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這可真是厲害呢?不過不是說要去醫院嗎?怎么把我帶到你家來了?不會是要殺人滅口了吧!”
“桀桀桀…小伙子真會說笑,我怎么可能會做違法的事情呢?并且,你不也沒事嗎?咱們完全可以好好談談,私下解決這個問題。”
間桐臟硯背著手,臉上戴著骯臟、扭曲的笑容,從他的身上還散發出一股腐爛、惡心的腥臭氣息。
“私下解決啊!好說…這座房子…現在是夏府了!這個小姑娘,也姓夏了!老蟲子,滾吧!”
夏禹依舊帶著輕佻的笑容,用著極度傲慢的口氣說道。
“哼哼哼哼…真是狂妄的小子,我就知道你是為了櫻才盯上我的,不過你敢來到我的魔術工坊就太狂妄了,就讓你見識一下,歲月的積累吧!”
間桐臟硯的身軀化為了一堆爛肉,從爛肉之中爬出密密麻麻的蟲子朝著地方擴散。
不知何時,灰色的霧氣彌漫了開了,這霧氣令人感到極為不適,骯臟、不潔,就像是腥臭的口氣。
夏禹指著臉色大變的間桐鶴野,以及早就被間桐臟硯嚇得臉色發白的櫻說道:“喂喂!這哥們是你兒子吧?還有小櫻也在這?你這不是把人質送到我手邊嗎?”
“隨便!有了你的身體,我也不需要這個兒子了,至于櫻?你要知道…死了,那研究價值可以就要降上一大截呢!”
與魔禁之中的魔術師不一樣,如果說魔禁的魔術師是與能力者一樣的特殊人類。
那么在型月里,魔術師是真正似人非人之物,在這里,真正的魔術師都是沒有絲毫良知的怪物,為了一個目標,一個小小的情報,或者試驗結果,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犧牲他人的生命,無論多少條生命。
他們都是不折不扣的怪物,全都是一群癲狂的瘋子。
而間桐臟硯自然也就是他們的其中之一。
為了活著,僅僅只是為了活著,他將自己化為了如此不人不鬼的樣子,他的每一寸血肉,都是魔性的顯化。
而對于魔術師而言,櫻的資質非常好,其天生的屬性,“虛數”,十分的稀有,所以就是稀有的上等寶物。
但是,若是死了…那么價值就會大跌。
沒有一位魔術師會允許即將屬于自己的珍寶,跌價的。
間桐臟硯認為夏禹也就是一位窺視著櫻資質價值的魔術師。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夏禹壓根兒就不是。
夏禹來的主要目標是殺他,至于櫻?不能說是不重要,畢竟夏禹也想要研究一下,但是殺他才是主要目標。
灰色的霧氣不斷的彌漫開來,身邊的大門已經消失了蹤跡,郁郁蔥蔥的樹林被灰霧蒙上了一層色彩,透顯出死氣。
“小子,不要想要逃走,這里已經化為了‘神殿’,你一人便敢來闖想必也是有著不俗本事,但是在我間桐家百年的積累之下,你還是要飲恨于此。”
伴隨著間桐臟硯的話語,整個樹林如同活了過來,無數的蟲子在鳴叫,在蠕動。
“嗚…嗚~~”
櫻害怕的哭了起來,一只只惡心的蟲子四處爬行,密密麻麻的姿態足以令任何一個人嚇出昆蟲恐懼癥與密集恐懼癥。
更別說櫻只是一個不到八歲的孩子了。
“乖,小櫻乖,有哥哥在呢!”
夏禹一把抱住夏櫻,將她抱在懷里,用身體遮擋著她的視線。
“死吧!蠢貨!桀桀桀桀桀~~”
間桐臟硯陰森森的笑著,他的笑聲居然詭異的與樹林的蟲鳴產生了共鳴。
“死蟲子,你嚇哭我的妹子了,記得下輩子不要投這么惡心的胎。”
“…”
間桐鶴野只是默默的站在一邊,他不相信夏禹能贏,只是打算盡可能記住這個少年。
“小子!死到臨頭了還這么狂妄,就讓你的慘叫來愉悅我吧!”
隨著間桐臟硯話音落下,整個庭院穿來振翅的聲音,大量的飛蟲黑壓壓的從四面八方朝著夏禹涌來。
地上宛若漲潮的爬蟲,天空之中宛若黑霧般的飛蟲,一時間夏禹便被置身于蟲海。
“嘖…是打算看看我有沒有資格跟你合作嗎?還真是不信任我啊!明明是你找的我!”
羽斯緹薩早就不知去向,夏禹無奈搖了搖頭,看向了鋪天蓋地的蟲潮。
空氣之中充滿腥臭難聞的異味,就宛若腐朽的尸體。
“惡心死了!”
伴隨著夏禹淡然的話語。
一道光出現在了這“黑暗”之中。
赤色的光宛若太陽般照耀四方,光輝所照耀之處,蟲子都盡皆化為飛灰。
夏禹利用了龐大的計算量,通過控制電子,使周圍形成了一個碗狀的透明電子墻,且通過巨額的計算量進行精確的對目標單體毀滅。
一瞬間,完成了數十萬次,將整個院子的蟲子化為了原子。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間桐臟硯的聲音充斥著瘋狂,一股蟲流從屋內鉆出,形成了他的身軀,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夏禹身后那個偉岸的身影。
就像是著魔半的朝著夏禹走去。
“我們的理想…我的理想…”
剛走一步,便被再一次的碾碎。
“天…使?”
櫻看著夏禹背后的“元神”,可愛且略顯呆萌的嗓音從口中吐出。
“去死吧!臭蟲!”
光輝瞬間照亮了整個冬木,龐大的計算量宛若水洗盤子般不斷的沖刷著,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所有的蟲子都被碾成了粉末。
而間桐臟硯那腐朽不堪的靈魂,則是被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