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所謂“母親”一詞只是個大概的翻譯,換成父親的稱謂也行,其所想表達的真正意思實際上是賜予它智慧的哺育者。
稍感震驚之余,葉問天也是不禁有了些許的猜測,想來這揮手便能讓秘境本源誕生界靈之人便是秘境的開辟者吧?!
若非造物主,葉問天絕難理解是什么樣的手段才能讓一方秘境在短時間內誕生靈智,因為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啟靈的概念。
不過也可能是他境界低微眼界局限所致,或許當他未來有一天能真正做到開辟小世界時,才能對這一切有個清晰的領會吧。
既然本源并沒有被人煉化,那么想來千年之前的過往記錄應該便是被這位開辟者所刪了。
離開的先輩?!我葉問天相信自己絕對會有破界飛升與眾賢坐而論道的那么一天的!
“這白衣服的家伙到底是誰?”
“母親!”
“不是…我是問他真實的身份。”
“母親!”
“故意跟我裝瘋賣傻是吧?!”
“你真是…算了…”
果然,弱智依舊是弱智…原以為界靈是變聰明了,葉問天還小小的期待了一下。
奈何通過再一次的連續發問,葉問天不禁再次無語,這與之前也沒什么兩樣嘛。
可能與之前的唯一區別便是,一提到此人便會激起界靈對造物主本能般的思念。
與此同時,與身外化身心意相通的葉問天也是洞悉了尤阿圖已開始回返太陽系的消息。
與尤阿圖之間的拉扯雖大多是身外化身的主觀想法,但也不乏有葉問天在其中授意。
至于為何不讓身外化身繼續拖延,那自是為了減少身份暴露的可能,乃至于此刻已排除本源隱患的葉問天有把握趕在尤阿圖回來前將秘境完全剝離地球隱于無盡虛空。
隨之葉問天也是毫不遲疑開始調動起了本源規則,究以對葉問天修道者身份的親近和力量的畏懼,界靈并未從中干預,只是默默的看著葉問天施為。
而界靈這般將本源控制權被動半讓出的行徑,自然也是完全符合了葉問天的預料。
畢竟連東皇和壽星這種外人都能對本源施加掌控,換成他這么位沒有絲毫惡意的修道者自己人自然更不會遭受阻攔。
當然,即便界靈想要從中干預,葉問天也是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無非就是多花上片刻功夫而已,只是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基本也用不上罷了。
隨著葉問天對本源規則的調動,秘境開始將插在地球空間上的脈絡一根根抬起。
反饋于外界,昆侖山脈的上空陡然顯現出了一部分秘境內環境的投影。
恍如海市蜃樓般,有高山有闊海,還有稀疏的人影乃至各種奇珍異獸,甚至連修道界眾與天神組走狗的戰斗也有部分被顯現于外。
御劍飛行的仙人,正在發射各種能量武器的宇宙飛船,倒塌的山峰、開裂的大地…這種種一切亦然呈現出了副修真文明碰撞科技文明的奇詭畫面。
“臥槽!什么鬼?!”
“莫非是傳說中的仙人手段?!”
“你在胡說什么?!我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這世上哪有這些有的沒的?!”
“對對對,二狗啊~這可不興說,小心被大隊的人聽見了,要是捅上去那可就…”
“我勸你小子還是趕緊挖吧,今天這幾條水渠挖不完,小心晚上沒飯吃。”
“是是…幾位老哥記得替兄弟我保密哈!”
“保密什么?!我什么也沒聽見。”
“你剛剛有說過什么嗎?!”
這是發現昆侖山脈就近處正在地里埋頭苦干的那些發現了空中異象的村民低語,幾乎周邊一兩百公里范圍內有人聚集之處皆爆發出了類似的探討聲。
“這些不服管教的修道者到底有沒有遵照協議辦事?難道不知道此舉可能會引發國民的逆反心理,為國家的長久安定埋下隱患?!”
這卻是及時收到消息后,北平中央某一位集權領袖的震怒反應,要不是為了保持領導人的個人形象,此刻只怕是怒而拍桌了。
而前來匯報消息的兼傳令員兼秘書的保鏢卻只能小心翼翼的立足于辦公桌前埋頭聽訓,完全不敢發出任何響動。
雖然這位領導人的憤怒并不是針對他的,但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作為下屬自然還是恪守本分保持低調的好。
“建國。”
“在!”
“馬上聯系青龍(超能事件應急事務所,靈異調查局青龍分部)派人接洽修道界,讓他們立即停止違反協議的所有不當舉止,并就此事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保證完成任務!”
能成為掌控國家命運的領導人,其能力手段自然不是蓋的,怒歸怒,但還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最佳應對方桉并毫不遲疑的將命令下達。
而聞言后身兼數職的保鏢也是立馬做出了一副對黨忠誠的狂熱模樣予以回應,轉而便扭身離開了這間讓他格外拘束的辦公室。
隨著“彭”的一聲關門聲響起,立足于門外逃離了領導人視線的他也是暗自長松了口氣,在原地駐足兩瞬瞬平復好了心情之后才急步遠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處。
而見到保鏢離開后,這位領導人一臉沉思的表情轉而變為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一樣。
不禁連忙起身從身后的文件柜中取出了一份帶有虎頭標志還未拆封的檔桉,將之打開后便認真的查看了起來。
那是一份活字印刷的三十五頁文檔,第一頁的標題為“保障國民安定緊急預桉”,下方依次排列了十六條目錄:
1、淺談組建神矛局的必要2、民間超能人士綜合評估3、應急組織管理指揮系統大體框架4、論將國術納入軍隊日常訓練的三大好處和可能性5、可招募及有意向合作組織或個人名單6、經費預算申報…申請人:白虎分部第二小隊隊長鄭賢 白虎分部第二小隊隊長鄭賢?誰?怎么從來沒聽說過?疑惑之下這位領導人又再一次起身從后面的文件柜中取出了一份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