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重點不在于你是什么
“哦…”
真如他們所說，陸垚都這么說了，遲鈍象依舊沒有反應過來，上官嵐是邪靈體的事實。
爆嘯象低吟，冰羽鷹也陷入了沉思。
陸垚順手就給他們加一把火：“你們不急，我也無所謂，但你們覺得，你們能看著霸焱馬他們出風頭，懲惡揚善，自己就在一旁當個看客嗎？”
這話對爆嘯象可能沒什么殺傷力，但對于冰羽鷹來說絕對是效果拔群！
他一直喜歡跟霸焱馬針鋒相對，怎么可能讓霸焱馬專美于前呢？
“好吧，我現在就過去試探試探他。”
說著，不等旁人反應，冰羽鷹便俯沖而下，向陳耀祖他們靠近。
陸垚笑了笑，又回頭問爆嘯象:“你呢？”
爆嘯象還在沉吟，上官嵐就給他添了一把火。
“呃…”
正在座位上坐著的上官嵐，突然手捂著額頭，一陣精神恍惚，“啪”地站了起來。
“嗯？”
冰羽鷹剛跟陳耀祖接觸，還在自我介紹，看到上官嵐這副表現，他的語氣都變了:“他要暴走了。”
“什么？！”
陳耀祖和任天云俱是一驚，也立刻站了起來，與上官嵐拉開距離。
冰羽鷹擋在陳耀祖身前，霸焱馬也瞬間移動過來，擋在任天云身前，嚴陣以待！
“呃…啊…”
上官嵐并不想靠近他們，他轉過身，抱著頭，就想奪門而出。
他是被陸垚帶過來的，陸垚當初跟他打電話的時候說過，會給他一次幫助別人的機會，并且點明了他的狀態。
上官嵐不明白，陸垚都知道他是這副狀態了，憑什么認為他能幫助到別人。
但是，陸垚也說過，他會想辦法幫他壓制強能優的效果，讓他不再暴走。
“啊！”
沒有熬到陸垚出手，上官嵐就撐不住了。
魔霧繚繞，包裹了上官嵐的身體，等到煙消云散，眾人眼前的上官嵐已經帶上了一副惡鬼面具…
準確來說，他自己現在就是惡鬼！
“啊！”
“他是邪靈體？”唐思詩反應了過來，回過頭大喊道:“這就是你說的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啊？直接從敵方陣營挖墻腳嗎？”
陸垚依舊鎮定自若:“小丫頭，格局小了，我說過，重點不在于你是什么，而是你干了什么。”
“據我所知，上官嵐即便是成為了邪靈體，也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反而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力量，把能力體的戰斗力禁錮在強大體的軀殼之中。這是他自己的覺悟，也是他對自己的救贖。”
“人的一生中會有許許多多無可奈何的事情必須要做出選擇。做出了選擇，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上官嵐不想死，只能選擇服下強能優，但他又不想變成怪物，便一直克制著自己。”
“我覺得，他能支撐這么久，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了。”
別人或許不懂，但爆嘯象居然點了點頭:“確實，不能因為服用了強能優就對一個人定性。他或許確實有欲望，但求生欲不是一個人的基本嗎？我們沒有辦法替他做決定，我們能看的，只有他真正做了什么。”
順著視線看下去，上官嵐變身的祛痛能沒有離開咖啡館。
或許是他明白了，以這個狀態離開咖啡館，只會把事情越鬧越大。
于是，上官嵐跪了下來，以頭搶地，試圖用疼痛，強制讓自己保持清醒。
“咚咚咚…”
聲音響亮，聽得跟拆遷一樣。
任天云當即就忍不住了，朝陸垚大喊道:“我看不下去了，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難道讓他一直這么痛苦下去嗎？”
陸垚:“他只要放任自流，釋放他作為邪靈的力量，就不需要忍受這種痛苦了。或者，你們把他身上的邪靈打散，讓他回到沒吃強能優時候的狀態…”
“是嗎？好…”
任天云自以為得到了答案，便豎起手臂，打算召喚鎧甲。
陸垚的后半句話卻又響起:“但他原本可是將死之人，你們把他身上的邪靈打散，他又會回被病痛所侵擾的狀態，最后英年早逝。”
“什么？！”
任天云放下了手，低著頭，滿滿的不甘。
好在，上官嵐也并沒有掙扎多久，惡鬼的皮囊化作紅紫色的煙霧收斂了，跪坐在地上的，只是額頭一片血紅的上官嵐。
“上官！”
沒想到最急的反而是唐思詩，一看上官嵐變了回來，就趕緊從樓上沖了下來。
陳耀祖離得近，反應也快。
職業本能，他立刻半蹲了下來，探查了一下上官嵐的情況。
“還好，只是昏過去了…”
這么一說，在場人都松了一口氣。
陸垚節省時候，直接從樓上跳了下來。
“好了，接下來該怎么做，你們自己搭配吧。有什么事，打電話聯系我，或者…阿吼知道我住哪里的。”
陸垚說著，甩手丟出一張卡片，飛到了唐思詩的手里，上面就寫著陸垚的電話號碼。
事情解決，陸垚便雙手插兜，打算離開。
但還沒走幾步，上官嵐已經掙扎著醒來，向陸垚喊道:“等一下！你不是說，可以讓我擺脫這種情況的嗎？”
陸垚的腳步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問，還有沒有其他的絕癥病人，服用了強能優？”
“有！”
“那么，我問你，你愿意去幫助他們嗎？”
“什么？”上官嵐不明白了:“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霸焱馬舊話重提:“挺身而出的心，無關力量強弱。”
上官嵐一咬牙:“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好！”輪到爆嘯象登場了，“那就來締結盟約吧！從今天開始，作為我的元帥，召喚梵天鎧甲，成為獵鎧象帥，與我一起，狩獵逆生長邪靈吧！”
“狩獵邪靈？”上官嵐一聽到這個，又不自信了:“可我…不也是邪靈嗎？”
爆嘯象就把陸垚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重點不在于你是什么，而在于你做什么。身在黑暗的你，比其他人更能清楚理解他們走投無路的痛苦，你比其他人更有資格去救贖那些，和你一樣，走投無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