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惡劣的人性
被二乃踢了一腳的南條昭想到了一個詞語：打情罵俏。
二乃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越來越有女朋友的味道了。
南條昭心里得意，彎腰和二乃一起幫三玖撿書。
等撿完了書，二乃和三玖又吵了幾句。
二乃眼見使喚不動三玖，不愿意給南條昭發福利的她打算自己去叫一花等人下來學習，但是不想讓三玖和南條昭待在一起。
三玖可是說過「眼里只有昭」這種可怕的話，不能給她機會。
真是的，三玖剛才上樓拿書，為什么不喊其他人呢。
最后，二乃機智地拉著南條昭一起上樓喊其他人下來。
于是南條昭發現了重大變故。
他率先敲響最靠近樓梯口的五月的房門，說道：“為什么要一個個叫，想讓她們下來，打電話或者在樓下喊一聲不行嗎？”
“明明住在一起，喊人要靠打電話，這是一家人該有的行為？我們家沒有大到那個地步。
至于在一樓喊她們，我偶爾會這么做，但是不可能把一花喊醒，最終的結果，要么醒來的人叫她，要么我上來叫她，還不如我上來一次把她們全部叫醒。”
“這樣啊，奇怪，我敲了門，五月怎么還沒有開門？”
“不知道，睡著了吧。”
南條昭又敲了敲門，大聲喊道：“五月在里面嗎？”
好半天才得到回應，五月的聲音帶有倦意，“誰啊？”
“南條昭。”
“呃，我這就來。”
話音落下，椅子滑動的刺耳聲和噔噔地腳步聲從房間里響起，接著房門被打開。
五月身穿睡衣，頭發亂糟糟地站在門口，眼睛微微瞇起，一副懊惱的表情。
“這是怎么了？”南條昭問。
“五月在學習嗎？”二乃腦袋伸進房間看了看，床鋪疊的整整齊齊，但是五月的確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沒有事，要下樓是嗎？”
五月扭了扭疼痛的脖子，干巴巴地轉移話題，說道：“我換身衣服下去。”
“那你快點。”二乃說，和南條昭去叫四葉。
五月關好房門，背對著房門蹲下，雙手捂住臉。
她最近幾天沒有睡好過，每次睡覺前總是想起在南條昭面前說過的大話，考年級第一什么的，當時怎么就敢說呢。
太難了吧，但是說出去的保證必須要努力做到。
五月有時間就學習，給自己制定了每天最多睡五個小時的學習計劃，今天中午學了一會兒，沒忍住幾天來積累的困意，趴在房間書桌上呼呼大睡。
這種丟人的事，怎么可以說出去讓其他人知道。
雖然覺得五月怪怪的，但是她的房間就在旁邊，不太好議論她，更何況背后議論人是個不好的事。
南條昭沒有多說五月，敲響了四葉的房門，說道：“一花在睡覺可以理解，五月貌似也在睡覺，總不能四葉也在睡覺吧。”
“對，四葉晨跑回來，吃過早飯，又出去跑步。跑了很久，吃午飯時才回來，等吃過午飯，回房間倒頭就睡，現在還沒有醒。中間我上來喊過她一次，所以知道她的情況。”
南條昭感到驚愕，難道四葉被什么刺激了？
敲了幾下門，房門被從里面打開。
四葉嗒拉著臉，面容憔悴，頭頂的兔耳朵大緞帶都不直挺了。
“四葉，你這是怎么了？”
二乃慌忙抱住四葉，緊張的撫摸她的臉頰。
她親愛的妹妹怎么變成了這幅樣子。
“唉~，我，我沒事啊。”四葉強打起精神，恢復了往日的幾分風采，說道：“等我把睡衣換了，立刻下去學習。”
四葉還在穿著小熊睡衣套裝。
“不要緊，身體最重要，要是不舒服，你可以在房間休息。”南條昭真心覺得四葉比五月不正常的程度更深。
四葉說道：“我沒事，只是沒有睡好。”
二乃捏了捏她的臉頰，埋怨道：“照顧好自己啊，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
離開四葉的房間，來到一花的房間門口，她又沒有鎖門，房門一推就開，南條昭踏進去一步，想起這不是該有的行為，收回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女孩子的房間不能亂進，二乃先進。”
“好。”二乃對南條昭的表現十分滿意，踮腳親了他的臉頰。
南條昭嘿嘿地笑。
等一花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二乃領著她走出房間，和門口的南條昭匯合，三人來到客廳，和早到了的四葉、五月圍繞矮桌坐下。
四葉目光呆滯，眼睛通紅地趴在矮桌邊，一言不發。
五月沒精打采的打著哈欠，努力睜眼看試卷。
一花趴在三玖腿上，手指扣她絲襪上破的那個洞，閉上眼睛。
南條昭嘆氣道：“要不今天休息吧，看你們的精神狀態，我實在太擔心了。”
“沒有關系，我可以，南條老師，講課吧。”五月不服輸。
四葉跟著點頭。
南條昭和二乃對視一眼，聳肩道：“既然你們堅持，我講課了，本節課的內容是…”
講完課，回家。
以往到車站的這段路，大部分時間有風太郎陪，現在這個人換成了二乃，二乃挽著南條昭的胳膊，心情不佳。
“五月純粹是沒有睡好，我不擔心她，”二乃說道：“我擔心的是四葉，昨晚聽到上杉要辭職的消息后，她就這樣了。”
“原來如此。”南條昭早有預料，真從二乃口中聽到，深感自己罪孽深重，是他拐走了風太郎。
“不過好奇怪，”二乃邊走邊說道：“四葉和風太郎平常沒有什么互動吧，四葉為什么會因為他難過？”
“不知道。”
南條昭再一次撒謊了，四葉難受，他心里也不好受，愧疚。
四葉小時候遇到過童年時期的風太郎，和他相處甚歡。
在學校的第一次見面，四葉認出風太郎了，但是她沒有完成和風太郎一起許下的約定，不好意思相認，又以為風太郎忘了她，所以把這事藏在了心底。
南條昭知道這一點，仍然自私地拆散了他們。
這可如何是好？我大概是個無恥、下流、沒底線的流氓吧。
南條昭把二乃摟在懷里，嗅著她的發香，想著四葉的問題該怎么解決。
二乃依偎在南條昭懷里，幸福的閉上眼睛，誠然不知道南條昭在想她的五胞胎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