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搞建設

　　“長空，老袁，保重啊！”莫小聰朝著一臺手扶拖拉機邊上的蘇長空揮手道。

　　“老莫，我知道你羨慕我們不用上課，你也好好學，下次我們把你帶上出去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比秦川航空發動機廠大上無數倍。”分別時袁富貴雖然鼻子一酸，可是把自己最得意的一面，展現了出來。

　　一同送行揮手的人還有湯廠長，方秘書。

　　“王叔，停，停！”蘇長空讓王順停下了手扶拖拉機。

　　紙終究沒有保住火，蘇長空發現袁富貴的老媽喻娟從廠門口追了出來。

　　“媽！”剛才還豪氣風云的袁富貴慫了。

　　他想下車跟老媽喻娟說幾句話，喻娟搖了搖手。

　　“富貴，好好地跟你爸爸出去歷練一番，做事踏實一點。”

　　她說完后，又對著袁教授，“無論你選擇什么我都支持的！”

　　袁教授沒有說話，他點了點頭。

　　手扶拖拉機再次啟動，

　　“突，突，…”

　　一陣黑煙升起，柴油機似乎受了袁教授一家人離別的感染，咆哮著向前沖去，馳騁在秦川航空發動機廠前面的荒地上。

　　蘇長空他們再次踏上了新的征程。

　　沒一會手扶拖拉機就消失了，只留下送行的幾人。

　　“湯廠長，袁教授他們這是為什么呢！”方秘書道。

　　“信念！”喻娟把話接了過去，又說，“老袁，以前的老師就是在研究高溫合金時出了事故，老袁就是想完成他老師未完成的遺愿！”

　　“信念！”這句話回蕩在湯廠長的腦海里，“我一定要造出更好的發動機！”

　　湯廠長摸了摸兜里那分關于提升渦噴8性能的報告，這份報告是蘇長空借袁教授之手送給湯廠長的。

　　另一邊已經駛入山里的手扶拖拉機上。

　　“袁教授，沒事吧？”蘇長空道。

　　“小蘇，沒事，我幾年前搞三線的時候，曾經坐過3天的手扶拖拉機。”袁教授似乎想起了什么。

　　“爸，你還有這經歷，怎么沒聽你說啊！”一直沒說話的袁富貴這一聊天，就來了精神。

　　“那時候，真吃一個苦，富貴你從小在城里長大明白的。”袁教授道。

　　“爸，什么叫沒吃個苦，上次我在王家山煉焦，那跟長空是三天三夜沒睡，一身的粉塵，最后就只剩下兩個眼睛在轉了。”袁富貴道。

　　“咳，咳！”蘇長空見袁富貴一吹牛就剎不住車。

　　“王叔，我說的都是真的吧！”袁富貴見蘇長空要拆臺，趕緊找人站臺。

　　“對，對，袁教授，富貴和長空那干起活來，那像是大學生啊，比我們這些莊家漢厲害。”王順笑道。

　　“王shu記，看你說的，富貴這小子是什么德行，我還是清楚的。要是以后你們鍛煉人的活，一定得叫上袁富貴這小子。”袁富貴這段時間的改變袁教授也是看在心里的。

　　晚上10點，手扶拖拉機終于進了王家山。

　　“袁教授，你看，這一塊就是王家山即將安裝的煉鋼設備，我們實驗室就在邊上，正好可以利用煉鋼換班的時候做實驗。”蘇長空端著一碗面條指著他為王家山規劃的平面圖紙道。

　　“很好，很好，咱們做材料的就要腳踏實地。”袁教授看著桌子墨跡都沒有干圖紙，再一次驚訝了蘇長空布局能力。

　　其實在秦川航空發動機廠的時候，湯廠長遞出橄欖枝，袁教授就猶豫了，自己籌集經費太難了，可是到了王家山，看了蘇長空的布局后，他更加堅定了蘇長空的計劃。

　　“王叔，你也太客氣了！”此時門口傳來了袁富貴高興的聲音。

　　“王shu記，你太客氣了，不是說了嘛，有碗面就行了。”袁教授出門把王順迎了進來，只見王順又端了幾個菜來，都是肉。

　　“袁教授，你可是王家山來的專家，這里條件簡陋了一點，你別見笑。”王順偷偷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圖，心里就更放心了。

　　“王叔，以后王家山就是秦川工業大學是合作單位了，咱們都是一起吃飯了，這錢得有在刀刃上。”蘇長空道。

　　“對，對。”王順高興道。

　　王順又客套了幾句就離開了，走的時候讓王順把一半的菜帶走了。

　　晚上個幾人睡不著，正好王順送菜的時候有酒，于是幾人就把桌子抬到屋外喝酒。

　　“富貴，以后咱們要是不商量工作上的事，就不要用電燈了，畢竟蓄電池也是要耗電的。”袁教授道。

　　“好勒！”袁富貴拿著一塊肉跑去關燈了。

　　“袁教授，來我給你倒一杯。”蘇長空道。

　　“長空，王shu記把王家山最好的房子都讓給我們，咱們以后也不讓他們失望。”袁教授借著月光發現他所住的房子在全村的最高處。

　　“袁教授，我就是看中王家山的人跟咱們一樣有拼勁，我才選擇跟他們合作。”蘇長空說完，見袁富貴走了過來，便舉著酒杯說，“袁教授，富貴咱們一起加油！”

　　“加油！”

　　“加油！”

　　第二天，王家山村就掀起了一場建設運動。

　　“袁工，你看這個溝挖對了沒？”

　　“你等一下，我看看圖紙，這個溝長10米，深3米…”

　　蘇長空看著袁富貴那專注的樣子就給一邊的袁教授說，

　　“袁教授你看，富貴這一身的灰，最明顯的就是兩個眼睛在轉了！”

　　“好，好，今天看見他這樣子，我就放心了，一會我給他拍張照，回去好好讓她媽看一下，富貴這小子有出息了。”袁教授道。

　　蘇長空卻在一邊偷偷地笑，心說，“人家袁富貴正在享受別人叫他袁工呢，你這一張照片回去，就成了挖煤工人了，袁富貴要是看見了，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說笑歸說笑，蘇長空手上的事卻一點沒停。

　　袁教授今天也沒想他的研究了，他也跟著蘇長空在王家山搞擴大煉焦產能的事。

　　“長空，你說這小小的一個焦爐，一月的產值就有近4000塊錢？”袁教授在焦爐邊上走了一圈，好奇的問。

　　“產值4000塊算什么，可是利潤至少有2000塊！”蘇長空小聲道。

　　“這么多啊！”袁教授又數數圖紙上的焦爐，“這改造加新建的一15個，這豈不是一年有70多萬！”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下半年有了本錢，我要把爐子更新一下，爭取產能再增加一倍，按照我跟王叔的約定，利潤的3成資助我們搞開發，應該有近30來萬，對了袁教授，咱們要什么設備，你也可以排列個清單，我跟王叔說好，月底就有一萬的費用，雖然有點少，不過架子能搭起來。”蘇長空道。

　　“夠了，夠了，這已經比學校給的多了，那咱們先搞一個金相顯微鏡。”袁教授激動道。

　　“對了，袁教授像金相顯微鏡這樣的設備，我倒有不出錢就能搞來的地方。”蘇長空道。

　　“那里！”袁教授驚道。

　　“西山機械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