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此時終于消化了備前千鶴小姐是他殺而非自殺這個事實,他見大家都把矛頭指向了有森光行便也不甘示弱地出聲了。
“我、我那不是不想耽誤大家時間嗎?”
有森光行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地汗珠,他努力鎮定地試圖解釋。
“而且當時那兩輛車基本上已經坐滿了,我從飯店里開出一輛閑置的貨車有問題嗎?!”
“哼,別狡辯了!”
毛利小五郎在認定一個人是兇手了之后,就會堅定不移地堅信自己是對的。
毛利小五郎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無比自信地道,“我看你還是老實招待,不要狡辯的好。”
“所以說那輛貨車,才是第一案發現場嗎?”
一直靠在樹下的白蘭地,了然地出聲了。
“水戶警官不如去貨車上檢查一下吧,我想遇到了城元英彥突然自殺的干擾…”
“從案發現場我們可以看出來,兇手是倉促之下完成的拋尸,那么想必他是沒有很充裕的時間去處理案發現場的。”
“千鶴小姐出現了失禁的現象,我想…我們大概率能從貨車上檢驗出來她的DNA。”
白蘭地當然知道現在的日本警方,根本沒有獨立檢驗DNA的能力。
日本警方如果真的是有需要做DNA檢測的項目,他們需要經過嚴格而繁雜的手續審批,再將樣本送往美國進行檢驗。
周期之長,令人嘆為觀止。
但是奈何兇手不知道啊。
有森光行聽到剛才就說的頭頭是道的白蘭地,這么篤定地說對了備前千鶴的死亡情況。
此時,他見水戶警官真的作勢要帶著一眾警員去貨車上搜集DNA。
本來就因為殺人計劃被打亂而心慌不已的有森光行,徹底慌了神。
“不用去了。”
有森光行聲音低啞地開口了,“人是我殺。”
“備前千鶴…”
有森光行對著眾人訴說起了,自己之所以殺會選擇殺害了備前千鶴的原因。
而見案件已經塵埃落定了的白蘭地,卻不像安室透等人關心有森光行殺人原因。
殺人了就是殺人了,人都死了講究什么原因都是多余的。
不想殺開始就別動手,動了手…就不必銘記。
諸伏花梨很想直接給橘良打電話過去問問,他到底知不知道白蘭地出了什么問題。
但是…
諸伏花梨深吸了一口氣,不能沖動。
如果因為人設occ而導致橘良、白蘭地或者說諸伏花梨,其中任何一個身份卡被銷毀都不是小魔鬼能夠接受的。
不可以…
諸伏花梨沉沉地盯著白蘭地心里各種念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翻涌了起來。
白蘭地敏感地對上了諸伏花梨暗沉的眼神。
“花梨?”
白蘭地總算察覺到了另外一個自己的情緒,似乎有一些不對。
“發生什么事情了?”
白蘭地走到了諸伏花梨的身前,他有些擔憂地把手貼上了諸伏花梨的額前。
“是發燒了嗎?”
白蘭地原本是打算借此和諸伏花梨互通一下記憶和情緒,想搞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然而讓接下來的事情,卻讓白蘭地和諸伏花梨雙雙變了臉色。
他們感知不到…彼此的想法和記憶了。
“西奧多!”
安室透無意間抬頭看到了白蘭地把手貼在了額頭上了一幕,他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厲聲道。
“你想干什么?”
安室透快步沖到茫然無措的白蘭地的面前,安室透一把鉗住了白蘭地的手腕,拉著他遠離了諸伏花梨。
白蘭地順從地被安室透扯到了一邊,他迷茫地看了眼情緒分外激動的安室透。
安室透被白蘭地這意味不明地一看,他瞬間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驟然冷靜了下來。
被對諸伏花梨安全的擔心和恐懼沖昏了頭腦的安室透,此時他的后背的冷汗刷的一聲就下來了。
“我是說,警察還在這里,你無論想做什么都不要輕舉妄動。”
安室透強壓下內心的焦躁和不安,冷酷而強硬地警告著白蘭地。
“我們現在是搭檔,無論你想做什么,都不要是現在。”
安室透試圖讓白蘭地以為,他是擔心白蘭地亂來會影響到一同執行任務的自己才如此激動的。
“別牽扯到我,Brandy。”
白蘭地被白蘭地拎著襯衣領子冷硬的警告而喚回了注意,他像是慢了半拍一般,后知后覺地茫然道。
“什么?”
安室透撒開了白蘭地的領子,他意識到了白蘭地的狀態似乎是有些不對勁。
“Brandy?你…怎么了?”
安室透猶疑地詢問道。
“波本。”
白蘭地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和平時也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安室透就是明顯的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同。
非要說有什么的話,就是感覺好像白蘭地原本身上,那種莫名其妙的活力感好像消失不見了。
“城元英彥的遺物,你去接收吧。”
白蘭地語氣平靜地說道,“我突然想了有一些事情還沒有做,沒時間去了,就交給你了。”
“什么事情?”
安室透皺起了眉,無論是什么事情,身為搭檔的他在任務沒有徹底之前都有權利詢問白蘭地的去向。
“與任務無關,所以與你無關。”
白蘭地神情冷然,他拒絕了回答安室透的這個問題。
這是安室透第一次看見白蘭地這幅樣子。
安室透心下暗自警惕了起來,該不會是白蘭地這個家伙看上了自家小花梨…
打算趁這段時間,對小花梨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安室透心里這么想著,面上卻沒有表露分毫。
“最好如此。”
安室透符合人設地煩躁地繼續警告了一聲,“你最好別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動什么手腳,牽扯到我的話,呵。”
白蘭地沒被安室透看起來那很有威懾力的冷笑嚇到。
心里藏著事兒的白蘭地,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就繞過安室透在保證他沒辦法看清自己手機屏幕的安全距離之外,給橘良編輯了一封郵件。
白蘭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諸伏花梨反常的情緒和突然隔絕的共鳴悉數編輯成了文字發送給了橘良。
眼見彈出了發送成功的提示,白蘭地抿緊了唇,等待著橘良的回復。
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