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半。
安室透捏著維尼小熊的布偶從口袋里掏出了花梨塞給他的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雖說昨晚就趕到了大阪,但到底男女有別,安室透還是決定今天早晨再來看望花梨。
正巧也可以為她準備個早午飯。
雖然他很想提前和花梨打聲招呼,但令安室透煩惱的是,雖然他給諸伏花梨預留了手機號,但是花梨卻不曾聯系過他,以至于他根本沒有花梨的聯系方式。
魔鬼先生表示擁有安室透兩個電話號碼和郵箱地址的他,根本沒想起來回復電話這茬。
雖然拜托風間調查諸伏花梨情況的時候有拿到了她的聯系方式,但是安室透并不是很想讓花梨知道自己有調查過她。
雖然他沒什么惡意,但是諸伏花梨會怎么想那就說不一定了。
在安室透離開前,嘗到甜頭的魔鬼先生曾塞給他過備用鑰匙,表示十分歡迎他空閑時間,隨時前來進行投喂。
是以,難得清閑的安室透思前想后還是決定直接前來。
于是,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來過一次的安室透熟練地從鞋柜里找出來了那雙備用女式拖鞋。
見屋內還是靜謐沉寂,料想花梨還沒有起床,安室透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廚房,將手里的便利袋放在了料理臺上。
安室透打開冰箱查看了一下,滿意地發現它還維持著自己離開時空蕩的模樣。
早就有所預料的安室透從放在料理臺上的便利袋里拿出了提前采買好的醬料果蔬,把它們一一在冰箱里碼好。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安室透取下了掛在一旁的圍裙系上,起鍋點火,單手打蛋一氣呵成。
臥室里,白蘭地聽到了窸窸窣窣的動靜敏感地打著哈欠,坐起了身。
橘良原本的睡眠障礙消失了,但是白蘭地的這個殼子卻好似當時實驗的時候留下了缺陷。
裝上白蘭地殼子的魔鬼先生,不僅睡眠極淺而且睡眠時間也是短的驚人。
偶爾能睡個四個小時都稱得上是不錯的睡眠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花梨殼子一起入睡時意識共通的原因,白蘭地意外地睡到了天亮才醒了過來。
睡得極沉的白蘭地揉了揉自己有些昏沉的腦殼,被自己的小尖角扎了一下,才稍微清醒一點。
昨天和使用花梨的那部分意識交換了記憶,白蘭地自然地登上了花梨的小拖鞋。
腦殼暈乎乎的小魔鬼,還有些迷迷糊糊地搞不清現在自己是使用的哪個殼子。
白蘭地下意識放出感應了一下房門聲音的來處,是安室透來做飯了啊。
嗯,懂事。
說起來…昨天他好像還夢見有好吃的來著。
白蘭地轉動房門把手,慢吞吞地打著哈欠來到衛生間洗漱。
“花梨?起床了嗎?”聽到動靜地安室透從廚房探出頭來想和花梨解釋下情況,卻只看到了衛生間被合上的門。
“嗯,起來了!”白蘭地咬著牙刷含糊不清地應和到。
臥室里真正頂著花梨殼子還睡著的小魔鬼,被聲音吵到,他煩躁地揪起了被子把腦袋整個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