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呵呵的姜瑜曦還想讓邊豫南喂她喝藥,這才讓他察覺到不對。
“趕緊把藥喝了回去睡覺。”
“你兇我!”
“我沒有。”
“就有!”
“那破例讓你親我一下,就當是補償了。”邊豫南嘆了口氣,把左臉露給她。
姜瑜曦喝了口板藍根,在他臉上啄了一口,蹭他一臉板藍根。
看著一邊吸鼻子一邊傻笑的姜瑜曦,邊豫南無奈地催促道:“快點喝,你裹著個浴巾也不害羞。”
“你什么都看不到,略略略”
姜瑜曦又把浴巾提了提,一直提到脖子下面,連鎖骨都不露。
“我喝完啦!”
“還有一些。”
“哎呀,給你喝。萬一你也感冒了怎么辦?”
“我身體好,幾乎不感冒。”
“那也是幾乎,幾乎。”姜瑜曦高聲強調。
邊豫南無奈道:“好好好,你快去睡覺吧。”
“晚安”
“晚安。”
然而等說完晚安之后,過了沒一會兒,姜瑜曦又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蹭蹭蹭溜了出來。
邊豫南看著她那一身單薄的衣服,不禁生氣道:“還穿這么薄,真不怕感冒嗎?”
“反正已經感冒了嘛,而且我也沒有厚睡衣…”
“沒有?你沒帶嗎?”
“沒帶。”小姜很誠實。
邊豫南扯了扯嘴角,視線落在她的房間。
你別跟我說那四個大箱子里,沒有一件厚實點的衣服。
女人真的都這么恐怖的嗎?
“我本來想過些天再回家拿衣服的…誰知道今天這么冷嘛。”
姜瑜曦撅著嘴委屈道。
“你要不穿蕓姐的吧,她的衣服應該還有一些留在房子里。”
“在哪呀?”
“應該在你房間,我沒去過,不知道,你去找找。”
姜瑜曦小企鵝似的懵懵懂懂點點頭,一擺一擺地回房間,踩著椅子去翻最上面的衣柜。
然而卻什么也沒找到,只有幾顆樟腦丸。
她沖房間外喊道:“沒有找到呀!”
“不可能吧,蕓姐走的時候只拖了兩個箱子啊。”
邊豫南疑惑地想到:他猜錯了?不是所有女人都跟姜瑜曦一樣四個箱子全是一個季節的衣服?
好像姜蕓和姜瑜曦雖然都挺迷糊的,但兩人的性格還是不太一樣的,箱子里放的東西也可能不太一樣吧。
“明天再去買一件吧,你用蕓姐的棉被先蓋著。”
“就蓋棉被嗎?!才十一月誒!”
“不然呢?你又沒睡衣,這么薄的睡衣,估計睡一晚上就徹底重感冒了。”
“好叭…”
姜瑜曦又一哆嗦,牙齒也有些打顫,“那姐姐的被子在哪?”
“我怎么知道,衣柜里沒有嗎?”
“沒有…”
“你等等,我去雜物間找找。”邊豫南用沙發上的毯子把她蓋著,去雜物間翻了翻。
記得之前這里面還是有幾床棉被的,不知道是不是姜蕓的,他是后來才回來的,也不清楚。
雜物間里,那把破吉他孤伶伶地立著,兩根翹了辮子的弦,好像在控訴邊豫南這個薄情的渣男。
邊豫南隨手拿了塊布把吉他蒙住。
找倒是找到了兩床厚棉被,只不過隨手一抱,就全是灰。
就算用力撣一撣,也沒有辦法清潔,還得是去洗干凈才行,可是這會兒又沒時間給他洗被子。
套上被套也沒什么效果,那一被子的灰還是可以透過被套彈出來,姜瑜曦肯定不樂意蓋這被子。
傷腦筋啊…
恰好前天姜瑜曦房間的空調又壞了,這又是不需要用空調的天氣,于是兩人就沒叫工人師傅來修。
邊豫南撓撓頭,不知道該咋整。
“找到了嗎?我記得雜物間應該有的吧?”姜瑜曦的聲音傳來。
“找到是找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
姜瑜曦披著毯子,把自己蒙住,像個小幽靈一樣飄到雜物間。
“都是灰,你蓋嗎?”
“咦…我不要。”
“那沒辦法了,要么就出去買吧,買個厚點的睡衣,能當被子用的那種…買冬天的那種棉襖算了吧。”
“啊?!”
“只能這樣了啊。”
“那你呢?”
“我有棉被蓋。”邊豫南道。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那個…”姜瑜曦戳了戳手指,扭扭捏捏道。
“哪個?”
“你可以分我點被子…”
“哈?怎么分?家里沒有分棉被的那種機器啊。”
“就、就是…你給我留點位置嘛,我們可以互相取暖,這樣就不冷了。”
姜瑜曦紅著臉,低著頭,又悄悄瞄了他一眼。
“這好嗎?”
“這不好嗎…你們男生難道不喜歡和女朋友一起睡覺嗎?”
“又不能吃,還要分你一半地方睡,我感覺好虧。”
“你你你你,你想吃什么?”
“吃你的大白兔。”
“又來!”姜瑜曦氣鼓鼓地瞪他。
“算了,我委屈一下自己吧。”邊豫南嘆了口氣,“來吧。”
“來、來哪里?”
“我房間。”
“啊?真的?”
“你不是想睡我房間嗎?怎么又猶豫了?”
“哼,睡就睡!”
姜瑜曦踢踢踏踏地跑到邊豫南房間,順便還把包子的貓舍給挪到了房間里。
邊豫南從衣柜上翻出一個大大的真空壓縮袋,充氣后,把里面的棉被被芯扯出來,裝進被套里。
撲騰撲騰兩下,沒什么灰,這種壓縮袋用來保存棉被還是挺好用的。
“你先睡這里吧,我去外面看看能不能買到你的睡衣。”
“別吧,就這樣多好,還買什么呀!”姜瑜曦快速地說道,隨后又改口解釋,“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去買,人家都關門啦。”
“那也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