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呢?
和香不懂,不知道,但她明白自己現在進退兩難。
盯緊南條昭帥氣的臉蛋,心臟在急促的砰砰響,不用看也能猜到自己的臉頰紅成了猴屁股。
正常男生看到漂亮女生,心底大多會升騰起占有欲。同理可得,正常女生看到帥氣男生,心底會有投懷送抱的沖動。
和香是個正常女生,對帥氣的南條昭怎么會沒有想法呢。雖然她對南條昭的想法只是一種對美的向往,但這種向往足以讓和香陷入迷茫之中,從而在面臨南條昭疑似告白的話語中迷失了。
被南條昭抱在懷里,聞到的是他身上淡淡香水味,和香手放到胸前,抵著他的胸膛,扭開臉,害羞地說道:“不要這樣。”
南條昭先是一愣,然后靜靜恢復成正經表情,若有所思地看著懷里熟悉的嬌紅臉蛋。
和香的舉止好奇怪,不是在模擬演戲嗎?要求是說些情話,我作為幫忙演對手戲的手,情話說了,你來一句不要這樣是什么意思。
南條昭表示懂了,以為和香說的不要是不讓自己抱她,的確,隨便抱女孩是不應該的,自己也是因為面前女孩使用的是麻衣的身體,才會情不自禁地做出孟浪的行為。
輕輕推開懷中佳人,南條昭歉意道:“抱歉。”
和香被推開后,難免有些悵然若失,沒有來得及第一時間回復。
南條昭不好意思的笑笑,又說道:“要不要繼續?”
和香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顫,膽怯的低下頭。
繼續?難道要繼續抱我嗎?
混蛋,這種事不要問我啊。
身為男生,你應該主動點。
“繼續啊。”
旁邊的林檎面無表情,仔細觀察著和香的一切表現。
總體上,和香將戀愛少女嬌羞的一面表現出來了,繼續的話,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那我繼續說了。”
南條昭內心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有的忙了,說道:
“對不起,我知道我孟浪了,嚇到你了,可是我對你的愛實在按捺不住了,要是不借用這個機會,我恐怕再也沒有可能表達對你的愛,你的一言一笑,我盡收眼底,永記心底,畢生難忘!所以,請相信我好嗎?我會用一生來證明。”
南條昭豁出去了,短時間內組織了以上那些情話說出口。
和香哪經歷過這種架勢,瞬間被說的暈頭轉向,無聲的張張嘴,忘記了如何回答。
“卡!”
林檎不得不喊停,讓他們重新開始。
就這樣過了足足有兩個多小時后,南條昭才疲憊地走出和香與林檎的住處,獨自一人進了電梯。
目送南條昭離開,和香跌坐在地面上,唉聲嘆氣道:“好累啊。”
“好意思說,動不動就盯著南條發呆,哪有你這樣的,你們是在演戲,演戲好嗎?”
這兩個小時,林檎沒有閑著,看出和香的不對勁了。
和香捶捶腿,為難道:“南條說的和真的一樣,我有點分不清他在說真話還是說假話了。要是假話,未免太真,要是真話,啊…好像事情會變得可怕。”
林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無所謂地說道:“你管他真話假話,一律當做假話處理就好了,和你演戲有什么關系。”
“當做假話處理,我就沒有辦法好好回答了,就是假如知道南條說的是假的,那么我便沒有辦法好好回應他了。”
“所以?”
指導林檎高達兩個小時,林檎嗓子都快冒煙了,從冰箱拿了一個早就買來的冰淇淋,一邊舔食一邊好奇和香怎么會有奇怪的想法。
“不是啊,”和香從地上起來,拍了拍屁股,恢復了一些精神,偵探一般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南條昭的確喜歡我,對我有意思,平常不過礙于姐姐的存在,才沒有把這種想法表達出來,他這次抓到機會,立刻趁機對我說了一大堆情話,要說這里面沒有一句話是真的,我有點不信。”
一時之間,林檎得出了和香是個二貨的結論。
南條昭是什么人,那可是同時勾搭到好幾個女孩子的強者,一臉深情地對她說些情話有難度嗎?沒有好不好。
舔了一口冰冷的冰淇淋,林檎歪頭思考著該怎么對和香說明白。
實話實說不可行,要是和香知道自己鬧出了那么大的誤會,估計會尷尬的無地自容,不愿意再見自己和南條昭兩個當事人,到時候就沒有辦法教導她演戲了。
還有一點,和香之前說過,要是知道南條昭說的是假的,她就沒有辦法好好回應。也就說最終的結局還是沒有辦法教她演戲。
…要不因勢利導,讓和香以為南條昭喜歡她吧。
為和香操碎了心的林檎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她大口咬了一塊冰淇淋,倒抽一口涼氣,咽下肚子,一臉贊同地說道:“我也是這么認為,一起想個辦法,明天試探試探。”
“可以啊。”
和香一口答應,臉上掛滿了期待的笑容,要是確認南條昭喜歡自己,嘿嘿嘿,有得玩了。
實際上,南條昭快困死了,什么和香,連麻衣他都不在乎了。
回到家,躺在床上,在麻衣的目光下閉眼休息。
“干什么去了那么累?”
坐在床邊看書的麻衣沒有打算讓他這么輕松睡去。
“還能干什么,你那個妹妹,和林檎搗鼓在一起,整天想著怎么坑我,最近在計劃勾引我,然后把證據拿給你看,讓你甩了我呢。”
南條昭睜開眼看看麻衣,把心中對和香算計的部分一說,翻了個身子就要繼續睡覺。
“和香這孩子從小被寵壞了,我知道你很難做,等身體換回來,我會補償你的。”麻衣說。
“你要是說補償,那我可就不困了,”南條昭翻身做起,抱住麻衣的腰肢,說道:“你想怎么補償我?”
“你想怎么樣?”
南條昭興奮道:“我想你用嘴巴和胸部…”
“不要說,你說出來我也不會答應,具體怎么補償你,我暫時沒想好,以后再說。”
南條昭感覺自己被耍,“沒想好可還行,說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是空頭支票,我抗議!”
“抗議無效!”
先讓南條昭高興,再讓他從云端上掉下來的做法,很符合麻衣的惡趣味,她一臉滿足的拍開南條昭抱住自己腰肢的手,說道:“你睡覺吧,我去客廳看會兒書,省得我在這里你動手動腳,不好好睡覺。”
“呵,女人!”
南條昭睡覺了。他很忙,忙著應付林檎與和香,忙著應付四宮輝夜,忙著安撫不安的二乃和三玖,忙著陪伴麻衣,忙著處理事務所的工作,這么一算,事當真不少,被累的半死很正常。
第二天,南條昭坐司達開的豪車去林檎與和香的住處,半路遇到了突發事件。
一個熟悉的女生,流著眼淚,可憐兮兮地坐在馬路邊,面前是一輛白色小汽車,周圍是一個掉落的料理盒,以及一地料理。
“請問發生了什么事?”
南條昭沒有貿然上前,而是自然地和站在旁邊圍觀的群眾搭話。
這名群眾是南條昭精挑細選過的,一看就是那種外向,話比較多的,果不其然,看到南條昭向自己搭話,這名外向的年輕女子打開了話匝子,滔滔不絕地說道:
“好像是那輛小白車的主人,剎車出現問題,差點撞到人,嚇到那名女生了,現在女生誰都不讓碰,就坐在那里哭個不停。”
“哦哦哦,這樣啊,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沒有認打電話報警,或者打急救電話嗎?”
“事情才發生,就算打了,因為距離和堵車的緣故,哪些人也不會那么快過來。其實我懷疑那個女生想訛人,又沒有被撞到,如此大的反應有點奇怪啊。”
帥哥找女生問事情,美女找男生問事情,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這不,南條昭問,年輕女子答復之余,甚至在說自己的看法。
“我倒是覺得女生不是故意的,她真的被嚇到了。”南條昭說。
“咦!為什么?”
“因為那個女生我認識啊,她平常膽子就很小,有些人啊,被嚇到了,反應大一點有什么關系。”
南條昭走出人群,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小白車的前面,來到少女身邊蹲下,輕聲道:“沒事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花陽抬起淚眼婆娑的臉蛋,怔怔地看了南條昭好幾秒,突然撲到他懷里,哭著說道:“太嚇人了,那么大的車一下子沖過來,我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嗚嗚嗚,神啊,誰來救救我!”
南條昭輕輕拍打花陽的后背,安慰道:“不哭不哭,神來不來我不知道,我來救你了。”
“嗯嗯嗯,謝謝社長。”
花陽抱緊南條昭,哭聲漸漸變小。等她情緒恢復的差不多了,南條昭問道:“沒事吧?”
“沒事。”
“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花陽小聲道:“…我要去找小凜,她跑去體育中心了,我想去給她送飯。”
怎么有種妻子給外出干活的丈夫送飯的既視感。
南條昭搖搖頭,讓自己產生的繁雜想法消失,說道:“這里距離體育中心不遠,我送你去吧。”
“…嗯,謝謝。”
花陽想了一下,小聲應諾。她沒有來得及給凜等人打電話,有社長幫忙會輕松一點。
花陽腿軟了,沒有辦法走路,看出這一點的南條昭,把她攔腰抱起,扭頭看看小白車里生死不知的司機,不管別人打沒打電話,幫忙打了救護車和報警電話,離開了。
車上,南條昭和花陽都坐在后排,司達目不轉睛地在前面開車。
南條昭給花陽拿了紙巾讓她擦淚,關心地問道:“如何,身體沒有大礙吧?”
花陽頭快低到自己胸上了,用幾乎沒有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沒有,只是被嚇到了。”
“哈哈哈,花陽膽子還是那么小啊,聽說之前坐在小白車的前面,不讓任何人碰,為什么啊?”
花陽羞恥的捂住臉,說道:“我,我害怕,腿軟了站不起來,那些人又要過來拉我起來,我暫時起不來,就,就拒絕她們的幫助了。”
“哈哈哈,花陽好可愛。”
“社長不要取笑我了。”
“沒,抱歉,”南條昭笑得眼淚出來了,解釋道:“花陽,沒真覺得你膽子小,要是我差點被車撞死,破口大罵之類的絕對少不了,主要是覺得你的做法特別可愛了。”
“我是個笨蛋,社長想笑就笑,沒有關系的。”花陽不介意被南條昭取笑,臉蛋紅紅地不敢看人。
南條昭再次道歉,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道:“對不起,親愛的花陽小姐姐,是我錯了。”
“呀,社長沒有錯。”
花陽手忙腳亂地想不讓南條昭道歉了。
“不解釋了,錯了就是錯了,花陽能原諒我嗎?”南條昭說。
“原諒,我原諒社長了。”
花陽快急死了,要是被林檎知道她讓社長道歉,恐怕要被批評。
“不行,花陽那么善良,肯定是不忍心譴責我,所以想都沒有想的就原諒我了,這樣可不行。”
“社長~”
花陽想到了一種可能,想到了上次在游樂園見面,南條昭說她臉蛋柔軟、愛死了之類的話,腦袋瓜嗡嗡作響,不由得有些害怕。
“花陽,你看這樣行不行。”
南條昭沒有其他想法,單純覺得逗花陽好友有趣,說道:“我答應你一個能力范圍以內的條件,當做取笑你的賠禮道歉的禮物如何?”
南條昭知道花陽品格如何,不擔心她口出驚人,換一個其他人在這里,他是絕對不會給出這么豐厚的條件的。
“不…”花陽臉紅紅的,下意識想拒絕。
“不答應我的請求,我會愧疚死的。”南條昭說。
花陽咬著下嘴唇,艱難地點點頭。
南條昭滿意了,咬下嘴唇的花陽,第一次見,太可愛了,說道:“花陽想提出什么條件呢?”
花陽哪知道該怎么說,猶豫了好久,說道:“我給小凜做的料理全部倒地上了,要是可以,能先送我回家再做一份嗎?”
“成,可以。”
南條昭笑著答應下來,就知道花陽會提出這種不疼不癢的條件。
“司達,改道,去花陽家。”
“是。”
汽車找到地方掉頭,很快離開了。
此時此刻,林檎與和香還在家里等著南條昭的到來,想確定他的心意,但是她們注定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