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房間內響起流水聲。
片刻。
清秀和尚不自然的拉開門,提著一個木桶走向角落倒掉。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指。
靈動的眸子帶著羞惱:“這小賊,何時才能蘇醒?”
“可惡,本夫人差點就成功了。”
“不行,還是要去藏經閣搜查一翻,那大和尚敢壞了本夫人的名聲,本夫人就真的取了你易經筋,讓你名副其實。”
放下木桶。
轉身回到禪房守著李不白。
吃過午飯。
清秀和尚將李不白抱著往里面挪了挪。
然后,挨著躺好。
晚上還要行動。
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傍晚。
清秀和尚睜開眼,微微皺眉。
眼神躲閃。
啥時候,竟然跑到人家懷里來了?
這還是個孩子啊。
他顫巍巍的收回手。
低著頭慌不迭的趕緊下去。
松了口氣。
暗暗啐了一口。
清秀和尚打了盆水,好好的洗了洗手。
再次回到屋內,看著床鋪上昏迷不醒的李不白。
清秀和尚嘀咕著:“還說要給女兒當玩伴,可不是要被夫君的人給暗算死了,那女兒會不會怪我?”
“哎,平一指說是女兒,那恐怕真的是個女兒了。”
“若是個男孩多好,給夫君傳宗接代。”
晚飯到來。
吃過之后。
再次休息片刻。
夜晚,羞惱的抽回手。
“怎么回事,又又又…不自覺的,難道是我離開夫君太久了?”
“幸虧這孩子昏迷不醒,不然就解釋不清楚了。”
“哎,衣服怎么也…”
整理好自己。
又給李不白整理好。
偷偷拉開門。
清秀和尚離開了禪房,一路前往藏經閣。
手指不能洗了,免得驚動了人。
接著身份方便,最近去藏經閣取經書,早已經混的熟悉,和熟知了路線。
走到繞過了前面明樓,走到藏經閣暗嘍內。
這才進入了秘籍存放之地。
清秀和尚記起前次的場景,一路躡手躡腳,卻又熟練無比的走到最深處。
摸到墻壁上一個圓環,輕輕晚上一推,露出了一個小洞。
她取出里面的包裹,顧不得看。
直奔書架。
順手去了兩本書用包裹抱住,放入洞穴。
合了圓盤。
又腳步匆匆往外走去。
路過書架,伸手一抓,也不管是什么。
就往懷里塞。
總之只要拿了,總不會虧本的。
她出了暗嘍,沒有原路返回,卻是繞著墻根回到了明樓的另一側,蹲在墻角捂著嘴巴默默等待。
鼻尖縈繞著奇怪的味道。
小舌頭舔了一下。
清秀和尚面容一僵,靈動的眸子連連閃動。
片刻后。
一隊和尚走過,繞著明樓直奔暗嘍的方向。
清秀和尚這才起身回到禪房。
吱呀。
房門打開。
李不白安穩的躺在床上睡覺。
清秀和尚躡手躡腳的回來,挨著李不白躺好。
看到李不白沒醒,偷偷的將布包塞到了李不白褲子內。
李不白:‘…’
啪啪。
小手輕輕拍了拍。
李不白:“…”
“放在此地,任誰也找之不到。”
清秀和尚嘴角一勾,側身環住李不白,眉宇間得意一閃,打了個哈欠就要入睡。
卻忽然感覺不對勁。
自己為何如此熟悉?
清秀和尚陷入了沉思。
凌晨夜寒。
山中鳥鳴。
屋外偶爾傳來巡邏的腳步聲。
遠處時而有那么一聲粗壯的怒吼。
山腳下燈火通明。
山上寺廟內寂靜無聲。
李不白躺在床鋪上,腦海中,一道奇怪的身影做出各種姿勢。
丹田溫熱。
真氣盤旋。
流淌經脈之內。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易經筋?”
李不白暗暗稱其。
清秀和尚已經被點了穴道。
他趁機取出包裹查看一二。
發現除了兩本爪法和一本掌法之外,還有一本奇怪的書。
書皮沒有一個字。
書內全是姿勢。
李不白仔細研究,卻見這圖畫詭異,修煉起來,鍛煉雙腿,腰部,能雄壯氣血,滋補腎臟。
難道是佛門歡喜禪?
李不白心有推測,略微推演。
卻發現真氣提純。
經脈強健。
五臟轟鳴。
他覺得不簡單。,
就在這時,窗外雞鳴。
李不白趕緊收了腦海思路,陷入沉睡。
清秀和尚直到天色大亮才打著哈欠睜開眼。
他撐著床鋪撐腰起身。
臉皮確實一僵。
掀開被子往下看去。
目光呆滯。
這東西為何會在我…
清秀和尚懵了:“明明放在他的褲子…不對,他的為何被退下了?”
“嘶,昨夜夢到了夫君,難道…”
“幸好,我的只是退下一半,若是不然就對不住這孩子了。”
清秀和尚。
不動聲色的蓋好被子。
被子一陣撐起。
片刻。
她伸手拍了拍李不白的褲子。
感覺放的妥當。
這才起身下來。
“要找機會下山了,夫君若是得了易經筋,實力定然更上一層。
到時候別說正道各派,就算是朝廷也不是不能…”
清秀和尚目光閃爍。
有一種野心。
她只是普通讀書人家的女兒,被任我行看上了美色搶走。
雖然沒有練什么高深武功,不過粗淺拳法還是修煉了的。
讀過書的女人,見識了江湖的險惡,見識了任我行在魔教的一言九鼎。
大開了眼界。
心自然就活絡了。
江湖紛爭他從不看在眼中,真正的大丈夫定然是要執掌天下,一言滅其族的。,
只可惜任我行的志向,只是統一江湖。
滅了正道。
他腳步又是一頓,目光閃爍。
“不行,我得謄寫一份,夫君太過自大了。”
清秀和尚心中定計,出門前往藏經閣,堂而皇之的開始借調經書。
然后吃過早飯之后,掀開李不白的被子一角。
然后摸了幾下,拉出一本經書。
他眼神一慌看向四周。
見沒人發現。
終于松了口氣。
良久,才提起筆開始描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