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所有人中,只有李景林靈覺最為敏銳,看破了葉問天的障眼法,其他人都對葉問天視而不見。
不過,李景林也沒有做多余的動作,大家同為華夏修道界人士,只當葉問天是無意間闖入了這議事大廳。
葉問天此時的外貌為軒轅子穆的面相,李景林也沒將其認出來,只是面露疑惑的盯著葉問天,好似在詢問“道友,做何而來?”。
見到李景林一臉疑惑的表情,葉問天有些想笑,不過卻強行忍住了,只是做勢招了招手,知會其過來當面聊。
李景林見葉問天的動作,立馬弄懂了其中意思,對著身前的孫仿魯告罪一聲,抬腳向著葉問天這邊走來。
葉問天將李景林引出了大廳,在外面尋了處無人的位置才停下身形。
“在下軒轅子穆,李道友安好?”
“原來是軒轅道友,久仰大名,不知閣下如何知我名諱?”
“道友請看,這是我的官印,流云觀主和國家有著合作,華夏修道界愿意為國出力的有名有姓之人,功勞薄上都有記錄。”
葉問天掏出了那本“國民特級證件”,遞了過去,李景林接過一看,立馬明白過來,原來這軒轅子穆是為華夏政府辦事的。
不過這證件上倒是沒有署名,所以李景林還是不知道,面前的軒轅子穆實則為葉問天的身外化身…
“道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知曉了葉問天的身份,李景林也沒有那么多的防備心理了,直接問出了心中所想。
“在下此來,是為了剪除馬子香家族和馬家軍。”
“可有憑證?”聽到葉問天說出這般沒由頭的話語,李景林也不敢輕易相信。
“我說的話就是憑證!你看看證件上的職責介紹。”
聽到葉問天如此霸氣的回話,李景林下意識的看向證件,直到看到那句“維持國土地域安定可行使先斬后奏職權”時,這一刻李景林有些沉默了。
“如若不信,你可以查查馬家軍的過往,他們本就是割據一方的封建軍閥,此時也已經開始架空中央集權,預謀統治西寧之地。”
“不知有何處需要在下提供幫助?”
見李景林一直沉默著,葉問天連忙提點了一句,說出馬家軍的前事來。
李景林回想起,跟隨孫仿魯來到西寧省近日的所見所聞,還有本地人對那馬家軍的風評,此時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我需要你找個理由將所有修道界人士召集起來,最近幾日將這些人約束在身旁,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
“不知道友想要如何做?”
“馬子香家族和馬家軍將領中,能主事的一個不留!”
“…”
聽到葉問天這般滿含殺氣的話,李景林又沉默了,不過想到此事是為了華夏將來的安定,又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葉問天的吩咐。
敲定之后,兩人回到了議事大廳,李景林走回原位,站在孫仿魯身后,葉問天還是保持著那一副隱匿的形態。
這場會議一直開到天色漸晚才結束,個中官員起身準備離去。
李景林忽然將所有人叫停了,開口宣布流云觀主剛剛發來消息,昆侖山脈有妖孽出世,需要眾位修道界人士助力。
這些修道界人士聞言,立馬通通聚攏在李景林身周,等待下一步指示。那些一直被保護的官員也不會經常受到襲擊,所以對護衛人員離開幾天,也沒有太大意見。
葉問天一直尾隨…呸~是監視著,馬子香父子及其家族幾位領頭的出了城,遠遠吊在這隊人的身后,來到了一處小縣城。
這里是馬氏家族一處根據地,有許多的家族成員和馬家軍駐守在這兒。
隨后一連好幾天,葉問天跟隨著馬家人在西寧省東奔西跑,將所有馬氏家族和馬家軍駐留地全部逛了個遍。
每到一處都會搜索普通人對他們的評價,發現自己還真沒有怪錯人,這馬氏家族勢力籠罩之地,皆是百姓苦難之所。
這段時間,葉問天已經將所探查過的,馬氏家族和馬家軍中能主事之人,通通打上了靈魂印記,這些人的動態都逃不過自己的掌控。
此時,葉問天在西寧城上方凌空而立,皓月當空如白晝,今晚的夜色還有星星點綴,端是一副唯美的夜景。
在這般夜色之下,葉問天已經準備動手了,近日幾乎所有的馬氏主事之人都已被打上了印記,哪怕有那么幾個漏網之魚也無所謂,根本翻不起什么風浪。
此次標記的人數為142個人,馬子香父子那幾個最大的領頭自然也在其中。
葉問天閉上眼睛,凝神感應靈魂印記的聯系,片刻后又睜開了眼,好整以暇的抬起雙手,開始掐訣。
同時這142個人突然傳來了心神悸動之感,好似有大恐懼、大災難即將降臨,還在外活動的盡皆冷汗直冒,手腳發抖。
而已經睡下的人俱都在這一瞬醒了過來,渾身發軟,心悸之感讓心臟開始了劇烈跳動,在臥榻上無論如何也難以起身。
這具身外化身識海中,盤坐的分魂同樣伸出了雙手,左手刀討,右手銅籬,兩印合并在一起,分魂的魂力就沿著莫名的軌跡涌向這142個人。
一個剎那就已臨身,先天的魂力不受人氣的影響,同時擊穿了官氣護體,侵入這些人的識海中,直接將其靈魂撞出了軀殼。
這是葉問天從茅山的擎天之法,和那本煉尸正解及魔道術法大全中記載的拘魂之術,而研究出來的遠距離群攻道法,將之取名為噬元咒。
當然,葉問天施加的這道噬元咒并沒有攜帶滅魂之力,只是將他們的靈魂撞出軀殼,讓這些人消亡即可,滅魂就過分了。
這些人靈魂被撞出的一瞬間,只聽到一句噬元咒裹挾而來的話:
“爾等今日劫數已至,當命隕吾手,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人生在世,貴盡忠孝節義等事,方于人道無愧,可立身于天地之間。若不盡忠孝節義等事,身雖在世,其心已死,是謂偷生。
人乞祭余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愿千百年后,無人銘記你等之罪!屆時,因果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