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萬奎曾經有著一整個坎魑門的資源支持,但為了師傅留下的寶貝跟自己的師叔內斗,把偌大的一個宗門都斗沒了,現在就剩下兩個得力的心腹干將。若是這兩個都出了問題,那他的野心就很難有實現的那一天了,所以趕緊打斷千雅琳的嘴遁,“不要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了,臣服或者死!”
“喂,你這初老的中年人是不是有躁郁癥啊,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人家兄妹相逢敘敘舊,你跟這兒攙和什么?”高似道早就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了,回藍鯨城的一個月里他學了不少東西,戰斗方面有著長足的進步,根本不虛辛萬奎。
剛才在視野良好的樓頂上高似道看得很真切,這個家伙身上跟他一樣都是五級的靈能波動,無非就是身上的靈能充沛些,作戰的經驗豐富些罷了。然而這些都不是問題,夜幕馬上就要降臨了,他一個已經失去所有的人不怕玩命,這個一看就很有野望的人敢和他一起在這里打到惡魔傾巢出動嗎?
唯一的問題是那個強到過分的虎形怪物,第一種形態就能把惡魔中也算強大的末日守衛當球踢,切換第二種形態更是直接秒殺了對手。不過高似道不是很擔心,因為他賭對方的槍里沒有…賭對方的手里沒有再次動用那怪物的本錢。
兩個月前發生在蠶室的大戰,高似道沒有親身參與,但崔海娜是主戰場上的親歷者,事后和他說了很多細節。戴安神父只越過一級去操控比自己強的怪物都差點被反噬而死,這個中年人控制比他強兩個大級別的怪物會沒有代價嗎?那必不可能。
“小子找死!”辛萬奎的靈能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但他們這邊是三個人,確定了兩人都不是雙生院的人,附近也沒有那群愛管閑事的混蛋活動的跡象,他便動了殺心。根據千氏兄妹的說法,他們家的忙內沒有戰斗能力,所以現在的局面是一打三,完全有機會合力瞬殺這個瞎子。
白色的霧氣再度漫卷于街道之上,只是這一次著重照顧了路邊的一棟小樓,將之完全吞沒了。在水霧之中辛萬奎的行動能是完全不受限制的,無聲無息地飄上了樓頂,轉瞬之間就把距離拉到了三米的程度。他覺得這個時候已經可以出刀了,所以握著匕首潛行過去,準備來一個背刺。
“噗!”這是刀子入肉的聲音,辛萬奎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距離對方的側腹部還有兩寸的距離,可這手是怎么都夠不到把匕首送過去了。他自己的胸口插著一把長長的太刀,刀柄被對方反手握在左手中。
“不可能,你怎么能找到我…”這白色的霧氣是坎魑門最核心的秘密,基本可以對標《紫霞神功》在華山派的地位,不要說同級之中的對手,連上次遇上的那個六級的靈體都沒辦法堪破他的白霧,剛才那個惡魔就是最好的例子,然而這個可以隔絕靈能探查的霧氣,對眼前的瞎子似乎完全沒有作用,“是用聽的嗎?”
“是啊,用耳去聽,用心去斬。”高似道不想暴露自己還能“看”到東西的實時,所以順著對方的猜測承認了,其實他現在的聽力跟之前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沒發生小說里那種眼睛瞎了聽力就變靈敏的情況。
手中的這把刀是高似道剛來涵國之前在米國買的,由酷思迪也就是冷鋼公司出品,帝王系列的定制款銀龍88K。那時候他還挺有錢的,所以買了特別定制款,是覆土燒刃大馬士革花紋的高錳鋼刀身,非常實用也非常容易保養,不過長久以來其作用就是給孤身一人生活在異國他鄉的他提供一點可憐的安全感而已。
這把刀在柜子里放了小五年,他萬萬沒想到會有用得上的一天,不得不說工業制成品就是強大,捅人跟捅紙一樣。單手持握是為了放大攻擊距離,力量上比起雙手持握差得太遠,他轉身將手中的刀一擰,將傷口擴大后換為雙手,高高舉過頭頂準備來個力劈華山,但對手卻一個側翻滾了出去并迅速拉開距離。
辛萬奎快速從懷里掏出一把藥粉涂在中刀的地方,恐怖的傷口居然在一瞬間就止血了,可見這藥粉不光有藥物成分,肯定還有特異效果。他的白霧被破本事就去了大半,哪怕短時間內不能動用兩次怨虎,現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如果不能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解決戰斗,他們都會成為惡魔的晚餐。
“你們兩個還愣著干什么,殺了這個瞎子。”辛萬奎一邊給自己療傷,一遍呼叫兩個徒弟過來幫忙,他們本來就是惡棍,怎么可能會講江湖道義。
千智琳和千成棟不敢拒絕,至少現在他們還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但卻也不敢莽撞地沖過來,畢竟這個瞎子的實力擺在這里,輕易地就把他們的師傅給捅傷了。要知道那種白霧他們見的次數最多,除非有著不怕那把可以破開靈力的匕首的絕對防御,否則就只能憑借超絕的近戰能力才能在霧氣中傷到辛萬奎,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個瞎子屬于后者。
“師傅,我們兩個在等級上被壓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啊。”千成棟還沒表態,千智琳先叫了起來,不過她的話很有道理,兩個四級的要是能打得過一個五級的,他們早就殺了辛萬奎搶走他身上的典籍和寶物了,“我們只能幫您拖住他片刻。”
“沒用的東西。”辛萬奎無奈地取出一顆彈丸扔進嘴里,然后再度把籠子里的小貓給抓了出來,奮力地往空中一丟。威風凜凜的怨虎再度出現,整棟樓都被它這一躍震得抖動了兩下,“去,咬死他。”
怨虎的速度快到離譜,轟的一聲壓出了音爆,然后一口咬在了高似道的腦袋上。
“我去,怎么不疼?”高似道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不要說揮刀抵抗了,可他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卻感覺這頭猛虎并沒有發力,只是用牙夾著他的頭,就跟定春咬著坂田銀時的頭一樣。
“我怎么感覺這只大貓給我含過?”高似道總感覺這只大貓很熟悉,就像是他自己養的寵物一樣,可他從小到大從未養過貓,只是養過狗。發現千雅琳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趕忙改口解釋,“不是你想的那種,是含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