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
任我行站在高山,遠眺山下,火光映照,宛若白晝。
他冷冷一笑:“倒是沒有太大損失,不過失去營帳物質,也算是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
旁邊,向問天聞言說道:“教主,若是朝廷軍隊,定然炸營。這群江湖人士,雖然雜亂無章,不過卻也都有功夫,不好算計。”
任我行笑了笑,拍著向問天的肩膀說道:“本座沒有怪你,區區烈火,若是真的能讓他們損失慘重,那就離奇了。
明日恐有大戰,本座就回去休息,你叮囑小的們,仔細防守。”
“是。”
第二日。
天光方亮。
火光熄滅。
遠處土地焦黑一片,即使是清晨涼爽,以前就能感受到炙熱的氣息。
一群江湖人士,沉默的看著遠處。
就在昨夜,大火焚天。
烈火無情,焚燒一切。
若非華山李不白,恐怕他們怎么都要死去一些人。
江湖分正邪。
地位不到,是碰不到魔教的。
也只是聽聞魔教的名聲,不能交手罷了。也不敢交手,畢竟那是魔教。
但是昨夜過后,這些我小門小派,終于算是領教了魔教的厲害。內心中,也多了一些小心,那種跟隨正道橫推魔教的想法,蕩然無存。
“左盟主召集大家議事。”
一聲吶喊。
小門小派紛紛回頭。
“左盟主?左冷禪!!!”
“他成了五岳劍派的盟主,什么時候的事情?”
“過去看看,說不定是對付魔教。”
一群小門小派的掌門門主,來到小河邊的一片平地。
左冷禪,洗刷干凈,換上師弟的一套衣服。
依舊威嚴霸氣。
他背負雙手站在小河邊,面對小河,宛若看著滔滔大江,滾滾黃河。
眾人對視一眼,抱拳說道:“左掌門有禮。”
“諸位,昨夜火災,我等被魔教算計,此仇不報,魔教氣焰將會更加囂張,我正道弟子今后行走江湖,如何抬得起頭?”左冷禪刷的一下轉身,目光環視四周,聲音渾厚有力:“華山本為盟主令牌執掌著,卻損失慘重,無法對抗魔教。
左某不才,臨危受命,繼任五岳盟主之位,今日就帶諸位英雄打破魔教,宣揚我正道神威。”
眾人心驚。
目光驚疑不定的盯著左冷禪,左冷禪嘴角一勾發出冷笑:“華山師弟親手送與左某,左某并沒有威逼利誘。此時方圓大師,五岳劍派都能作證。”
眾人扭頭看去。
卻見方圓默默點頭,恒山泰山,衡山幾人,也都點了點腦袋。
現場一片沉默,說實話,華山三人,給眾人很多好感。至少,華山不爭不搶,有事幫忙,這種為人處世的態度,讓小門小派很開心。
但是,左冷禪一看就是霸道任性,若是左冷禪做了五岳盟主。
或許五月聯盟會更加強大,但是對于小門小派,卻不是什么好消息。畢竟,江湖就這么大,五岳劍派要壯大,犧牲的只能是小門小派和魔教的利益。而魔教,又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此刻,一群小門小派的掌門門主,心頭隱隱有些不安。
左冷禪目光掃了一眼,笑道:“諸位,五岳劍派雖然是五岳劍派的事情,但是,除魔衛道,乃是我江湖同道,所有英雄的事情。
今日,左某愿打頭陣,攻破這黑木崖。
還請諸位英雄帶領弟子,與左某一起,為了正道,除魔衛道,盡一份力氣。”
左冷禪打頭陣?
眾人松了口氣,但是很快,聽到后面的話又讓他們臉色一變,有些不對勁。左冷禪打頭陣,我等帶領弟子跟隨?那五岳劍派的弟子呢?
眾人抬起頭看向左冷禪的臉色,卻見左冷禪神色淡然,目光平靜。
他們心中一沉,已經知道左冷禪的想法,頓時內心暗罵不已。
狗屎的左冷禪武功高強,那些箭矢當然無可奈何。我等弟子卻要死傷慘重,為五岳劍派蹚出一條血路出來。如此損害我等小門小派,虧你左冷禪做的出來。
“左掌門,此時華山英雄可是同意?”
一個老者開口,一看正是鐵線拳的老拳師江大。左冷禪瞇了瞇眼,對著江大笑了笑。
旁邊眾人見狀,也大了膽子:“左盟主,華山三位為何沒有在場?”
“我們還是喊來華山英雄商量一下吧。”
“左盟主,此事事關重大,我等…”
左冷禪笑而不語。
旁邊丁勉猛地踏前一步,冷冷一笑。他從懷中取出令牌,往眾人眼前一推:“五岳令牌在此,華山得令而行,有什么好商議的,我師兄既然是盟主,華山也只能聽命行事。”
眾人臉色一變,扭頭看向老拳師江大。江大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身后人群中,一個青年一咬牙,走了出來:“左盟主想要用令牌壓我等?我等可不是五岳劍派的人。”
“就是,除魔衛道,當一視同仁,為何要我等做替死鬼。”
“左盟主,我等是看正道名分前來,不是你的屬下。”
左冷禪背過身去。
丁勉拔出闊劍,冷笑低頭,走入場內。
目光一掃,嘴角輕輕一撇,下巴微微點了點。
丁勉笑道:“原來是趕尸門,捉蛇人,和神箭門的三位英雄。”
青年咬著嘴唇,伸手握住背后長弓,雙腿微微分開:“正是在下,丁先生有何指教?”
“哎,年輕人脾氣暴躁,我等嵩山劍派就不一樣了,與少林比鄰而居,日日聽佛經,納禪唱,心平氣和,不會沖動。”
方圓老和尚臉色一黑,定性到底是不如方證大師,憤憤的扭過頭去。丁勉明面上說什么定性,其實是告訴眾人。
我嵩山劍派能在少林的眼皮子底下生存,還越來越強,自然有我嵩山劍派的道理。這是要踩著少林上位,宣揚自己的名聲,少林方圓能開心才怪了。
只可惜,此次前來。
峨眉,武當都沒有到。
甚至青城派,唐門等也沒有趕來。
若是不然,面對魔教也不會如此為難。
唐門的毒,都夠魔教吃一壺了。
而如今,左冷禪拿了盟主令牌,就算是少林,也只能看著左冷禪作威作福。
神箭門的年輕人臉色難看:“丁先生是威脅我神箭門?我神箭門雖然武功不足,名聲不振,但是弟子多為從軍,你要想…”
他話音沒落,卻見闊劍一掃,宛若匹練,又像是江水橫流,猛地沖著脖頸劃了過來。神箭門年輕人目光一變趕緊雙腿微分,右手在身后一抹,一柄精鋼羽箭已經落入手心。他信手一劃,擋在脖頸跟前。
就在這時。
嘭的一聲巨響,。
花白柳綠四濺而去。
去見那闊劍不知道何時化劃為拍,重重的落在青年腦門上。
頓時那碩大的腦袋宛若崩裂的西瓜,爛的稀里糊涂,而周圍眾人,此刻才反應過來。
目光駭人的紛紛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