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擊檢查一下,你的全名叫什么?”
“有蘇小白。”
“不對,有蘇是咱們私下里才說的,在外面你要說你姓蘇,全名叫蘇小白,有蘇盡量別提,因為這個姓氏很容易讓他們產生不必要的聯想。”
“嗯。”少女點點頭,又重復道:“我姓蘇,我叫蘇小白。”
“很好,還有,咱們昨晚上給你說的關于你的身世,你都記住沒有?”
“嗯,記住了,我從小沒有父母,被一個山里的女隱士收養,女隱士失蹤之后,我從大山里出來,遇到黑心老板娘,然后被你收留,朝夕相處,最后..”
說到這,蘇小白的聲音逐漸變弱,小臉也帶著幾分嬌羞的微紅,輕聲嘟囔道:“最后我和你互相喜,喜歡,成為情侶。”
“雖然你的演技顯得不太自然,不過也勉強可以過關,等去了之后,為了增加說服力,我可能會和你做一些比較親密的舉動,到時候你不要抗拒。”
“什么親密的舉動?”蘇小白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心中也莫名緊張起來。
“比如親.....呃...路上我慢慢和你說。”
說完,林義又繞著她轉了幾個圈,身上的古風洛麗塔裙撐很大,只要不掀開看,肯定看不見她的尾巴,厚底的小白鞋顯得她的身材更為高挑,再往上看看,是一雙挺直白嫩的腿.....
看到這,林義猶豫一下,問道:“天氣轉涼,可能會有點冷,你不穿個絲襪什么的嗎?”
蘇小白一怔,雖然自己這兩天每晚睡覺的時候,都會偷偷穿上過膝襪,不過一想到穿著給林義看,她就瞬間感覺沒了勇氣,不可抑制的覺得難為情。
有些不自然的把視線看向別處,嘴里拒絕道:“不穿,我的腿不冷。”
“行.....吧。”林義沉吟著點點頭,雖然覺得有點失望,不過也沒有再勸,不然這妮子又得用看變態的目光看自己。
“來,把手給我,咱們出發。”
“哦...”
牽著少女的小手從家里出來,兩人坐著電梯下樓。
今天是中秋節,也是林義和他父母約定好帶著小白上門的日子。
這會兒還沒到中午,按照林義的打算本來應該是下午才過去的,但沒辦法,他父母催的很急,從昨天就一直催,今天一大清早的又打電話過來催。
不過轉念一想,中午飯和晚飯都在父母那蹭的話,可以省下兩頓飯錢。
過日子嘛,就得精打細算,不寒磣。
兩人牽著手走到小區里,雖然天氣很是涼爽,陽光也不像往常那般炙熱,但一路上小白都把頭上的新遮陽帽壓得低低的。
她很喜歡這個叫遮陽帽的東西,只要把帽檐往下一壓,就可以遮住自己的臉,這樣就不會引起路人的紛紛側目。
隔著小區大門還有一段距離,林義就看到劉一手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個長桿煙鍋,不時嘬上兩口,稀疏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
“劉伯,這大過節的,您這怎么還愁眉苦臉的?”
見到是林義領著他女朋友過來,劉一手把手里的煙桿在地上敲了幾下,嘆了口氣道:“小林,我跟你說,咱們小區進賊了。”
聞言,林義心中一緊,下意識想到自己昨天挖土被人追的事情,趕緊斂斂表情,詳裝不解的問道:“什么賊?”
“偷花賊。”
聽對方這么說,林義頓時放心下來,自己可沒做過偷花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就是挖點土而已,這個賊肯定說的不是自己。
“最近多留點神,我跟你說,人我還沒抓到,不過我感覺那人應該是個慣犯,出門一定要把門窗關緊,別讓賊闖了空門,這一回是偷花,下一回指不定要偷什么。”
眼前這個小伙子人品不錯,每天上班下班都會和自己打個招呼,有時兩人還會聊上一會兒,他對林義有著很好的印象,劉一手絮絮叨叨的讓他加緊堤防:“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們一定要小心一點。”
“嗯,放心吧劉伯,我都記下了。”
“記下就行,你們趕緊忙你們的去吧,沒事多留意一下可疑人員,這兩天小區里不太平。”
“成,那您也忙,我先帶著我女朋友出去一趟。”
告別了愛崗敬業的劉一手大爺,林義攥著小白的手走出小區大門,目光一撇,似乎是看到什么,又折返回來。
小區的大門上貼著一張告業主書。
林義看著看著,眉宇越皺越緊。
小白也盯著上面的文字開始碎碎念:“近RB小區發現一名采花大.....”
盜字她不認識,便直接跳過,又往下繼續讀:“行徑極為惡劣,于昨日中午公然偷取本小區綠,綠化資源....希望廣大業主留意,加緊防備,出門一定要檢查門窗關閉情況。”
再往下看是一張監控照片,看著看著,小白的秀眉也逐漸蹙起。
黑白色的監控照片似乎是在電梯里拍的,里面是一個人的身影,看不到臉,頭上戴著一頂遮陽帽,越看越熟悉。
看到這,小白稍稍歪著腦袋,看向身側的林義問道:“這個人是你嗎?”
“不是!”
“可這個帽子是我的那頂,你昨天剛剛戴過。”
“只是和你的帽子有點像而已。”林義面無表情的繼續道:“你的帽子是在網上買的,別人也能在網上買,說不定是同一家店鋪。”
小白盯著照片,猶豫一下又道:“這個人身上穿著的衣服跟你昨天穿得那件襯衫很像,我覺得這個人就是你。”
“這是你的錯覺。襯衫都長得一個樣,這黑白色的照片,還是這種垃圾畫質,你能看出個屁。”
“可是.....”
“沒有可是,咱們要趕在午飯之前過去,趕緊走吧,沒什么好看的。”
“哦...”
小白任由林義拉著自己的手往前走,不由回頭看上一眼貼在小區大門上的公告,她還是覺得上面的人就是林義。
兩人坐上公交車,林義見這妮子蹙著眉,秋水般的眸子盯著她的裙擺發呆,就知道她又在琢磨什么。
沒想到這幫人這么可惡,自己就是挖點土而已,竟然給自己安上采花大盜這么喪心病狂的罪名。
“上面的文字你又不是沒看,說的是采花大盜,記住是采花大盜,跟挖土沒有半點關系,我是挖土的,沒有采花,更不是采花大盜,你懂采花大盜嗎?”
“我不懂。”
“改天你睡覺之前吃點安眠藥,再給我留個門,我半夜就會偷偷爬到你床....嘶,你別掐我,我就是隨口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