盯緊南條昭以及波泊事務所的其他高層。”
“是。”
四宮輝夜滿臉惆悵，要是早坂在，她怎么會不知道南條昭和風太郎那一頓晚飯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就在四宮輝夜想念早坂愛時，遠處的三千院大宅，住在豪華臥室的三千院凪在打游戲，她身后是一臉怒容的瑪莉亞。
“大小姐，少玩游戲吧，身體重要。”
“再玩一會兒啦，玩不了游戲，要這身體有什么用。”
瑪莉亞一時語塞，自從得知被南條昭騙了，三千院大小姐情緒低落至今，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來要催促管事盡快找南條昭的麻煩，為大小姐解氣了。
“大小姐，不如我們再玩半個小時吧，半個小時后睡覺。”
“我要玩一個小時！”
三千院講價還價，偏要再玩一個小時。
瑪莉亞看看時間，都凌晨一點了，大小姐再這樣熬夜，恐怕永遠長不高。
可是…
唉——
看到三千院的側臉帶有倔強之意，瑪莉亞無奈屈服了，三千院大小姐前段時間也不容易，痛經痛的死去活來，好不容易恢復了，肯定會瘋狂玩游戲補償自己。
“好，可以，一個小時，再玩一個小時之后必須睡覺，我在這里陪著大小姐。”
“謝謝瑪莉亞姐姐。”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一個小時后，三千院凪卷縮在瑪莉亞懷里睡著了，瑪莉亞輕柔的撫摸她的臉，聽見三千院凪夢囈：
“壞蛋南條昭！騙子！”
于是，瑪莉亞臉龐上的寵溺笑容逐漸消失。
她應該做點什么，這么干等著也不是辦法，管事做事小心，沒有那么靠譜，他整南條昭不會往死里整，因為聰明人想的多，經常擔心事后會被三千院大小姐報復。
“身為三千院大小姐的仆人，為主分憂解難是分內之事，”瑪莉亞暗暗想道：“三千院大小姐的心思很好猜，我應該去聯系管事的同時，準備一下能令大小姐高興的事。”
一宿沒睡，第二天一早，為三千院凪準備好早餐，瑪莉亞電話聯系上管事，問責道：“你有沒有對南條昭動手？趕緊演一出戲，讓大小姐快速高興起來。”
“戲？”
“對啊，戲，要是不想得罪南條昭，至少找他演出戲討好大小姐，別整天墨跡不做事了。”
管事立刻來了精神，你早這么說不就行了，整人我不敢，演戲我擅長，非常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