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心一起,便再也控制不住了,只想順了念頭。沒想到自己只是路過此地,卻遭了無妄窺視,我也不管你們這些話是真心也好,威脅也罷,今日必然難以善了。
“梓萱,怕不怕?”
“有哥哥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見到葉梓萱用力的點頭,葉問天不再多言。
握住了小偷的那只手當即用力,往下一掰,只聽到“咔”聲傳來,手指直接斷了,小偷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葉問天一腳踢出,將那領頭之人踢飛,撞壞了邊上一戶人家的木門,跌倒在屋內,口吐鮮血。
抬手射出了四道劍氣,雖無形但劃過空氣后又能看出形體的透明劍氣,擊中了另外四人的膝蓋,透體而出又將青石路面也擊出了四個拇指大小的深洞,四人立馬倒在了地上捂住腿慘叫不起,指縫里鮮血溢出。
一把掐住小偷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我看你們技術挺嫻熟,過往的外地人沒少遭你們禍害吧。”
“你等著,我們老大是保安隊長,鎮里到處都是我們的眼線,等我老大到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
這小偷還繼續威脅,人當驚怒之時,自是有一股莽夫之勇,只想著你能發出劍氣又怎樣,我老大保安隊長也有槍。
這時圍觀群眾也越來越多了,見到葉問天使出這等神魔手段,都連忙退開了幾步,生怕被殃及池魚。
葉問天不想再跟如此頑固之人有任何交流了,一把將之摔在了地上,抬腳用力踩下,連踩了四腳,小偷的四肢應聲而斷,當即痛的昏迷了過去。
葉問天的心情瞬間暢快了,順了心意。弄出了四個跛子,一個內傷不愈一個癱瘓,這下看這些人往后怎么繼續禍害人。
這清水鎮的保安隊長李肆正在保安大隊里悠哉的喝著茶,外面一人快步推開門進來:
“隊長,鎮里出了點事情。”
“什么事?”李肆一臉疑惑。
“剛剛周義跑來衙門說,老大你養的那六個混子和外地人發生沖突了,還處在了下風。”
“嗯?~哪個周義?外地人有多少?”在李肆看來,這六人肯定又是像往日那樣,對路過的外地人使那些下三濫的招數,這次沒摸清楚情況,卻是栽了。
“就是那個趕山的挑夫周義,聽周義說外地人只有兩個,一個男人和女孩。”
李肆沉吟了片刻,這六人養了好幾年,專門為自己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尾,還算是有些用處,如若放任不管可能會寒了手底下的人心。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那估計這男的應該是個硬茬,有些功夫在身,不過不怕,我也有槍,可以去看看,見機行事便好。
“帶上幾個人,跟我走一趟!”
話畢,領頭出門去了,剛剛對話那小弟在屋里招呼了幾個同事,幾人連忙跟上李肆。
這鎮子不過幾里方圓,保安大隊離事發地也就拐過幾個巷道的距離,走了幾百步上了街道,李肆老遠望去,看到不遠處有人群聚集,想來便是那兒了。
“讓開!讓開!”
“…”
圍觀群眾發現是保安隊到了,連忙讓開了道路,給李肆幾人讓行。
李肆剛到就看到葉問天幾腳踩下去,將小六給踩暈了。心里暗道,這是個狠人啊,動則斷人手腳。
“外鄉人趕哪兒來,怎么動則傷人,還有沒有王法。”
李肆本就是心思深沉之人,打算先探聽一下底細,再決定如何做,手按著槍套,卻沒有拔出來,眼前這年輕男人面容俊朗、穿著得體手上還戴了塊金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躺在地上的幾人見到李肆來了,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不過卻是很有眼力見,沒有直接開口喊老大什么的。
這周圍這么多人圍觀,自家老大是官面上的人,還是要注意影響。
“你就是這鎮上的保安隊長?這幾人的老大?!”
葉問天一步跨出,縮地成寸,瞬間來到李肆面前一步遠的位置,低下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膀大腰圓,五短身材的李肆。
“這幾人只是…只是鎮里普通居民,我是隊長,職責就是維護鎮民的安全,你可…可不要亂扣帽子。”
李肆當場就被葉問天神鬼莫測的手段驚到了,這人莫不是傳說中的修道者?!但他也是個機靈人,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有些事實即使大家都清楚,但是卻不能搬上明面上說的。
“那你說該如何解決此事?”
“這~這~這…”
李肆作為明面上的保安隊長,出于自身職責考慮自然是得公平公正,暗地里又是這幾人的老大,這時也是有些騎虎難下,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他們六人對你用下三濫的招數是他們不對,可是你直接斷人手腳,這怕是有些過了吧?!”
李肆只能繼續應付著,眼神卻瞟向了葉問天后面,那領頭的刀疤臉正捂著胸口,一瘸一拐悄悄接近了葉梓萱。
后天圓滿的境界,自身感應何等之強,靈覺可以輕易覆蓋身周幾十丈方圓,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之不過,刀疤臉爬起之時葉問天就已察覺。
李肆感覺這是個機會,暗暗解開槍套正要拔出,此時刀疤臉已接近了葉梓萱兩米內,飛身一撲。
葉問天頭都沒轉,這人還敢動手,當真是取死之道,手臂后仰,一指點出,劍氣洞穿了刀疤臉的眉心,將飛撲的刀疤臉打的往后倒飛了一丈,躺在地上再無生息。
李肆見此當場噤若寒蟬,整個人都好似被定住了一般,這也太嚇人了,放松了手,連槍也不敢再拔,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后面圍觀群眾也悄無聲息的看著,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如果你敢開槍,希望你能接下后果。”
葉問天目不轉睛的盯著李肆,下了最后通牒,剛剛李肆的動作也沒有瞞住靈覺的感應。
“我…我宣布,趙春華、二麻…小六幾人魚肉鄉里無惡不作,多次加害過往的外鄉人,罪無可恕,來人,將他們給我抓回去!”
李肆從心了,后背已經全部濕透,發現那攝人心魄的眼神不再盯著自己,才松了口氣。
葉問天一言不發,回身拉起葉梓萱的小手就往酒樓走去,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