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不正常的地方
“呼嗯。初次見面，我是費爾南德·庫洛茲。請問怎么稱呼？”
“時鐘塔，君主·埃爾梅羅”
“萊妮絲·埃爾梅羅·阿奇佐爾緹。”
費爾南德那小到令人懷疑是否看得見的瞇瞇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他當然聽過埃爾梅羅的名字，畢竟這可是為數不多正面跟圣堂教會發生過沖突的。
“哦哦。二位是兄妹…應該沒錯吧？”
但是他圓潤的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笑著問道。
“我們可是夫妻呢！”
萊妮絲將臉跟夏禹貼在一起。
“啊！真是失禮，抱歉！那么，今天還有信徒邀請我過去，就先告辭了。貝爾薩克閣下，不好意思，能煩請你帶他們到教會去嗎。”
“那是自然。我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
“抱歉。雖然是個平凡的小村子，但還請不要客氣。”
費爾南德司祭點了點頭，然后離開了。
然后剛剛一直站在費爾南德司祭身后的修女則是悄悄將臉貼近了夏禹，耳語道：“你們還是不要久留為好。”
隨即直接朝著司祭追去。
“吼～”
夏禹微微側身看著離去的修女，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怎么？是不是感到遺憾？”
萊妮絲也學著修女耳語道。
“我只是覺得很有趣而已，你也是吧！我可愛的妻子！”
司祭和修女兩人不一樣的態度還是挺讓夏禹在意的，再加上這種別人不歡迎的氣氛，真是讓人想要搞事情啊！而夏禹認為自己的未婚妻也是這么想的。
“哈哈！你很懂啊！”
萊妮絲愉悅的笑了。
“誒呀！”
萊妮絲的小屁股摔在地上，她可愛的痛呼一聲，一邊揉著一邊站起。說道：“你干什么啊！很痛的！”
“自己走，痛的話我可以幫你揉揉。”
夏禹撇了她一眼，朝著前方走去。
萊妮絲也是連忙跟上。
貝爾薩克帶著夏禹二人來到了，位于村子北端的教會。
那是一間樸素的教會，魚鱗狀的墻壁上爬滿了常青藤。
打開教會的大門，里面意外的寬敞。
圣堂的天花板很高，里面被打掃的很干凈，有一種沉靜的氣氛。
雖然并不華麗，但不管是長椅還是金屬燭臺全都一塵不染，可見這個村子的虔誠。周日的彌撒想必也會來很多人吧。在連一聲咳嗽都聽不到的空間里，所有人都心懷感激地聽著那個球形司祭傳道，或許這就是某種宗教的原初景象。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圣堂的深處。
“有趣！黑色的…圣母瑪利亞嗎？”
沒錯，在哪教堂深處，映入夏禹眼中的是被染得漆黑的圣母像。雖然還懷抱著身為救世主的嬰兒，但她的身姿是那樣的異質。身材挺拔，看上去充滿了威嚴。炯炯有神的雙眼俯視著下方，比起慈母，更像是女將軍。
“我的夫君啊！那是什么？”
萊妮絲看著那尊不同尋常的黑色圣母像問道。
“…在歐洲的零星幾個地方，確實存在著黑色的圣母像。比如蒙特塞拉特的圣母、勒皮的圣母應該算是比較出名的，它們與通常的瑪利亞像在面貌上有所不同。據說這是由于吸收了大地母神或者基督教之前的信仰而導致的，在守護圣人身上也存在這種情況。”
夏禹解說著，作為和圣堂教會打交道最多的魔術師，夏禹對于他們的信仰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圣母（瑪利亞）信仰和對她的孩子救世主或者唯一神的信仰有一點區別，就是宗教調和的現象相對比較常見。一個地方原本信奉的神或者精靈，有的會被描述為守護圣人，有的會以圣母的一面被供奉。
而結果之一，就是不同于一般圣母像的——黑色瑪利亞。
“聽說在西亞和埃及的部分地區至今也依然崇敬著這樣的圣母像，這尊圣母像是不是也經歷了類似的過程才出現在這個小村子的教會中的呢。”
夏禹有些感興趣的說著。看到了這個…他感覺這個村莊更加的有趣了！
“——你很在意這尊圣母像嗎，魔術師。”
從身后傳來貝爾薩克的聲音。
夏禹輕輕地點了下頭。
“因為很少見。”
“聽說這是村子里流傳下來的東西，有些年頭了。費爾南德司祭應該知道得更詳細一些吧。”
這時，守墓人繼續道。
“在去我家之前，二位能不能先向圣母獻上祈禱呢。姑且村子里是這么規定的。”
說完，貝爾薩克本人先跪了下來。
因為他健壯的身材，他的祈禱看上去更像是騎士在起誓。
“只要她不介意我是魔術師的話。”
夏禹毫無誠意的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
萊妮絲也學著夏禹一樣，畫了一個十字。
然后，貝爾薩克從教會的后門離開了。
在教會后方抬起頭，能看到山頂的附近有一片沼澤。那里被金屬柵欄層層包圍，中間還有幾塊石碑。看來那里應該就是墓地了。
“這邊。”說著，貝爾薩克為我們帶路。就在教會的附近，一間破屋子出現在眼前。
與其說是給人住的房子，不如說更像是大一點的儲物間，不過從里面還擺著必要的家具來看，他似乎是真的住在這里。
臟兮兮的橡木桌子上，放著幾個泡了咖啡的黃銅杯子，只是這些咖啡看上去就像泥水一樣，夏禹光是看就沒興趣了，于是毫不客氣的拒絕了，萊妮絲看到夏禹這么做也拒絕了，這種跟泥一樣的東西她本來也不想喝。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貝爾薩克也沒有惱火，很是淡然的問道。
“久仰布拉克莫亞墓地的大名。我聽說亞瑟王的墓地在這里，所以想要參觀一下，順便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對“靈”專家！”
夏禹淡然的回復道。
“…哈！我原以為時鐘塔的大多數人，光是顧著自己的派閥斗爭就已經忙不過來了呢。沒想到還有你這種閑到這種地步的君主？”
他露出黃色的牙齒，大聲笑了 “誒呀！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老巢的壞話居然能傳到這么偏僻的地方，真是讓人欣慰。”
夏禹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反駁什么的，畢竟…的確就是這樣。
“咔嚓～～”
正在貝爾薩克即將說什么的時候，突然門被打開了。
“…貝爾薩克先生。”
是一個把兜帽蓋到眼睛的，嬌小少女，她有著令人憐愛的嗓音，是一種很讓人想要欺負一下，聽聽她哭喊的聲音。
“啊啊，你來啦。”
貝爾薩克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感到了麻煩。
“那個…我聽說今天要訓練。”
“是沒錯，不過碰巧罕見的有客人來了。不好意思，今天先算了。你能用這個時間幫忙準備一下毛毯嗎。”
“…我知道了。”
戴兜帽的少女只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有趣！這個孩子…相當有趣啊！”
夏禹瞇著眼睛看著那個纖細的背影，她似乎在強烈地抗拒著他人，而夏禹則是看出了一些別的東西。
“那個…君主？”
貝爾薩克叫著有些走神的夏禹。
“貝爾薩克先生，我想要那個孩子，她真的很特別呢！”
“您看到了什么？”
貝爾薩克皺起眉頭，看著羅恩。
“一張熟悉的臉，一件既熟悉也陌生的武器！”
夏禹看到了，那兜帽之下的那張臉，他不會記錯，亞瑟王！以及那件魔術禮裝或者說是現世寶具。
“以我們現在的狀態沒有辦法立刻給你答復。既然如此，我想我們彼此都需要一些時間吧。”
面對夏禹之前的不合理要求，貝爾薩克沒有很惱怒，只是有禮貌的這么說著，就讓他們來到了這里。并且他還說了幾條村子的規矩…
第一，首先要向圣母像進行禮拜。這條夏禹二人已經做到了。”
第二，深夜不要外出。
第三，不要獨自一人靠近墓地。
第四，多人雖然可以進入墓地，但是千萬不能接近沼澤。
他說這些是村子中的禁忌，希望夏禹他們不會違反，那樣他才會考慮夏禹的要求。
老實說這還真是古怪的規則。向圣母像進行禮拜還算可以理解，但剩下的幾條實在是不明所以。比起對孩子進行的說教，更像是過時的恐怖電影…
隨后，還為夏禹提供了一間暫住的房間。
當看到房間的那一刻…
“——哇啊！這肯定有螨蟲吧！是不是還有虱子！”
萊妮絲看著眼前床的破舊程度和毛毯上的發霉味簡直感天動地。
這里是只有狩獵時才會用的小屋，是貝爾薩克借給夏禹二人暫時過夜用的，本來一聽是狩獵時才會用，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了。
夏禹臉色難看的看著這些東西，雖然他可以不在乎吧！但是還是有些膈應，作為一個享樂主義者…能多舒服就多舒服。
于是…
“喂喂！你居然為了這種事情用這么可怕的魔術？不，這簡直都是魔法了！”
萊妮絲感受著夏禹身上爆發出來恐怖魔力，這個小屋內除了夏禹二人之外的一切都在變化，灰塵自動飄起…床恢復到了它還未破碎的時候，毛毯也變成了它剛剛入手時的樣子。
夏禹直接扭曲了世界，更改了規則，將時光倒流了。
“別驚訝了！萊妮絲，快，把咱家的女仆叫出來，你讓她跟過來了對吧！”
夏禹看著一旁一臉懵逼的萊妮絲說道。
“真是個怪物啊…”
萊尼絲吐槽一句。
“混賬章魚們！我回來了！”
一團水印順著門縫鉆了進來，水銀的表面泛起了氣泡，轉眼間金屬色的女仆就出現在了眼前，然后用著看到敵對的外星人時的醉鬼老爹一樣的口氣向我們打招呼。
“嗯？？？”
夏禹看向了萊妮絲，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都是弗拉特的錯，他經常讓特里姆瑪烏看一些奇怪的東西，教她一些奇怪的話。”
萊妮絲額頭上仿佛暴起了一個井字，看來這位弗拉特要倒霉了。
對了，弗拉特就是經常給韋伯搞事情，讓他胃疼的罪魁禍首之一，那個金色短發的少年。
“那特里姆瑪烏，村子里什么情況？”
夏禹問道，對于所謂的禁忌他也是很好奇的。
“是。貝爾薩克先生在剛才的小屋，費爾南德司祭和修女在教會，都已經就寢了。其他的村民也完全沒有外出。”
“哼嗯。總之就是沒什么可疑的舉動呢。話說，還真的所有人都在遵守規則嗎。”
夏禹摸著下巴，莫名的有種想要去探探的想法呢！不過算了吧！雖然這個村子夏禹很感興趣，但是…那個丫頭更有趣。
“你來這里到底是圖什么？”
貞德的身影也在屋子內顯現，她身著著女仆裝，屬于夏禹的女仆。
“找對靈的專家！了解他們的知識，與借助他們的經驗。”
“就為了這種理由？”
“當然，每一個人的知識對于我來說都很有用，而他們本身的經驗更是關鍵。”
即使是“后知后覺”的權柄，也無法看到對方根據經驗所總結的智慧，只有真正的接觸，才能為夏禹的開闊道路。
“睡覺！”
夏禹抱著萊妮絲與貞德柔軟的身體，裹上毛毯就躺在了床上。
“怎么忍受不了獸欲了嗎？”
“是忍不了，但是這里也太差勁了，回去在說。”
早上，夏禹被一縷朝陽射醒。將依舊在自己懷中萊妮絲放置一邊，喝上了“工具水銀”特里姆瑪烏所泡好的紅茶。
不得不說，特里姆瑪烏泡茶的水平是真的高，就算是不怎么喝茶的夏禹也能感到它的醇香，雖然夏禹依舊覺得不如一瓶肥宅快樂水。
“今天為您準備了豬肉的熟肉醬。”
特里姆瑪烏將面包片上抹上熟肉醬，然后放進了夏禹面前的盤子里。
一吃進嘴里，就感覺誘人的味道在嘴中擴散開來。順滑的口感與肉的美味再加上適當的咸味，讓人欲罷不能。
“嗯…你不但昨天睡了我，早上用著我的女仆，喝著我的茶，吃著我的面包！”
萊妮絲連忙爬起，來跟夏禹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