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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馬(三)

無線電子書    我在半島做翻譯老師的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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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九章馬(三)

  餐廳外面的露天遮陽傘下的座位。

  葉歸和李知恩對坐。

  兩人望著江景安靜著。

  至于劉希燦,葉歸也懶得處理這種小角色,便交給崔真躍處理。

  此刻,餐廳內,崔真躍抱著點兒八卦的心思,一邊翹首以盼打量著窗外露天場地中的兩人,一邊斜睨著劉希燦。

  “你這小子怎么給我一種又蠢又聰明的感覺呢?”

  劉希燦不敢回話。

  他大哥曾經說過,整個韓國繼承者圈子里,最狠,最毒,最聰明的三個人都在對面。

  分別是高元載,崔真躍和李志月。

  現在最毒的就站在這兒,他真怕一句話說不對,被暗算到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崔真躍不無嘲諷,“看你這欺負女人勝券在握,在我面前又唯唯諾諾的德性。”

  “要不是你哥識大局,一邊向大哥示好,一邊又戳我的軟肋,我真想勸大哥下令,直接把BH吃了,那樣多省事,正好能彌補一下我們這邊的欠缺。”

  劉希燦喉結滾動,“我們劉家,不,我大哥真的很有誠意的,崔,崔大哥你,你不能亂來…”

  “亂來?”崔真躍嘆了口氣,“我哪有你膽子大啊,你知道你剛才口中所謂的甩一張卡陪你一晚上的那個駐場小藝人是誰公司旗下的嗎?”

  劉希燦微愣,隨機心里一慌,“難道是葉…”

  崔真躍翻了翻白眼。

  “小子,你想多了,要是大哥公司旗下的,不等大哥出手,我都要抽腫你的臉了,誰還和你多說這些話。”

  說著,卻是突然笑著看向入口。

  “喲,人家小藝人的大老板來了。”

  劉希燦看過去,看到了一個裸露胸膛,毫無形象,拿著個棒球棍,一臉暴躁的高元載,而高元載身后還帶著幾個刀疤臉的光頭漢子。

  他懵了。

  最狠的來了。

  而他又下意識看向崔真躍,看到崔真躍臉上的笑,這一刻,他也見識到了最毒的人的毒…

  “本來我聽著你的話,還覺得你成長了,不再忍了,會保護自己了,結果就是自殺這種方法?一被威脅,又是低頭認慫。”

  葉歸有點兒嘆息無奈的說著。

  iu眼睛紅紅的沒有開口。

  葉歸嘆息依舊,遞了一張紙過去,“行了,哭什么,有哭的勁,給我打個電話很難?”

  Iu沉默接過,依然不說話。

  他搖搖頭,說話并不客氣。

  “怎么?被我再一次見到了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覺得面子掛不住了?”

  說著,也不等iu,又自顧自的繼續開口,“當然,你在我這兒其實也沒什么面子,我也沒拿你當個女人,相反我當你是個能處的兄弟,所以丟臉就丟臉了,別指望我寬慰你,安慰你。”

  “你現在就好像是個被富婆威脅要包養的小白臉一眼,我沒取笑你,都算我這個兄弟或是朋友很到位了,可明白,李知恩xi?”

  到這兒,李知恩可就不沉默了。

  她紅著眼皺眉,杏眸睜的大大的。

  “為什么,不當我是個女人?我比鄭秀晶都還大一歲,你能把她女人,為什么不把我當女人?”

  這會兒的李知恩好像處于一個情緒的爆發點,平常不曾說的話都直接的說了。

  更因為面對的是葉歸,她前所未有的想要爆發情緒。

  他頓了下。

  “看你問的,她曾經就是我的女人,你又不是,你只是我的親故,對我來說,我所有的朋友和我同性,可明白?”

  “我不明白。”李知恩情緒越發波動,“我就是個女人,我也很脆弱,被人三番五次的威脅羞辱,我也很害怕很丟臉,我名聲臭,被人各種辱罵誤解,我也很難受,我忍過來忍過去,我也快到了極限。”

  “我只是比一般女人都更能面對這些。”

  “但我在你面前沒有藏過,你為什么不把我當女人?難道要我用最原始的方法去證明給你嗎?”

  他突然一笑,“最原始的方法?比如?”

  李知恩瞬間語氣一滯。

  隨后看著他開口,聲音里有些強加的鎮定。

  “上衛生間的方式,生理器官的構造,如果你想了解,附近就有酒店。”

  他神色古怪,“你這哪是在我面前不藏著掖著啊,你這簡直就是在我面前放飛自我了…”

  說著擺擺手,“行了行了,你這情緒說沒釋放現在也釋放了個差不多,以后有事你就打我電話,對我來說一句話的事,別以為你會欠了我什么。”

  “而且我以后如果成立了什么娛樂公司,你就自覺一點兒來我這兒簽約,做我旗下的藝人,以前到現在,再到未來,我對你的聲援或者庇護,都算是我對你的投資,你可明白?可覺得心里舒暢了?”

  李知恩安靜了下,許久點點頭看他。

  “我會來的,只要你開起來,不論我在做什么。”

  “行。”他點點頭,隨即又想起什么,看著李知恩,“對了,我和泰妍的婚禮也快到了,到時候送你請柬,記得禮金備厚一些,當然你要是能來現場唱個祝福歌什么的,我也當你隨禮了。”

  李知恩一時間又沉默了。

  他也沒在說什么,看向面前的大江。

  好久。

  “那我唱祝歌吧。”

  李知恩忽然有點兒平靜下來,說完又繼續開口。

  “還有,我會開始學著做個女人,不會再像男人或者孩子一樣,一個人扛著,忍著,幼稚的承受。”

  “好。”

  他頓了下,看了她一眼應了聲,隨即再次看向江水。

  “但是你送我祝歌,我也要祝福你。”

  說著沉吟了下。

  “就祝你奔流不息,浩浩蕩蕩,無人可擋吧。”

  聽到這些話,李知恩已然無心望江。

  目光在葉歸的側臉,牢牢地看著,牢牢地記著。

  那一日上午,太陽照在江面上。

  江面一側的露天場所,藍白色的遮陽傘風吹不動,卻反射出一片安靜的明媚。

  葉歸望著江面。

  那個忍耐過度,實際也有些憨厚的李知恩卻望著葉歸。

  而江面倒映出一連片奔流不息的粼粼光彩。

  但李知恩卻看到葉歸身上的溫潤陽光,像是在家里,在落地窗前,閉著眼睛感受到的冬日暖陽。

  不刺眼,不灼熱。

  只是溫暖明亮的驅散所有的不安。

  這一年,并不出彩發光的晦暗的我,很遲很遲的遇上了發著光的溫暖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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