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經得起時光流轉
舞臺上的女子，身著華服，舞態翩翩，水袖拂過，仿佛在空中帶起一道虹光。
淡雅的樂聲在冰霧中穿越，恍惚中有了時代寧靜的美。
姜瑜曦美眸一直注視著舞臺上的女子，心中也覺得她們體態優美，飄飄如仙。
忽然也想買一套這樣的衣服穿一穿。
只是穿著出門還是有點尷尬羞澀，只能在家里穿穿，給邊豫南看。
舞蹈節目結束后。
先后有幾個歌手上臺演唱歌曲，大家也只是鼓掌支持，畢竟這邊盛產歌手，唱得再好沒有機遇也出不了名。
雖然后續有邀請觀眾上臺演唱的環節，但兩人都沒有選擇參與。
回到家給兩只小貓喂食后，便洗漱入睡。
姜瑜曦仍是不老實地趴在邊豫南身上蹭來蹭去。
今晚又一次非常用情的表白，讓她對邊豫南的依賴感又更強烈了一些。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
從這天過后，只要邊豫南耐心哄一哄姜瑜曦，把她哄開心了，她就會動手幫點小忙。
邊豫南也輕松了不少。
各種意義上。
生活平淡。
日子好像每天都在重復，但平凡的日子里多了不一樣的細節后，又會變得有趣起來。
節日值得被記錄。
有紀念意義的日子也值得被記錄。
比如說，李愚的離婚歡慶會。
糾結愛情到底是什么，首先得知道它存不存在。
李愚也不確定。
他沒有對愛情的追求，結婚也只是為了家里人開心，非常真實的中國婚姻。
愛情到底有沒有存在過，它是真的來了，又或許只是側方超車，這些對于他來說，都不是很重要。
他懂得愛情的產生。
一見鐘情來自于性的沖動，對肉體的愛慕和向往，具有強烈的目的性，讓人不適，但快節奏社會的愛情大多都是目的性強烈的愛。
日久生情來自于慢節奏且長時間的相處，是緩慢了解和建立信任的過程，這種愛是印證過時光后堅韌的愛。
但其實也不怎么堅韌。
能否在結婚后，再追求愛情，再孕育愛情？
好像很難。
當想到邊豫南和姜瑜曦說說笑笑，舉止親密之時。
李愚其實，又覺得自己并不懂。
但也說不清感受。
只知道，終于離婚了，沒有負擔，只有說不完的輕松。
如果相愛都是如同老邊那樣的，或許真的值得他再去追尋。
但婚姻究竟是如何慢慢變成令人避之不及的猛毒駭獸。
想也想不明白。
“該吃吃該喝喝啊，我請客。”
李愚笑著舉起酒杯，碰杯后抿了一口，繼續吃菜。
“晚上去唱k不？”
“你要一展歌喉啊？”
“那不然呢，分手都要去唱k，我離婚不比分手檔次更高？”
李愚談笑之間完全沒有離婚的愁緒，用他來時的話說，結婚這些年，他就像是在監獄里勞動改造一樣。
這會兒刑滿釋放，迎來了光明的明天。
這個形容，很強。
到了KTV，李愚撿起話筒，丟給了老宋。
宋啟成正捧著手機看番，接住話筒后，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來開場。”
宋啟成：“？？”
不情不愿地接過話筒，唱了首勉強還在調上的《風吹麥浪》。
忽然包廂的門開了。
李建國帶著安全帽推門進來，風塵仆仆，氣喘吁吁。
結果李愚正瀟灑肆意地坐在沙發上唱著歌，完全沒有他預想中的傷心模樣。
“來了啊，來喝酒！”李愚笑著道。
李建國拍開他的手，直直往沙發上倒去，猛灌了幾大口水。
“我還以為你要哭的撕心裂肺了，路口堵車我直接下了的士跑過來，結果你像個沒事人一樣？”
“要有什么事才算正常？我覺得這不挺好的么，剛好咱們回上海也沒聚。”
李愚說著，看向空無一人的門外。
“劉清呢？”
“不知道，估計是在路上吧。”
“他和那個女孩怎么樣了？”
“哪個？”
“呃…叫啥來著…你們在群里討論得不挺激烈的嗎？”
邊豫南想了想，道：“好像是叫言璐。”
“喔對對，言璐。”李建國連連點頭，隨后看向窩在角落里看番的宋啟成，“你不是和那個姓楊的妹子相處得蠻好的嗎？什么情況了？”
宋啟成收起手機，翻了個白眼。
“別說了。丫約我去看電影，結果來的不是她，是她閨蜜。”
“有點勁爆。”
“雀食。”
回想起那天，宋啟成穿著一身講究的衣服，頭發打理得干凈整齊，就差買一束花等在原地了。
結果。
他站在電影院門口的娃娃機那里，低著頭看手機等楊曉檸回消息。
卻聽見另一個女生叫了他的名字。
人都傻了好吧？？？
“那她閨蜜好看不？”
眾人見到宋啟成這副吃了大虧的便秘表情，好奇地問道。
宋啟成嘆了口氣，搖搖頭。
李建國出言安慰道：“沒事，總會有機會的，你看我這不一直和你站在統一戰線嘛！”
邊豫南瞥了他一眼。
小伙子心里很沒碧樹啊，你待在你那戰線上，還不是因為沒人看上你？
宋啟成又搖了搖頭。
“那個妹子。”
“比楊曉檸好看。”
“而且。”
“我認識…”
一時間。
包廂中除了音樂的聲音，再無雜響。
李建國是第一個暴起的，他面容扭曲，掐著宋啟成的脖子把他按在沙發上，痛苦地大喊道：
“為什么？為什么？”
“爺還他媽安慰你，小丑竟是我自己？”
李愚噗的一聲把嘴里的酒水噴了出來，還好及時轉身噴到了地板上。
“什么鬼東西，你什么運氣！？”
“不是，她也是不知情…”
宋啟成訕訕一笑，扯開李建國的手，同時在心里默默說了一句，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那天代替楊曉檸去赴約的，是一個叫夏盈的女孩。
她并不知道宋啟成也在那里，楊曉檸給了她那張票的票號，剛好她也對那部電影感興趣，于是就欣然前往了電影院。
結果在電影院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走近去叫了聲名字，才確認是宋啟成。
她是在書店認識宋啟成的。
那時她想買一本外國小說的譯本，但書店里只有一本，她上回來時沒有買，那次就是特地去買那本書的。
看到原本書架上的書不見了，她以為是被人買走了，便去向店員詢問還有沒有那本書的貨存。
店員查了查后臺，很疑惑的是，那本書并沒有被買走，只可能是被書店內借閱書籍的客人借走瀏覽了。
夏盈很失望地回到書架前，準備買下另一本書，卻親眼看見剛剛坐在前臺旁看書的男人快步走到書架前，把那本她想買的書放回了書架。
放好之后，他還特地回頭看了一眼，結果剛好對上夏盈的目光，尷尬地咳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從她身邊走過。
夏盈忽然覺得他很有趣。
她取走那本剛剛被宋啟成放回的書，走到他身旁坐下。
那一刻宋啟成只感覺皮卡丘的十萬伏特就懸在頭頂。
李建國：“然后呢？然后你倆聊了什么？”
李愚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沒想到你還是個會看外國小說的文藝青年啊，這不都是謝潮該干的事嗎？”
邊豫南深以為然。
宋啟成翻了個白眼不做爭辯，道：“我和她聊了什么不重要。”
“那之后呢？電影院那會兒怎么回事？”
“她…她問我要微信…”
李建國：“臥槽？？？”
真的有這種漂亮妹子會問宋啟成要微信嗎？
為什么沒有漂亮妹子問他要微信？
土木工程不比那些破文學小說浪漫？
鋼鐵洪流的美感才是藝術啊！
不理會李建國那羨慕到吃土的眼神，宋啟成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微笑。
大家都不是什么純潔孩子。
瞬間會意。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交流只需要一個眼神。
當謝潮和劉清推門進來的時候。
包廂里。
燈光迷幻絢麗，樂聲優美。
四個男人眉來眼去。
一時間，場面有點混亂。
“你們…這是干啥？”
雖然很不忍心打破他們曖昧氣氛，但謝潮覺得，他還是得先弄清狀況。
“來了啊。”
“坐。”
“去點歌。”
謝潮和劉清二臉懵逼。
謝潮在懵逼中唱完了一首歌，宋啟成他們幾個還在擠眉弄眼加密通話。
“啥情況啊這是？？？”
邊豫南咳了一聲。
“我應該懂了。”
意思就是那次書店邂逅，宋啟成和夏盈聊得很融洽，但也僅僅限于知道彼此的姓名，聯系方式都沒有留下。
夏盈性格開朗大方，人也很漂亮，宋啟成有些自卑，所以那次之后便沒有多想。
但后來電影院再遇見。
夏盈覺得這是非常奇妙的緣分，主動要了宋啟成的微信，并且看完電影還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
雖然宋啟成不太相信緣分這種鬼東西，意外情況完全是因為楊曉檸放他鴿子而出現。
美女有約，宋啟成自然是答應了。
之后的內容，李建國主動退出了加密通話，因為他怕他忍不住，宋啟成總是挑眉毛，非常欠打。
不得不感嘆宋啟成的運氣。
雖然楊曉檸放他鴿子的原因是在漫展上遇到的一個帥哥突然約她去看同一部電影，多多少少有點綠了宋啟成的意思。
（雖然楊曉檸和宋啟成還只是初級曖昧階段）
但因禍得福，又再遇見了那日書店邂逅的女神。
也算是運氣好了。
了解了宋啟成的事情之后。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劉清。
但這小子見到情況不對，早就溜到廁所里去了。
邊豫南倒是聽姜瑜曦說過，言璐經常發她和劉清的合照。
想來劉清應該是發展成功了。
不過，怎么看，劉清都是被攻略的那個。
弱受真是遜斃了。
過了半個小時，劉清才從廁所里回來。
男人們去唱k，如果沒有女人在場。
那就是個性的解放。
邊豫南眼皮抽搐地看著謝潮和劉清扯著脖子，像嗷嗷待哺的鴨子一樣瞪眼望天，脖子上的靜脈都因為用力而鼓起。
“命運就算顛沛流離，命運就算曲折離奇…”
“忘了你存在，拿什么期待，歡樂你邀請他一定來咦唉”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
高音唱不上沒關系。
謝潮他們不是用喉嚨唱歌，也不是用腹式發聲。
他們用靈魂演唱，用天靈蓋發聲。
歌聲震撼無比。
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復制段落，過會兒就替換！
來晚了，菩薩們都渡完人走了，可惜[doge]。元宵。
中國傳統節日中一個浪漫的節日。
有著吃湯圓，開燈會的習俗。
元宵燈會在封建的傳統社會中，給未婚男女相識提供了一個機會。
傳統社會的年輕女孩不允許出外自由活動，但是過節卻可以結伴外出游玩，在浪漫的花燈中遇見心中愛慕的公子。
元宵節是一個非常浪漫的節日。
不放假。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天的課程，姜瑜曦幾乎是百米沖刺般地跑了出去。
不緊不慢收拾東西的柳婕目瞪口呆。
這教室你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啊？
推開奶茶店的門。
姜瑜曦幾乎是以飛撲的方式撲進邊豫南懷里。
“瞧你這樣子，跟個瘋丫頭似的。”邊豫南揉了揉她的腦袋。
姜瑜曦抬起頭嘻嘻一笑，接過邊豫南遞過來的橘子茶。
吸管已經插好，姜瑜曦鼓起腮幫猛吸了一口，隨后扯了扯邊豫南的袖子。
“走吧走吧，我們去廣場那邊下午我都聽見他們彩排的聲音了。”
“這你都能聽到啊？隔了幾條街道呢。”
“誒嘿嘿，心聲，心聲啦。”
兩人說說笑笑著散步至廣場處，商城一側的美食街被布置成了花燈長龍。
雖然還未入夜，但已經初具節日的氣息。
姜瑜曦站在街口望了望，看見了好些個零散小攤，賣的都是些漂亮的精致物件。
“哎哎，那邊那邊！”
廣場右半部分搭起了一個很大的舞臺，邊豫南牽著姜瑜曦擠進烏泱泱的人群，稍稍扶住她的后背。
姜瑜曦踮起腳尖看向舞臺之上。
幾個漂亮的女孩穿著古風古韻的衣裝，在優雅的樂聲中翩然起舞。
雖然沒有燈光也沒有打霧，但那份美感仍然光彩奪目。
姜瑜曦眼睛亮亮的。
“依晴會不會也來了？”
“應該吧。”
“不是，我是說，她會不會也來演出了？”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大膽地猜想嘛！”
“我猜她不會上臺表演。”
“為什么？”
“因為謝潮不會讓她上臺表演的。”
邊豫南對謝某人的想法非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